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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六章—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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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开元十八年,巫女寻一为楼云国祭天祈福,民众只知上天保佑国云兴盛并不知道他们的转世巫女变回真身是个男子。
祭天后七日,举国相庆,第七日是国宴,寻一作为巫女自然也在邀请之列,或者说这本来就是她庆公宴。但此时,他并未担心三日后的国宴,这时的他和十四走在张灯结彩的大街上,祭日后第四日也是祭祀七日庆的高潮,这日溪沙河有明灯,画幽屏有猜灯。
“呐,四四(早就想这么叫了)我们先去哪里?”在外面还是被要求打扮成女子,嫣然一路小跑,看看这边,玩玩那边。长长的影子拖在灯光树影里。自从楼上那日后,嫣然对十四看法有了改变,说不上同情,只是觉得这个大自己两岁的少年也不过是个凡人。嫣然也就叫起四四来,不觉生疏。
原本十四大哥还有嫂子连同芳儿一起的,一路上芳儿和嫣然像两个小孩子似的,对什么都好奇,嫣然是第一次看见夜市,芳纺是从未见过这么大庆典,楼云国的人一辈子能见几次祭天呢?而后芳儿累了,夫妻两便带着孩子回去了。欧阳芸还特厚道地说了句,“这种夜晚还是要留给年轻人(明智)”
“我们先去画幽屏,明灯要半夜才好看。”第一次听见嫣然叫四四自己还吓了一跳,不过反对无效,也就随嫣然了。
画幽屏,一座三层楼高的楼堂,四墙通透,只以朱红漆木支力,堂内百灯招摇,照亮周围数十丈,堂内少男少女人头攒动,大家都抬头看着纸灯。一楼抽签,二楼解签,三楼赏灯观景。
十四和嫣然走进堂内,有见者认识的自然都让出了一条道,不知情者也叹于这一对璧人,主动让出道来。
“不抽支签?”十四看见嫣然自顾自走向楼梯。
“抽什么?命运还是姻缘?!”嫣然冷哼一声,“我们的命运不是太多安排好了么。”
二楼人更多,笑颜对对,也有人面容伤悲将灯文仍在一边。
“这种东西,本来就和心理测试一样,玩玩就算的,怎么当真。”虽然这几日十四没再提成亲,但是这也是上天安排么?
“心理测试?”
“没什么,四四,我们上去吧。正所谓: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嫣然笑着牵起十四的衣角将他推上去了。
楼上风景大好,毕竟俗人太多,有的也只是几个买弄的文人骚客。极少有人懂得月小煮酒吃梅品茶谈古论今。
“我去拿壶酒来。”十四说着下去了。
嫣然看向窗外,太白云: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来此半个月说不想家不不可能的,此时更觉得孤独。
感到旁边有人,嫣然回头,不是十四却是一个未见过的陌生男子,青衣长袍,一盏纸灯。
“不知道这位公子可有兴趣看看在下的灯?”有些许调笑的意味。
“没有,再说,我是女的。”
“看看无妨。”
嫣然瞄一眼那灯,黄纸糊的,墨笔飘香,却是一个式子:S + O2 = SO2
“你!这!……”嫣然盯着灯看,瞠目结舌。
“这灯送于公子了。”来人将灯递过来便走。
“等等!‘嫣然慌忙起身,撞翻了纸灯,烧起来,嫣然措手不及。
“纸里面加了点硫。“那人笑笑消失在楼梯口。
“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人间几时回。“那人声音未消,嫣然追上去与人撞个满怀。
“想喝酒不用这么急吧。“十四一手提了个酒壶,一手拎着几小碟。正举着。
