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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倾城之战 ...

  •   孟琉璃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三天三夜。
      从叶城到祭城,整整三天三夜的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赶路,连马都累死了三匹,孟琉璃的体力达到了极限,到达祭城的时候,又耗尽自己真气,气力枯竭然后晕了过去。
      孟琉璃是被饿醒的,她迷迷糊糊睁眼,发现她的床头站了四个表情各异的大男人,警觉的她立马拉紧身上的被子,护住自己的身体,一副见的群狼的小羊羔。
      “你们想干什么?”
      再说张宗棠和慕容出四个人,一大早都聚拢在孟琉璃的床前,原因是大夫说她今天会醒,纷纷前来探望。
      不过更多的是好奇吧,自从慕容初给叶城三少普及了他父亲慕容沧澜和梦妃棠霓裳二十年前祭城的雷霆之战之后,他们对这个来自桃花源棠霓裳的女儿充满了好奇。
      如果他们见过的相貌平平的棠溪儿棠姑娘真的是她假扮,那么她身上有太多他们想一探究竟的迷了。
      四人凝神屏气,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盯着床上之人。
      孟琉璃小刷子的睫毛抖了抖,慢慢睁开眼睛,古井般深沉的眼睛有些恍惚,许是睡饱了睡足了,孟琉璃揉了揉眼睛,秀气打了个哈欠,然后舒展自己的身体,正想伸个满足的懒腰,就被床前的四个大男人结实下了一大跳。
      “你们想干什么?”
      孟琉璃惊恐的抓过被子,戒备的在张宗棠和慕容初他们身上上下打量。
      四人早就被孟琉璃可爱的起床模样给劈中了,石化之中,还没缓过神来。
      这就是叱咤风云的女诸葛棠霓裳的女儿孟琉璃,昨天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修罗女子?
      这也太可爱,太萌了吧,简直就是一只迷糊的小猫儿,呆萌呆萌的样子,让人好想上去捏捏她肉肉的小脸蛋。
      张宗棠满脸通红,他十分不好意的将脸转过去。
      慕容初疑似已经失魂落魄之中,双眼无神。
      但,赵文阀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将咸猪手伸向孟琉璃。
      李金元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连忙出手制止住赵文阀。
      还是晚了些。
      “你想干什么,死胖子去死!”
      孟琉璃抡起一拳打在赵文阀的下巴下。
      张宗棠、慕容初和李金元三人,眼看着赵文阀飞过他们的头顶,摔在了门框上,扬起两条豪迈的鼻血。
      他们丝丝两声,感觉心肝都疼了。
      “想占老娘便宜,活腻歪了都。”
      孟琉璃吹了吹有些发红的拳头,嫌弃的甩了甩手,一脸不悦的望向其余三人。
      这个胖子皮粗肉厚,疼死她了。
      你们想干什么,莫非,想打架?
      张宗棠、慕容初和李金元三人整齐一致的后退一步,离这个姑奶奶远一点。
      我们路过...
      刚才他们看见的那个可爱又迷糊的小女子,一定是他们看花眼了,一定是他们最近没有睡好的缘故,赶紧快速的忘掉吧。
      “棠姑娘?”
      张宗棠试探性的问一句。
      “张将军你好啊,又见面了。”
      孟琉璃甜甜一下,露出了两颗小虎牙,慕容初和李金元两人再退一步。
      我靠,真的是元辰靖的相好!
      “琉璃公主?”
      慕容初颤声问道。
      孟琉璃十分不悦的走起眉头,低头思索一番。
      “小时候我见过你,没错,我就是孟琉璃,不过公主我不敢当,在来之前我已经和孟滇翔断绝了父女关系,我现在的名字叫棠溪儿。”
      慕容初终于将胸中一口浊气吐出,李金元眼珠子都凸出来了,颤着指尖问道:“你...你...不是早就死了吗?”
      “我?”
      孟琉璃冷笑一声。
      “没错,我是死了,我现在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啊呜——”
      孟琉璃恻阴□□,做了一个扑抓的姿势,李金元吓得心尖尖颤颤,口吐白沫,晕死过去。
      许是还没能从昨天地狱修罗的画面中缓过来。
      孟琉璃保持着刚才的扑过来姿势,有些莫名其妙,我靠,怎么这么不经吓?
      张宗棠嘴角抽搐中。
      额~~~
      这时某人胃,不合时宜响起空城计,孟琉璃立马软了下来,揉着饿扁的肚子,可怜兮兮道:“好饿哦,有没有吃的?”
