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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当机立断 ...

  •   易天骏当然希望夕多休息十天半个月的,可是夕哪里肯,还没几天就又出去了,易天骏拧不过她,就派武风随旁跟着,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夕也没办法;不过武风和潇潇可就痛快了,俩人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甜的他们,倒是夕不是那么滋味,自己当着这么大的一个电灯泡。
      夕和潇潇还有武风三人一起去了趟城外的寺庙,为这次因为□□案受到牵连的所有人祈福,与上次不同来时只是凑热闹不同,这次她带上所有的虔诚一心一意叩拜,诚心诚意祈祷。夕把武风和潇潇遣了出去,等夕忙完出门又找不到他们了,才想起刚刚忘了叫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了,夕只能自己瞎转悠着先。
      相比上一次来时的礼庙节热闹且喧哗,现在正庙里倒是显得冷清很多,往来虽然还有些人,却没有打破这珍贵祥和安宁的气氛,待在这里人的内心都显得平静些许;来到姻缘石旁,看见姻缘树依旧枝繁叶茂,挂在它身上的姻缘福条只多不少,令夕正在开心的是树下武风和夕正在摆弄着姻缘福条,潇潇指着高高的树顶,虽然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是不用想也知道潇潇是在叫武风扔高些,武风后退些然后用力一扔,虽没有置顶但已经非常接近了,这高度潇潇还是很满意的。不知道为什么夕突然想起与易天骏一起为梁灏凡和落郁芷扔姻缘福条的场景,夕恍惚了一会儿,忙摇摇头像是要抖掉霎时涌现的回忆,因为这时武风和潇潇已经看见她并且朝她走了过来,于是三个人就出了庙门,寺庙之行就此结束了。
      夕和潇潇还有武风一起回府,刚刚进大门夕看到的景象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才几天没见,就从醉仙阁转到王府,自己不去醉仙阁,她倒是闯到易王府来了,这蘶巍还真是有能耐。可是她怎么会和余黍玉混到一起了?
      “她是怎么进来的?”夕看着蘶巍很明显在问守门的门卫。
      “回王妃,原先我们是不让进来的,可是正巧余侧氏经过说认识那位姑娘,据说好像还是有亲戚关系,所以我们就…”
      “正巧,亲戚?”这又是攀的哪门子亲戚?她不是落魄到要坠入风尘了吗?当时怎么没想起有亲戚来?
      蘶巍和余黍玉聊得正欢,好像意识到有人就转了过来,看见夕他们三个人正看着她们。蘶巍看见王爷的贴身随从武风竟然跟着夕时还有一丝讶异,不过这份讶异只是一瞬而过,嘴角翘起一个标准的弧度,还有一丝得意的韵味向夕他们走去。
      夕想都没想转身就走,一个好脸色都不留给她们,把诧异的她们留在原地;刚在外面忙完累得很,可没心情在这跟她们演戏。
      “这王府有余黍玉和陈倩还不够,现在还来个蘶巍,难得一个清净像样的王府,还真的想搞成一锅粥不成?回去告诉易天骏,这王府我要是待不下去了,我不介意把这王妃的位置空出来,反正也只是个摆设。”夕边走边说,语气里有着明显的不满和愤怒,让武风听完吓得愣在原地没敢跟上,已经知道王妃能力卓绝,做事有条不紊,把王府打理得井然有序,这几日亲近行事,没想到如此雷厉风行,她能这么说武风感觉王妃真的敢这么做;夕和潇潇回了西院后就闭门了。
      武风把原话告诉了易天骏,他听完之后随手一拍桌子说:“胡闹!”对于夕说出这样的话来易天骏惊讶又气愤,“堂堂王妃怎能说出如此胡话?”易天骏真是不明白她怎么能如此意气用事,让她好好待在府里她不愿意本王允了,她出去到处胡闹本王也允了,酒楼的事本王不仅允了还明里暗里地帮了她,她这是要胡混到什么时候?她就是恃宠而骄太过任性妄为惯了,她的性子也该定定了。
      易天骏一直希望夕能安生些,毕竟她是个女孩子,还是堂堂王妃,不可总是那般胡闹,王府里已经有一大推事情要她处理,她还一天到晚地往外跑,真不知道她是什么个心思?

