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忍者之路》巷柒

3、跟踪

　　第三章

　　面无表情的看着板间被土埋葬，渐渐堆成一个小小的土包，我什么话都没说。

　　大哥很难过，他看着板间的坟头，牙关紧咬，眼中隐隐有水光浮现。

　　为什么大人都不能明白，战争中受伤害最深的，都是那些天真烂漫的孩子呢？

　　越天真越短命。

　　我又想起那个叫斑的少年，我想，他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晚饭的时候，大哥没有回来，我跟父亲两个人相顾无言的吃完了晚饭，六个人的餐桌越来越冷清，空下来的位置不知道用什么才能填满。

　　我想，大哥一定很难过。父亲说，大哥赶到的时候，板间已经身亡，敌人早已不知去向。大哥肯定是在责怪自己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弟弟。

　　杀害板间的是一群宇智波，一群大人杀死了一个孩子。我想，千手一族与宇智波一族真的是要不死不休了，和平契约也许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吧。

　　我越来越意识到自己实力的的弱小了，我需要力量，能够保护自己保护家人改变世界的力量。

　　回到房间，我找出千手一族收藏的忍术卷轴，坐在床上慢慢看了起来，边看边练习结印。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旁边大哥的屋子里有动静，抬头看了看天色，繁星初上。

　　已经这么晚了，大哥肯定没有吃饭吧……

　　正思考者，隔壁房间的门再次打开，脚步声响起，声音越来越近，果不其然，下一刻，我的房门就打开了。

　　大哥露出脑袋，笑嘻嘻的开口道:“扉间啊……我的房间好乱，今天我们一起睡吧！”说着就抱着枕头扑到我的床上。

　　“大哥，你的房间我晚饭后后顺手打扫过。”我抓住他掀被子的手。

　　大哥放开手，双手抱住膝盖，脑袋低垂，整个人仿佛笼罩在阴影里，大哥的声音闷闷的传来，“扉间大了就不给睡了，明明小时候很黏哥哥的，哥哥就那么讨人厌吗……”

　　我脑中崩的一声，仿佛某个名为理智的弦断了。我忍无可忍的冲某个还在种蘑菇的蠢哥哥大声吼:“大哥你够了！别动不动就消沉我又没说不让你睡这里！”

　　大哥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手一伸直接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哪有半点消沉的样子。

　　……相信大哥真的消沉的我才是真蠢。

　　我无奈的扶额，把手中的卷轴合上，放在桌子上，顺便吹灭桌子上的灯，这才在大哥旁边躺下。

　　周围安静了下来，只有我俩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半晌，我放在被窝里的手突然被握住了，我转过头看他，黑暗中我看不清大哥的表情，只看见他坚定的眼神在黑夜里闪烁着微光，仿佛天上的星辰一样明亮温暖。

　　“扉间，我只剩下你这一个弟弟了……大哥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会让你像板间瓦间一样的。”大哥如誓言一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仿佛透过他温暖的手感受到了他炙热坚定的心。

　　我轻轻回握住他的手，嘴角微微挑起。

　　“嗯，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大哥在身边的缘故，这一夜我睡的无比踏实，那些悲伤的无奈的事情仿佛已经被我遗忘，不再出现在梦里。

　　清晨的阳光照在我的眼睑，刺的我不得不睁开双眼。睁眼的那一刹那，我突然感觉自己的一半身体都是麻的，右胳膊还有湿湿的感觉。

　　我反应了一会儿，转头看去，果不其然看到某个笨蛋大哥抱着我的一只胳膊，一只腿搭在我的身上，嘴巴还留着可疑的液体呼呼大睡。

　　等……等等，大哥不会把口水流在我睡衣上了吧？！

　　我强忍着给他一拳的冲动，把自己的胳膊从他怀里拔出来，一头十字路口的跑去洗澡

　　等我洗完澡出来，大哥已经在饭桌前了，他看到我，微笑着跟我打招呼。

　　“早啊，扉间。”

　　我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早”后，拉开凳子开始吃早餐。

　　“扉间啊，昨天睡的好吗？”大哥笑眯眯的问我。

　　“如果不是大哥把口水流到我身上，我想我会睡的更好。”我依旧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啊哈哈！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

　　大哥的日常果然还是笨蛋！

　　从那日大哥说要保护我之后，他就很快从失去板间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坚定的眼神与朝气蓬勃的斗志。

　　他一天天变得更强大起来，无论体术还是忍术都有了质的飞跃，以至于他在战场上开始变得出名，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千手族长家的大儿子”是个战斗力强悍的天才。

