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琉璃梦》浮世安rosedale

8、互相坦诚

　　“鬼啊！”
　　然后就是一阵拼拼乓乓翻箱倒柜和打斗的的声音。
　　“怎么是你们？”
　　黑暗中一个女声响起。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破败的宫殿里渐渐透出一点光芒，一个全身黑乎乎的女子手中拿着一颗夜明珠，照亮了这个残破不堪的宫殿。
　　“棠....棠姑娘？”
　　卢霆上下牙打颤，元辰靖心里一喜，嘴上却不十分讨好。
　　“想不到还能在这遇到溪儿姑娘。”
　　孟琉璃一脸戒备的看着一身黑的卢霆和元辰靖，有些意味不明道。
　　“想不到杭阳来的布商竟然会对夜探云潜的王宫感兴趣。”
　　“溪儿姑娘身世扑朔离奇，不也出现在此处吗？”元辰靖说道，一副彼此彼此模样。
　　孟琉璃不知道元辰靖哪来的小情绪，她沉吟了一下解释道：“我本是南柯苑的人，此次前来是悼念故人，你们又是所为何事？”
　　元辰靖一时语塞，难道要告诉她他们为了打探琉璃公主的消息而夜探王宫，一想到孟琉璃处处拒人千里和不辞而别的事元辰靖心里就别扭的很。
　　“此处荒废了有十年有余，莫非溪儿姑娘是想说姑娘从小就生活在此处了？”
　　孟琉璃一时不好如何接话，一副你想怎样，想抬杠是不是？
　　“你们都别吵架了好吗？”卢霆插进来，“咱们被困在这里了，想想怎么出去才是要紧的。”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在吵架了？”
　　孟琉璃和元辰靖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卢霆眨巴眨巴眼睛，元辰靖和孟琉璃对视一眼，互相别开脸去。
　　这时院外传来齐齐跪拜的声音。
　　“参见太子殿下和天炎公主，天子殿下，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把门破开。”
　　三人面面相觑。
　　卢霆急道：“你们尽快想办法啊，他们马上就闯进来了。”
　　孟琉璃将手中的夜明珠收起来，一把抓过元辰靖的手。
　　“你们跟我来。”
　　略带冰凉的感触，掌心的柔夷从冰凉慢慢的到温热，一直到出了密道孟琉璃就这么一直牵着元辰靖的手。
　　元辰靖心跳如鼓，脸慢慢的潮红起来，幸好是夜晚，天太暗看不见他的脸，否则跟在后头的卢霆一定能看见自己冷情冷性的好友此刻略带羞涩的神情，一定会惊掉下巴。
　　“好了，这里安全了。”
　　孟琉璃放开了元辰靖，卢霆见孟琉璃要走，问道：“这夜深人静的棠姑娘这是要去哪？”
　　元辰靖这才晃过神来，也劝道：“溪儿姑娘还是跟我们回玉宇琼楼吧，想必王宫这么一闹，明天叶城又会戒严，溪儿姑娘孤身一人也不好行事，再说夜深人静根深露重，你一个姑娘家也确实不太安全。”
　　孟琉璃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上哪落脚，觉得他们并没有太多的坏心思，于是随他们一道回了玉宇琼楼，他们是从玉宇琼楼的后门进去的，此时老板娘已经守在那里多时了，见元辰靖他们安然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公子可回来，王宫之行可还顺利。”
　　老板娘关心的问道，元辰靖示意她收声已经迟了，孟琉璃随着跟了进来，老板娘这才发现回来的是三个人。
　　“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叶城到底什么目的？”
　　换上元辰靖准备的衣服，架势咄咄逼人。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元辰靖丝毫没了底气。
　　“我们....”