      回到西院的夕倒头就睡,一觉醒来神清气爽,问潇潇晚饭吃什么,她却说今天母亲设置家宴,好像蘶巍也在。
      “既然是家宴,蘶巍怎么会在?等等,我好像漏掉好多信息喔!”
      “姐姐,你在那自言自语些什么啊?”
      “哦,没什么!帮我更衣吧!”最近只顾着□□案还有梁灏凡和落郁芷的事,没去过醉仙阁,蘶巍和余粟玉又是什么关系?
      到了大厅才发现明宇也在,“母亲,王爷。”夕行了礼后陈倩、余粟玉、蘶巍还有明宇也起身向她行礼,夕礼貌性地回一下。
      “来了,坐吧!”夕习惯性地坐在母亲右手边,易天骏坐在母亲左手边,然后夕旁边坐着陈倩,易天骏旁边坐着余粟玉,再到蘶巍和明宇。
      “夕儿,这是蘶巍和她的弟弟明宇。”
      “是,夕儿与他们见过一次面,当时天骏也在。”
      “哦,是吗?那就不必多说了,开动吧!你们都多吃点。”虽然是这样说,那都是客气话,规矩还是不能坏的,大家就都是慢吞吞地矜持的吃着。
      “来,母亲。”夕照例偶尔给母亲夹有营养且她喜欢吃的菜。
      倒是蘶巍讶异,在门口时明明看见夕不悦的神情,在这确能坦然处之,她倒是耐得住,也没想到夕的这假情假意装得倒挺入格,她和夫人相处得竟如此好,这温柔贤淑的模样哪里会让人与醉仙阁的盛气凌人的霸气气焰联想起来,不过蘶巍疑惑的还有就是易天骏的态度。
      “妹妹,既然已经见过蘶巍,那应该对他们姐弟俩有所了解。”余粟玉先说话了。
      “略有所闻,只是上次在……陪同天骏吃饭的时候见过,当时人也挺多的,说了几句话而已,不过现在情况看来与我所知道的好像也有些出入。”
      “这蘶巍和明宇是我远房叔父姨娘的儿女,我也只是近日才得知的,甚是开心,这还是多亏了王爷,知道叔父家中情形后看到他们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详细情形我已经跟夫人说过了,过后我细细说来与妹妹听。”
      “好。”易天骏没什么表情,母亲也有种心情不错的样子,中间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只是这余粟玉到底是怎么跟母亲说的,能让母亲一点反应和芥蒂都没有,还怎么开心,难道中间还有易天骏的事?“既然你已经和母亲说过了,天骏对此事也是清楚的,那便是没什么的。”
      “只是府里一切事物都由妹妹主张,所以姐姐还有一事与妹妹商量。”
      “姐姐请说。”明宇听到说府里一应事物由夕姐姐做主不免有些诧异,更有一丝敬佩。也难怪当初夕也稀里糊涂的就管起了王府,她自己的讶异,母亲只是简单的吩咐后就慢慢接手了,也没有特殊命令指示或者仪式,一切顺理成章,易天骏更是没意见,他倒是乐得轻松。不过诺大个王府管理起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其中的烦忧夕也只能自己吞,这大大小小事宜可没少把夕整晕,幸亏府里还有个能干的管家帮忙,一直以来虽然也有做的不当的地方,但是终究没有犯什么大错,王府安然和睦。
      关于此事蘶巍是听余粟玉说的,看着也不怎么样,对何能担起王府一应事物的夕疑惑不以,还有些羡慕,她是一定要搞清楚夕是使了什么手段?
      “我与蘶巍还有明宇一见如故,他们在外也没有一个确切之所,所以我想让他们留下来,在王府住些时日,不知妹妹是否……”
      夕看了看母亲和易天骏,他们好像并没有反对的意向,都在等她说话,“这个,母亲和天骏都没什么意见,既然是姐姐有意,妹妹我也不能无情,管家,快命人准备两间客房,好生招待着蘶巍和明宇。”管家闻声看了一眼在坐的人,微笑躬身点头说是就退出去了。以前夕说什么管家可是立即去办妥的,不会有刻意停留,这次却迟钝了一下,因为他没有料到王妃会答应得那么爽快,同样奇怪的还有陈倩和蘶巍,她们本来还打算看一场好戏呢,本来准备的言之意外的话一句也没说出口,即使没戏这个过程也不会怎么简单到无趣。
      “额,那就太好了,多谢妹妹了!”
