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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第十回:再相见又难再见,道有缘却又无缘 2 ...

  •   众人又等了约莫半盏茶时间,郑疾道:“朱大人和卢方怎么还没回来,该不会……”他防备地瞅了瞅徐庆:“该不会这就是一个计吧!”
      “只有武功不济的人才用计。”徐庆斜睨他一眼,冷哼一声。欧阳蝶不去理会二人的口舌之争,偏头对冯温道:“老五,你速去梅花堂,将此间发生的事禀告王爷和大人,看是否需要调派人手出府。”
      “是。”
      冯温前脚刚走,仪门外就传来一阵惊呼。欧阳蝶和郑疾拔腿就朝外奔,徐庆一见,连忙跟上,想起那跪着的姑娘为他兄弟正名,跑了两步又折了回来。黄梨早跪得脚麻,正欲起身却见那个和开封府不和的男人又折了回来,她连忙又跪下。
      “姑娘,刚才多谢你为我兄弟作证。”
      “不用!不用!”
      你快走就是了。
      黄梨讪讪的笑了笑,待那傻大个走远后,见没什么人注意到她,立即从雪地上站了起来。拍掉膝盖上的雪,见素菊还跪着,伸手拉她:“快起来,他们都走了。”
      素菊忙不跌地又跪下:“不行,欧阳大人还没叫我起呢。”
      “欧阳大人?就是矮个子大官?”
      “嗯。”
      “他都走了,你还怕什么。”
      “不行的。”
      黄梨在素菊身边又跪了下来:“我想逃出去,如果你怕他们处罚你,你也跟我一道吧。”面对一个无辜的小羔羊,她向来很仗义。
      素菊不解,偏头问:“姑娘为何要逃?”
      “我……”
      我去,能不逃吗!那些人简直把她当嫌疑犯一样,再不逃出去说不定会三进宫。又想这小丫鬟如果不跟自己一起逃走,就要防着她告密,便说:“素菊姑娘,我也不是要逃,只是离家久了,想回家看看。对了,大门在哪里,我怎么出去啊?”
      素菊指着仪门方向,黄梨一看就是刚才那些人跑去的方向,立时道:“还有没有其他的门,比如后门啥的?”
      展昭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开封府的,他抱着胡仲农的尸体进府门、过仪门,耳边惊呼声此起彼伏。
      “展大人!”
      欧阳蝶和郑疾一进天井就见展昭横抱着一具尸体,当他们看清是胡仲农时,二人惊诧莫名,连忙上前。郑疾实在不敢相信他真的死了,想起今早他还跟自己争着抢着去杏花林,怎么可能才一下午就死了呢!
      他哆嗦着伸出食、中二指在他鼻尖一探,察觉不到任何气息,又哆嗦地收回了手。偏头对欧阳蝶道:“胡校慰……真的死了!”
      “欧阳大人,”展昭双眼赤红,声音有些沙哑:“烦请欧阳大人通知伍作替胡校慰验伤,我要知道胡大哥的死因。”
      “好!郑老三,快去!”
      郑疾立即接过这具有些僵硬的尸体,当他让开视线,展昭这才瞅见一直被他挡住的那人,他脸色骤然大变。
      徐庆正要上前,不想眼前一花,展昭倏忽而至。他断不料对方突然出手,大吃一惊,连忙左脚蹬地,抡起右拳就打。展昭知他拳重,原本就不打算与他拼力,蓄劲丹田,分而推之。
      给他这么一带,徐庆这一拳中的千斤力气犹似打入了汪洋大海,瞬间就无影无踪。他惊觉不妥,若再顺着他的打法,自己的身子非被他的拳力带偏不可。他气息一沉,收拳缩骨,呼的一拳打出。这一招神速如电,一拳打出瞬间发力,直取展昭面门。
      展昭享誉江湖多年,自有天塌不惊的本事。见他拳来,双手各掐一剑决,以手化剑,右手直打他手上穴道,左手更加迅捷的抢上,后发先至。他眼神狠厉,大有不治他于死地决不善罢甘休之态。
      徐庆见此,也是悚然一惊,这才明白他真的想杀死自己,不由得勃然大怒:“好你个展昭,状元楼你我无暇过招,此时看谁死在谁手中!”他快拳连攻,前、后、左、右、上、下,拳风突突,铺天盖地朝展昭打来。
      欧阳蝶见二人都存心拼命,心想时刻一久,双方必有损伤,但以他的武功,他完全插不上手。又想叫人,但放眼整个开封府谁有能力能插入这两人之中。正自着急,突觉眼前一花,两道身影一前一后飞身而至。
      朱春气息急促,问道:“欧阳大人,展大人怎么和徐庆打起来了?”
      欧阳蝶却紧紧盯着另一人:“胡校慰被人杀死了!”
