《[综]散播绝望》糖分控

11、Chapter 11.推理×推理×利用

　　——“不过，我们有更便利的方法，不是吗？”
　　听到江之岛盾子的话，库洛洛将落在神座身上的视线投向了盾子。把手指轻放在唇瓣上，库洛洛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两秒之后，他才微笑着对着盾子道：“我真惊讶，本来我以为我已经清楚了你情报的来源。
　　“——你的能力大概是‘绝望’这样类似与洗脑的能力，而‘沉沦在绝望的深渊’中的人会为你成为你的傀儡，甚至为你提供你想要的情报。对于像帕里斯通那样的精神力本来就很强的人，你也可以通过让神座先生先打败他们之后再进行洗脑来达到你的目的。而你本身也应该具有相当的智力来对所得到的情报进行高效率的整理和分析。这也解释了你为什么能掌握到元老会那种程度隐秘的信息，他们本来就生于流星街，就算他们在位居高位之后对以前的黑历史进行了清洗，也难免会有漏网之鱼，如果你的分析力可以达到我所想的那种境地，通过控制所有的流星街人，将那些信息挖出来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直到几秒钟之前，我还是这么想的。但是让我惊讶的是，你居然会知道派克的能力，派克在加入幻影旅团之前还没有开发出那种能力，你能得到的情报应该就只有‘能够读取记忆的女孩’这一点而已。而派克加入幻影旅团之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和我一起行动。”
　　库洛洛漆黑的眼睛盯着江之岛盾子，嘴角不再带有笑意，“你，到底是如何掌握到这种程度的情报的呢？”他看向神座，“我想应该不是靠着神座先生的预言吧，以神座先生的性格，预言出了如此的细节，他应该不会保留才对，因为这样才是‘可以让效率最大化，符合逻辑的’。”
　　“啪啪啪——”
　　库洛洛话音刚落，江之岛盾子便用力的鼓起掌来，她看着库洛洛，竟然无比赞叹的道：“真是漂亮的推理。我倒是觉得库洛洛先生的能力才让人惊讶呢，明明没有超高校级的分析力，却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推算出我的能力和神座前辈的性格。这种被看穿了的感觉，真是超绝望的啊——”
　　“超高校级的分析力，这就是你的能力之一吗？‘超高校级的’这个前缀让人很有遐想空间啊，比如，神座先生会不会是‘超高校级的预言家’或者‘超高校级的幸运’之类的。”
　　“嘁，又被看穿了吗，真是超绝望啊。”盾子“失落”了一瞬，随即比出一个“V”的手势，大笑着向库洛洛解释他最开始的疑问：“其实是很简单的推理。相信库洛洛先生站在我的立场上的话，也能瞬间推理出来呢。
　　“——刚刚侠客在提出那个问题的时候，库洛洛先生你可是一脸有恃无恐的样子呢，让人想猜不出你们之间有人的能力可以克制这座遗迹的能力都不行啊。
　　“首先，侠客先生是不可能的。那场自相残杀中，我已经大致弄明白了他的能力——将‘天线’一类的东西插在别人身上以达到控制别人的目的，这样的，对吧。显而易见的操作系念能力者呢，想不到会在这种境况下怎么使用啊，总不能是‘给自己插一根天线，自己控制自己，强行破坏这个遗迹’之类的吧，副作用先不提，他的念量想破坏这个遗迹总感觉可能性是ZERO啊，就算自控模式能提升个几倍的念量，可能性也是ZERO啊。
　　“这些你不会不知道，所以可能性就只在你和你身后的女士身上了。”
　　盾子“具象化”出一个黑白熊布偶挡住自己的脸，用假声，恶作剧式的继续说道：
　　“唔噗噗——我只是向你们看了一眼，你们这些人就自以为我是在看着那个女士了呢，明明你们都站在一个方向。先入为主的观念还真可怕呢，唔噗噗——”
　　库洛洛表情微变，他想起刚刚江之岛盾子只是凑到了他身边看向他身后的方向，那种角度来看，确实看他还是看派克都有可能。
　　——被摆了一道，确实，先入为主的观念还真可怕。呵。
　　盾子像猫一样摆出可爱的姿势，语气中却带着一点戏弄，“况且，人家可是很确定当时那群垃圾在上演那场好戏的时候，只放走了一只‘漏网之鱼’呢，可是你们都知道的这么详细，猜出你们之间有‘记忆’相关的能力者也是很简单的事情吧。”
　　不在乎其他人表情的变化，盾子立刻又JOJO立起来，沉声道：“‘一对一’。