      “也是,这样不错,刚刚听你们说以前的趣事我感觉甚是有意思,觉得还听不够,留下来好,外面总是有不好的,正好可以多些人陪陪我这把老骨头。”
      “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您风姿绰约犹在怎能说是老骨头呢?”
      “是啊!夫人您健骨由存。”
      “母亲您高兴就好。”
      “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安心住下就行,吃饭吧!”易天骏看着夕对词安然处之,一是清楚她的能力和气度,她这样做很好;可是他心里清楚夕并不开心,她的性子做自己不喜欢事和决定仍旧要笑脸盈盈得多委屈和不甘,她现在应该都认为在场的人这是在糊弄她,易天骏心中忽然感觉到不悦。
      “蘶巍和明宇谢过王爷、夫人。”俩人起身行致谢礼,坐着的人都看着他们俩,最该谢的那个人他们还没有谢,蘶巍其实心里是极度不愿意,但是不管从地位身份还是背景夕都比她好,而且王府现在由她管着,刚才夕要是真的说个不字,闹僵了估计他们也真的留不下来了,“谢谢夕姐姐!”这话还是明宇先说的,然后蘶巍才缓缓地说:“谢王妃。”
      一顿饭就这样以为会波涛汹涌实际上是平淡无奇的过去了,饭后各自礼貌的寒暄几句就散去,夕把母亲送回东院才回西院。
      “姐姐,余侧氏说要让蘶巍小姐和明宇公子留下来的时候你为什么答应的这么快?一定犹豫的没有。”
      “没办法,人家都挖好坑等着你跳,不答应能行吗?”
      “可是这以后王府恐怕是不清净了。”
      “至少现在王府一切事物还是我做主,他们想干什么得通过我着手,为非作歹不了。”
      “也是!”
      “你告诉管家留心点,叫他吩咐下人注意些,还有得空把武风给我拎过来。”
      “知道了,可是我们准备要去哪里?”
      “哪里都不去啊!”
      “那为什么叫他来?”
      “不是叫他来与你卿卿我我的,武风几乎是随身跟着天骏的,天骏知道的,他多多少少也都会知道些,估计有些事还是武风去办的。”
      “原来姐姐是想弄清蘶家和余家的关系,武风确是重要知情人,那没什么事我先退下了,姐姐,你好好休息。”
      “等等!还有,叫小雨小娟她们几个给我机灵点,没经过我的同意不许随便放人进西院,特别是闲杂人等,懂了吗?”
      “是!”西院的丫鬟下人们被夕调教得甚是机灵,现在只要稍加提点,他们就可心领神会无需多言。
      ……
      “停停停……你这啰啰嗦嗦神神叨叨大半天主要讲的就是蘶巍她家中落魄、千里寻亲、委身妓院、入住王府,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我说以你这口才是怎么混到易天骏贴身随从的?”
      “回王妃,属下……”
      “哎~你要是有管用的信息你就说,不然就闭嘴吧!再让你这样说下去,天都要黒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的耳朵都要歇菜了,头晕得很。”
      “管用的信息……哦,不知道这个算不算?蘶巍姑娘说是来寻亲,可是我总感觉她好像对这里很熟悉似的,不过只是感觉,说不上哪里不对劲,所以我没跟王爷说过。”
      “你们不是经常见面吗?怎么会察觉不到?”
      “王妃千万别误会,虽然说是在醉仙阁,也不是经常见面,只是事情有进展时才见面。”
      “哼~我听说天骏昨天还和她一起在中院吃饭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少帮他来糊弄我。”
      “这……”
      “还有自从她住进来以后和余粟玉来往得也太过密切了,再怎么亲近也不至于到无话不说的程度吧?肯定有问题。还有蘶巍去母亲那也很频繁,就算是安和回礼以表谢意也不需要这么做,有什么要说的?”
