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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九回:忆往事恩情难报,望月光悔不当初 9 ...

  •   徐庆又惊又怒,瞪圆双眼看向那拿匕首的人:“我好心帮你,你竟暗害于我。”
      那老妇立直拘搂的身子,声音也年轻了很多:“徐三爷,我等受命相请‘五鼠’,无奈武功不及你们,只得出此下策。”她笑了一笑,又说:“还请见谅!”
      “天下哪有这般‘请’法!卑鄙!无耻!”
      徐庆也不是莽撞之人,逃亡之人遇到任何事情都谨慎三分,思虑三分,尚且防备三分,他防着那丑陋大汉、防着大汉的媳妇,甚至连老新郎倌也防着,独独没防这可怜巴巴的老妇人!
      “三弟!”
      卢方和丁坤惊觉时已是迟了。当时那大汉与他媳妇同时纠缠徐庆,虽说夫妇俩力气大,但不过是乡野村夫,卢、丁二人也就没出手,不想混乱之间,徐庆瞬间被制。
      那老妇人见另外两个货郎要出手,一把拉紧徐庆:“二位,匕首可是不长眼睛的。”
      “你……”
      装作她儿子、儿媳的那两人纷纷从雪地上爬起来,分站老妇和徐庆左右。那儿媳抓了一把雪,在脸上胡乱一抹,露出一张粗糙的脸来,原来竟是男人假扮的,难怪长得如此粗壮。
      他嘿嘿一笑,向那两个货郎道:“好了,两位哪位是‘钻天鼠’卢方?”
      卢方扯下脸上虬髯,冷然道:“正是在下。”
      “卢先生,开封府内有位故人想要见你。”
      “我和官府素无瓜葛,哪来的故人。”
      那假装妇人的大汉从袖兜中摸出一小瓷瓶来,丢给卢方。卢方伸手接住,狐疑地瞅了瞅对方,然后垂目而望。手中的瓷瓶小巧、精致,竟有些眼熟。拧开瓶塞,凑近来闻,一股淡淡的香气进入鼻腔。
      竟是“清心解毒油”,只是瓶中已干涸,想拿瓷瓶已有些年生了。朦胧的记忆似被开启,却又寻不得线头,始终无法回想清楚。这时,丁坤压低声音说:“卢爷,你我武功绝非这些人可比,不然他们也不会使用诡计。不如你我假意投诚,到得近处突然发难,或可救出徐爷。”
      假装妇人的大汉一直注视着二人,眼见二人低声耳语,唯恐生变,又道:“卢先生,那位故人实乃一位尊贵之人,或许可助你解决眼下困境。难道你不想和你的几个兄弟平平安安的回到陷空岛么?”
      平平安安地回到陷空岛?如何不想!但此间事牵涉帝王家,哪能轻易解决!如果……如果我说一切皆是我主谋,四弟、五弟最多算是从犯。或则……或则我说是我哄骗白玉堂帮我偷盗御宝,然后又哄骗蒋平帮我偷运御宝出城。主犯甘愿伏法,从犯能否免去所犯之罪?就算罪责不能全免,能否保住他二人性命?
      他抬起头来,眼见徐庆一脸愤恨,又想老二和老三之所以被牵扯进来,无法是结义之情。
      我便当堂和他们割袍断义就是了。
      他暗中长叹,对身旁人道:“丁长老,烦你通知我二弟,伤养好后尽快出城,以后……以后不要再来东京了。”
      杏花林中白雪皑皑,枯枝处处。展昭收了巨阙剑,对白玉堂道:“第一局,展昭已输。如果白五爷再胜一局,官印展昭可就带走了。”
      白玉堂觑眼瞧他:“展大侠,白某诚心找你比武,望展大侠切莫手下留情。”
      “这个自然。”
      “如此甚好。白某尚有一句话要说。”
      “旦请直说。”展昭伸手作了个请的动作。
      “我白玉堂生来好武,对于比武决斗向来看重。不管是我挑战他人,还是他人挑战于我,必全力以扑,纵是飞蛾扑火也无怨无悔。之所以于此时说此话是希望展大侠明白你我今日比武恐是最后一遭,如果展大侠因为想要拿回官印而故意输我,这对白某来说是莫大的侮辱。
      白玉堂看着展昭,眼神分外认真:“那么白某只有毁掉官印。”
      展昭见他执着,叹了一口气:“白五爷,你上次闯宫引得圣上暴疾,这次又偷盗官印,桩桩件件都是杀头的大案,你当真不怕。”
      白玉堂不惧杀头,却对他话的开关很是不解:“皇帝老儿生病管我什么事?”
      “你私闯大内,圣上第二日就重病不起,朝中就有人说是你惊了圣驾。”
      白玉堂失声笑道:“我惊了圣驾!我连皇帝是什么样子都没见到,怎么可能惊驾!”
      “你当真不懂朝廷。”展昭再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也不当官,不懂又能怎样!”见展昭不再说话,他舞动雁翎刀:“今日能与展大侠这般高手比武对决,实乃人生一大快事,就算明日被抓问斩,白玉堂此生也活得值了。”
      不错,能与如此高手比武,实是人生一大快事。既然如此,我就放下包袱,这局必胜他!