　　“还杭阳的商人，如果我没有猜错元大哥才是玉宇琼楼真正的东家吧。”
　　面对孟琉璃的责问，元辰靖十分没有底气，谁叫人家刚才又救了他们一次呢，救命之恩，大于天啊。
　　元辰靖一五一十将自己是青鸾的晋王，如何从龙崖楼处得到锦囊，如何千里迢迢来到叶城寻找当年母妃的线索坦白。今晚夜探王宫只是为了打探一下王宫里里的琉璃公主，看能不能从对方身上找到什么线索，他的态度端正，话语诚恳，孟琉璃颇为满意。
　　看着如此吃瘪的元辰靖心里卢霆舒爽，用肩膀捅了捅好友，暧昧道：“别看棠姑娘娇娇小小，这架势跟气势可不输你堂堂一个王爷哦。”
　　意思是，看把你给怂的。
　　元辰靖白了他一眼，他终于明白的为什么王公总说自己没有一点当主子的自觉，这不父王给他配的贴身侍卫都敢爬到他头上拉屎。
　　孟琉璃听完元辰靖的陈述，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娇嗔的笑道：“你们两个笨蛋，一个是病怏怏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个是半吊子只会点三脚猫的功夫的花花公子，竟然还想夜闯王宫，你们两是闲命太长了吗？”
　　面对孟琉璃的数落，卢霆和元辰靖顿时有种人生十分黑暗的感觉，卢霆挤了挤并排的元辰靖。
　　“病怏怏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元辰靖挤回去，她对自己还说过更过分的呢，说自己又傻又笨，他才不在意这些。
　　“你也好不到哪去，半吊子只会三脚猫功夫的花花公子。”
　　“看来咱们以前对棠姑娘的认知有误，这哪是柔弱的小猫儿。”
　　卢霆叹道，和元辰靖对视一眼。
　　“这明明就是母老虎。”
　　元辰靖和卢霆两人双双找到的人生的知音。
　　“溪儿又为何出现在王宫呢？溪儿真的认识刚才南柯苑里的故人？”
　　元辰靖问道：“既然溪儿姑娘熟悉云潜王宫，可否将知道告之本王南柯苑曾经住的是何人？”
　　孟琉璃面上一沉，望着元辰靖，他的样子十分坦诚，并没有半点隐瞒之意。
　　如果按照元辰靖的说法，元辰靖的母亲应该是母妃的那个表姐才对，她是母妃故人的妃子，在十几年前她见过那位表姨，元辰靖的相貌与那位表亲有几分相似，与母妃的故人也是十分相似。
　　反正将来他们也会知道自己事情，告诉他们一些有关他想要也无妨。
　　“我曾经的确是南柯苑的人。”
　　孟琉璃说道，神色凝重起来。
　　“十年前我的母亲是南柯苑梦妃的贴身宫女，南柯苑曾经是梦妃和琉璃公主的住处，故人，是已故之人而已，你们要找的人，十年前已经死了。”
　　“怎么会这样？”元辰靖有些颓然，这么说他的线索又断了吗？
　　孟琉璃接着说道。
　　“故事还要从二十年前说起，说起来还跟你们青鸾有些关联。”
　　“和我们青鸾有关？”
　　元辰靖和卢霆两人来了兴趣，两人凝神静静的听孟着琉璃的讲述，那是一个女子为爱奋不顾身的却飞蛾扑火的故事，屋子里是孟琉璃淡淡的嗓音，而她看上去十分的沉重。
　　“南柯苑的梦妃她其实是青鸾棠大将军的妹妹棠霓裳云潜后来的梦妃，二十年前当时还是太子的孟滇翔，遇到了当时桃花源的棠霓裳，棠霓裳对孟滇翔一见钟情，一见误终身，棠霓裳让自己的哥哥来云潜提亲，她想要和孟滇翔在一起。当时棠霓裳的哥哥是反对的，他觉得孟滇翔心胸狭隘并非她的良配，可是棠霓裳一意孤行，偷偷跟随孟滇翔离开桃花源棠来到云潜，最后霓裳如愿嫁给了自己心爱之人。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幸福的过一辈子，其实她不知道这只是毁灭她一生阴谋的开始。”
