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绯糜-网王同人》聆风筑梦人

42、当往事凝结成伤（中）

　　“你看，你看。。。。”安静的图书馆，此时沙沙的低语笼罩在不寻常的气氛中。
　　翡月安静的坐在位子上，脸微侧向无人的那一边，面前是一本打开立放的书。窗外，被雨前的风弄得摇摆不定的树叶和阴暗的光线将窗边的人笼罩在一种忧伤的氛围中。
　　“哗。。。不愧是跡部的女朋友。。。。好有气质。”
　　“她在看什么？。。。。雪莱的诗集？恩~~倒是满适合她的。。。。”

　　“你根本没有在看，只是想借书来挡住自己的表情吧？！”他站在这儿已经10分钟了，也没见她翻过一页。
　　手中的书被身后伸来的手猛地抽走，翡月闻言转身。
　　“！！。。。。。”印入眼的表情让跡部一怔。。。。脑海中赫然浮现的是那张照片。。。照片上的少女坐在亮黑烤漆的钢琴前，转过头对着镜头微笑，琥珀色的眼睛大而明亮，柔黄色的头发长长地披在身后，只留一小撮温柔地垂在耳前，修长的手指轻触琴键，有说不出的别样气质。。。。而此刻，同样的少女，坐在书桌前转过身，那琥珀色的眼眸微垂，黯然的深处有一丝幽亮的光隐没在无边的忧伤里，柔黄色的头发安静地垂在耳际，微曲的手指磕在冰冷的桌面。。。。同一个人，2种画面。。。在眼前重叠。
　　过大的反差让他的话梗在喉咙里，思绪回到一周前。。。。。

　　“。。。。总觉得有点面熟。”望着随菊丸而去的翡月的背影，跡部努力回想着什么。
　　“是。。。。全世界的美女都跟你有眼缘。”瞥了他一眼向日懒懒地转过身走了。
　　“。。。。。”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家里，跡部来回踱步，一边随意的翻弄着手边的东西。
　　“景吾少爷，您要找什么？”一旁，官家恭敬地一弯腰。
　　“找什么？。。。。”跡部一愣，难道说自己下意识地在找什么吗？回顾四周，富丽堂皇的大厅，挂满了家族人物的肖像。一张张熟悉的脸在眼前扫过。“。。。。照片？”
　　脸色一暗，嘴角抽动，不会又是老爸送来的让他结识的哪个名门千金吧?恶。。。身上一寒，算了算了。。。。
　　穿过大厅准备拐上楼，啪，手指一打，大厅尽头，奏乐手全然停下。琴师从一架黑亮的三角钢琴前走下，向他弯腰致意，然后步入偏厅离开。
　　“。。。。。”钢琴？。。。。对了！！

　　“就是这本！！”房间里，从书架抄下的书被胡乱的落在宽大的办公桌上。灯前，敞开的一本正被粗暴地翻弄着。
　　《艺术之声》第172期。。。。36页，有了，就是她！！结城翡月。。。。静冈第一中学。。。。
　　“。。。。。”看着书页上的照片，跡部一愣，那些边栏上不多的文字成了此刻他所了解的全部信息。。。。