      “那王妃打算如何?”
      “有潇潇在,我没想过也不会要你干什么不好的事。”夕的嘴角往上勾了一个漂亮的角度,说实话夕还没有想好,即便想好了也不会告诉他。
      “您这是什么意思,王妃?”
      “意思你很清楚,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坏事可干。只要蘶巍他们不做危害到王府的事情,我暂时是不会做什么的。”夕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总觉得她有点看不透蘶巍,这让夕心里有一丝顾虑,就像在醉仙阁第一次见到蘶巍时一样,那一丝不安让夕认为会有什么事要发生,但是这感觉又像是客气一样猜不准摸不透。“跟你说句实话,经过□□案的事情,现在的我可没有当初那么信任你,但是我也很欣赏你对天骏的忠心,这样非常好,至少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一切为了易王府,天骏有他所要守护的,而我们则是陪着他就好。”
      武风听了,没有说话,目光中有一丝担忧。
      “你放心,我现在所说的话并不与潇潇有牵扯,潇潇与我而言就像你与天骏,可我待她犹如我的亲妹妹,她的终身大事我是一定要管,如果你们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我自然不会说什么,我只希望你能真心实意待她护着她,我只愿她能幸福。”
      武风听后激动得跪地拜倒,“谢王妃成全,请王妃放心,武风一定会做到的。”
      “不过碍于你的身份,你的事还要天骏点头,那就是你的事了,我想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武风明白,属下会找一个适当的好时机跟王爷说的。”
      “武风,潇潇是个好女孩,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夕见他重重的点头说是才真正的为潇潇安下了心。

      “姐姐,我们来书院干嘛?你不是和梁公子才见过面不久吗?”
      “谁说我是去见他了?我是看看落少安,这段日子都不见他在外面混,是不是就赖在书院了?”
      “可是我们怎么进去呢?”
      “放心!我带着易天骏给我的令牌。”
      “站住。”门口的守卫把走上前的夕和潇潇给拦住了,她们俩会意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夕从怀里拿出一个小令牌,守卫一看什么也没有说就闪开了,夕和潇潇大步流星的踏进书院大门。
      刚到上次来过的院子夕和潇潇就惊呆了,夕还以为走错地方了,特意出门看了看再进来,没错啊!这满地的狼藉和酒瓶是怎么回事?这里是书院他如何把这么多酒弄进来的?还有落少安呢?
      “落少安……落少安……落……吓死我了!”台阶下的角落躺着个人,一动不动的,像是晕死过去了,夕这才注意到这院子再乱,那些植物好好好的摆在原来的位置;夕和潇潇慢慢地走过去,近距离看才发现他是落少安。
      “落少安,醒醒~落少安,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何年何月啊?落少安……”夕把他扶起来,不管怎么摇他他就是不醒,良久之后,好不容易有点反应,夕仔细听好像是…是柯…柯羽……
      “怎么办?姐姐,落公子这样下去不行啊!”
      “落少安,落少安……”夕越喊越没有用,看见他这样子就来气,这哪里是她认识的逍遥洒脱恣意妄为的落少安,活脱脱一个酒鬼。
      “潇潇,去,拿盘凉水来。”
      “啊!这样不好吧!”
      “叫你去就去,费什么话?”
      夕接过潇潇弄来的凉水,想也不想就朝落少安的脸上泼去。
      “谁?”
      “醒了!”夕没有把装水的盆给潇潇,而是直接甩在了地上;“醉得天昏地暗的,真以为一醉解千愁啊!瞧瞧你现在这损样,谁见了都厌烦。”
      “又没叫你理,管那么多干嘛?我的酒,额~我的酒呢?”落少安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四下寻找着他的酒。
      “还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真的是堕落得不成样子,你这样有没有想过……想过郁芷,她要是看见你这个样子会怎么想,肯定会后悔当初跟你在一起的。”
      “已经后悔了。所以别跟我提她,再也不要跟我提起她。”他看着夕的眼神决然决断,仿佛掉进了无底的黑洞,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夕只能愣愣的看着落少安颓废狼狈的样子,突然她猛的转向旁边的盆栽,端起来然后狠狠的甩到地上,动作流利一盆接着一盆。
      “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好好的为什么摔碎它们?”