　　孟琉璃说到这，摸上自己人皮面具下额心朱砂，十分讽刺的说道：“都说慧极必伤，情深不寿，来自桃花源的棠霓裳她是何等的聪慧，她怎么会知道当时无权无势的孟滇翔娶她真正的原因，分明是因为她出自桃花源，他想借助她的力量获得他想要的王位而已。”
　　“历来桃花源兵家必争之地，得桃花源者得天下。世有龙崖，后有凤鸾，龙崖凤鸾，天下归一，世外桃源，除破真理，万千倾覆，现世兵临。想必你们也听说这句歇语，它说的是比龙崖楼和凤鸾宫更加神秘莫测的一个地方，那里每二十年都会出一个源主，桃花源的源主一生都会有一个使命，找到一个明君明主，辅助他成就帝王大业。”
　　孟琉璃看向若有所思的元辰靖，说道：“棠霓裳虽然被桃花源选做源主，但实际上她是青鸾的人，曾经的青鸾太子如今的青鸾王二十年前也动过心思，他曾经希望棠霓裳能留在母国帮助母国发扬光大，说起来棠霓裳没有帮助自己的母国反而将自己投入敌人的怀抱，这就是她为了自己的爱情而不故意为求来的的愚蠢的代价。”
　　孟琉璃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孟滇翔通过棠霓裳的出谋划策如愿登上的王位，棠霓裳也如愿嫁给了自己的爱人，然后棠霓裳到成亲的那一天才知道，孟滇翔他早就有得妻儿，他有太子妃，是楚离的阀门之女兰氏，棠霓裳在成亲之日与孟滇翔为了此事与孟滇翔大闹，并扬言要离开云潜回到母国青鸾去，孟滇翔当时才刚刚上位时局不稳他还需要棠霓裳的辅助，所以当时孟滇翔竟然以许她后位的缘由让棠霓裳留了下来。棠霓裳当时恨极了孟滇翔的欺骗，然后腹中却已经有了他们的骨肉，为了孩子她留了下来，为了挽救她自己的爱情，棠霓裳费尽心思帮助孟滇翔减除他身边的障碍，一年之后时局稳定下来孟滇翔终于要立后了，一张圣旨下来后位另许她人，棠霓裳成了云潜王的梦妃，赐居南柯苑。”
　　“多么讽刺，看荣华眨眼般疾，更疾如南柯一梦，孟滇翔用梦妃的头衔来讽刺棠霓裳，将她终身锁在南柯苑里面，让她今生今世不得踏足昭阳宫，棠霓裳绝望中在一个大雨滂泼的夜晚生下公主孟琉璃，孟滇翔本来将公主带走，但是当时身为国师的苏言为琉璃公主占卜，扬言琉璃公主命运不祥将会给云潜带来覆灭的灾祸，孟滇翔当时竟然动了弑杀琉璃公主的念头。”孟琉璃讲到这里眼中迸发深深的恨意。“他竟然命人将琉璃公主抛入荷花池溺毙，也不知道是琉璃公主的命不该绝，还是她当真如素苏言大师预言中的所说的一样，妖孽就是命大，抛入池中的琉璃公主不但没有死，反而被荷叶托付活了下来。”
　　元辰靖深深的望着孟琉璃快要哭出来的脸，他愤懑的说道。
　　“琉璃公主，凤傲九天，妖孽出世，生灵涂炭。就因为这句荒谬的预言就要弑杀自己的亲生孩子，这样的云潜王真是令人不齿，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云潜王为了一个莫须有的预言竟然做出此等下作之事，简直是令人闻所未闻。”
　　“所以此次回叶城你找到苏言大师，便是为了琉璃公主报当初的一言之仇？”
　　元辰靖问道，他早该想到，棠溪儿并不是那种凶残之人，她必定有自己的苦衷，想不到她是为了已故的琉璃公主报仇，如此声明大义，怎能不让他多看她几眼呢。