      展昭手腕一翻,巨阙剑犹如活物,直朝白玉堂而去。二人再度交上手后,越斗越酣,所经之处,白雪翻飞、断枝无数。又斗得片刻,四周熟悉起来,竟是他们最初动手之地,先前二人打斗不觉远离此处,此时竟又兜转回来。
      展昭见此处眼熟,不觉朝其中一棵树上瞅了一眼,正欲移开视线,却像看见了什么,又像什么也没看见,心口“呯呯呯”地狂跳起来。
      白玉堂举刀下劈,惊觉不妥,立即收手。见他突然走到一棵杏树前,怒道:“展昭!你找死么!”
      “官印不见了!”
      什么!
      白玉堂连忙朝那棵杏树上一看,他的飞刀还在,但黄布包却消失了。他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明明一刻钟前他还有看到,他拔开树下枯枝,在周围雪地上又找了找,但一点痕迹也没有。他不甘心,又绕到树后,依然毫无所获。
      官印刚才还在,此时不在了,只能是被他人盗走!难道……难道是开封府中人趁我与展昭比武盗走官印?
      他怒不可遏,当即绕到树前,正欲找展昭论理,不想一道剑气迎面打来。
      他闪身避过(描写惊险避过致命一剑,)
      心想若不是自己本领高超,就已枉死在展昭剑下,他怒道:“展昭!偷袭暗算算什么本事!”
      展昭眼神狠戾,一字一句地说:“我敬重‘五鼠’侠义,没想到你们竟是言而无信之辈。”
      “谁言而无信!”
      “难道不是其他四鼠趁你我二人比武之际拿走官印!如果不是像‘钻天鼠’卢方那般轻功,怎地能在你我二人的眼皮子低下偷走官印!”
      “胡扯,我既已偷得官印出来,何需又用计再偷官印。我也可以说是你们开封府的人趁机拿了官印,开封府中的轻功好手怕也不少吧,那‘踏雪飞燕’轻功也是极佳。展昭,我白玉堂早有私闯大内的罪名,你也无需再拿莫须有的罪名来冤枉我。”
      的确,他如果不想归还,大可不通知我来此。
      “就像你说的,你已有数条大罪,我何需再冤枉你一桩。”展昭道:“白五爷,此事蹊跷,为证你们五鼠清白,最好你能带同展昭找到其余四鼠,然后再去开封府,是非黑白一对便知。”
      “我呸!展昭,你好歹也是江湖中人,知道江湖中人不肖与官府为伍。生不进官门,死不入地狱。你自甘堕落,还要我五兄弟也跟你一样。”
      展昭的话彻底激怒了白玉堂,话音一落,他举刀又砍,顷刻间,二人又斗了十来招。展昭却越发焦急:“白玉堂,此时休作意气之争。如果真不是你们五鼠偷拿了官印,你也想知道究竟是谁敢在你我二人的眼皮子底下偷窃吧。”
      其实白玉堂心中也惶惶不安,天下间竟然有人敢在当今两大高手的眼皮子底下盗宝,而且还成功了。还有谁对他的行踪如此清楚?难道真是卢方?
      不!不会!我负气出来,大哥又如何知道我行踪!难道是开封府的人?我已犯大罪,何需多此一举。
      想到此,他瞅了展昭一眼,见他满脸焦急,又不像作假。便收了力,说道:“好,你我比武暂且押后。我承诺要还你官印,此时官印不知所踪,我白玉堂就帮你找到官印为止。”
      展昭见此,松了一口气,也收剑回鞘,四下观察:“不管来人轻功如何高强,总是有迹可寻。”
      不错,只要寻迹追踪,就算当时被他逃脱,总有追寻的源头。
      白玉堂、展昭二人首次携手,很快在一棵杏树的枝桠上发现了一处雪渍,这雪渍将干未干,显是人踩踏而成。二人朝着雪渍向南追去,就在快要出杏花林时,雪地上突然出现许多杂乱无章的脚印。
      来人一直行踪隐秘,何以要出林了,反而暴露行踪。
      展昭蹲在脚印前,仔细观察那些留在雪地上的脚印:脚印里铺有不少积雪,来人至少走了半个时辰以上,脚印有两组,也就是说此处至少有两人……
      “展大侠,你快来看此处。”
      展昭抬头,见白玉堂在离此差不多两丈远的地方朝自己招手,赶忙走去。见他拿了一截断枝,不知在端详什么。
      “你看这断枝,显是被利器削断,而且断痕崭新,但你我二人并末打斗至此。”
      “你是说有人在此发生了打斗。”
      白玉堂道:“不错,此处距你我比武之地少说百步(古时一步1.5米)之遥,如果来人当真武功高强,在此打斗,你我未能察觉也属平常。”
      况且当时我和白玉堂都全神贯注在比武,哪还能注意到其他。这里至少出现了两个人、打斗……
      “两个人……”
      展昭突然道:“会不会是第一个人盗得官印出来,正巧被第二个人撞见,于是开打。那现在官印是在第一个人身上?还是在第二个人身上?”
      二人面面相觑,皆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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