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青春》羽佳宝宝

3、二．背弃

　　“现在距离参加选拔剩下不到一周了，我们必须从现在就开始练习。明天下午5点，音乐室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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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笙歌回忆坐在音乐室里回忆着昨天和迟暮说的话，应该没有漏掉的地方吧？虽然迟暮没有回答就走了，可他应该听到自己的话了。现在是下午4点50分，按照约定，迟暮将在十分钟后到。自己先背背歌词好了。
　　这次笙歌给自己和迟暮选的歌曲是《小小的梦想》，这是最近才有的新歌，但是旋律优美，歌词动人，最适合在没有任何伴奏配音的环境下清唱了！昨天她弹着钢琴唱这首歌的时候就感觉很好，如果可以和迟暮一起合唱的话……
　　想象着他们初选时的情景，笙歌不禁绽放出甜美的笑颜。她相信，他们一定会成功的！
　　可是她等到了5点，迟暮还没有来。5点5分，笙歌瘪瘪嘴，没有来；5点10分，换了N个坐姿，没有来；5点20分，5点30分……6点。笙歌的双手重重地敲在了钢琴琴键上，愤愤地站起。
　　起初笙歌还在想，是不是他忘了时间或者是遇上了什么急事？又或者是他在赶来的路上？可是一直等一直等，迟暮都没有来。最后，她知道，她是被耍了。自己告诉过迟暮练习方式的，如果他有事不能来，应该给自己打电话的。
　　或许，从昨天开始，迟暮就在和自己开玩笑？原来——如此。
　　泪水，无声留下。但笙歌没有擦，就这样，迎着风跑了出去。

　　一小时前的迟暮正在思索着。昨天为什么要答应楚笙歌那个女孩？明明自己很不屑于和别人合作的，虽然昨天自己是真的感动于楚笙歌的歌声。但今天，他是清醒的。他不能保证，自己这一个月都会帮助楚笙歌，所以，他不给楚笙歌机会。不然，以后的失望就会更大。
　　迟暮甩甩头发，拿起手机：“喂，小敏吗？我答应你的邀请。地点是……好，咱们5点见。”

　　明明才6点，可今天的天怎么这么灰这么难看呢？似乎，连云朵都在嘲笑自己呢……笙歌痴痴的望着天空，痴痴的想。此时的她坐在马路边，对面是一家装潢精美的咖啡店，里面的人喝着香浓的咖啡，愉悦的聊天。而她，却只能为自己还没来得及实现的梦想哀悼。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和自己搭档的人，没想到……
　　是自己神志不清了吧，怎么隐约看见店里靠窗坐着的那个人很眼熟的样子？他长得，好像迟暮……
　　什么？迟暮！笙歌猛地站起，头感到一阵晕眩。但她还是深吸一口气，大踏步的朝咖啡店走去。
　　进门，转弯，站定。呵呵，笙歌自嘲地轻笑，果然是迟暮。心中一阵酸涩，自己等了他一个小时，他却在这……
　　迟暮见到笙歌也有些惊讶，不过他很快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身边坐着的几个女生问：“暮，那是谁啊？”
　　迟暮冲她们微笑：“不用管，只是陌生人。”
　　笙歌也冲她们笑，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对，不用管我的，我只是陌生人。”说完，拿起桌上放着还剩半杯的冰水，直直往迟暮头上倒去。
　　“呀，暮！”几个女孩子大叫出声，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迟暮也不擦拭自己头上，身上的水渍，抬起头盯着笙歌看。
　　“迟暮，现在这也是你自找的！”笙歌一字一句的说，“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长时间！你知不知道我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等你！我还以为，你会来，你会……”
　　“如果你是因为我失约而生气，那好，我道歉。”迟暮虽然说着道歉的话，却还是随性的样子，他不置可否的倚在舒适的沙发上，悠闲自在。
　　笙歌心灰意冷，苦笑着摇头：“……不是……”
　　“如果你是因为我没有信守承诺而生气，那好，我也道歉。但你不要指望我还会和你搭档，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呀！”迟暮的轻佻话语传入笙歌的耳中，竟是那般刺耳……
　　看着迟暮又和那帮女孩笑做一团，笙歌低语，像是在对迟暮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生气的，是你对音乐的态度。你不是一个真心喜欢音乐的人，我看错你了，你不是……”
　　迟暮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惊愕。
　　“你唱歌时怎么能那么享受，那都是假的，假的！你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音乐，所以你才会对音乐持这么随意的态度，你才会没有来。爱音乐的人是不会欺骗和背弃音乐的……你，你到底凭什么！可我和你不一样！”笙歌越说越大声，泪水和汗水一起流下，甚至到了声嘶力竭的程度：“我是真心喜欢音乐的人！我对音乐是虔诚的……关于音乐的承诺，怎能不去遵守呢？为什么，为什么……你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老天还要给你这么好的天赋！为什么你不去好好使用它，对待它！”
　　笙歌说的零零碎碎，辞不达意，但迟暮竟然听懂了。曾几何时，自己和眼前的女孩一样的疯狂热爱着音乐，把对于音乐的梦想和虔诚视作自己的唯一目标，又在什么时候，自己因为种种原因背弃了自己原来的想法？
　　“呜……”笙歌无法言语，缓缓蹲在地上，泪珠像珍珠般落下。
　　迟暮双唇紧抿，笙歌没有看到的是迟暮认真的双眼。他似乎困惑，又似乎豁然开朗。蹲下身，他深深叹口气，说：“为什么你和我遇见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呢？”
　　在他身边，从来没有过一个人像她这般热爱音乐。从她身上，他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而他确定，要靠着她，靠着他们的梦，把过去的自己一点点拾起。
　　笙歌疑惑地仰头，迟暮替他温柔的擦去眼角的泪水，他对她以无比认真的口吻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笙歌，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迟暮，愿意做你的搭档，你愿意吗？”
　　笙歌傻傻的，难以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我，我还能相信你吗？”
　　“这次，我一定不会反悔了。”迟暮点头，眼中带着坚定。
　　笙歌有些犹豫，毕竟，刚才的迟暮还是那样一副随意的样子。她透过迟暮的双眼去看自己的影子，那是一个女孩的梦想……
　　而在她的身影中，似乎透出了迟暮的坚定。半晌，笙歌做出了决定：
　　“我相信你，我选择再次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