      “赵夕,你疯了?”
      “你还记得我是谁,说明你挺清醒的嘛!潇潇,你闪远点免得伤到你。”
      “你……”看着夕毅然决然的将他悉心栽培的心爱植物一一摔碎,他酿呛地走到夕面前想要阻止夕,可是他现在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如何扭得过怒气冲天的夕,夕一把把他甩倒在地,转身看见放盆栽的桌栏上有一条编得好看精致的粗鞭子,夕见一盆盆的摔还不够狠,于是随手就拿起鞭子抽打那些花花草草,毫无怜惜之意,那鞭子在落少安眼前一挥,他就只能绝望地望着他所守护的一切点点滴滴的在他面前破碎,无法言说的痛苦再一次狠狠的毫不犹豫的撕裂他的心,他大喊了一声痛彻心扉。
      “落少安,你好好看看,这些不是柯羽的代替品,我真替柯羽感到不值。当初你说你爱她,我相信,可是现在我觉得你一点也不爱她,你根本就是在拿柯羽当成你堕落的借口、无能的挡箭牌;别在这跟我假惺惺地自问自答为什么你们相爱不能在一起,你或许正在毁掉你们可能有的将来,你为什么不敢去外疆?如果她正等着你呢?你们就这样僵持下去到老死?你真的要把你们最后一丝情根斩断吗?落少安~”夕一边挥着鞭子一边痛心疾首的说,夕因为第一次用鞭子又情绪激动所以鞭子控制得丝毫没有方向,到处乱打,鞭子所到之处无不七零八乱,有好多都抽到了落少安的身上,连同夕自己也受了好几鞭子,夕没空理会,看着他倒在那一动也不动,身子微微的颤抖着,夕这时慢慢的圈起鞭子放下,认真看向他,他哭了,泪如雨下,像个做错事受惩罚的小孩。
      夕缓了缓情绪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也曾经努力想让一切成为真正的过去,可是既然放不下为何不试着去抓紧,在你还有机会?”夕呼了一口气,“如果你不走这条路,结局就是没有结局,这里没有柯羽,没有曾经。”
      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下如此大的肯定,也许是因为落少安,能让他看中和执爱那么久的女人错不了,也许是女人的直觉吧!
      “若我们设想最坏的结果,现在的柯羽或许已经将你放下,成为别人的怀中人,可是这也泯灭不了你们的过去,当真两极而终,那就分得彻彻底底,该去把之前没有说完的那一句再见好好说完。人生很长,选择不了死,那就得好好活着。”
      该说的夕已经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余下的就只剩下一声叹息。落少安这个样子不能再待在着,夕让潇潇去找人把他抬回国舅府,至少现在不能再让他待在书院了。
      “姐姐,这里怎么办?”看着本来就狼藉不堪的院子,现在更乱了,该毁的能毁的都给毁了,不该毁的也毁了,已经没有什么可剩下的,最可怜的莫过于那些花花草草了,被夕折磨得这么惨。
      “要不是这里是书院,真想一把火把这给烧了。”说是这样说,终究还是自己多管闲事,出了书院门夕就后悔了,让潇潇陪她去买种植花草的装土盆,想着回去把院子给弄好,自己惹得祸自己担。
      到了买花盆的街店,才知道落少安居然连种植植物的盆都是买最贵最好的,真是钱多没处花似的,看来他真的很看重那些东西,不然夕刚进院子的时候再怎么乱那些东西都好好的。没办法,总不能不理了,整弄完那些花草药要花一大笔钱呢!只能出血了,就叫潇潇回酒楼拿钱,不过夕想着这笔钱迟早都要跟落少安拿回来,就算是刚才的一时之意,但也真的不是故意的,更何况这还是他自己造的孽,凭什么要她来买单?
      弄完一切回到西院已经是日落时分,夕和潇潇早已是腰酸腿疼得提不起劲儿。
      “怎么了?”
