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帝他后娘》和烟老

17、小楼

　　月亮说话的时候，一双月棱眉弯了弯，下垂的眼角都勾成了月尖儿，隐去了她的心思缜密，说不出地惹人怜爱。

　　“你真好看，不过，这应该不是你自信霍辞会要你的主要原因吧。”唐八宝打发了季福忠带着含笑去收拾和购置一些物件，又让易牙和霜降守了门，这才对月亮道。

　　尽管现在的月亮已不是当初最风光的时候，但她也一向听惯了别人的赞美，却觉这话从唐八宝口中说出来，比从前见过的最俊俏最有钱的公子哥说得还要悦耳动听。

　　月亮又是一笑：“霍辞这个人，最是欺软怕硬死要面子。若我只是随便一跳，成算只有五分，但我是从录国使者手里跳的，这就不一样了，便有八分成算。”

　　是了，传闻威风八面的霍辞最好排场，当然，这是他实际上并没有底气的表现。

　　若是一个有绝对实力的人，如果不是真看上月亮，绝对不会收入府中。但霍辞不一样，在可以表现他的权势和气度的地方，他都会抓住机会。月亮落到他的车上，就断然不能被录国使者再给抢了去。

　　“那另外两分呢？”

　　“看我落在他车上的姿势，够不够漂亮。”

　　唐八宝忍不住笑出声来。

　　月亮说着用一双细腻白嫩的双手，抚了抚长发，缓缓道来。她原本是打算找一个富贵人家从良，思来想去半个月才想到了霍辞。霍辞从前不长在京城，必然不认得她，把握就大一些，更重要的是，霍辞今年已经五十岁出头。

　　这是一个年岁过了半百的人，会死得早些。只是……现在看样子可能会比她想象的还要早。说到这里，月亮看向了唐八宝。

　　唐八宝挑了挑眉：“没错，我是要对付他……只是今日瞧见他才发现，他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些，还要难对付。”

　　月亮伸出一只手指，轻点丞相府所在的方向。她道：“我本来以为，公子已经知道如何对付霍辞了。这个法子，公子和我，都已经用过。”顺着月亮的指尖看去，唐八宝一愣，才反应过来。没错，对付比自己强大的敌人，自有对付的法子。

　　和月亮又商量了如何建立势力的事情，待季福忠和含笑拎着东西回来，唐八宝才带人离开。

　　月亮留了下来，以后她便是这座宅子名义上的主人。很快，一块门匾就送了过来，上面书着两个墨笔大字“月府”。看着这个匠气十足，算不得风雅好看的“月”字，月亮眼角弯弯，微微红了眼眶。

　　唐八宝先前问了她的姓，她说她生来便是孤儿，没有家也没有姓，如果有的话，大概是姓月吧。

　　……

　　离开月府时，唐八宝向月亮打听了小楼的位置，此时日已偏西，唐八宝顺着月亮告知的路线向小楼行去，夕阳将一行四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唐八宝忽然低声对季福忠道：“先前月亮说的那几处好宅子，你可都还记得？”见季福忠点了点头，唐八宝又道：“你选两处购置，莫要让其他人知道。”狡兔尚且三窟，何况是她呢。

　　季福忠一怔，看向唐八宝，她将这样的事情交给他办，这是信他。季福忠郑重回答道：“主子放心。”

　　小楼是一幢两层小楼，不高，却处处透着精巧。

　　唐八宝站在小楼前，看着门匾上面龙飞凤舞“小楼”二字，一阵无语。

　　接待唐八宝的，是一个年轻的姑娘，着了粉藕色的织锦小袄，不像是一般伙计。看她的眉眼，竟有些许像相思，只是比相思少三分从容多一丝愁怨。

　　她看向唐八宝的时候，眼神就变得活泼欢快起来，“客官，您要买点什么？”

　　唐八宝走马观花看着楼里的陈设和商品，随口道：“醉心花。”

　　那姑娘歪着脑袋“咦”了一声，很快便回过神来。只见她露出尴尬的神色，“客官，我们小楼不卖醉心花了。”

　　唐八宝确切听到她说的是“不卖了”而不是“不卖”，想来原先那下给了自己的醉心花，很有可能便是从小楼卖出去的。于是忍不住开口问到：“为何？”

　　一听这么问，姑娘立马气哼哼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们老板说不卖了就是不卖了呗。”

　　好生奇怪。莫非是这小楼的老板担心有人会查到这个地方，提前收了手？好将自己摘得个一干二净？

　　推测出这个信息需要另外一个消息——这醉心花被用来给太后下毒，且没有成功。

　　可是，这小楼老板又是如何得知她中了毒但没死的呢？想要最快地知道这个消息，除非……小楼的老板就是给她下毒之人。

　　想到这里，唐八宝背心细细密密出了一层冷汗。如果真是如此，她现在的情况跟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

　　不知怎么的，唐八宝想起那夜提起了小楼这个地方的晏归辰，她惶恐的内心才稍微安稳。听晏归辰说“只有小楼卖醉心花”的语气，重点应该在“卖”字上。

　　想出这一层，唐八宝又转念一想，如果真是小楼老板给她下毒，一旦知道她没死，就有可能查到小楼来。想要不暴露，不是更应该继续照旧卖醉心花吗？

　　姑娘见唐八宝沉默不语，以为是因为自己的语气而气恼，不由吐了吐舌头：“我的意思是说，不是不卖给您，是老板说这醉心花以后都不卖了。”

　　“我可以见一下老板吗？”既然她已经来了，总不能被猜测给吓退回去。她迫切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小楼老板不再卖醉心花。

　　“客官，实在不巧，老板出了门，今天恐怕不能回来。您如果愿意，还可以看点其他的东西。”说着，她看向日落西山渐渐消沉的夕阳，似乎就等着天色暗下来打烊。

　　唐八宝咬了咬唇：“我买消息，卖不卖？”见姑娘没有否认，唐八宝继续道：“我想知道上一次买醉心花的客人是谁。”

　　姑娘的脸唰地严肃起来：“客官，小楼不卖客人的消息，这是规矩。”

　　唐八宝不置可否地挑眉，她自然知道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规矩。不出卖顾客，也算是商人安身立命之本。

　　她这么问，不过是想确认，最近的确有那么一个人来买过醉心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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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谢谢收藏。
感觉看到这篇文的都是从天而降，你们一定都是天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