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绯糜-网王同人》聆风筑梦人

10、怀疑

　　“大家辛苦了”周六，全天的集中练习进行到一半，龙崎老师拍拍手示意大家集合“为了全国选拔赛大家都很卖力地练习，在之前的分区预赛中大家的表现也很不错。但是，这里我要说的是，在接下来的比赛中你们所遇的对手会越来越强，远超出之前大家在地区各校间的练习赛中所认知的对手水准，因此比赛的练习必须有针对性的进行，而不是一味的体力上的盲目蛮干。那么根据乾的建议，今天上午的练习就到这里。现在大家都到学校偏门的小演播厅集合，我们来做一些以往各类比赛录像的回顾赏析，帮助大家吸取技巧，手冢你怎么看？”
　　“嗯，有时候劳役结合也是必要的。”手冢眼神如浓墨般深沉，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平定。

　　演播室，大家乱哄哄地挤在电视面前。
　　“喂，都给我坐好了”龙崎老师皱皱眉头“一年级的，坐这边来，难得的观摩机会。”
　　“是！”
　　“下面放的，是去年全国选拔赛的几场经典赛事的拍录。”乾说着往录像机里推进一卷录影带。
　　不愧是全国大赛。演播室的空气氛围在一局局的录像回放中凝重。
　　录像中的每一个人，都是超越了学生水平的全国级选手。凌人的气势，精湛的技巧，激烈的对决，不相上下的坚持。
　　每个人都神色凝重。试想，这，就是自己在不久的将来即将面对的挑战，即将决一胜负的对手，压力、紧张、兴奋、刺激、不服输的蠢蠢欲动。。。。。种种飞扬的激情撞击着体内血管壁纤细的神经。每个人的表现紧张中和着期待。
　　“咦？那个人？不是部长吗？”崛尾眼尖地叫起来，指着新一局赛事的画面中左手挥拍的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当时二年级的手冢作为正选球员出场，在去年的全国赛中以单打0败的记录完胜。”大石眼盯着录像微笑着解说“只可惜，当时的青学总体实力并不算强，因此在以团体赛成绩论胜负的全国大赛中未能夺冠。但是，”环视四周，眼神在菊丸、河村、桃城、龙马、不二、乾、海棠、结城身上依次停留，最后目光定在靠门边的过道上站着的手冢身上“今年，就不一样了。”大石微笑，值得期待的一年啊。
　　“和手冢比赛的这个人叫深井田仁，出赛时是早稻田附中三年级生，以实力著称的全方位型选手，在以往的练习赛中曾经打败过九州最强的王牌选手。在上一届的比赛中，他所在的队伍位列亚军，而本人也被评为‘年度第一单打’毕业后现在在美国进入专业的青年队俱乐部训练。”乾翻看着笔记本上的资料记录。
　　“年度第一单打？”胜男眨巴着眼。
　　“恩，那是在前三名的队伍中针对表现突出的个人所颁予的单项奖。”崛尾老神在在地解说。
　　“哇，好强。。。。”
　　“咦，这个人。。。。。”龙马觉得眼熟地若有所思。脑海中浮现来日本之前在美国《体育时间》栏目所看到过的一段采访。
　　“那么请问，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有了这种成就，你自己有什么感想呢？”主持人问。
　　“。。。。这个世界强者林立，和站在更高处的人相比，眼前的这点成就根本不值一提。”画面中的男人默然垂目。
　　“可是在同龄的选手中你已经站在顶峰了吧，还有更强的人吗？至少在来美国之前作为中学生选手你应该未遇过实力相当的强敌吧？”
　　“。。。。有。”沉默半响，男人抬起的眼中燃气熊熊喷发的斗志。
　　强敌。。。。。是指手冢部长吧。龙马无表情的脸上滴落的汗水透露了心中压抑的沉静。
　　“7-6，青学，手冢胜出。”电视的播音声届时响起。
　　“哗，天呐，太强了。”
　　“不愧是部长。”
　　细碎的议论在演播室压抑的气氛中弥散开来。
　　龙马微一瞥头，看着门边站着的手冢，眼神凌然。这个人，就是自己的目标。要超越他！终有一天，一定！！
　　“结城，出来一下。”无视于众人在录影观看后或震惊或激赏或较量的目光，手冢径直拉开门走了出去。回头一顿“带上球拍。”
　　“啊？”挤在一群人中间，以极不雅的姿势趴跪在地上的结城一愣，有些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正精彩播放的电视机，手脚并用地站起来，提挎起装球拍的袋子，跟了出去。
