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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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克·沙维格博士捧着自己疼痛欲裂的脑袋，刚一睁眼先是看到一把漆黑如锦缎的长发，接着一张白皙精致，漂亮的好像会发光一样的女孩脸孔映入自己眼帘。
小姑娘十五六岁的样子，眼珠漆黑，皮肤细致如最上等的瓷器，即使以一个保守瑞典中老年人的审美来看，沙维格也觉得眼前这亚裔女孩美的国际通用，简直具有普世价值。
女孩收回按在沙维格额头的手，笑了笑，说了一串他听不懂的话。
“嗨，你、你好……发生什么了？”沙维格勉强坐起来。
苏空楼张了张嘴，心道又是这种语言，听起来跟铁罐子说的是一种。
所以这种语言是通用语，自己的话别人都听不懂吗？
两个人一坐一站，相顾无言。
沙维格刚被洛基权杖拓展过的大脑，仿佛飓风过后的灾难现场，糊涂得惨不忍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断了片的记忆里挖掘出自己不久前的所作所为，以及地球目前可能面临的境况。
“宇宙魔方！”沙维格一拍巴掌猛地站起来。
虽然交流有障碍，但苏空楼还是适时扶了脚步不稳的大叔一把，并指了指仍在运转的传送装置，做了个关停它的手势。
“对对对，”沙维格此时也听清了刺耳的警笛声，看到穹顶黑洞里源源不断涌出的外星人，“关了它……关了……”
话音未落，一艘齐塔瑞飞行器从两人头顶飞过，一头红发的娜塔莎轻松了结被自己挟持作驾驶的外星人，从半空中一跃而下。
身手敏捷的女特工前滚翻卸掉冲力，人还没有完全站起来，已经半跪着举起枪对准苏空楼方向扣动扳机。
苏空楼没动，她知道那巴掌大的黑管子是武器，然而里面射出的小金属对她来说实在威胁有限，而且——
破风声响自耳侧，娜塔莎的子弹擦过苏空楼射向她身后。
身后随即传来仿佛石子投入水中的异响，苏空楼顺手提上沙维格博士往旁一闪，这才向后看去。
墨绿软甲的黑发青年手持一把金色的权杖，挥手间身前闪出一片蓝色柔光，子弹被屏障似的蓝光挡住，叮叮当当落了满地。
“够了！”
被鹰眼一箭炸飞坠落楼顶的洛基，丢盔卸甲下颇有几分狼狈。然而他神情依旧傲慢，眼神阴鸷一脸戾气，“你们这些愚蠢的造物，我才是真正的神……”
话音未落，娜塔莎已经丢了手枪蹂身而上，几步外便射出腕上能够电击麻痹敌人的软锁，却被洛基一把抓住。
“夏虫岂可语冰……”
软锁通电后对洛基没有半分影响，娜塔莎一言不发侧身飞起，双脚剪住洛基颈间，拧身摔翻对方，两人眨眼间展开了一场近身肉搏。
另一边，沙维格博士看的焦急万分，嘴中喃喃念叨着“权杖”。
苏空楼却是一脸仿佛被噩梦魇住了的表情。
像……好像……
绿衣服的青年男人长相上与师尊有七成像，气质却远不如师尊洒逸出尘。
他身量大概比师尊更高些，五官则更阴柔和深刻，阳光下灰绿的瞳色也与师傅不同，然而挺直的鼻梁，抿成一条线的薄唇……
“师傅……”
苏空楼不由自主上前一步，轻唤出声。
她甚至有一瞬间觉得，如果这就是劫雷带来的考验，那她愿意放弃挣扎，就此沉沦在这不真实的世界里。
娜塔莎的攻势并没有停下，洛基却在听到女孩的低喃后，目光往这个方向停驻了一瞬。
与此同时，绿巨人浩克从天而降，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向架设宇宙魔方的仪器冲去。
轰隆一声巨响，整片天台的水泥地面显出蛛网般的龟裂，离得近的洛基和娜塔莎同时被被绿巨人撞击宇宙魔方产生的能量波及，向两方飞出，苏空楼则轻松提着沙维格博士，升到了远离爆炸范围的半空中。
然而浩克的冲击毫无用处，蓝色光柱没有一丝晃动，仍然直插天际。
绿巨人自己反倒被撞翻在地，好一会儿才爬起来用力摇了摇脑袋。
“权杖！洛基手里的权杖可以用来关闭时空隧道！”
被苏空楼提着后领浮在空中的沙维格几乎喘不过气来，见状挣扎着大声喊道。
变绿的班纳有没有听懂很难说，娜塔莎已经一骨碌爬起来，重新冲向洛基，同时按住耳麦向其他人通知了这一消息。
手握权杖的洛基冷然一笑，眨眼间七个一模一样的自己便出现在天台上。
娜塔莎直接扑了个空，从其中一个洛基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这时又有齐塔瑞的士兵前来捣乱，苏空楼以指作剑，以最能节省灵力的方式轻松解决了几个试图靠近自己的异类。
然而变身绿巨人的班纳博士很难始终处于一个理智的状态，他被一个骑飞艇的小兵攻击后，转身就怒吼着向空中的齐塔瑞军队冲去。
七个洛基中的一个抬头瞥了一眼苏空楼，露出个自信而轻佻的笑容。