　　“那后来呢？那个琉璃公主怎么样了？”
　　卢霆也忍不住问道，他知道王家素来有一些见不得的丑闻，但是这样弑杀自己的亲生骨肉的骇人听闻他还是头一次听说，他对那个命运多舛的公主充满了同情。
　　孟琉璃继续说道：“琉璃公主没有死，可是赶到荷花池旁边的梦妃棠霓裳却生生被逼的神经错乱了，她将孩子抢了回去扬言如果孟滇翔要杀她的孩子她便毁了他现在所有的一切，孟滇翔到底是忌惮了桃花源，所以他让琉璃公主活了下来。但是受到刺激的棠霓裳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每每神经错乱癫狂不已，有时候甚至连身边的人不认识，她发疯发的厉害的时候，连身边的人都下手。”
　　孟琉璃回忆道，脸上充满了痛苦，想起母妃发疯的时候的情形就觉得十分可怕，母妃为了那个男人疯了，那个男人却还来折磨母妃。
　　当母妃不发疯的时候，那个男人拖着母妃进寝宫，没日没夜的对母妃进行折磨，母妃凌厉的咒骂声和呻吟声充斥着整个南柯苑，远远地孟琉璃还能听见那个来自地狱修罗的男人的耻笑声，向刀子一样扎在她的心上。
　　“我告诉你棠霓裳，我要不是看在你还有你分姿色，朕早叫将你和你所生的妖孽一起杀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朕吗？朕这般全都是为了满足你，你最好乖乖的当我的*奴隶，不要妄想离开南柯苑离开云潜，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年元浩和你偷偷来往的事情吗？你想回到青鸾和他双宿双栖门都没有，你他霓裳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你若离开云潜半步，我一剑杀了那个妖孽！”
　　“孟滇翔，你这个畜生，你就是个魔鬼！”
　　母妃的咒骂凌厉而又悲怆，随后又是新一轮的折磨。
　　孟琉璃闭了闭眼睛，说道：“那个男人总是过来折磨棠霓裳，那个畜生每次在棠霓裳身上发泄□□都会把棠霓裳折磨的伤痕累累，那时候棠霓裳就会抱着公主哭泣，说自己很后悔，后悔自己爱错了人，自己求来这样的孽缘，让自己和公主她饱受这样的折磨，这种日子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久，那个时候公主还小不懂事，却不知道棠霓裳已经有了决绝的想法。”
　　孟琉璃眼角的泪滑了下来，那是她最不愿意想起的一日。
　　那一日母妃决然的的神情还历历在目，她一边哭一边掐着自己的脖子，“璃儿是母妃对不起你，母妃不想将你留在这个吃人的地方让你受苦，你和母妃一道走吧。”
　　胸膛快要炸裂开来，视线越来越模糊，她不明白为什么母妃要杀她，她小声的喊着：“母妃，琉璃疼....”
　　母妃松开了掐着她的手抱着她无助的哭了起来，然后没过多久母妃突然发疯一样推开她，指着她骂道：“你是那个魔鬼的孩子，你不是我的孩子，你是妖孽，你是祸国殃民的妖孽，呵呵呵.....”
　　母妃拿来了一个匕首，将她牢牢按住，额头上剧痛无比，母妃的指尖有一丝血光飞入她的额心，额心处滚烫滚烫的，母妃有过片刻失神，然后突然癫狂的笑起来：“琉璃公主，凤傲九天，妖孽出世，生灵涂炭，孟滇翔我要你怎么得来的东西就怎么失去，倾国妖孽，哈哈哈哈......”