“四四,你刚上来有没有看见什么人下去了?“
“没啊,人都在下面呢。”
“我,下去看看……“嫣然冲下楼,太急切没看见十四眼中的忧伤。
每一层的找,就是没有,那人面容渐模糊,来到堂外,人烟渐少,寻已是不到,只失望走回去。
十四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找到没?“
“给我一杯。“
“你会喝么?”虽是疑问十四还是递过杯子。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嫣然仰头喝了,辣辣的疼烧脖子。
“好。”两个便一杯杯灌起来。
待到明月上了西头,远出小河灯火通明,两人都醉了不少。
“走,走,看明灯去。”十四扶起嫣然跌跌撞撞下楼,撞散几对鸳鸯。出了门,嫣然回头看,环堂锈阁,皓月清风。
“小哥,买个纸灯吧。”十四此时摸样就是你不宰我你宰谁呀。一个婆婆笑着拢上来,“送给心上人。”十四本不是不盛酒力的人,此时也醒了大半,看着依在自己身上的嫣然,便伸手取了两盏灯,要来笔墨,推腥了嫣然。
“来,写个愿望吧。据说很灵。”
长河皓月,明灯腾空,少男信女点燃纸灯,顿时月光失了颜色。有人点了纸船,河面上也灯彩飘然,一时天水一色,好不美丽。
“唔,我写了,你不准看。”嫣然拿过灯,半睁着眼睛写下来,回头看十四早已放飞了纸灯。自己也点着放了。
“你许的什么。”
“不告诉你,这和流星一样,说出来就不灵了。”
“流星?”
“就是星星下雨一般,你又许了什么?”
十四靠近嫣然轻轻说道:“…… ……”礼花冲上天空,震天一响。
多少年后,嫣然再问起,十四摇扇笑笑:“心愿已成真。”
第七章
大半天空被照的通明,映着盏盏华灯,烟红阵阵开放,在十四和嫣然脸上投出绚烂的光彩,十四抬起头正对上嫣然流着异彩的双哞,嫣然害怕这种眼神,后退了半步。月华收,云烟淡起,乱了心,一呼一吸间,千树花影。
“呦,十四!”一个狡秸的声音响起,一只手搭上十四肩膀,两人同时回头,却见一个白衣男子,耳廓尖尖向外,笑眼盈盈,嘴角向上弯着,夸张的弧度,执着白团扇,扇手一时似玉,正玩味的看这十四和嫣然,这人是狐狸么?
“江天晓。”看清来人,十四拍掉肩上那只手。
“难道我打扰了你的好事?”江天晓仍是笑脸看着嫣然。刚一闹腾,嫣然酒也腥了。
“你怎么在这里。”十四只是冷冷说道,却向前一步刚好遮住看嫣然的目光。
“哎呀,十四少何出此言,自古才子佳人,如此美景,当偕美人同游不是。”又向十四身后看看,哗地开了扇,摇了两下,砖头看看江面,迷眼笑道,“如此,我就不叨扰了,巫女,我们国宴上见。”便转向一只画舫,渡了进去。内里传来女子欢笑。
“江尚江大人独子,纨绔子弟一个。”心情不好,十四便转身走了。
明灯渐息,月华消散,天边轻染红妆。
三日后,国宴。
琼楼内,宫女回穿梭,一盘盘精致的菜肴被断上桌来。最上座是皇帝,左边坐着国师。嫣然坐在右边,前一次那一吻还弄的嫣然怪怪的,好在楼上威也没提起。
看下去虽有天子在场但大家兴致很高,谈天论地笑语不断,嫣然和十四对了正面不好意思地抵了头。这一切却逃不过皇帝眼睛。
“此次天祭,最大功臣莫过于巫女,大家何举倍相庆。”皇帝说着。高举杯子对着嫣然。
场面顿时安静,嫣然有些愤愤地看着楼上威,是谁说自己是男的暂时不要叫别人知道,现在却将众人的目光全引了过来,嫣然端坐红绸软垫上微微低了低头,长风吹过,发丝飞扬。
“圣上”一人声音辽况,嫣然和楼上威同时回过头却见十四单膝跪地,长摆拖到地上。
众臣的目光扫过来,左右丞相不和朝间人皆有知,皇上夹在中间往往是取齐利益所在。
“圣上还记得巫女与臣下婚约一事,请圣上赐婚臣下!“
堂内议论纷纷,大家都将目光偏向楼上威。
楼上威并没有说话,毕竟他现在的决定关系重大。
“圣上。“皇上还未开口便见一人跪倒在十四身旁,不是欧阳普么。‘
“臣下教子无方望圣上见谅!”