下一刻，电闪雷鸣，雷神托尔随着锤子飞上楼顶，洛基的每个幻影也在此时向不同的方向逃去。
苏空楼看了半天戏，这会儿也有点回过味了。
她暂把自己的心事抛到一边。
眼前看来如果她把铁罐子一伙儿当成好人，那就应该帮助这些人把长得像师尊的青年男人抓起来——铁罐子一伙儿并不傻，自己都能看出阻止入侵的关键是截断输兵管道，他们一定也很清楚这点。那么他们耗时耗力地和绿衣青年缠斗，大概是这个人是关闭传送装置的关键？又或者就是这个绿意青年开启了这个装置。
苏空楼不紧不慢地将沙维格送回楼顶，一言不发转身追着其中一个洛基去了。
刚飞上楼的托尔面对七个逃窜的弟弟，瞬间懵B不知该追哪个。
娜塔莎指指苏空楼离去的方向：“跟着她，托尼说她会魔法，我猜她认出真的洛基了！”
托尔随即点头，甩开锤子追了上去。
洛基自己并不会飞，只能反复借助穿梭在半空的齐塔瑞飞艇，不住寻找着下一个落脚点。
等他顺利降到地面，苏空楼已经御剑而来，二话不说提起洛基的后衣领，迅速往远离整片战场的外围遁去。
阿斯加德二公主好歹有个百十来斤的重量，被苏空楼提在手里却轻若无物。洛基索性也不反抗，保持着这个不甚优雅的姿势，挥手向身后追来的哥哥告别：“别追了，你追不上的。”
托尔确实追不上。
他飞起来主要靠丢锤子，而锤子的飞行轨迹单一又呆板。苏空楼拖着洛基，脚下像踩着一块淡紫色浮空滑板，不时穿过倾斜的大楼，倒塌的废墟，还有时不时冲出来捣乱的齐塔瑞骑兵，不过几个街区，托尔就把弟弟和绑架弟弟的女人追丢了。
“托尼。”托尔一记闪电砸翻一条外星母虫泄愤。
“我知道，”斯塔克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但我过不来，很快会有一枚核弹飞过来。”
“第九街区向西，”鹰眼巴顿的声音随即响起，“他们还没有完全脱离战场。斯塔克你确定这女孩儿和洛基不是一伙儿的？”
“我不确定。你应该问托尔。”
托尔拎起锤子奔向巴顿指明的方向：“我只能确定她不是阿斯加德人。”
“什么核弹，托尼？”这时美国队长气喘吁吁的声音才从通讯频道中传来。
苏空楼拖着洛基到了一处半坍塌的房屋废墟下，这里暂时没有救援队也没有齐塔瑞士兵的侵扰。
苏空楼把洛基丢下后，先到倾斜的屋梁下挖出个人，确定还活着后丢了个结界让对方能有命等着人来救。
洛基瞧着女孩一系列动作，既没捣乱也没逃跑，过了一会儿抱臂自己笑起来。
“你是怎么找出我的？要知道我的幻术还从未被人识破过，连母后都不能。”
苏空楼一愣，随即站起身盯着洛基答非所问道：“你会说苍陆语？”
“苍陆是什么？地名吗？”洛基带着笑意，状似无意地几步踱到苏空楼近前，站定后微微俯身，“这世上还没有我说不了的语言。不过，”他故意顿了顿，“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师傅。”
“我知道你不是……”话虽这样说，但当洛基的脸凑到眼前，苏空楼仍是不由微微失神，声音也低下去好像只是在喃喃自语。
苏空楼的反应当然没有逃过谎言之神的眼睛，他复又站直，绕着女孩儿往侧旁走了两步。
“你不是复仇者联盟的一员吧？我跟巴顿探员制定计划时，他可从没提过你。”
苏空楼深吸口气，镇定下来：“你叫什么名字？”
“哈！”洛基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你不知道我是谁？”
“我应该知道？”
“不知道你为什么帮着复仇者联盟捉我？”
苏空楼眨眨眼，“是你打开了结界把妖魔放进来？”
“妖魔？结界？呵呵呵呵……”洛基显然对听到的名词感到很有趣，“你是这么理解这个世界的？”
“黄粱一梦，我怎么理解这世界重要吗？”苏空楼勉强算是第一次正面回答了洛基的问题。
然而洛基却没懂，灰绿色的长眼微微一眯：“什么意思？”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你把通道关上，我可以……”
苏空楼顿了顿，想起以前师傅说起的江湖骗子惯用套路，眼珠一转：“小子，我看你天赋异凛，根骨清奇，要不要做我的徒弟？”
“……”
洛基大概这辈子活到目前为止，还没听过这么大言不惭的国际笑话，一时连讽刺都忘了。
“咳……”苏空楼带点儿调皮的笑起来，“当师傅的手上没什么现成的见面礼，不如你去把传送门关了，我就地取材，用那发动传送的法宝为你炼制一件趁手……”
话未说完，洛基仰天大笑起来。
他不动声色地又靠前几步，同时握紧手中权杖：“你觉得自己够资格当我的老师？”
苏空楼叹口气：“虽然我不大相信轮回转世的说法，但就凭你这张脸……”
洛基蓦地举起权杖戳向苏空楼心口。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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