      可怜楚楚的模样,好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孟琉璃眼泪都快飙出来了,慕容初终于笑了,温润的如三月的春光,恭顺的退了出去。
      “公主,稍等,初这就去为您准备。”
      孟琉璃恶狼扑虎般将桌上的饭菜席卷完了,她满意的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抬腿打算出去消化消化积食。
      四只惊掉下巴的叶城四少,用机械的目光追随她,孟琉璃端起杯子,豪迈正喝水,对他们挑眉。
      没见过美女喝水?
      李金元终于忍不住了,将其余三位暗自拉到一边。
      “我记得晋王元辰靖在的时候,她还是蛮斯文的啊,挺温软可人的小家碧玉,怎么一眨眼就如此般...”
      “豪放...”
      张宗棠呐呐接道。
      孟琉璃的豪放,完全颠覆他们对皇室的金枝玉叶,公主的典雅高贵龙之凤章的形象,也颠覆了他们对棠溪儿以往谦卑恭顺有礼的形象。
      一定是他们今天起床的方式不对,回去睡个回笼觉吧,睡一觉就正常了。
      “我还记得他们在一起时,元辰靖那边甘之如始的样子,应该不像被胁迫啊?”
      李金元回忆道。
      确定没有霸王硬上弓?
      “这大概就是情不知何起,一往情深,情有独钟吧....”
      慕容初十分羞涩道,估摸着是想起了李金元的妹妹李君瑶。
      另外三只单身狗,都纷纷对他投来嗤之以鼻的目光。
      滚!
      孟琉璃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见叶城四少聚在一起还没有散去,于是她趾高气扬,大刀阔斧走到他们跟前,神情倨傲道。
      “这里谁最大?”
      张宗棠丈二的脑袋摸不着头脑,这反客为主的,也太快了,脑子都快转不来了。
      赵文阀和李金元迅速将张宗棠推了出来。
      “是他,就是他。”
      “你?”
      娇小的孟琉璃比硕健的张宗棠矮了不止一个头,她仰起头考究似的围着张宗棠转了一圈,摸着下巴,说道:“现在,这里我最大了。”
      啥?
      姑娘你这是在欺负我们的智商捉急吗?
      这么明显的挑衅,当我们眼瞎啊!
      张宗棠的脸绷不住,立马阴沉了下来。
      你要是被自己还小一号的女子,挑牲口般嫌弃后,管你是公主还是千金,通通都想杀掉,好吧,作为男子的尊严,大于天,大于地。
      “棠姑娘,这是何意?”
      张宗棠还是十分绅士,礼貌问了一句,换别人,早动手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你,你们,从今往后都得听我的。”
      孟琉璃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分分钟就是想找你茬找你掐架。
      “公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地方....”
      慕容初也是变了脸,他蹙眉,极为忧心道。
      “楚离大军就在城外十里驻扎,对我们云潜虎视眈眈,大战在即,一触即发,太子殿下又下落不明,军中已经是人心涣散人心惶惶,如今天炎公主又在此时落入楚离人手中,我们已经没有多少强壮兵马,这一战恐怕不容乐观...”
      意思是您不要拿我们寻开心好吗,公主殿下您吃饱喝足,该干嘛干嘛去,我们权当您没来过。
      “慕容公子,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孟琉璃目光如炬,负手而立,古井般深沉的眼中是坚定不移信念之光在闪烁。
      “正因为如此,我才叫你们听我的,祭城之危,我来替你们解。”
      一股王者之气隐隐的围绕着孟琉璃的周身,她立在那儿,稳如泰山,不卑不亢,不悲不喜,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就凭你一个区区小小女子?你别开玩笑了,小心牛皮吹破了。”李金元不服气道,“就算你是公主又如何,我们凭什么听你的,而且你在十年前已经被国主驱逐出了王宫,你算哪门子的公主。”
      “我司被孟滇翔赶出了皇宫,但是他当初没有废除了我的公主的头衔啊,所以在理论上讲,我还是云潜的公主,你们眼中的皇室金枝玉叶。”
      孟琉璃笑了笑,公主的头衔原来可以这么用的。
      叶城四少被堵的哑口无言,竟然无力辩解,但是对孟琉璃敢怒不敢言,毕竟见过她杀人的样子,始终是他们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
      见叶城四少还是犹豫不决当中,孟琉璃这才无可奈何将手伸进怀里。
      “如果说,就凭这个呢,你们能相信我有能力帮你解祭城之困吧。”
      一块桃花木牌,扑通不起眼,木牌一面上面雕刻的几朵桃花的纹路,另一面刻着鲜红色的源字。
      “桃花源的源主令!”