　　“棠霓裳自杀了，琉璃公主也在两年后被孟滇翔找人给杀了。”
　　孟琉璃说到这痛苦的无以加复，她脸上的悲伤让元辰靖和卢霆动容，元辰靖是多么想将孟琉璃揽入怀中，
　　卢霆对孟滇翔的兽行大为愤然。
　　“棠姑娘你说要我们怎么帮你，只要你一句话，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孟琉璃恨恨的说道：“不，我要亲自动手。”
　　为死去的母妃和为过去的自己亲手手刃这个魔鬼。
　　孟琉璃眼里的恨意着实让人心惊。
　　如果一个奴婢为了给自己主子复仇而不惜一切代价的话，那么她对主子忠诚可谓是令人敬佩，可在元辰靖看来，孟琉璃的反应却是有些过了头。
　　她到底是谁？
　　想到这元辰靖心头一颤，不敢往下想。
　　“溪儿姑娘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一定很难受，但是你刚才所说的这一切，似乎和我的母妃并没有多大的关联。”
　　见孟琉璃的慢慢平复下来元辰靖说道，棠霓裳和琉璃公主一死，母妃的线索又中断了。
　　孟琉璃明白元辰靖的心思，他也许并不关心这个故事的本身，他更关心的是有关他母妃的线索，孟琉璃取来纸墨，回忆了一下才下笔，当纸上以为典雅端庄的女子悦然渔纸上，元辰靖惊呼道：“母妃，这是我母妃的画像，溪儿姑娘认识我的母妃。”
　　“虽然当时我年纪尚幼，也只是见过一面，但是我依稀记得梦妃当时称她为表姐。”孟琉璃说道，元辰靖抓过孟琉璃的肩膀，眼神灼热的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你的母妃和棠霓裳是表姐妹，她名叫棠梓沐，当年她到王宫的目的是劝棠霓裳和她一起回到青鸾，但是棠霓裳拒绝了她，你最后母妃自己一个人走了，我们并不知道她最后去了哪里。”
　　知道自己母妃曾经出现在云潜的王宫，她还是云潜梦妃的表姐对元辰靖来说已经是一个巨大的线索了，元辰靖放开抓住孟琉璃的手，他神色凄然道：“我的母妃当年回到了青鸾，却葬身在一场火海之中。”
　　“你的母妃.....”孟琉璃有些抱歉道，“那你为什么还在苦苦寻找你母妃的消息。”
　　元辰靖苦笑道：“你既已自己仇人和复仇的对象，而我连我母妃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倒是也想替自己的母妃报仇，可是十年前的真相，本王一无所知。”
　　玉宇琼楼江涛拍岸，云潜宫那头同样是风雨欲来。
　　孟庭朔和孟天炎砸开了尘封了十年的南柯苑，结果却扑了空，南柯苑里里里外外翻了遍，连个人影都没有。
　　孟庭朔和孟天炎踏进这个尘封的院落，开启了这个南柯苑，似乎开启了十年前的一场噩梦，孟天炎拉住要往前宫殿里走的孟庭朔，忧心忡忡。
　　“太子哥哥....”
　　孟庭朔安慰似的拍拍孟天炎的手，孟天炎死活不肯松手，孟庭朔疑惑看着反常的孟天炎，孟天炎没有去昭阳宫而是一听到他来了南柯苑就跟了过来，他知道孟天炎小时候一直不喜欢孟琉璃，后来母妃中毒身亡的事处处指向孟琉璃，她对孟琉璃更是恨之入骨。
　　琉璃回来的事绝对不能让她知道，更不能让父王有所察觉。
　　“太子哥哥是不是以为琉璃妹妹回来了？”孟天炎咬了咬嘴唇说道，泫然欲泣道：“太子哥哥我才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为什么太哥哥要一直袒护这个害死我们母妃的祸害呢？是不是天炎做的不够好，所以太子哥哥才会觉得死去的琉璃妹妹才是最好的？”
　　孟庭朔十分头疼的揉着眉心。
　　“哥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母妃的死和琉璃没有关系，你不应该恨她，琉璃她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可以如此恨她。”
　　“她不是！她是杀人凶手，是祸国妖孽，她就是害死我们母妃的凶手，太子哥哥你从小就偏爱她，明明同样是妹妹，我远比孟琉璃和你更加亲近，我们之间到底有何不同，哥哥你说，到底有什么不同！为什么十年了和你还要对她念念不忘！”
　　孟天炎大声叱问，连一旁的侍卫都有些不忍了。
　　“太子殿下宫殿里空无一人，不过我们在床底下在下面发现了一个密道。”
　　侍卫来报，孟庭朔掰开了孟天炎的手。
　　“哥哥，你今天要是踏进里面，便是.....”
　　孟天炎悲怆的说，凤目之中眼泪打转。
　　孟庭朔挺拔的背影顿了顿，随着侍卫踏进的南柯苑的宫殿。
　　“送天炎公主回宫休息。”
　　天炎，你和琉璃对我而言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