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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没我跟我哥关系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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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推推眼镜,耐心解释:“不可以。首先部规一旦出现破例就会立即失去其效力。其次,作为部长我要保证部员活动在本人可控范围内,而你......”
换个委婉点的说法。
“你的身体状况,不好掌控。同时你的入部申请也要再加考虑了。”
龙雅:“对、对不起,怪我,无理取闹了。我这就离开QAQ”
手冢:......叫你换个场地而已。
“手冢对新学弟很特别呢。”怎么没见对别人讲这许多?
不二强行压下心底的怪异,最终还是问出口了。
就只是感兴趣而已,跟往常冷漠脸不一样的手冢。不二这样告诉自己,于是心安理得。
正主没回应,“新学弟”先开口了:“才不是嘞。部长只是对我哥特别,又映射到我身上吧。”
这酸溜溜的语气,不二周助反倒觉得自己欲盖弥彰了。
“反正不管部长你要怎样,我哥始终是我哥。而你只是学长,顶多再加个网球部部长头衔,总没我跟我哥关系近的。”
龙马:“越前龙雅!”够了你现在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龙雅:“......诶?!”我是谁?这是哪?你们要做什么?
突然龙雅好像意识到了失态,愣愣地茫然地左右看看,默默捂住了自己的脸。
>///<
“对不起我我我......哥哥我先回家!”
呼哧呼哧跑过两条街去,龙雅才慢下脚步。扭头看看,没有人追来。
也是,谁会到这里来追自己嘛。放宽心,以后也都不用再......再怎样?不管,以后只要,平安喜乐咯。
精神一放松,龙雅注意到了夕阳。
这时候的太阳很柔和了,裹在胶质透明的什么中,大概是自己的光晕?夏季,地面一整天积蓄的热气蒸腾出来,熏得太阳微微晃动,温度还是有的,却也并不很热,热气只暖暖地环抱着人,身着短袖夏装,仿佛能感受到它落在胳膊上的亲吻,密密麻麻。微风时不时拂过,带走背上的薄汗。一片清凉的瞬间龙雅觉得,平安喜乐,就是站在夕阳里等待微风,焦灼与平和协调共生。
目所能及的到处都是人,东京是个繁忙的城市嘛。放学的孩童从一家家商店门前跑过,呼朋引伴,惹得挎着篮子买菜回家的主妇们阵阵短促的惊呼,又无奈地笑着摇头皱眉。礼品店里女高中生讨论起最近挣和某人暧昧的男生,那人笑着满脸通红地倚到同伴肩上去,内心甜滋滋地接受同伴的调笑还要嘴硬地否认。步履匆忙的上班族想念着家里妻子儿女热饭菜的温度,一天的疲劳也变得无足轻重。
心情好的时候,看什么都是幸福呢。
龙雅抬头去寻找高耸的东京塔,顺着红色的塔身直到塔顶。也许今晚可以去见那位,如果他保证不再推我......
哦,想想都害怕的红头发小哥哥......但是迟早都要见的,所以就今晚吧趁着心情好。要带上纯恋子,最好加上鳰,然后让芙拉去见他。哥哥说过今天会到很晚才回家那么也可以跟那人周旋时间长点咯。
“已经七点钟咯~芙拉还要等下去呀?”走鳰随意坐在沙发上俯视东京,拉扯着一缕呆毛来表示自己的不耐烦。
“当然的吧。爽约这种事芙拉做不来,毕竟是受贵族教育的大家小姐呢就是有教养。”英纯恋子坐得规规矩矩,托着杯子抿了口红茶。嗯,这可以说是很贵族了,仪态满分。“单论看看东京夜景,这里也是个不错的地方。安静吧鳰,让小姐们享受惬意的夜间观景。”
话虽如此芙拉却知道才不是这么回事。英向来话少。
“等得不耐烦?没关系,想想几年前吧。”
果然,走鳰的头低下去了,英扭头向茶杯里加了块方糖,掩饰自己一瞬间的慌张。
姗姗来迟的赤司征十郎坐在芙拉对面隔着张玻璃茶几的沙发上,先是道歉。足够诚恳,真得完全看不出是存心叫人等了一个多小时呢。
但是在人屋檐下,芙拉也只好低头。
“没有先到赤司家拜会是我失礼在先,又怎么能以对方因无法改变的因素迟到而责备呢?是我要道歉了。初到日本,各方面都实在是左支右绌,对赤司家有敬仰结交之心而无力呀,望见谅。代我向伯父道歉吧,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你倒是会说场面话。那不会说话的小孩儿呢?”
“她自从被您推下这里就没再出现了。我们也感觉不到她的存在。看来您全凭着物理力量消除了我的一个人格呢,不愧是研究过的人啊。说起来您自己的那一位怎么样了呢?成功融合了吗?副人格要融合主人格,挺难吧。”
赤司定定看着芙拉,嘲讽地一笑,没有接话。芙拉却不愿谈话终结。
“我以为我们应该有点共同语言的呢。抢夺别人生活的时间的感觉,怎么样?”
“我们不一样。我不需抢夺时间。融合那个人格对我来说简单易行,我们是同一个人。你控制身体要融合的是几个?副人格越 多,相应每个人格的力量也越小,你受不了融合的痛苦,会消失的。要融合给那小孩,你依旧是消失。”
早在赤司出现后和英一起退到沙发后的鳰轻轻咳嗽一声掩饰笑意,芙拉端起茶杯,回想着英纯恋子的动作抿了口茶。
赤司虽不喜她的反应,也没有再说什么。终究要消失的人罢了。而自己得留在人世经受更多无人理解磨难,最终自己会到达顶峰。那无人领略过的景象也许并不美,但自己还是要为之不眠不休。
“才不是嘞。您怎么肯定那小孩是主人格而我就是副人格?”
“呵,以你的性子可能不给副人格加什么束缚,让她随时可能出现?除非你没有这个权限。”
“只有她不一样。就像您给那一位什么束缚了吗?明明有这个权利了却没有对他使用。”
“......你知道,在这里与我家闹僵并不是什么好现象。”
“我知道的,知道的呀。在这里我才不敢忤逆赤司家的意愿。可是您把什么样的现象定义为‘闹僵了’呢?我与谁闹僵,才算芙拉·德家与赤司家闹僵呢?我认为你我都还只是所谓‘少主‘,而令尊令堂尚在壮年,我的外公已是日薄西山。”看看,你要做受压制的太子爷,而我马上就是比你高一级的大家长。
赤司默默思考了一会,直接站起身离开了。
“呼,结束了。他还真是大胆诶只身赴会。”
“不是大胆,是自信啊。说到底是我们还太弱人家根本不屑防备。”
“对的,所以人家的坦荡搞得人多的我们气势反倒低下去。”
“还是低估了赤司家吗......”
三人一路走一路反思此役得失,直到把芙拉送回家去,途中又起意顺便拜访另一位顺路的故人。
那故人正遭逢窘境,家里境况大不如前,芙拉想了想,粗粗起草一项合作计划,又跟人敲定了下周周末再找时间详谈。
如此下来回到家晚了许多。
“好啦,越、前、邸。”
“唔,谢谢二位。没办法请你们进门,抱歉啦。”
“没关系的啦小龙雅。我们这就离开咯~”
“嗯,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