      “什么!胡校慰被人杀死了!怎么回事?”朱春惊道。欧阳蝶却对另一人道:“卢先生,胡校慰是去杏花林送信,如果他被白玉堂所杀,不光是展大人,我们整个开封府决不与五鼠善罢甘休。”
      “是展大侠亲口说我五弟杀人?”卢方紧盯着展昭与徐庆的决斗,头也不回就问,他决不相信白玉堂是滥杀无辜之人。
      欧阳蝶摇了摇头:“显而易见,展大人一看见徐爷就与他打起来了。”
      “此间事情事实如何,只得问展大侠。还是先拉开他俩吧,不然伤了谁都不好。”见欧阳蝶有些犹豫,卢方又道:“展昭的武功是强于我三弟,但他内伤未愈,谁胜谁败此时还真不好说。”
      欧阳蝶听他所言,望了望朱春,见朱春朝他点了点头,便道:“卢先生,怎么做还请说。”
      “两位大人,你二人左右架住我三弟,展昭我来对付。”说着,卢方全身运劲,一招“分水化岭”,从旁拍击过去。跟着运起“挤”字诀,右掌快速搭住徐庆左腕,朝前一带。
      徐庆只感到一股强而有力的拉力,身不由主的向前一冲,跨出两步,方始站定。他心中暴怒,回身就欲与展昭拼命,不想一左一右被人架住。
      “你两个孬货,看老子不打死你们!”
      “三弟!”
      一声喝斥传来,徐庆才看清另一人是自己的义兄,这才收了劲道,心中却一点也不服气。
      刹那之间,展昭只觉掌心中传来的这股力道雄劲无比,胸口一时憋闷,突然间喉头微甜,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第二日各方严阵以待,渡过了平静一天,因严守,连平日里争讼之事也少有发生。黄梨也并没有如她所愿逃出府去,她依然被叫去厨房帮忙。第三日与素菊送食盒,眼见道路眼熟,想起是通往大堂的路。
      对了,那个蒙面人还没抓住。他进那座大殿干什么呢?偷东西?但也没听说丢了什么东西啊?厨房里从昨天开始就在议论此事,都觉得很奇怪。而黄梨觉得更奇怪,做一件事情不可能没有目的,那个蒙面人的目的是什么呢?
      “素菊姑娘,你先走,我……我肚子有点痛。”
      “黄姑娘,你可别乱走,如果出了什么岔子,婢子可是会和你一起受处罚的。”
      “知道啦。”
      这座大殿依然和前日一样,雄伟、庄严、肃穆。黄梨站在大殿前,越发觉得奇怪:不是偷东西,那他进去干嘛?吃饱没事干跑来参观,不会吧!难道他在这大殿里做了什么手脚?难道埋了炸药!但一千多年前有炸药吗?
      越想越紧张刺激,越紧张刺激好奇心就越重。她偷偷进到大殿,想象着如果自己是那个蒙面人,进来有什么可以做的。这是她大堂哥说的,要想抓到犯人就要进入到犯人的角度去看待问题,电视里不也常演吗,那些神探们不是常常要到现场重组案情吗。
      她还是第一次进到公堂,进去后才发现公堂很大,空空荡荡的。她没去过开封,但有去过北京,那些宝座都在警戒线之内,别说上去试座,连靠近都不许。这时候哪有什么警戒线,兴冲冲跑到宝座前老实不客气地就坐了上去,拿起惊堂木,想象着包拯坐在大堂上的情景,正欲拍下。
      “你在干什么。”
      一道声音从右侧响起,黄梨吓了一跳,惊堂木也掉在了桌上。回头一看,展昭站在右手的迴门处,他双目红肿,神情憔悴,但投在黄梨身上的目光却是那么冰冷。
      黄梨心头一跳:我晕,那边怎么还有一道门。想到自己刚刚就跟白痴似的,在那儿自导自颜一出包公审贪官的戏码,她脸一红,讪讪地从位置上站起来。
      展昭眯起眼,再一次仔细打量这个姑娘:“姑娘,你说你住在城东竹林附近。”
      “你是说我发现你和白玉堂的竹林。”
      展昭点点头。
      黄梨心中忐忑,知道他想问什么:“是呀,我住那边。”
      “公孙先生派人去了竹林附近打听,但没有一户如你说的人家。”
      黄梨呑了口唾沫,嗯嗯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展昭逼近她:“你说,你家中上有高堂,下有七个弟妹要你供养,所以你需要钱。我当时也真相信你,但是……姑娘,你说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早听人说过,人不要说谎,说一句谎言就要十句谎言去圆,该怎么圆?黄梨面对逼近自己的男人,心慌意乱,见他腰间挂着一个布袋子,这是古时的钱袋,突然回想起一事:那个蒙面人腰间也挂着东西……
      “我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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