　　大哥越来越经常往外跑，只要没有任务，几乎一跑就是一整天，每次回来眼睛都亮晶晶的，嘴角的笑怎么也藏不住。

　　我觉得我大哥可能恋爱了。

　　旁敲侧击的问过大哥几次，从来不会说谎不会瞒我的大哥居然守口如瓶，一个字都没有透给我。

　　唉……大哥大了，也不好管了。

　　虽然我很想知道大哥心仪的对象是谁，但频繁的任务还是让我暂时放下了这件事。

　　以后有机会再问吧，如果门当户对，就让大哥把她娶回家，不过大哥年纪还小，只能先定亲了。

　　突然觉得自己变成妈妈桑了，唉，大哥，你就少让我操点心吧……

　　又一次任务回来的时候，我们中了宇智波的埋伏，虽然及时还手，但仍死伤了不少人。

　　父亲一看到宇智波田岛就直接上去迎战，两人分别作为千手一族与宇智波一族的族长，恩怨由来已深，两人只要在一个战场，必定挑中对方做自己的对手，虽然两人谁都没能杀了对方……

　　我犹豫了一下，掏出苦无，正要趁机偷袭一下，刚跳出去，苦无就被一把刀架住。

　　“千手家的人就是卑鄙！”一个黑发黑眸的清秀少年一边怒瞪着我，一边加大手上的力量。

　　苦无与刀的对峙间发出刺耳的刺啦声。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我抬眼看他，“我们是敌人，而且……先埋伏的不是你们吗？”

　　少年窒了一下，仿佛被我噎住了。我趁机一脚踢开他的刀，向后跳去，迅速掏出三枚手里剑朝他掷去。

　　叮叮叮！

　　对方直接用刀将手里剑挡下，然后把刀插在地上，手中快速结印——

　　“火遁——豪火球之术！”

　　我心中一凛，几乎以同样的速度结好印——

　　“水遁——水龙弹之术！”

　　巨大的火球与水龙相遇，两边不相容最后相互抵消。

　　我抄起苦无就冲了上去，对方也拔起刀朝我冲过来，刀与苦无相遇，攻防之间，发出叮叮的声音。不论我的攻击多么刁钻，对方都能一一化解，体术也跟我不相上下，于是打了半天，我们都没能奈何对方。

　　势均力敌！

　　看来，宇智波一族也有不少的天才呢。

　　正当我们打的难解难分时，宇智波田岛下令撤退，少年有些不甘心的“嘁”了一声，迅速向后跳去，我正要追过去，被父亲制止，停在原地。

　　少年看向我，“你叫什么，你有资格做我宇智波泉奈的对手。”

　　我心中哼了一声，回道：“我叫千手扉间。”

　　少年不再说话，扔下一颗烟雾弹随族人离开。

　　自从这次任务之后，我就经常在战场上见到宇智波泉奈，而不管场上有多少人，他总是直接对上我，我也乐于跟他打，毕竟我们两个旗鼓相当，打起来也更尽兴。

　　为了在战场上能占到上风，我越来越醉心于开发新忍术，也就渐渐忘记了大哥疑似恋爱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父亲把我叫到他房间里。

　　“扉间啊，柱间有没有说他经常出去跟谁见面？”

　　啊……最近忙着开发忍术，居然忘记了这件事。

　　“兄长他……没有告诉我”

　　父亲沉吟了一下，对我嘱咐道：“对方难保不是敌人派来窃取情报的，你最近多注意一下，把事情调查清楚。”

　　我忍住脱口而出的“大哥的样子好像在恋爱”话语，低头称是。

　　从这天起，我就开始注意大哥的一举一动，妄图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我发现大哥每次出去，都会带两壶清水和两人份的饭团，一直到傍晚才回来。

　　这天，大哥照例带上食物和清水，跟我打个招呼就准备离开。

　　“扉间，我出去修炼了，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知道了。”我镇定的回答道。

　　直到大哥的身影几乎快看不到了，我才站起身，远远的跟在他身后，大哥没有发现我，依然快速的在树林里奔跑。

　　论感知，我可以吊打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哥终于停在了一条小河边。

　　我隐匿了气息，将自己藏在离他不远后的树后，仔细观察着周围。周围空无一人，对方似乎还没来。

　　大哥把食物和水放在一旁，活动了一下手腕，就在地上捡了一块石头，手腕微动，石头以迅雷不及之势破空而去。

　　我无语地看着石头砸向水面，然后在水面上跳了几下，最后落在对岸，石块相撞间，发出清脆的击打声。

　　我几乎就要绷不住脸上的表情了。虽然花样多了些，但这是打水漂吧？！

　　大哥，难道你每天来这里就是为了打水漂吗！

　　就在我怀疑大哥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的时候，一声同样的破空声从对岸传来，同样是在水上跳了几下，落在大哥脚下。

　　“你来了，柱间。”

　　等等，这个声音……

　　来人黑发黑眸，身穿黑色和服，网状里衣，腰上还系着白色绸带，白皙的面容，俊秀的脸庞……

　　熟悉的名字在嘴边呼之欲出……

　　“斑！”大哥欣喜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