　　“咦，部长不看了吗？”有人咕噜。
　　“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办吧。”龙崎老师无奈地笑着呼出一口气。“没关系，反正这些东西已经在实战和现场观摩中铭记于心了吧，手冢？倒是你们几个，”回头瞪向因手冢和结城的离去而分心的低年级生“给我认真点看！！”
　　翡月？！眼看着她走出去，不二犹豫了一下，最终，在龙崎老师的爆喝中终止了追出去的念头，老老实实地留在录像机旁。

　　“我说。。。。这是去哪？”结城声音低沉，口气中是慢吞吞地不情愿，完全不同于网球部其他成员跟手冢说话时的尊敬和信赖。
　　微微侧头瞥他一眼，脚步并未停顿。手冢径直来到一排室内网球训练场前，推开一个训练室的门。
　　“特训。”手冢面无表情地将握拍的手往前一指，示意他到场对面去。
　　“你的反应很好，速度也不错，但是力量却远远不够。仅是这样，是不够资格成为正式选手的。既然你选择了留在网球部，那么我就有必要确定一下自己的眼光是否有错。”
　　“什么啊。”结城蹙眉，这冷冰冰的说话方式让她感觉自己就像案板上的猪肉，正等着别人过秤掂掂斤两。
　　不爽，非常不爽。
　　体内不羁的情绪被点燃。随手掂了掂球拍，一个凌烈的发球破风而出直向手冢袭来。
　　我承认你很厉害！。多日以来在部里不难看出大家对他的依赖、信任和敬重，而刚刚的录像也给了她很大的震撼。比实力的话我确实差了很远，结城勾起嘴角，笑容中夹杂着某种不单纯的酝酿，但是像你这种过于认真的人是不屑于某些花招的，而我，就不同！！
　　刹那间快速的将手冢打过来的球回过去，而这一瞬间她手腕细微的抖动却分毫不落的吸如对方的眼睛。
　　这是。。。。手冢的眼中清冽地一闪。那球快速地打着旋飞往中场的边界，继而弹出。
　　嘿，成功！结城得意的下拉握成拳的手臂。虽然动作很小，仍引来了手冢的蹙眉。
　　“。。。。。”刚刚那个是。。。。擦球的打法。手冢心中思腹。在球触拍的瞬间平行地快速移擦球拍，将球打回。球会因球拍的擦动而旋转，并且快速落地。有点类似于削球，但是却是以正拍回击的。这种快而难辨的球击出时很轻巧省力，但是这样的打法球只能集中在短线区域内。也就是说。。。。。
　　手冢一边思考着回球方式，一边来回跑动。紧蹙的眉心更深。
　　啊。结城吐吐舌头，看对方那扑克脸上闪着寒光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内心计较的那一点小把戏被看穿了。是。她是故意的。因为是正拍击球，所以不像削球那样只能固定地打往一个方向。那张冰山脸说的话又让她那么火大，所以她大小姐一个心情不好就左右地来回擦动球拍。自己在他手地下被罚跑20圈都几次了，嗯？既然那么喜欢跑，那也让你跑跑看！想及此，她理直气壮地在对方的寒冽目光中再次把球打往跟刚才相反的方向。
　　啪。还未落地，球已经被突然冒出的球拍接住，手腕翻动，轻轻上挑。
　　吊高球？！！还没来得及惊异对方怎么能在这么短短的几个回合内就适应了自己的打法，结城快步后退冲往底线。
　　很聪明。手冢注视着他的移动眼含肯定。知道自己身高、力量的不够因此果决地冲到最后面，等球呈抛物线下落了再接住、击回。
　　短截击？不对，是燕回闪！！球砰砰在地上弹落。手冢低头半响，抬首以不思议的复杂目光看向他。
　　“1-0，哈，运气不赖嘛，保住了发球局。”结城表面笑着，心中却清楚再用擦球已经没用了。
　　“。。。。。”虽然失掉一局却依然一言未发的手冢表情淡定地从裤袋中抓出一个球轻轻一抛，挥了出去。
　　球飞速地擦过结城，落在他身后的地上，却并未弹起。
　　这是什么？零式。。。。发球？
　　接下来的几球都快得超乎想象。结城心中暗沉。力量、速度都远不是她所能及。在不到1分钟的时间内，她已经仅仅因为发球就失掉了这一局。
　　“哼，发球是吗？”结城暗暗咬牙“那我也让你见识一下另一种发球！”指尖轻轻一动，球旋转着落下，在未触地的半空被狠狠地抽过去，和着风声直向手冢面前逼去。
　　微微一侧头，横向移动一步，抬手挥拍间，那球却消失了。
　　什么？！！手冢暗惊。不会错的，这一球，整个青学目前只有他曾看过——很久以前，在另一个人和大和部长的练习赛中见过。那个时候果然。。。。。回想结城第一次来到青学训练场时他对梦回这一招姿势的疑惑，疑问破空而出“你跟不二是什么关系?”
