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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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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简牧还帮我准备了一杯牛奶,看着我喝下后,突然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我不禁一阵恶寒,用话酸他,“装什么霸道总裁啊!”
“谁装了,我就是!”简牧勾着唇,带着笑意一直盯着我看。
我又想起沙发上的那一幕,觉得尴尬,随即进了房间,把门关上后,整个人躺在软绵绵的床垫上,久久不能平静。
他对我这些小动作,都是因为这是莫葭身体,他太过熟悉,或者是习惯,一定不是针对我,对,一定是这样。
这样想过后,我突然想起了夏翊深,即便是我忘记了与他的种种,但面对他,我仍旧不能平静。
他是我生前无比深爱的人呐,他与我共情节,共悲欢过,却已经同我没有关系,生活还是要过下去,我虽然很疲惫,可是我还是好好生活,毕竟我还活着,就是一件最幸运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是被‘砰砰—’的敲门声,傍着简隽清亮的嗓音给吵醒的,他在门外一直嚷嚷,“嫂子,快起床陪我玩游戏!”
这声嫂子,让我心中一万只草泥马踏过,我要真是你嫂子,大清早的吵我睡觉,非让你哥揍你。
等我洗簌完毕,从房间出来的时,简牧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了,而一早吵我好觉的简隽已经坐到沙发上,拿着遥控器开始摆弄电视机。
“今晨,我市襄宁区分局接到民众报案,三年前被证实死亡的张某,再度出现,经警方人员证实,张某五年前失踪,三年前被务农民众挖出骸骨,定为他杀,案件很快得到侦破,其张某的丈夫方某以杀人罪被捕,张某的死后重生,会对五年前失踪作出怎么样解释,民众挖出的骸骨到底是谁,被定罪的方某是不是真凶,本台将会继续跟踪报道!”清亮的男主播的声音在房间播讲,期间我和简牧都停下了手中的一切动作,凝神听着。
直到简隽将电视频道换到了另一个台,我才回过神,跟简牧说,“简牧,能在网上查下这个案子吗?我想看看!”
“电脑在我房间,密码和门密码一样!”简牧手中正忙着做早餐,所以让我自己去他房间查电脑。
他的房间和隔壁我住的房间摆设差别很大,因为有一大部分都用来做了书房,双人床则摆在靠墙角的地方,衣柜比隔壁要小上一倍,靠墙摆放在洗浴间门边,书桌和床的长度差不多,书桌上摆放着二台电脑,书桌的左侧是和门外一样的书架,但书架上摆放的都是瓷器和相框。
之所以给我一种书房比卧室大的感觉,是因为房间三分之二的地方贴着和另一部分不一样的地板,二种颜色的突兀,会让人产生这样的决断。
我坐到转椅上,椅子被放的很低,这是简牧的身形适合的高度,我稍微调高了一些,坐着舒适后,才打开正对着我的电脑,界面显示输入密码,我输入了密码,却弹出不正确的提示。
接连试了几次,又把左边的电脑打开,在界面输入密码,进了桌面,我又望了望正对着我的那台电脑,心中有些疑惑,但一时理不清楚。
我在网页上很快就查到了保宁村三年前的骸骨案的描述,三年前,保宁村村民李某在自家竹林挖出一具骸骨,报案后,警方对白骨进行法医鉴定,确定是该村失踪二年的张某,
头部遭受重击导致死亡,警方经过多方调查走访,将嫌疑人方某抓获,方某是张某的丈夫,二人结婚多年,感情不合,矛盾不断,还时常家暴,多数村民证实方某为人恶劣,时常与他人打架斗殴,方某被逮扑归案后,也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法院以方某杀人罪判处其十年有期徒刑。
李某挖出的骸骨是谁?张某为什么失踪?方某如果没有杀人,为什么认罪?
“出来吃饭吧!”简牧把门打开,叫我吃饭,才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整个早晨的过程,我都一直心不在焉,除了是这件案子,还有简牧房间的摆设,三分之一的摆设靠右,三分之二的摆设靠左,这不符合摆设方式,如果简牧是个左撇子,会习惯性 的把东西放在左边够得到的地方也没什么奇怪,但是右边又怎么解释。
我望了望简牧碗筷和水杯的摆放,却都是居中而放,没有偏向哪边,他喝水也是用右手拿起的杯子,筷子也是右手使用。
简隽咬了一口面包,脸上满是喜悦的望着我说,“嫂子,我哥答应我待会去体育馆打网球,你做裁判,你可不许偏心哦!”
我开口解释,“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不是没想通吗?先放松一下再去想!”简牧打断了我的话,又转而跟简隽说,“你嫂子哪次做裁判向着我,第一,不都是你小子撒娇给抢过去的。”
简隽朝他做了个鬼脸,简牧浅浅笑了笑,我却一点高兴都没有,虽然就如简牧说的,很多事情我都没有想通。
夏翊深如果不是凶手,那么凶手会是警局里的哪个人,他为什么要杀我,是我知道了什么?威胁到了他?
