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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七回:状元楼猫鼠会面,鸿门宴展昭扬威 8 ...

  •   “徐爷,那就请吧!”
      说着右腿弓步,左脚曲步,铁棍横过自身,拉开了架式。正欲挺棍横扫,不想一股排山倒海之力向他压来。欧阳蝶吓了一跳,不敢硬接,连退数步,也亏得他临战经验丰富,一感到压力就立时撤退这才避过那重逾千斤的一刀。见徐庆收刀之际,连忙左掌运劲,铁棍顺势递出,朝刀身上打去。
      刀乃短兵之王,却怕实器,那铁棍实打实乃是生铁所塑,两力相较,刀口很容易崩出缺口,甚至被打断刀身。一想到能打断名震江湖的“穿山鼠”的九环大刀,欧阳蝶心中就一阵兴奋,铁棍尽往对方刀上招呼。
      这徐庆自小好斗,也好耍弄兵器,他当然明白个中道理。旦见铁棍飓风般打来,立即变转势头,刀锋也一改平常惯用套路,改劈砍为刺抹,动作一下收小很多。
      展昭双眉一挑,徐庆变招变得甚是精妙,每每铁棍要与钢刀相撞,钢刀总能很巧妙地避开。想来他是清楚刀与棍的特点,眼见武器占不了优势,就藏其锋芒,等候时机。
      这“穿山鼠”果然名不虚传!
      又看向欧阳蝶,见他一昩抢进,铁棍挥舞起来虎虎生风,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如果欧阳大哥只仗着兵器之利,恐怕很快就会败下阵来。
      忍不住又朝卢方与韩彰瞅去,见他二人神色自若,观战的观战,吃酒的吃酒,丝毫不将此局放在眼中。
      其实展昭不知欧阳蝶刚与徐庆接上手就叫苦不迭,他完全没料到世上竟有人会有如此大的力气。在兵器上他也完全占不了便宜,只是不吃亏,他的武器是京中铁匠打造,用料为生铁,坚固不摧,为了便于拼接,也为了使起来更加顺手,中心是掏空了的,重不过三十斤。
      而徐庆的九环大刀,刀身银白,像是精钢打造,不知还加了什么,使得刀身沉重,竟似比这根长达七尺的铁棍还要沉重一陪不止。这徐庆使这么重的刀还灵活非常,臂力之大,身体之灵活,实属罕见。
      是以,欧阳蝶只得一阵抢攻,兵贵神速,一棍不中,又举棍朝他头顶打去。徐庆竟不避锋芒,一脚朝打来的铁棍上踢去,在场之人见他竟以血肉之躯去碰铁棍,而卢方和韩彰却没一个露出担忧的神色。
      欧阳蝶见他托大,心中大叫:正好。
      双臂加力,一棍朝他踢来的脚上打去,不想双臂一震,铁棍竟被弹开,不像打在人体之上,立时省悟:这蛮子在靴底加了生铁,难怪不怕铁器。
      这时,徐庆的大刀已至,欧阳蝶心慌意乱,举棍格档,就在这时,他身体猛然被人一拉。徐庆只觉双眼一花,已有一人挡在他身前。
      展昭道:“徐三爷好武功,这一局算展昭输了。”
      欧阳蝶心中呯呯狂跳,他非常清楚如果不是展昭,自己刚才必被那徐蛮子卸下一条手臂。江湖中人斗狠由来厉害,他虽早知,但此番才算与真正的江湖高手相较,想起年前曾有一个自称江湖中人的,想来不过是二流人物。
      是他轻视这徐蛮子年轻,不想他临战经验如此丰富,而且身体多处都暗藏铁片。他又哪里知道,这徐庆自小好战,是个搁万人堆里也要打出来的主儿。
      徐庆却狠狠地瞪着展昭,他拼力一刀,却被这展昭轻易化解,要让他如何心服,也该怪他,全力注视着欧阳蝶,他嘴一耷,就说:“展昭,你说得好听,和徐三爷对打的是这位,要输也只是他输于我,你我对打三百招,赢了你这才算我徐三爷的能耐。”
      展昭道:“徐三爷先与人对手,展昭再与徐三爷比试,岂非展昭占徐三爷便宜。”
      徐庆却不买他的账,单手抓住九环大刀,刀尖朝他一指:“少费话,要是你怕了我徐三爷手中大刀,大可在这许多江湖朋友面前明说,哼哼,今后你展昭休要再叫‘御猫’,今后我五鼠在前,你南侠在后,有我五鼠在的地方,你南侠就得绕道。”
      展昭愠怒,心道:我一再忍让,你五鼠当我当真怕你们不成。
      他眼光一寒,声音如冰:“既然徐三爷想与展昭切磋切磋,展昭又岂敢推脱。”正欲再说,韩彰却站了起来:“三弟,刚才你显露了一下身手,如今换哥哥来。”
      正说着,楼梯处又响起一阵声音,众人均向楼梯处张望,均想:还有何人到了?