      慕容初颤抖的将木牌夺下,仔细将它拿着手里端详,神情激动异常,再看向孟琉璃从探究变成了顶礼膜拜。
      “世有龙崖,后有凤鸾,龙崖凤鸾,天下归一,世外桃源,除破真理,万千倾覆,现世兵临,桃花源源主令一出,天下有志之士,莫敢不从。”
      慕容初的眼神几乎狂热起来。
      “原来公主消失这十年里,竟然是在桃花源,而且还成为了这一届的桃花源源主,慕容初虽不才,愿意追随公主殿下,效犬马之劳,为公主殿马首是瞻,甘愿听从公主的调遣。”
      慕容初虔诚跪拜下去,张宗棠呆若木鸡。
      这就是传说中能号令天下的桃花源源主令,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人人都想追随的,可以更替最高王权的源主令?
      二十年前,棠霓裳凭借一己之力,在于云潜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剪除与国主有异心的王位争夺者,皆是因为手握这个小小一块牌子。
      桃花木牌,普通平凡,却是如此的不凡。
      张宗棠将袍子一掀,单漆膝跪下。
      “末将张宗棠,愿听从公主的调遣,但凭公主吩咐。”
      连张宗棠都屈服了,赵文阀和李金元他们没有理由再坚持了,赶紧利索跪下,双手举过头顶,心不甘情不愿的双手奉上自己的忠诚。
      这一定是在做梦。
      五人的意见达成了一致,张宗棠、赵文阀和李金元等都出去布置了,只有慕容初留了下来,他欲言又止。
      “桃花源虽然有更替王朝之能,历来成为兵家之争,但是由于太过神秘,从来不轻易现世,而每一届桃花源源主都选一位自己中意明君而侍奉,帮助他夺得帝位,公主虽然是这届的源主,但是如若不远参与到这些纷争当中来,没有人可以强迫与公主,初,不明白,公主明明可以袖手旁观,为何还要卷入其中?更何况整个云潜上下,曾经将公主遗弃,对公主熟视无睹,任由公主飘零在外长达十年之久。”
      慕容初的疑惑孟琉璃也想过,她生性懒散怕麻烦,一心追求和平,不喜欢纷争,她原本也打算一辈子呆在桃花源的,不过问世事,可是母妃的仇她实在是放不下,缠绕在她心头的十年挥之不去的执念深深困扰着她,还有就是她想在有生之年,再和孟庭朔见一面,因为这个缘由,她将师兄和她的源主令调换,偷偷从桃花源跑了出来,为了是一尝夙怨。
      如今,孟琉璃已经放弃报仇了,也见过孟庭朔了,她以为自己可以放下一切回桃花源,可是她自己又陷入了另一个执着里面。
      她想要一个家了,一个温暖的家,有自己的爱人,同样很爱自己的人。
      像孟庭朔描述的那样,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许许多多的孩子,看着他们长大,儿孙绕膝。
      没有人不向往美好的,也没有人能拒绝得了现实的温暖。
      她也如此。
      不得不在现实的温暖面前卑躬屈膝的,屈服。
      孟琉璃出去转了一圈的时候,看见了许多烧毁倒塌的房屋,尸横遍野,哀嚎遍地,遭受战火的百姓,哭泣的小孩,悲伤的老人,还有萦绕在他们身上的死亡之气。
      她做不到心不动,视而不见,铁石心肠。
      “大概是因为,他说这里是我的故乡缘故吧。”
      孟琉璃望向莫知明的远方,如果说她以前没有信仰,那么她现在有了,帮他守护他珍视的一切,就是她坚持的信念。
      “所以我觉得自己有责任和义务去为它做一些什么,说到底,这里面的,都是我的包衣同胞,我不忍心弃他们于不顾,看他们流血伤痛,任由楚离欺凌我们的家园,虽然我以前十分的痛恨这里的一切,甚至想毁掉这个抛弃我,待我如此残忍的地方,但是到最后我不得不承认的是,我是云潜人,我的根在这里,我曾经深深的爱着这片土地,渴望被它所接纳。”
      “而且,这里也是他的故乡,这就是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袖手旁观的理由。”
      这里也是他的故乡,他拼命想要守护的地方,她不忍心他喜爱的东西被别人毁灭,她还欠他一个回答。
      再遇到他,她想对他说三个字。
      我愿意。
      守城的老将名李焕之,他参与了二十年前祭城那一场战役,当他得知孟琉璃是当年棠霓裳的女儿时,他激动的跪下去,千恩万谢的感激当年女诸葛的救命之恩,他的部下也曾受过棠霓裳的恩惠,对孟琉璃也是十分的崇敬,孟琉璃说要带领他们将楚离人打退,士兵们油然而生一股希望之气,士气顿时大涨,孟琉璃对他们一一回应,安慰他们不用怕,她和她的母亲一样,也是出自桃花源,请他们相信她,所有人团结一心共渡难关。
      一时小女诸葛的名号在祭城家喻户晓,他们对孟琉璃是派来上天解救他们的世外高人,深信不疑,祭城上上下下笼罩了半个月之久阴霾,终于透出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而孟琉璃在祭城的事,被信使快马加鞭的传回了叶城,在朝堂上一公布,众臣哗然,却不得不信服。
      仿佛当年那个徒手定乾坤的红衣女子又回来了。
      原来她的女儿尚在人世,竟然放下了二十年的恩怨,帮助危难之中的云潜,与之十年前狠心驱逐她出王宫的王上相比,王上不能容她于世的心胸狭隘,琉璃公主鄂胸怀可谓是壮若山河,群臣纷纷上表,若祭城之危可解,恳求孟滇翔收回成命,将琉璃公主接回王宫。
      王座上已经青丝不复,白发皑皑的云潜最高的王孟滇翔,听到祭城的捷报之时,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虽然她恨他入骨,可在大义面前,她始终没有像他这么自私自利,选择保全自己,弃全城的百姓于不顾。
      难道,这些年他一直都错了吗?