　　结城本能地抵触性地皱了皱眉头，略一迟疑后用明朗的口气将话题避重就轻地引开“什么关系？最初教我打网球的就是他。而在他很少向人展示的绝技中我只学会三招。不过，”她挑衅地一笑“这三招对付一般人也足够了。”
　　“三招是吗？”手冢声音平平“燕回闪、消失的发球，还有什么？”
　　“一开始就把自己本来不多的实力全部展示给别人，你以为我傻呀。”说是这么说，身体却在来不及反应间自动的接下一击扣杀。
　　啪，本以为万无一失的一记的反击却被打回，球在结城震愕的目光中孤零零地滚动。
　　“巨熊回击是吗？我猜也是。”
　　可恶，原来刚才引她打吊高球是为了让她使出这一击的诱饵。他早就猜到了！！
　　燕回闪和消失的发球都是不怎么需要力量但难度却很高的技巧，就连巨熊回击也是以技化力。只学会这三招，绝不是偶然，而是不二针对他力量薄弱却灵活性高的特点所给予的专门的指点。把自己的绝技倾囊相授？这代表什么？仅仅片刻的杂念后，手冢已然自制，将思维集中于现场，不赞同地皱眉“仅凭别人的招式是赢不了的。重点在自己有什么可挖掘的潜力。”说罢紧接着的球以不同方向、不同位置，一个比一个快速、凌厉地发出。
　　体操。。。。是好久没练了。但是，努力地勉强接下不断攻来的球，结城微微一笑，看来手脚还算灵活嘛。
　　2-5．
　　毕竟体力上是输了一大截啊，结城不甘心地懊恼着。而此时的气氛已经与刚才截然不同。之前手冢打出的球就像万千利剑放出，让她疲于应战不敢有丝毫懈怠。而此刻，到了赛末点整个磁场却像一个无形的黑洞，将所有的气息吸纳。
　　这就是。。。。刚才在上一届的比赛录像中所看到的。。。。手冢领域？
　　随着最后一球的落地，早已超负荷的身体无力地滑坐下去。
　　“险些在这周的排名赛中跻身为8个正选之一，”。。。作为准备培养的新秀，这足够证明自己的选择，但。。。。“你的潜力如果只是如此，那就太让我失望了，结城。”手冢弯腰将球拍装进球套，语气清冷。
　　什么啊，我最初也只是因为身体不好才学网球的，后来进入青学网球部也是阴差阳错动机不纯，根本用不着那么拼命。结城不屑地切了一声。
　　“与其专于那些蹩脚的小把戏，不如把基本功练好。”从他身边走过，手冢将背包跨在肩上。
　　！！
　　不对！结城紧盯着他挎包的手。脑中闪过之前的录像和刚才的比赛中他的动作。刚才，和她比赛的时候他一直用的右手！！
　　“少瞧不起人！！”感觉自己完全被轻视了，心中那份拼命维护的自尊被刺伤，一股不服气的别扭的倔强突串出来，结城怒火中烧，猛地站起来冲着那个已经走远的背影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