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abo]一不小心统治世界》潮年

5、第 5 章

　　主城中心离王宫还有一段距离，因此在巴马那进入王宫时天色已经微暗，当然其中递交申请书等繁琐的事物花去了大半的时间。
　　他选择先去看望一下自己的母亲，至于父亲，宴会上总会见到的，对于每三年一次测试的流程，他最清楚不过。
　　他的母亲是个柔弱而坚强的男性omega，这也是他能长成这样不拘小节的性格的主要原因。他从来不觉得omega只是生育工具，他们只是更需要呵护而已，就像他的母亲一样，每个人都不是天生高贵或者低贱，也因此巴马那与他的父亲更加相看两厌——即使他是整个皇室唯一拥有继承权的alpha。
　　他的母亲对他好几年的不告而别表示伤感，但并不介怀。
　　从母亲的寝宫出来后，巴马那被告知测试结束，晚宴已经开始，他便连礼服都没有更换，高高兴兴地参加，或者更重要的是，见见那个一飞冲天的小家伙，茜维尔。
　　茜维尔并不知道巴马那的想法，事实上她对“贫民窟的孩子成为魔法师”这件事没有任何概念。
　　她在和两个beta孩子的（单方面的）交流中，取得了对彼此的（单方面的）好感，并且和两个平民孩子成为了（单方面的）朋友。
　　再之后又进来两个孩子，不过都是贵族，马耶和艾丽莎连上前搭话的欲望都没有，茜维尔则是无所谓，因此直到最后这个小团体也只有三个人。
　　茜维尔在两个孩子的围绕下被领进了宴会厅，走在前面的是几个贵族孩子，他们熟通礼仪，在宴会开始前甚至换了身衣服。
　　“魔法师可是高贵的存在，他们这么做，以后肯定会后悔。”马耶这么评价。
　　“他们只是遵守礼仪！”艾丽莎反驳。
　　茜维尔不置可否。
　　晚宴被布置地相当精巧，拥有魔法天赋的几个孩子们甚至得到了属于自己的礼物。几个贵族的孩子被父母带在身边跑来跑去，用一个好听点的名词来说，那是交际。
　　茜维尔没有亲属，巴拿也不知道在哪。而马耶和艾丽莎的父母自认为没资格参加这样的宴会，只在会客厅看过他们便走了，因此此时也没有出现。
　　魔法师们不屑于参加这样的宴会，一个个不见踪影。
　　三个人随便吃了点东西，之后便凑在一起（两个人）闲聊。茜维尔则不停地吃着东西，大概是尝够了饥饿的滋味，她现在非常喜欢饱腹的感觉，平时在彼得酒馆工作挣到的钱只够她堪堪吃到六七分饱，今天的宴会给了她吃饱的条件。
　　特别是肉食，她对它们情有独钟。
　　晚宴进行到一半，气氛正酣，所有孩子被叫住，领往宴会厅附带的小隔间。
　　虽然是小隔间，可也足够大，皇帝陛下正在其中等着他们。
　　不止皇帝陛下，似乎还附带了一个巴马那王子。
　　无声的对峙爆发在艾尔斯提的君王和他唯一的顺位继承人之间。
　　几个贵族的小子们很有礼数地没有发声，马耶虽然口头上对这些“凡人们”不屑一顾，然而在当真见到在所以平民眼中权势滔天的君王时，却安静得如同被扼住脖颈的鸭仔。谁也没有说话。
　　最终茜维尔被巴马那带走，其他人则留了下来。
　　“我们去哪？”坐上巴马那的专属马车之后，茜维尔开口问道。
　　“我的庄园。”回答完后，像是没发现茜维尔若有所思的神色，自顾自地解释道：“那些孩子今晚会留在王宫，陛下会在今晚为他们举行加爵仪式，我想大多数人都不会拒绝这件好处多多的事情。”
　　他观察着茜维尔的表情，没有在她脸上发现一丝懊悔的意思，于是脸色稍霁：“平民的孩子对自己的国家感恩戴德，本就是贵族的孩子则被家族绊住手脚，这对任何一位法师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这或许是巴马那片面的想法，不过谁都无法阻止一个人对另一个施加的善意。
　　茜维尔没有说话，她在沉思，默默地在脑海中构筑着这个世界的框架。
　　这几个星期的学习让茜维尔如同干瘪的海绵放入水中，迅速地膨胀起来，然而还不够。她在普通人中所能看到的书，听到的事物，解读的信息，所有都来自普通人，普世之界。
　　而在今天，属于此世神秘的冰山一角，在她面前展开。
　　魔法师在人们心中被神化，与依旧活跃在人群中的战士普通，这些存在神秘而强大，让人无法窥探。
　　茜维尔曾经以为，成为魔法师就能接触真正的上层建筑，然而种种迹象表明，即使是魔法师们，也无法脱离凡界的桎梏。
　　或许只有成为能够打破规则的强大存在，才能做到真正的随心所欲吧。少女在心中喟叹，不过所幸，她的机会还有很多。
　　在巴马那的庄园度过愉快的一夜（终于洗了一次澡，睡上了柔软的床，顺便还有一杯睡前牛奶），第二天茜维尔被送到了主城中心。
　　测试时的小屋子已经消失，巨大而繁杂的魔法阵被画在地上。
　　“艾尔斯提可真远，我已经用完一整袋黑角粉了！”她听到绿袍法师嘟嘟囔囔地和同伴抱怨。
　　不过谁也没有理会他。
　　走之前，巴马那递给茜维尔一个小袋子，笑容神秘地称“你绝对能用到的东西”。袋子有点沉，虽然不知道里边是什么，不过茜维尔还是郑重地谢过了他，然后挂在腰间。
　　因为不许携带仆人，因此贵族孩子们都自己背着东西，身上挂着价格昂贵的配饰，马耶和艾丽莎更是大包小包，茜维尔甚至怀疑里面装满了来自他们父母的土特产，相比之下，两手空空的茜维尔非常显眼。
　　见孩子们都整装待发，灰袍的法师拿出一根半人高的法杖，在画满法阵的地上轻轻一点。
　　白光刺目，昨天传送时的眼花感再次出现，不过这次额外的长，因此让人产生一种晕车的感觉。
　　再次见视物时，茜维尔只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感到双脚站稳在地上，她立马蹲下干呕起来。
　　呕吐的声音引来贵族孩子们鄙夷的目光，马耶和艾丽莎则担忧地看着她。
　　“咦，”灰袍法师略感奇怪：“长距离传送阵的确会让第一次使用的人产生不适感，没想到有这么严重。”
　　她伸手盖在茜维尔头上，轻柔地抚了抚，清凉的感觉从头顶自上而下，蔓延全身，茜维尔瞬间感到舒服了许多。
　　“听说凯斯夫阁下也非常不喜欢使用长距离传送阵，这似乎是感知能力强的元素法师的通病。”
　　灰袍法师点了点头：“传送阵里元素粒子被剥离，会感到不适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