　　“要我帮你查个人？”冰饮店内，手撑在下巴上，本是漫不经心观月一愣，“为什么找我？”
　　手挂在宽敞的靠背上，跡部懒懒地一挑嘴角“谁不知道你最擅长这种事。”你以为我愿意找你啊，额头冒出些许青筋，如果是动用家族的力量去查，被老爸知道他居然破天荒地去查一个女孩子，那不得掀起什么风浪？他可不惹这麻烦！
　　“好说，”观月撇撇嘴“酬金？”
　　“10万。”
　　“Deal!”观月一锤桌子，大买卖啊！！嘿嘿，赚了！“资料呢？”他伸出手。
　　“。。。。只有这个。”不怎么情愿的，跡部从怀里摸出钱夹，抽出里面夹着的从杂志上撕下的一张纸，推到他面前。
　　“哈？就一张照片？？你叫我怎么查？”
　　“那就算了，”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这张照片落到别人手上，跡部伸手就要抽走他手里的东西。
　　“哎，等等，”观月忽然伸手推挡住他“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跡部闻言抬头。
　　“我想想。。。。。”脑子里这些天发生的事如影碟画面在快退，突地在某一处定格，“对了，就是她！！差别可真大！”都大赛那天混在青学队伍里的。。。。当时他还以为是男生。
　　“。。。你也这么认为？”跡部叉着手倒回靠背，他所见到的那个人，表情跟照片上有着太强烈的反差。
　　“放心吧，应该很快就能给你消息。”将照片收起，观月一脸成竹在胸的样子站起来。回想那天的情况，裕太这小子肯定知道些什么！！回去慢慢拷问！
　　“唔。。。。”看他走出店外，跡部才慢慢站起来。略带自嘲的一哂，哼，这种无聊的事。。。。

　　真是，到哪里都摆不脱这家伙的影子！看到身后的人，翡月很快地收起情绪，面无波澜地起身走人。
　　“喂你，”伸手将她的胳膊一拽，跡部有些火大“去哪儿？”见了本大爷拿出这号表情的你还是第一个！
　　“上课！”狠狠地瞪他一眼，踩着下午第二节课的钟声离去。
　　“。。。第二节有课吗？”跡部拧着眉有些挂不住脸。
　　“下午第二节？不是艺术修身课吗，我们学校的女生都要上的。”不知道从哪里串出来的，戴着眼镜的忍足托着一摞书从他身旁擦过。
　　“呐？”好像是！以培养名门继承者而建立的冰帝除了文化课以外还非常的强调艺术、形体、礼仪等自身修养。。。以前都没有留意过。
　　“有意思。。。。走桦地，去看看。”
　　“U Shi”远远的，球场上一个壮硕的挥拍的身影停了下来。