      “卢庄主,我等不请自来,还请见谅。”
      随着脚步声响,走上来三个乞丐。当先那乞丐三十七、八年龄,手脚皆长,看上去瘦瘦弱弱,但甚是精神。他着素色圆领长袍,袍角扎在腰带上,露出里面穿的白色袄裤,裤角用麻绳捆绑,脚上又穿了一双粗麻做成的鞋子。手中提了一根七尺长的木棍,棍子一头以白布包裹,也不知有什么名堂。
      他身后两个乞丐年龄就年轻许多,其中一个二十五、六,另一个则更是年轻,看上去二十不到的年龄,这两人都神情麻木,如丧考比。
      三个乞丐的到来,原本嘈杂的环境再度清静下来,在场群雄无不屏息以待。
      安宇风!他竟然会来!
      丐儿爷下了严令,这两个月丐帮都深居简出,可是为什么在这当儿,安宇风会这般高调出现?难道事情有变?难道丐拜一直在等这一机会?
      展昭意识到事态更加复杂了,他双眉紧锁,满腹心事。
      卢方三人也很是诧异,他们明明说不会明里相助五鼠,怎地安宇风竟会前来?
      安宇风知道卢方三人心中奇怪,他径直走入场中,说道:“此番宴请展大侠,我安宇风又怎可不来,想那日展大侠单枪匹马闯我丐帮分舵,可惜我安某人不在,不然也可领教南侠展昭的高招。今日得巧,得闻陷空岛的众位英雄在此宴请展大侠,安某人实在技痒,此番不请自来,还请卢庄主不要见怪。”
      卢方心中很是高兴:“安长老,说哪里的话,东京‘快马银枪’大名,卢方早有耳闻,今日得睹芳颜,实乃卢方兄弟的幸事。”实则他早已见过此人,如此说是要将丐帮参与救助他们五鼠的事撇干净。
      安宇风走入场中,朱春和欧阳蝶皆识得此人,朱春道:“安长老,怎么丐帮也入了陷空岛门下了。”
      安宇风却并没理会朱春之言,他换拳朝展昭道:“展大侠,我今日前来只是我自己意思,我帮舵主毫不知情,我与公孙义情如兄弟,那日展大侠趁我等不在,私闯入我帮分舵拿人,我安宇风想向展大侠请教一番。”
      他不论公孙义所犯之事,只是拿住展昭不顾江湖规矩私闯丐拜分舵一事。
      曹元礼立时道:“安长老,此间事情是展兄弟与五鼠之事,丐拜又何必参与其中”
      安宇风冷然道:“曹大侠,安某已说了,安某今日来,是背着公孙舵主来,是顾念我与公孙兄的交情,公孙兄无故惨死在开封府铡刀之下,今日安某是来替公孙兄掏一公道。”
      韩彰立时道:“哼,展大侠当官没多久,倒树了不少敌人,真不知这官是怎么当的,还说什么为国为民,此等大话也好意思说出口。”
      欧阳蝶气息稍顺,嘶哑的说:“公道!安长老怎么好意思提公道二字,他奸杀城中少女,此等败类难道不该处决?”
      在场之人一听,立时轻颤,江湖中人行走江湖,最忌讳的就是奸Y妇女,如果这公孙义真干出此事,谁与他一同,视要被其他江湖同道耻笑。卢方心绪烦乱:我五鼠事还没了,怎么又摊上这档事。暗中瞅了瞅安宇风,又想起这人冒险将自己救出,实在大大的恩德,此时若加祥询,免不了要落人口实。
      安宇风脸烧得火辣,强辩道:“江湖中事自是在江湖中了,他犯了事也自由我丐帮处决。”
      欧阳蝶冷眉一竖,他道:“大宋开国就依前朝定制《刑统》,大宋子民无不尊从,犯了事自然是由官府依《刑统》而定罪。天子脚下,丐拜如此托大,难道有那谋逆之心。”
      皇权天下,最忌讳“谋逆”二字,在场众人无不心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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