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筒木羽烟》花辻

10、火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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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泉奈有点意外。
　　——一是因为大筒木羽烟居然这么直接就承认了这件事，二是因为这还是对方这些天来第一次开口说话。
　　但宇智波的二当家最终只是不在意地笑了笑，像是完全没有在意宇智波一族被人耍了这件事，仍旧温和道：“虽然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但还是给你几个忠告。”

　　要是黑绝在这里他一定会立马指着宇智波泉奈说这个人不可能这么好心、这其中一定有阴谋。可惜他现在附身的那个忍者刚好被指派去搬东西，注定看不到这边发生的事。

　　“火之国有六位掌权人，你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向大筒木羽烟，“名为井手诚二。目前是六位大名里话语权最重的人。”

　　“听说他根本就没有儿子？”大筒木羽烟问。
　　他根本没有说谎被人拆穿的自觉，反而相当熟练地打探起了情报。
　　——在他看来，反正宇智波泉奈应该也不打算追究之前的事了，那再问点无损宇智波一族利益的事也没什么。

　　而宇智波泉奈也不知道究竟是哪根筋不对，居然还真的认真回答了起来：“嗯，这件事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

　　忍者笑得十分温和，单看样子的话没人能想到他会是掌管最为黑暗的刑讯的人：“他现在年事已高但还没有直系的血脉作为继任者，而他家族旁系的人不被其他五位大名承认——当然，这其中的原因也错综复杂。”

　　“总之，再这样下去井手一族说不定会被排除出权利中心，所以他在收到消息的时候才会将错就错，打算把你带回去稳住局面吧？”

　　“他是要捏造一个子嗣出来稳固权力，”大筒木羽烟听完之后总结道，“他想利用我？”

　　“应该是这样，”宇智波泉奈应。

　　“嗯，我知道了，”大筒木羽烟没什么特殊的反应，只是点了点头。
　　他对火之国的形式不怎么了解，也确实没想到其中会是这种原因。
　　但那又怎么样？这些东西根本不值得让他特意去关注。
　　——说到底，火之国里面就是一群正在勾心斗角争夺权力的战五渣。就算闹翻天也没法对他造成半点伤害。
　　这不过是无聊时用来打发时间的消遣罢了。

　　看见他这种反应，宇智波泉奈失笑。
　　青年瞥了眼已经走到面前的大名亲信，然后退到了一边。

　　“劳烦宇智波一族近日的照顾，来日必有重谢，”说完，那位亲信看向大筒木羽烟，“殿下，已经准备妥当，可以出发了。”

　　银发少年极其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用眼神示意男人带路。
　　——他这个样子说是傲慢也完全不为过，但男人没有生出丝毫不满，转过身，毕恭毕敬地为他领路。

　　宇智波泉奈站在原地向他道别：“那就祝您一路顺风，小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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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泉奈真是个乌鸦嘴。
　　一路冒着雨终于到达火之国的中心之后大筒木羽烟如是想。

　　似乎真的应了宇智波泉奈当时的话，原本还是艳阳高照的天空走到一半突然就变得阴云密布。
　　层叠的蔼蔼乌云和着狂风，给大地来了一场躲闪不及的暴雨。

　　“……”

　　大筒木羽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抵达火之国之后他并没有直接被带着去见那个“父亲”，而是被领到了井手家的别苑安置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打算，但大筒木羽烟只是十分顺从地接受了对方的安排。

　　反倒是黑绝，在得知火之国大名打算利用大筒木羽烟之后愤愤不平。
　　——这种动动手指就能碾死的虫子居然还敢利用他们大筒木一族的人，真是不自量力。

　　“其实我一直都有一个疑问，”大筒木羽烟指着窗子外面雕梁画柱、檐牙高啄的建筑。
　　雨还没停，但势头已经减弱了不少。隔着淅淅沥沥的雨幕依稀能看到火之国都城的景象。

　　这里满是装潢华丽的亭台楼阁，建筑上也都纹有彩绘。无一不是体现着贵族生活的奢华。和忍者所处的、满是血腥和死亡的地方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他原本就有点奇怪，到现在终于发现到底是哪里不对了：“为什么现在是这群大名的地位比较高？”

　　雨滴敲打房檐、发出零零碎碎地啪嗒声。
　　银发少年把茶杯放回原位，起身走到窗前：“真奇怪。”
　　明明是一群只会动动嘴皮子的凡人，地位居然会远高于忍者。
　　在原来的时代可不是这样的——当时身为最高统治者的辉夜即是世界上最强的战力。

　　“后来就一直都是这样，”跪坐在后面黑绝答，“忍者受雇于大名、然后收取报酬……现在都是这种状态”。
　　他混在护送大筒木羽烟的忍者之中，到了火之国又换了个护卫附身。
　　虽然对黑绝连身体都没有这一点十分介怀，但大筒木羽烟也不得不承认这样还挺方便的。

　　“为什么要受雇？为了钱财？名利？”大筒木羽烟歪头，像是对现状感到难以理解，“想要那些东西的话直接抢不就行了？”
　　他的成长环境异于常人，逻辑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思考问题方式也简单粗暴。但无论怎么说，弱肉强食这一点却永远都是适用的。

　　凭什么资源会集中在弱者手里？这种世界本来就是不合理的。
　　——而且忍者源于忍宗。忍宗不就是自己那个不孝哥哥创的吗？

　　银发少年抬起头，墨色眼眸里嘲笑的意味十分明显。
　　他毫不留情道：“让自己的后辈过得这么惨，真是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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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六道仙人：对不起，这锅我背了。
明天接着更。
感谢两个小可爱的霸王票，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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