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你有没有见过他》Odette

8、第八部分

　　故事听到这里，来岛又子有些坐不住了。
　　老板看她又是几度欲言又止，忍不住替她说出那句卡在喉咙许久的话：“他来过这儿。”
　　来岛又子闻言直接站了起来，在店内来回踱步企图压制自己内心的激动。但那双即便紧握在一起也依然颤抖的手暴露了她其实心绪难平。
　　半晌，她摸了摸自己的荷包，回到老板面前急切地问道：“能否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报酬不是问题。”
　　老板轻轻摇了摇头：“你知道这儿的规矩。只讲故事，不寻人。”
　　来岛又子瞬间泄了气，跌坐回了椅子上。她失神地将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冰冷的液体顺着食道滑下，在这样的天气里忍不住一个激灵。刚刚有些失控的大脑慢慢找回了理智。
　　老板向自己的杯中重新添了热茶，接着开口道：“听说好像有人在这附近见过一个背着三味线的时尚男子。”
　　只见面前的女子拉开店门风一般地冲了出去，匆忙得连放在门口的雨伞都忘了拿。窗外一声惊雷，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看这雨势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下来。
　　老板略显不耐地啧了啧舌。
　　“新来的！客人的伞落下了！”
　　门帘蓦地被掀开，新来的伙计拿着一个信封走了出来。
　　他已经换回自己墨绿色的大衣，重新戴上了耳机和墨镜，三味线在背后仔细背好，肩上也背上了来时的包袱。
　　“老板，在下这就去送伞，”河上万齐恭敬地把信封放在老板面前，“这是在下的辞呈。承蒙老板收留，在下感激不尽。”
　　老板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工作不满一个月，可是没有工资拿的。”
　　河上万齐没有再说话，面朝老板深深鞠了一躬。
　　临出门前他撑起来岛又子落下的伞，继而在大雨中狂奔起来。

　　雨势越来越大，来岛又子能清晰地感受到湿透的衣物正紧紧贴在身上。
　　但是没有关系，她很快就能见到河上万齐了。
　　加入鬼兵队之前，她的居所就在这附近。那也是二人除了鬼兵队以外唯一的交集之所。如果说他真的想让自己找到，那么……就非那处居所不可。
　　她在雨里疯狂地奔跑着，行人也已渐渐稀少起来。她的思绪忍不住又飘到了过去的时光，无数回忆涌入脑海。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她在鬼兵队每年的生日都是河上万齐提议过的。每次的借口都是“和新年挺近，又是全队唯一一位女性骨干，年级也相对较小，应当宠着点。”虽然不知道他最终是如何说服晋助大人的，但听到他用三味线给她弹奏生日歌的时候，即便队员们的歌声除了河上万齐的以外都不能听，也还是感动得哭个不停。
　　武市变平太睁着他那双大猫眼，一脸淡定的说：“万齐，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把女孩子弄哭了。虽然是个猪头女。”
　　“谁是猪头女啊！你这个变态！”来岛又子泪眼婆娑地哭着喊道。
　　高杉晋助扔过去了一包纸巾，“擦下眼泪。”
　　“晋……晋助大人……”来岛又子哭得更厉害了。
　　河上万齐似乎有些苦恼地叹了叹气，拿过高杉晋助刚刚扔过来的纸巾递给她，在她身边蹲下给她顺气：“不吹蜡烛大家可吃不成蛋糕哦，又子。”
　　那双长年累月在战场上杀敌的手正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后背。
　　这触感是她永生难忘。
　　其实她也知道，每年自己在生理期穿的浴衣和暖宫贴等，都是河上万齐准备的。
　　虽然自己曾去问过他，被他摇头否认了，但她确实亲眼看到了他从外面带回队里的包裹里有崭新的女性衣物及女性用品。
　　而这些，不久以后被下级队员送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一直觉得他对于女性的了解一定是来源于某个甚至某几个和他关系不一般的女子，并为此烦恼过很长一段时间。
　　在那段时间里她一直对河上万齐采取冷暴力行为，几乎是一碰面扭头就走，如非必要连话都懒得说，一旁的武市变平太四处 “宣传”河上万齐欺凌女性的传言，直到河上万齐一刀砍碎了他的喇叭，这场闹剧才算终结。
　　不过后来，来岛又子无意中听到了河上万齐与寺门通的通话内容。
　　那边寺门通调侃河上万齐是不是交了女朋友，如果是的话一定要带她见见帮了他那么久的自己。
　　河上万齐没有回答，只说 “是一个关系相对亲密的女性罢了”。
　　电话那头的寺门通笑个不停，河上万齐意外地任她调侃没有生气。
　　其实她还知道，在烙阳星上的大战，他为了晋助大人险些命丧黄泉。当时的他们只顾着欢呼晋助大人的苏醒，等到事后众人接受治疗的时候，她才发现河上万齐伤得如此严重。
　　几乎不离身的三味线已被砍成碎片，标志性的耳机和墨镜更是连碎片都找不着。但在他的怀里，来岛又子送给鬼兵队几位核心成员的护身符却因贴着胸口放置而毫发无损。
　　当她看到河上万齐的伤势的时候，她只觉得她无法想象没有面前这个男人的世界是什么样的。高杉晋助的离去她能接受，但是河上万齐就不行。
　　头脑一片混乱的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只知道自己想和这个男人一起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