　　“神座前辈预言出了这座遗迹的构架，并说出了‘我们都能得到各自需求的结果’，这代表着如果按照原来的进程，我们提前不知道这座遗迹的机制的情况下，我们已然可以破解它。
　　“‘一对一’是库洛洛先生基于那种情况下和对现有条件的认知下最先想到的方法吧，你瞬间提了出来便否定了它，动机大概有两点。
　　“第一，大概是为了了解神座前辈还有没有其他能力；
　　“第二——”盾子拉长了声音，这一次，她是真正的看向了派克诺坦，恶劣的道：
　　“——很大可能是因为这位女士的能力只有在外面先把情况说明了才能起作用，如果进去之后，就算发觉了遗迹的能力，记忆会一次次的被重置的话，她的能力能起到的作用就大大减小了吧，唔噗噗噗噗——”
　　“啪啪啪——”
　　这次，换库洛洛为江之岛盾子鼓掌了。
　　他带着笑意看向盾子，没有掩饰的赞叹道：“真厉害啊。”他的干脆利落，甚至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出乎意料的，库洛洛只是纯粹的指向派克诺坦道：“派克可以将自己的记忆制作成念弹，分享给别人。不过这种强度的念弹的话，以派克的能力一次性最多只能制作两枚。”
　　语毕，库洛洛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望向神座，完全不掩饰自己对神座的能力的兴趣，“倒是不知神座先生还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比如，你接管元老会私宅时使用的那种能力。”
　　接管别人的具象化系念的能力，比打败帕里斯通时的能力让库洛洛更感兴趣，毕竟这样的能力和他“盗贼”的性质更加相像。
　　神座只是微微摇了摇头，道：“元老会私宅只是单纯的具象化系的念，并且是由一个人具象化出来的，解析需要演算的内容很少。这栋建筑上的念融合了多位特制系念能力者和其他系念能力者的能力，需要演算的内容是不可思议级别的，短时间内无法演算完成。并且，演算完成之后，我的念量也不足以支撑我将其完全掌控。”
　　“解析与演算吗。”库洛洛故作思考片刻，随即又“绅士”的问道：“不可思议级别，是十的六十四次方量级的吗？没想到神座先生还了解梵语啊。”
　　“只是它用来表述超过一定量级的大数的时候更有效率。”
　　“这样吗。不过神座先生也没有其他办法的话，就只有一种办法了呢。”库洛洛说完，转身打量着这座遗迹，数秒之后他便得到了推演结果。
　　只见他重新面向派克诺坦，示意道：“这种规模的建筑想要‘刷新’的话，间隔时间不会太短，太短了不利于定制在它上面的念的‘寿命’；也不会太长，太长了让人有足够时间离开这栋建筑的话就起不到防护的作用了。
　　“防止‘盗贼’的入侵才应该是这个念能力的最大目的，双核的构造也应该是为了强化这一点。
　　“不难想象，这栋建筑会在每个不多于一个念能力者从底层到最高层一个来回的时间内全部‘重置’，而第三层的念能力核心则维持着一个小范围的定制，建筑内的‘宝藏’应该都位于三层之上，如果宝藏有任何异动，第三层的定制就会发动，在不多于两层的范围内‘刷新’。
　　“若是如此，那么只要在大定制完全失效之前不碰那些宝藏，破解这座遗迹就不算困难了。
　　“在它不能重置强大的念能力者来看，它应该同样无法重置和它相当强度的念。我们进去之后，每隔一小时，派克就将自己的记忆制作成两枚念弹，一旦发现自己没有进来之后的记忆，就将念弹打给我和神座先生，其他人只要绝对听从我和神座先生的指示就可以了。对此，你们有什么异议吗？”
　　库洛洛这样问着，他的注意力却大多放在了神座身上。
　　团长的决定，派克诺坦和侠客自然不会有任何异议，在库洛洛意料之中的，神座出流也赞成这个计划——他同意，江之岛盾子自然不会反对。
　　果然。
　　库洛洛嘴角微微上扬，“神座先生不会担心派克射向你的念弹是杀伤性的念弹吗？”
　　“你明明知道答案。”神座瞥了库洛洛一眼，便将注意力放回遗迹上。
　　库洛洛也将自己的目光从神座身上移开。
　　——明知道自己的性格容易被揣摩利用，也不会改变吗？真是不知道谁在利用谁了。
　　库洛洛想。
　　如果让江之岛盾子知道库洛洛的想法的话，她大概是最有共鸣的人，毕竟，相互利用，这才是她与神座真正的关系啊。
　　神座出流、江之岛盾子、库洛洛·鲁西鲁、侠客、派克诺坦，五人，两派，此时共同走向了这座最后的遗迹。

　　——To be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