      霓裳,当年我都做错了吗?
      为了权位,我不惜杀害自己的手足,为了权势,不惜欺骗与你,葬送了我们之间的缘分,害你落得如此般下场,我还差点亲手杀了咱们的孩子,因为我害怕那个预言,怕她会夺走我好不容易夺来的一切。
      璃儿,为父,终究是对不起你了。
      “她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凭借一己之力就收服了祭城的将领,让叶城四少对她俯首帖耳,鼓动士气,让祭城上上下下团结一心。”
      隐藏在人群中的元辰靖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被人群簇拥的娇小女子,他对她还不够了解,她身上令他惊喜的地方越来越多了,从最初的怜爱有加,到真心的钦佩,她有太多太多的未知,让他不舍得移开目光。
      桃花源吗?
      溪儿,你想要的是一个真正的世外桃源吗?
      那是一个真正平等的地方,那里人人安居乐业,人人生而平等的地方,所有的人可以获得相同的知识,每个人都十分的理智,没有高低贵贱,也没有贫富差距,所有的人作为一个自然人一样平等,没有政府,没有统治,没有压迫的,世外桃源。
      天将明,夜将拂晓。
      一股肃杀之气盘旋在祭城的上空,乌云蔽日,祭城门外,楚离二十万大军黑压压一大片,犹如蚂蚁穴居,蓄势待发。
      苍鹰悬空,划过天际,祭城城内,所有的士兵集结在城门前,骏马之上,孟琉璃白衣如雪,一根湛蓝色的发带系在她的额头之上,在风中猎猎舞动,孟琉璃勒住坐下的骏马,古井般深沉的眼睛,目光坚定不移的在众将士的脸上一一扫过。
      “一个人的一生当中,总要有无所不惧的一天,可以勇猛果敢,不屑做一个弱夫,胆小鬼,堂堂正正的当一回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为其他,就为了跟随自己几十年的手中之剑。剑用来杀戮的吗?不,利器从来都不是代表杀戮,它是用来保护我们国家,保护我们的子民,我们的亲人,父母兄弟。门外那些楚离狗,他们残暴不仁,屠杀了我们的家人,践踏了我们的土地,他们在我们的渝川烧杀抢掠,做尽人神共愤之事,原谅他们是老天的事,我们要做的事,用我们手中的剑,让他们去见阎王爷,亲手为我们父母兄弟姐妹报仇,将这些刽子从此赶出祭城,赶出云潜,犯我国土,虽远必诛!杀楚离狗,还我山河!”
      孟琉璃的慷慨激昂之词,字字句句扣在将士们的心上,将士们眼中狂热,血性被激发起来,高声喊道。
      “杀楚离狗,还我山河!杀!杀!杀!”
      孟琉璃高举手中的剑,直至天际,高声在前面喊道。
      “开城门,让那帮楚离狗见识一下我们云潜的男儿的血性,随我杀出去,杀!”
      紧闭三日的祭城大门支呀一声,缓缓打开,孟琉璃一夹马腹部,第一个率先冲了出去。
      “杀!”
      “杀!”
      “杀!”
      孟琉璃的后面紧跟着张宗棠,张宗棠挥剑一斩,祭城的士兵随着涌出城去,和城外的楚离大军交汇在一起。
      红色犹如一把利剑一样直插楚离码放整齐的军队,气势如虹,锐不可当。
      “孟琉璃,你终于出来了,你是我的!”
