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线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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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夜晚有些凉，灰蒙蒙的天色看不见一丝的亮光，显得有些压抑。
张启山身着家居服，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整个人懒洋洋的，斜靠在沙发上。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柔化了他刚毅的面容。
张副官站在几步远的茶几边，报告着刚刚收到的消息，“佛爷，九爷那边有消息了，据说是在长沙一位叫做‘锦瑟’的女子的身上，看到了和我们从076列车里找到的一模一样的戒指。”
张启山猛地抬头，嘴角勾起了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那个女子在哪？”
本以为是很轻松的事情，但是张副官却显得有些吞吞吐吐，“那个，是……”
张启山的目光自他身上疑惑地扫过，微蹙着眉头，不悦地抛出了一个字，“说。”
“是，”张副官点了点头，“她是一位吟香楼刚刚招来的头牌。”而且，锦瑟这个名字，从五年前就已经名响长沙了，因为她是有名的黑寡妇，而且他也拿到了那人的照片，就是之前他们偶遇的那个农村打扮的女子……
思考了再三，张副官还是决定把这一切吞进肚子里，什么也不说。
“哦，那看来，现在正是个好时候了，”说着，他放下了交叠的腿，站起身来，“走吧，我换身衣服，去会会这个‘锦瑟’。”
吟香楼前，一片灯红酒绿。
不停地有人倚在二楼上，朝着他甩帕子。那浓郁的妆容，刺鼻的脂粉，庸俗的艳笑……莫名地，他的脑海中浮现了前几日早上他差点撞伤的那个干净清澈的农村女孩。随即，他又笑着摇了摇头，想什么呢，不过是一面之缘，为何却是念念不忘。
整个嘈杂的环境，让张启山狠狠皱起了眉头。他倒是从来不知道，原来长沙的夜晚，也是如此的热闹非凡。
他和张副官一身军装站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佛爷——”
“走吧。”
张启山厌恶地扫了她们一眼，就匆匆踏进了吟香楼的大门，想要速战速决，这里，他是一秒都不想多呆。
带着张副官，张启山直接找上了吟香楼的妈妈，“我要找你们这里叫‘锦瑟’的女子。”
妈妈本来还在招呼客人，对于从背后传来的声音明显很是不耐。这几天，得知了锦瑟的大名而不自量力前来的人多了去了，她自然把张启山也归结为那一类人，一脸的不耐烦。然而，当她转头看到那一身的军装时，她的脸色快速发生变化，“哟，不知道这位军爷找我们‘锦瑟’是有何贵干啊？”
“有事。”
张启山淡淡地抛下了两个字，就找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坐下。旁边的下人激灵地为他倒上茶水，递到了他的面前。
“额，好好好，我马上安排，马上安排。”到底是混迹风月场所的妈妈，明明知道一身军装的张启山不是来玩的，肯定是有什么大事找上门，但是她还是笑脸相迎，谄媚地说道。
可是，她有眼力界，不代表其他人也有。一个络腮胡子的壮汉就在熙攘的人群中愤怒大叫，“凭什么他能见‘锦瑟’姑娘，你他妈……”
他应该是喝醉了，两颊酡红，一边说着，一边向张启山的方向扑过来，作势就要动手。
张副官眼疾手快伸手挡住了他的去路。而被这么一拦，也是酒气也上来了，他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小刀，向着张副官刺来，大有要先把他干掉，再去弄张启山的架势。
张副官一手握住了壮汉持刀的手，用力一折，刀子落地。彻底恼羞成怒的壮汉他大吼一声，“兄弟们，上！”
说着，就看到从四面八方涌来了五六个男子，看体格无一不是身材健硕。七对二，明眼人都知道张启山他们处在弱势。
旁边的妈妈就急得直冒汗，那个壮汉也是长沙城比较有势力的头头，可是另一边又是军官，不管是谁，她都无法得罪，不然，她小小的吟香楼也就不要想开下去了。
张启山本欲喝茶的手一顿，轻轻把茶杯放在桌上，从腰间掏出枪就朝着壮汉的膝盖打去，然后重新把枪别回腰间，用默然狠厉的眼神看着妈妈，“妈妈，我要见人。”语气，比起刚才，更添了几分不耐和冷冽。
“砰”的一声，壮汉痛苦倒地，就看到血源源不断地从他的腿上流下来。
“这……”看着壮汉痛苦的样子，妈妈害怕地说不出话来，这，万一要是她吟香楼死人了可怎么办。
张启山许是发现了妈妈的表情，也随着她的眼神看向了那个倒在地上的壮汉，正想开口说话，却被一道好听的女声打断了。
“都是来玩的，别坏了我的生意呀！”一身大红色的旗袍，开叉的裙边露出了她白皙漂亮的大腿，她正迈着小巧步伐，扭动着身子二楼往下走。
那摇曳的身姿，步步之间，莲花绽放。
张启山看着缓缓下来的人儿，却是愣住了。
一张红唇，一双黑眸，一头曲发，一身妖娆……
他早在那天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很漂亮。可是，却不知道，是这么地勾人的美。看着她的嘴角勾起的媚笑，明明就是同一张脸，明明就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却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那天的她，纯真可爱如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可是今天的她，却是妩媚动人如勾人心魂的妖精。
看着周围的人都把眼光聚集在她的身上，张启山的心底划过了一丝不满。“把他带下去。”
“是。”张副官领命，拖着他出去了。
“是锦瑟姑娘吗？”眼眸紧锁着于曼丽的脸，他公式化地问道。
“是我，不知军爷找我有何事？”于曼丽右手轻抚着胸前的旗袍，左手顺沿着脸庞，像是在抚摸头发，“当日多谢军爷的帮忙，这里很吵，如果有要事，可以上去包厢详谈。”
于曼丽看着面前的张启山，微笑着说出了似是邀请，实则勾引的话语。
她没有料到张启山会来的这么快，所以今晚的事情也是猝不及防。在二楼听到了动静，她思索了许久，才决定在现在下来救场，为的，就是能营造一种氛围。
不过，能这么快查到这里，看来，他的情报网也是很不错的。她在心中笑道。
张启山并不知道于曼丽心中所想，他早就对面前的地方很是不满了，能够有安静的场所，他自然也是乐得轻松。
“请带路。”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