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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拍 扈三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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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至今只见过扈三娘三次。
第一次是在祝家庄,她对着我哭。后院傍晚的微风划过她绝美的脸颊,泪水映着夕阳的余晖从她白皙的皮肤上缓缓滑下。真是个美人,我心里想着。三娘只是静静哭着,轻颤的细削双肩,一袭月白衣裙,我坐在她旁边,缓缓地拍着她的背,告诉她都过去了。
这天她的家人和丈夫战死了。
看着眼前这个柔弱的女人,我开始为她担心。
第二次是在水泊,她对着我笑。穿过爆竹声、掩过街边喧哗的是她明艳如水的笑容,幸福而知足的眼眸中倒映着一片喜红。她在那静静的微笑,身边站着的是猥琐的王英,她的丈夫。
这天她在宋公明的主持下嫁给了矮脚虎。
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幸福的女人,我开始为她伤心。
就这样又过了很多年,我经常感慨命运和礼俗对女人的不公。我不敢打听他们的生活,怕听到自己心中早有的答案,我从此不敢靠近梁山半步。
直到那一天,我买了本《水浒》,我于是知道三娘死于方腊,心里一片释然:死亡,对于这个女人来说或许才是重生。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重返水泊。当看到聚义厅正中端坐的三娘时,我吓得险些跌倒。打量周围,昔日的梁山好汉在两边垂手站立,独独不见公明和王英。我疑惑的拿出那本水浒,却意外地看到坐在三娘右手边的施耐庵。
“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美人轻启朱唇。这是她对我说过的唯一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