      楚淮安脸上是嗜血的兴奋,人群中以一挡一百的娇小的女子,就是他的目标。
      慕容初在祭城的城楼上指挥,眼睛望着人群中手起剑落得白衣女子,她就像一只翩然闯入人间的仙子,在人群中翩然起舞,仿佛她不是在做杀人这么残忍的事情,而是用她手中之剑在舞一个亡魂曲,告慰在战场死去的亡魂。
      不,她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战场,也不该手染鲜血,可是她偏偏成了战场最可怕的一只利箭,直插敌军的心脏。
      楚淮安驱马前来,与孟琉璃交战在一起,战了十几个来回,楚淮安是越来越兴奋,孟琉璃面无表情,满脸肃杀之气。
      “当我接到锦囊的那一刻,我就在想,琉璃公主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竟然让云潜王一怕就怕了十年。”
      楚淮安反手剪了孟琉璃的左手,将孟琉璃从马背上扯了过去,孟琉璃的剑横在楚淮安的后背,再近一分,便可以让楚淮安皮开肉绽。
      “是吗,那太子殿下可有失望?”
      楚淮安身子一侧,躲过背后一剑,孟琉璃身子在马背上打横,一脚踢在楚淮安的坐骑上,将马踢翻在地,楚淮安落地一滚,抬手挡住孟琉璃的一剑,两剑交织在一起,划出许多零星的火花。
      楚淮安卸了手中之力,往后大退一丈,依然被孟琉璃的剑气划伤了胳膊,楚淮安看了看往外溢血的伤口,不是很在意,反而对孟琉璃由衷的佩服起来,她的剑术的确十分高超。
      “意外之喜,预料之中。”
      楚淮安笑着说道,对孟琉璃露出赤裸裸的欲/望。
      “所以我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把你引出来,然后抓住你,将你据为已有,孟琉璃,你和你的姐姐孟天炎太不同了,比起美丽没有灵魂的花瓶来,你似乎更合我的胃口,一想到如何征服你,我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得知楚淮安诈死,孟琉璃绝不会将他同以前的草包形象联系在一起,此人心机如此深沉,骄傲自负,嗜杀成性,绝非善类。
      “不好意思,我对你可一点都不敢兴趣。”
      孟琉璃跳下马来,上前和楚淮安缠斗在一起。
      “哦,那你是对那个病怏怏的元辰靖感兴趣,还是对自己的太子哥哥孟庭朔情有独钟?”
      楚淮安一边闪躲,一边不怀好意的投烟雾弹。
      孟琉璃,你爱的人到底是谁?
      溪儿,随我回青鸾可好?
      琉璃,你来我们便在一起,你不来我变等你一生一世,直到你愿意和我在一起。
      楚淮安趁机孟琉璃分神的空档,将孟琉璃锁在怀中,快速在她的面皮上轻轻咬了一口,孟琉璃手腕在楚淮安腋下一顶,将楚淮安撞了出去。
      “看来被我说中了,当日我用你诱孟庭朔出营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你们之间绝对不只是兄妹之情那么简单,否则孟庭朔不会千方百计上龙崖楼打探你的下落,孟琉璃,你当真让我感到惊奇,既然你都可以爱上自己的亲哥哥,何不试着做我的女人,孟庭朔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比如在床上....”
      楚淮安一副色/欲/熏/心的模样,孟琉璃知道楚淮安在激怒她,好让她乱分寸,但是楚淮安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他猜对了孟琉璃和孟庭朔之间的感情,却低估了孟庭朔在孟琉璃心中的分量。
      孟琉璃冷笑一声,将剑掰成半月的形状,对着楚淮安一放,一股扑面而来的真气拍向楚淮安的胸口,楚淮安被撞入人群,倒地不起,捂着胸口吐了一口鲜血。
      “这一招半弯月明,可还合太子殿下的胃口?”
      孟琉璃连斩十人,一步一步朝楚淮安踏来。
      “我可是刚才有感而发,专门为太子殿下你自创的的剑招,专门用来痛打疯狗。”
      楚淮安眼冒精光,对孟琉璃不怒反笑,他站起身来,开始出言调戏。
      “本太子...甚为欢喜,不过本太子觉得公主殿下应该舍不得杀本太子,否则以后谁跟你生猴子去....”
      生你妹的猴子!
      孟琉璃握紧手中的剑,面上面无表情,心中却在怒火中烧,楚淮安,这个王八蛋,老娘一定要宰了你!
      楚淮安对孟琉璃阴险一笑,手一挥,道:“把天炎公主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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