　　硕大的音乐教室传来悠扬的钢琴声，墙边上站着一边闭眼聆听一边合着拍子点头的白胡子老头正是国内著名的音乐家斋藤，也是冰帝的特聘教师。
　　“哗，真厉害！不愧是留美！“有几个女生又羡又叹地交头接耳。
　　“怎么说高桥家也是有名的望族吧，精通某样乐器可是名门淑女必要的基准。”
　　“切。。。。”门边上站着的跡部无语地扯扯嘴角，高桥留美。。。那个在各种沙龙和大型宴会上常常碰见的傲气又跋扈的温室千金，没想到琴技倒不赖。
　　“不错，真的不错！！”一曲完毕，白胡子老头眯着眼，笑着拍手“对于高桥你，我倒真没什么可指点的，下个月七校联办的学院之星风采大赛，我会为你做推荐。。。。”
　　“谢谢老师。”完美地歩下琴台一施礼，得意地走向那一片惊赞声中。
　　“好倒霉哦。。。。每月一次的试演，偏偏排到高桥留美后面，那怎么样都没希望了嘛。”还没有轮到的几个女生开始抱怨。
　　“那下一个。。。。” 斋藤老师拉开名单抚平“。。。。恩，结城翡月？”抬头看到是一张生面孔“转校生啊，”笑眯眯地望向走向前的翡月，语气和蔼“选你擅长的，随便演奏一曲就好，不会的话唱歌也行。毕竟别的学校都没有安排这门课。”
　　“恩。。。。”跡部靠在门框，一抬眉，有好戏看了。也该有人来杀杀留美的气焰了。
　　“。。。。。”站在人群中，无视周围或期待或戏谑的目光，翡月安静地环视着摆满各式各样的乐器的音乐室。没有。。。略微失望地垂下眼眸，即使是设施最奢侈、完备的冰帝也没有吗。。。。爸爸的那种琴。。。。。。算了。心下微叹，走到琴凳前。。。。
　　“啊，是钢琴呢！在留美之后居然敢选钢琴？？”
　　撇向低声议论的那群女生，跡部垂眼一笑，对她不做丝毫担心。
　　随意的转指拉了几个八度试音。手指有些不适应的僵硬。
　　身后，留美带头的几个女生已经嗤笑起来。
　　好久没碰了。。。。此刻坐在琴凳上总觉得有些恍然。此刻的自己。。。。找不到了，属于爸爸的琴。。。。属于父母的回忆。。。。属于静冈的自己。。。。属于青学的。。。。
　　手指因没有心情而长久地停顿在琴键上。身后的议论和讥笑声有些大了，跡部也略有诧异的将撑着下巴的手拿下，站直了身，静静地看她。
　　微一叹气，摇摇头，试图将那些情绪压下，左手小指无意间压在了四和弦上，发出沉沉的单音。算了。。。翡月眼眸一垂，就顺着这个和弦弹出一首《牧歌》。脑海间，草原上的月光下，一个拉着同样曲子的男人正在她的回忆中微笑。
　　“。。。。。”那种表情。。。跡部有些懊恼的一扭头，为什么每一次她在自己面前都是那样的表情。。。。沉寂的忧伤。。。那明亮的照片上的笑脸似乎都只化为一个念想。。。。。
　　“这是什么曲子？”一曲完毕，台下的人脸上尽是不明所以的没落。
　　“没听过。”靠在跡部边上的忍足淡淡地插话。
　　瞥他一眼，跡部不语。这儿的人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从小就接受良好的贵族式教育，各种名曲即使不会也都耳熟能详。可是。。。尽然连以绅士为名的侑士也不知道。
　　“。。。。不错！”清脆的拍手声在宽大无声的教室显得尤其响亮。斋藤笑着走下台阶“简短的曲子却包含了无穷的意境，让人心情平静。不过，应该不是西洋的乐曲吧。是哪里的呢？”
　　“是。。。。东方民歌。”是爸爸的曲子。。。对她来说只是这样而已。
　　“这样。。。。” 斋藤微微一笑，“那么弦乐的表达会比键盘乐更好一些。”抬头看了看窗外，下课铃正好响起。“那么今天就先到这儿，没有排上的同学明天继续。”
　　“是。。。。”
　　“哇，好险好险，幸好不是今天！”台下马上有人拍着胸口顺气。
　　“你看留美的脸色好差，都快挂不住了！”有人偷瞥到站在中间刚才还很得意的留美现在正叉着手恨恨地咬牙。
　　“喂你，”留美已经登到台上站在来不起起身的翡月身旁。“是故意的吧，弹一个大家都不知道的曲子，是想让我们难堪吧？！！明明有很深的实力为什么弹这么简单的东西？我看你的样子根本不想认真，那还坐在这儿干嘛？！”
　　嘭，一用力，门边上的跡部脸色一变，伴着一身冷汗，沉重的琴盖被狠狠地搬下来砸压在翡月的十指上。
　　痛。。。十指连心的疼痛让她双手抖得无法自持。眼前留美狰笑的脸都在满是汗与雾的眼前朦胧。痛，漫延到全是每一处的神经，已经无暇去感应周围的事物。。。
　　“恩？” 侑士一抬头间，跡部已经不在身边。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留美愕然的脸上。台下一片哗然。
　　“天啊，那可是留美呢！！高桥企业的独女。。。。即使是跡部也。。。。”台下，所有的人都被震住。
　　跡部这是怎么了，望着室内的侑士眉头微微一皱，有点反常呢。。。。。
　　“本大爷从来不打女人！作为第一个，你应该感到很荣幸吧！”狠狠地瞪她一眼，伸手将扶住的翡月打横抱起，在睽睽的众目之下扬身而去。