这样一想,我突然想起昨天在婚纱店,幸蔓说的那句,我打电话给她抱怨夏翊深不陪我回警局查她新找的线索,只能一个人在办公室熬夜,而第二天,我就死在了办公大楼维修的电梯间里。
我新找的线索会是什么,难道我查到关于局里某个人的秘密,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所以才杀我灭口。
可我知道对方是谁,为什么还会在没有防备的情况被人从背后捂住口鼻,那么就是我当时不知道他是谁,而他已经知道我调查到他的事实。
是什么样的秘密,让他不得不杀了我呢?
“嫂子,你怎么一早上都在发呆啊!”简隽总是在这么不合时宜的时候打断我的思路。
简牧察觉到我可能想到了与自己死亡有关的讯息,忙问我,“想到了什么吗?”
“一会说!”毕竟是我和简牧之间的事,不必在饭桌上当着简隽讨论。
用完早餐,简隽就吵着要去打网球,还拿着遥控器在客厅比划着招式,我和简牧趁这个空档进了我住的房间。
我和简牧没有坐下,只是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暖日照耀的江面,我把内心的顾虑讲了出来,“我可能在那段时间,或者更久,一直在调查一件关系到凶手秘密的事,我的调查已经被凶手知道,可能当时我不知道他是谁,他才会在我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杀了我!”
简牧问我,“那你为什么会调查这件事?”
“我想不起来,我忘了……这才是最可怕的!”我摇着头,懊恼自己记不起发生的一切,“如果我记得,我就能顺着线索,找到凶手,可偏偏我什么都忘了!偏偏又是这三年忘得一干二净。”
|简牧提示我说,“会不会跟你这三年查的案子有关?”
我不禁皱起眉头,同他说,“我怎么知道……这三年到底查过哪些案子!”
“一般大案都会上报纸,我们下午去图书馆看看,找一找这几年的刑事案报道,或者可以用电脑查一查近三年的案子。”简牧理了几条能找到这三年案件的方法。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未必不是一个办法。”我觉得简牧永远都能在我陷入思维困境的时候,给我解决的办法,望着他笑了笑说,“谢谢你,简牧!”
“走吧,阿隽还等着我们去打网球呢!”简牧抖了抖挂在胳膊上的运动外套,示意我换了衣服再出去。
我在衣橱找到运动装,和简牧的衣服是情侣款,我在镜子前换上,卷起袖子,在洗浴台又洗了一把脸,就在我放下袖子时,我发现衣服的袖口有些磨白,这是长期活动才会有的磨白。
如果这衣服是莫葭的,她身体那么差,怎么还能长期运动,这让我对简牧和莫沅那晚对莫葭的说法,产生了怀疑,他们对我撒谎,他们想要掩饰什么呢。
简牧还可不可信呢?最主要的问题,莫过于是这个,他不工作,整天陪着我,到底为了什么,是保护莫葭的身体,还是监视我。
我感觉自己陷入了可怕的境地,我必须摆脱,我要趁简牧没发现的情况下,离开这里。
体育馆门口,我和简隽打算先下车进去,让他去停车场停好车在和我们汇合,简牧望了我一眼,否决了我和简隽的要求,车子一直开到了停车场。
“哥,你可真是一秒也舍不得离开嫂子!”简隽对刚才简牧的做法只看做是对我的爱意。
“我是怕你提前跟你嫂子打好招呼,到时候就算我赢,也算成你的啦!”简牧对这一做法的解释,在简隽看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而我知道,他在监视我,怎么会让我离开他的视线外呢。
简牧和简隽在网球场上的对决是力量悬殊的,简牧本身就比简隽高出一个肩头的,力气也比简隽大,更别提技巧了。
我望着简牧,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那个时候,我怎么就一点猜疑都没有的跟着他呢,他给我的安全感,怎么会在此时,变成了危机感呢。
简隽在输了简牧不少球之后,冲我喊着,“嫂子,你到底计数了没有啊?”
“没……”我想的过于出神,也忘了这一茬,有些抱歉的望着简隽。
简隽得意的嘿嘿一笑,望着简牧说,“哥,嫂子没记数,那算我赢啦!”
“臭小子竟耍赖!”简牧摇了摇头,转身坐到我旁边,问我,“怎么呢?心不在焉的。”
我问了他一个可以解释我心不在焉的问题,“我在想你跟简隽这么大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我那时候啊,身体弱得很,除了葭葭也没有其他朋友,也不爱运动,和同龄人差太多……”他静静地跟我讲着,我却在谋划着怎样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