      “天骏,你在啊!”自从弄好长摇椅后,不管夕在不在,易天骏时不时会过来坐坐,现在他正坐在长摇椅上看着她们捶背扭腰斜斜晃晃的走进门,手里还握着一本书。
      “你手怎么了?”夕的手上有显眼的红痕。
      “哦!今天教训了个醉鬼,我用的是鞭子,可是我第一次用鞭子,握得不好老打到自己身上,结果还得自己收拾残局,累死了。”夕边说边走到他身旁坐下。
      “把药拿来。”站在一旁的潇潇闻言立刻跑进房里拿药出来递给易天骏后无声的退下,在这期间夕已经慢慢躺下把头靠在易天骏的大腿上,十分惬意。
      俩人都不再说话,夕闭着眼睛浅眠,易天骏将药涂抹到她手上的红痕,完了之后也不打扰夕,他认真专注地望着夕,一手放在夕的腰上,一手就随意而宠溺的摆弄着夕的手。正是夕阳西下红霞满天,周围无人无喧闹,这样的画面宁静柔和唯美,仿佛能一直都这样下去该有多好,可是现实总是不可能的。
      “王爷,王妃,蘶巍姑娘拜见。”
      “让她进来吧!”蘶巍之前来过两次,都在门外被人给拦住了,说是王妃不在说什么也不给进,只是王妃是不是真的不在就不得而知了。这次她是因贴身丫鬟巧玲亲眼看见她进西院才过来的,就不信院里的下人还能说她不在而拒之门外。
      “蘶巍见过王爷,见过王妃。”易天骏和夕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一个坐着,一个躺着,俩人都没有要动的意思,蘶巍一进门就看见他们这个相处状态,一时竟然有些拘谨。这院子与王府其他的地方也没有多突出别具一格,还有一丝清雅气息,无过多贵气摆设,更显自然无压抑,当然蘶巍可感觉不到这院子的好。
      “有事?”易天骏问问到,夕仍旧闭着眼睛不理会。
      “蘶巍自知王府多受之恩,理应亲自来拜谢王妃,不知王爷也在,是蘶巍冒昧打扰了。在王府住下一来,亲见王府威视,着实仰叹,可识王妃能力卓绝,蘶巍甚是钦佩。”蘶巍说得圆润有理并无让人挑剔的错漏。
      “你既住在王府,如有不便和需要尽可跟丫鬟们吩咐,王府一切由王妃打理,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她。”
      “是。”
      “还有余府那边本王已经叫武风打点好,余大人也说你们可以随时过去。”
      蘶巍听了没有马上应易天骏的话,没想到他会这么快说,不免有一些失落,还是当着赵夕的面说,是不是就是她在背后摆弄?
      这时夕睁开眼睛望向易天骏,“余府?余姐姐的娘家?”她的声音打断了蘶巍的思绪。
      “嗯!蘶巍和明宇既然已经确定了与余府的关系,余府那边也甚是高兴,早一些相见才是,况且算起来那才是他们的家,我们总不能横在中间,阻碍人家相认。”
      “也是,蘶巍和明宇最终有了依靠是好事,从此不必漂泊在外,战战兢兢的,就依你的意思办,蘶巍你觉得呢?”
      “哈?”蘶巍有些愣,“王爷王妃能对蘶巍和明宇如此用心,我们真是感激不尽,既然王爷这样说,一切听从王爷的。”回过神的蘶巍应声回道,声音尽是柔媚。可思绪又飘到另一头去了,想着得去看看余粟玉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应该是时候了。
      “还有什么事?”易天骏看见蘶巍愣在那也不说话就问。
      “没有,打扰王爷王妃了,蘶巍告退。”蘶巍慢慢转身离去,快出大门时,侧身再看了一眼从进门开始姿势就没有变过的两个人,脸上再次浮现习惯性的笑意,魅惑的,邪情的,但眼中多了一丝狠意。
      蘶巍离开西院后并没有直接回厢房,而是去了余粟玉那,一直直到夜深方回,没有人去特别注意这一细节,夕也是如此,于是漏掉了可以切入的机会,这一疏忽不久就让夕付出了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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