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传说之是非题》雪伶

15、光明黑暗

　　三个月后，海滨，一座三层的花园小洋房内。
　　午后，一身黑衣的振华优雅品着蓝山咖啡。手机微震，“黑猫，鱼汛来了么？渔人已出海。”猫儿眼低垂，“明晚十点，南港仓库，三船泰米。”
　　自那次孤儿院之行后，陆雨逐步开始将一些东西交给他处理，虽然大多不涉及交易细节，但已经能窥探一二。阿穆的妈妈过世了，那孩子不知是不是受了刺激，一心钻进调酒学习里，都有些走火入魔了。说动虎哥给阿穆放了大假，让他多去给他姐姐的水果摊子帮忙。逝者已矣，生者还要继续活下去。
　　而一个月前，发生的那件事情，让振华顺利的成为了毒王的左右手，却始终心里放不下。
　　一个月前，陆雨将他带到了一个僻静的郊外仓库，卷帘门后却是一个巨大的毒品加工厂。地下三层，隐秘的实验室里，黑板上张狂的公式图，却有一种朦胧的熟悉。原本以为，陆雨是希望自己看着这个实验室研制四号海/洛/因的提纯五号。这却是一场针对另一个卧底的设局。
　　在傅振华装作诧异，看着提纯公式图的时候，枪声便从楼上响起。没过多久，阿媚就和火龙拖着一个男子来到陆雨面前。“陆爷！条子抓住了，是申海这小子！难怪我们的消息常会暴露，陆爷信任他，每次路线的初次核查，都是他负责的！烂条子，你老婆孩子遭难的时候，不是那帮警督帮你的吧！是陆爷出钱出力！你家小儿子死了，大女儿不是靠陆爷的资助出国了嘛！你老婆现在在医院里一天好几万，也用的是陆爷的钱。你的心肝义气呢，被狗吃了！”火龙气急败坏。
　　“陆爷！杀了我吧！您是对我申家有大恩，但毒王祸害千家万户，我不能冷眼旁观！阿美清醒过来那天，知道小济伤重死了，我跟了您做事的时候，就自己拔了氧气管，她永远不会醒过来了！我的阿洵，我唯一的女儿，申家唯一的骨血，也拒绝认我这个没用的爸爸！”那个叫做申海的男人，已经崩溃的大哭。
　　五年前，坚持独自牺牲一切打入毒王身边的最得力卧底“影子”，如今只是白道的一枚“弃子”。他的作用，只是辅助新的卧底隐藏的更深。
　　“振华，你说，我该拿这个条子怎么办呢？”陆雨笑得邪气肆意。
　　“论理，他是个白道的英雄。可惜了，在我眼中，他只是个背叛者。”振华勾起一丝微笑，“不过，在下觉得，给他个痛快是最好的。既全了这些年的兄弟之义，又让他的灵魂永远怀着愧疚。”侧身而过，没有选择抽出陆雨腰间的枪支，而是一抹指刃的寒芒闪过，痛快的割喉，滴血未沾。
　　“我不是很喜欢用枪，因为那总让我觉得回到了任人宰割的时候。”猫儿眼圆圆的，却透出一丝厌倦。
　　“好。以后，我再也不逼你开枪啦！振华的指刃比枪更方便不是。”陆雨拉起振华的手，离开这个充满阴暗的地方，“走，去瞧瞧，我的赔礼是不是很有诚意？”
　　海滨别墅，是陆雨给的赔罪礼物。布置得却真的像一个温暖的家一样，陆雨似乎完全把傅振华当做了宝贝，整天粘着，全然没有毒王的架子。
　　今天早晨，陆雨刚刚离开。别墅的大门却又被敲响。
　　“傅叔叔！”小小的高磊飞扑进振华怀里。
　　“聂先生——”振华接住孩子，眉头却已经皱起，望着门外的聂子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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