　　“没什么大碍。”
　　对着光研究刚拍的胶片，医生肯定的口气让跡部的心微微地放松下来。
　　“只是右手的无名指有略微的裂痕，注意上药，还有近期内不要碰琴就可以。”
　　“。。。。。”翡月垂着头，不看任何人，一言不发的盯着被纱布包成粽子一般的双手沉默。
　　“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吗？”看着她的样子怎么也放心不起来，跡部难得拖沓的补充问道。
　　“呵呵，不会，”医生眯着眼一笑将话题转移“什么时候交了女朋友，也不带来让我看看！要不是因为受伤我这老头子还不知哪天能见上呢！”作为家庭医生，小景这孩子可是他看着长大的。
　　“不，不是，”难得的，跡部脸一红“今天的事还劳烦您不要。。。。”
　　“放心放心，老头子我口风紧得很。”医生挥挥手打断他的话。还说不是，这孩子脸红的样子他可是第一次看到。不过。。。。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微微一叹，生在那种家庭很多事都不能自主啊。。。

　　一路的沉默，谁都没有说话。
　　看着那个就走在自己身旁的身影，跡部有些不愿开口去打破此刻并肩而行的氛围。
　　一直沉默的翡月随着心念的思转，睫毛微不可见地一动。
　　多么熟悉的场景。让她记起在青学，周助陪她去医院缝针的那天。。。。那时他也像他一样，安静的呆在她身旁，带着忧心忡忡的目光注视着医生对她所作的每一个举动。。。。
　　在这个没有亲人与朋友的地方，四周充满了敌意的眼神，可是他却能给她一个空间，一个安静地，可以用于尽情悲伤的自我空间。。。。抬起头。。。。
　　“。。。。。。怎么？”跡部被她看得有点不自然。
　　“。。。。谢谢”勉力地扬起嘴角，那微弱的一丝笑容随着低头，很快被垂下的发丝挡住。
　　而这个微弱的笑容却让跡部的心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那多日以来的第一个笑容在他眼里还没来得及完全展露就迅速地隐没在深沉的悲伤中。第一次，他有一种想保护一个人的冲动，无需理由，只出于一种单纯的念想。。。。

　　啪，嗒。。。网球场，持续的击球声不间断的响起。
　　翡月坐在场边的凳子上安静地看。
　　很强。。。。这是她在这一周多的旁观后给予冰帝的评判。优势互补的双打组合以及实力过硬的单打选手。。。。。200人的阵容本身就是一种震撼，而当她得知冰帝的筛选机制后更是震惊得无法言表。场内人的实力已经深不可估，那么凌驾于冰帝200人之上的。。。。
　　不远处的凳子上，跡部披着外套叉着手悠然地看着场内练习的大家，眼角的余光留意到身旁看过来的眼神，嘴角微微一挑，唰地站起身将外套拉下往后一扬“是该活动活动了！”手随意地往内场一指“喂你，来陪本大爷练练手！”
　　
　　“。。。。。”本是随散的眼神渐渐凝滞，跟华而不实的外表相反的精湛球技。。。。让自己都忍不住由衷赞叹。他和周助哪一个更强？翡月的心忽然涌起一点点的探究与衡量。由于从小看惯了轻松抱得各项比赛奖杯，被称为天才的哥哥，别的人，即使在杂志和电视点评中拥有较高的评价都不能引起她的侧目。（手冢例外，因为受伤的原因目前没人看到过他实力全开的样子）不过这个跡部却很特别。。。。。转念间，场内某人华丽丽个人秀的场景让翡月表情一垮，真是。。。。。技术顶尖，人品下流。。。。。
　　有些受不了地别过头，一双手赫然伸到身前。
　　“喂，毛巾拿来！”
　　回头，眼前的人汗水滴淌，带着3分傲慢7分得意的笑容透着一丝痞气。
　　“恩？”左右回顾，毛巾就放在身旁的凳子上，翡月无语黑线“你自己没有手吗？”
　　“本大爷叫你拿来就拿来，哪儿那么多废话？！”额头青筋跳动，跡部有些挂不住面子。
　　“。。。。。”切，幼稚！翡月懒懒地抬起拆了绷带的左手，有些受不了地用两个指头尖夹起毛巾触到他面前，语含讥讽“喏，还要不要顺便帮你擦？”
　　“。。。。。”瞳孔微张，震愕的光一绽即逝，一把将毛巾从她手中扯过，面红耳赤地掉过头大步走掉。
　　“咦？有什么好生气的，真是！”盯着那忽然变了脸大步离开的背影，翡月只觉得想不透，也懒得去计较。只是。。。。那掉头走掉的背影又让她想起一个人。。。。让她无法选择以忘记来治疗伤痛的人。