嫣然看着这个中年男子,此人留着半白胡须,头发也是间杂少许银白,这就是十四的父亲,一心想要江山的右丞相大人。
“关于巫女大人和小犬的婚事请圣上取消了吧。”欧阳普缓缓说道,一旁的十四惊异地看着父亲。楼上威也觉得奇怪,连手巫女的话右丞相的位置将更加牢固。
“丞相河出此言,朕只是觉得天祭刚过,巫女消耗神力太多方觉得这事要暂时考虑,并不会夺人之美,当然是两人情投意合的情形下。”楼上威哈哈笑道。
“微臣也是如此想,毕竟巫女身份不同常人,这事太欠考虑,前国事大人后来也说了当时只是不确定,这怕不是天命,所以圣上当没这么事。小犬冒犯了。”
“既然右丞相考虑如此周到,那朕就暂时这么半,他日定为少府选个门当户对的郡主千金。”楼上威微笑道,摆摆手示意欧阳父子起来。
欧阳普谢过恩起来,拉了十四一下,两人才回到位子上。
嫣然的目光一直追着十四,被退婚后十四显得异常冷静,只一味的在位子上饮酒。眼神看着前方并不看向嫣然。
嫣然觉得无趣。也看了看十四眼神处。一个半百老人,发须灰白,紫墨官袍,锈金腰带上别着一只金龟,双袖拂尘,面容严肃,一双眼睛尖锐如鹰,他偏头对身旁一华衣女子耳语几句,看那女子金粉艳妆,火树银花。老牛吃嫩草?少女傍大款?
“他是左丞相独女郁金香。”楼上威看嫣然盯着那边一脸疑问便说道,“左丞相晚年得女,夫人又病势,因此对女儿千般娇养,便养成了郁金香持宠而娇的性格。额,当然他的欣赏水平。。朕,不是很认同。”郁金香,漠漠郁金香在臂,亭亭古玉佩当腰。只是这郁金香,脸施金粉,珠钿华簪,耳垂金玉,腰带珍宝,双手珠玉凤镯,红衣翻滚金线凰腾,绿裙上着荷叶花边。这人~~(我写的都无语了)
楼上威对她的事情好象很清楚,嫣然还未问,郁金香站起身走来,一步三折腰,脸上的厚粉仿佛一碰就会掉下来粉。,走到殿中,微曲一礼:“皇上,”娇声喘喘,“菁湘听闻,巫女大人琴技恍如天人,菁湘一时好奇,可否请巫女大人为菁湘弹奏一曲,以解心愿。”语毕,便有宫女抬着古琴上来,放了软塌,点了清香,一阵荷花香气扑鼻。
“你会弹琴?”楼上威诧异看着嫣然。
“不会。”汗颜,外界把自己传成什么三头六臂样了。。
“难道巫女大人不肯给菁湘这个脸面,还是看轻菁湘的地位。”郁金香一副山雨欲来的摸样,半袖遮脸,桃眼欲水。
“朕想不至于,巫女一定是累了,不如……”楼上威圆场未打完,嫣然从椅子上起来,款步走下去,一时看去竟是樱桃素口,杨柳蛮腰与之前大相径庭。嫣然施坐,颦轻浅笑,修长玉指扣在弦上。
尘世如潮人如水
只叹江湖几时回
劳歌独自奏
容魂为谁招
坐叹青春别
逶迤碧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