　　转了一圈却又走回这里。。。。从冰帝一路绕过来，翡月迟疑着在青学的门口徘徊。心里不断地说服自己，想见他，却害怕看到他，不敢去看他的眼神，不愿去想在那样漠视的眼神下自己会有多么难过。。。。。可是身体却不由自己地，穿过门口成排的女贞树，穿过教学楼外长长的小路，穿过集合着各个社团的体育场边的洗手台。。。。。
　　龙头下哗啦地水声让翡月的脚步一滞，下意识地回头。心，剧烈的一跳后仿佛卡在胸口再也无法悸动。
　　水台前是一个清消修长熟悉的侧影，被夏日的艳阳晒过的皮肤比记忆中略深了一些，狭长的双眼在龙头下的水花中紧闭，紧抿的唇线削薄得带着一丝冷意，冰凉的水珠顺着手臂滴落。。。。。她看着他，恍若无息地安静，宛若身旁根植于此的树木般，在夏日的树影中恬静而忧伤。
　　察觉到身旁他人的气息，手冢略一侧头，在被水与光隔着的微睁的眼瞳中，印出一个轮廓，即使是那样的不清晰，却让他的心猛地一紧。抬起如冬日的寒河般没有波澜的脸，起身站直，拧上龙头，拿下搁在水台上的眼镜，转向背对着她的路口。
　　“。。。。。”这一连串的动作，宛若无视般有条不紊的自然。落在翡月的眼里，如冰刺般袭来千疮百孔的痛。脚不听使唤地前移，一顿，潸然而下的眼泪中，她已经不能控制自己地奔过去。
　　一股力从后背突然袭来，恍然间，自己的身体被人紧紧的抱住。耳中轰鸣一下，精灵谷的树林中，那个从背后抱着自己的孩子般的面孔在脑中清现，多么陌生的、熟悉的、遥远的回忆。。。。。潜意识驱使着自己去推开她，但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捏住，使不出一丝力气。原来。。。。在人类的情感中真的有‘心痛’一词。。。。。。
　　“你就。。。。真的不肯原谅我吗。。。。”那低喃的声音带着湿意在他的身后颤抖。
　　“。。。。。。。”在那后背传来的温热的气息中，手冢背对着她全身僵硬，木然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只有某种陷在内心深处的情愫带着浅浅的幽暗的光在眼中浮出一片迷朦。。。。。
　　
　　汗，从他的颈上滴落到她的肩上，痛，从她的心底传到他的意识中。。。。。这拥抱就这么在夏风中静止，直到。。。。。
　　“部长，D场的成绩已经总出来了，乾让我告诉你。。。。。”话被眼前的一幕堵回，僵在嘴边。桃城眨了眨眼，表情比看到彗星撞地球还要惊震。
　　这声音让手冢猛地清醒，下意识的一用力，那腰上的手腕便被无措地挣开来，和他的心一同垂了下去。
　　“你们。。。。”声音卡在喉咙里，桃城只觉得舌头和牙齿都在打颤“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慌忙地摆手，再不敢多看手冢的表情一眼，转身落荒而逃。
　　“诶？”刚巧过来冲脸的龙马被急冲冲迎面擦过的桃城一撞，有些莫名其妙地回过头。看到手冢身后不远处站着的人影，一怔。
　　嘎，草踩在脚底发出绵绵的声响，那一直背对着她的身影从龙马身前神色冷然地擦过，走远。
　　只剩下龙马矗在原地，怔怔地望着身前泪流满面的翡月。
　　因为一直背对，她便不曾看到他眼中曾一掠而过的那丝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