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之苏绿波》丫乌柴

3、旅游世界一

　　X市的冬天很少飘雪，但带着些湿气的冷。在距离春节还有一周的时间里，到福利院献爱心并参观的来客人数达到了一波小高潮。
　　张七正拉着爷爷的手，好奇的看完牌匾上的字 “X市儿童福利院第三星区”，打量着正等着办出入登记的其他人。
　　张教授的学生在门卫处说明来意，门卫打了个电话，不多会，就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疾步走来，他扫了眼在门口的几波人，把目光定在张教授一行身上。
　　“您就是张教授吧？”他热情地和张教授握了握手，“你好你好。我姓楚，是福利院的副院长。感谢您来支持我们的工作。”
　　“哦，楚院长，你好你好。”
　　“这个是您的孙女吧？”
　　“楚爷爷好。”
　　“你好。这孩子真懂事。”
　　“这位？”楚院长看向跟着张教授的年轻人。
　　“楚院长，你好。我是张教授的学生，我姓方。我替老师联系过你们。”
　　“哦，原来是方先生，你好你好。”楚院长和他简单握下手，复又把目光转向张教授，“张教授，您看您是想先参观了解下我们院里孩子的生活情况，还是直接到办公室谈谈想在我们这儿领养个孩子的事情？”
　　张教授沉吟了下，说：“还是去办公室吧。”
　　“那好。这边走。”说着楚院长边引路边说到，“我先介绍下……是国家新型的儿童福利院试点……借鉴了SOS儿童村的家庭抚养模式和进行了一些大胆的尝试，希望……这第三星区的孩子们大多……”
　　到了办公室，楚院长从饮水机里接了三纸杯热水，递给沙发上的三位：“来喝杯水暖暖手。”说着继续上句未完的话，“测试结合日常孩子们的表现，发现院里的孩子既内向，又对外界充满了好奇，他们不愿多跟人接触，又总能有一些对外界半真半假的奇怪认知。这是孩子们内心不安又想寻求归属的表现，他们拒绝着改变，又希望能有改变。这样，不管是不是主观的再度遗弃都会对他们的心理造成巨大的摧残。所以我们希望张教授您再考虑考虑。”
　　“我明白楚院长的意思。这是我近三年的体检报告，您看看。我知道我年龄都六十有七了，身体各项指标再健康，也不能和年轻人比，终归算是步入了老年。这时候再收养一个孩子不合适，我理解你们的顾虑。但我膝下还有这个孙女，今年也是九岁，我总要把她好好养大成人。我希望她能有一个陪她一起长大、相伴长久的家人，我保证会对这收养的孩子和我孙女一样好，给她家人的温暖，让她快乐的长大。你看这样吧，先让我见见那孩子，让我孙女和她互相接触了解一下。要是孩子们不乐意，我也不勉强。”
　　“那……好吧。我先叫她过来带您孙女去参观一下院里和院里的家庭，再给你拿她入园以来的档案，给您详细的介绍下她的学习情况和生活情况，您也再考虑考虑。”说着拨通电话，叫来苏绿波。

　　“报告。”苏绿波站在院长室门外，“院长，我是十一号家庭的苏绿波。”
　　“来来来，绿波。”楚院长招手把苏绿波叫进屋内，介绍到，“绿波，这是张教授，这是张教授的孙女。这是方先生。”
　　“张教授好，方叔叔好，妹妹好。”苏绿波喊完人，复又抬头看向楚院长。
　　“这小姑娘有点内向。”楚院长打句圆场，复对苏绿波说，“绿波，你带这位小同学去院内转转参观一下，好不好？”
　　“好。”苏绿波点点头，看向张七正。
　　张七正瑟缩了下，抬头得到爷爷的同意后，朝苏绿波伸出手，自我介绍到：“我叫张七正。”
　　苏绿波冲她点头一笑，拉住她手，抬头朝楚院长说： “我带她出去啦。”说着，牵着张七正的手跑出门去。

　　福利院内错落地罗列着单幢小房子，小房子前面围了圈距墙1.5米远、有半人高的半封闭木篱笆墙。
　　张七正指着木篱笆内的袖珍木狗屋问：“你们还养狗狗啊？”
　　“呃…没有养过。不过每个家庭都有一只狗和一只猫。我们家的叫大黄和小黑。”
　　“那它们在哪里？”张七正好奇的追问到。
　　苏绿波搬出官方说法：“在长大以后。”
　　张七正眨眨眼，讶异到：“那不是、就是…骗人吗。”
　　苏绿波笑着摇摇头说：“不知道。”

　　张七正好奇的打量着院区，院区在玩耍的孩子们也在好奇的偶尔打量着她。
　　两三个在一起玩耍的男孩见周围没有大人关注，其中一个被推推挨挨的选出来，跑过来招呼到：“苏绿波，她是谁呀？”
　　“一位来客带来的孩子，我带她参观院区。”
　　“哦。”他挥挥手，又冲苏绿波大声说到，“今天开放的是十三号和二十一号房。”
　　“嗯，我知道啦。”
　　男孩笑着跑回小伙伴处，几人嘻嘻哈哈指着张七正说了什么，就跑开了。
　　张七正没感觉到恶意，她疑惑的向他们张望下，就收回了目光。
　　这时，一个女孩拉着不太情愿的小伙伴想来近距离围观下张七正。张七正听到她俩小声的拉扯，好奇地回身望去，只见她们中比较胆小的女孩对上她的目光，就猛地挣脱开被拉的手，蹬蹬蹬跑离七八米开外，还着急地招呼那胆大的女孩快回来。
　　那胆大女孩不顾小伙伴的招唤，走近张七正，来回打量下张七正的衣着，说：“你衣服真好看。”
　　张七正听出了她单纯的赞美，笑回道：“谢谢夸奖”。
　　女孩咧开一个灿烂的笑，问到：“你从哪里来的呀？”
　　“我是从燕京来的。”
　　女孩兴奋的接口到：“我知道燕京，那有皇宫和长城，还有、还有大公园。”她开心的大大比划一下，又好奇地追问“你看到的和电视上一样吗？”
　　张七正想了想，肯定的点点头：“恩，一样。”
　　女孩高兴满足的说：“我长大后也会去看一看。再见。”

　　她俩来到十三号家庭，苏绿波站门口喊到：“秦阿姨，你在家吗？我领了一个小客人来。”
　　七岁的方永乐跑出来，说：“我妈妈带客人们参观院区了，这会儿不在。”
　　“那你可以带她进去看一下吗？”
　　方永乐打量了下张七正，点头说：“好吧。跟我来。”说着就一一介绍起来。
　　“这是客厅，我们平常都在这里吃饭和写作业。”
　　张七正还没看完，方永乐就一一打开、合上屋门，给张七正看一眼地介绍到：“这个是姐姐和妹妹的卧室。”
　　“这个是我的卧室。”
　　“这个是妈妈和宝宝的卧室。”
　　“这是卫生间，你可以进来看一眼。”
　　“这是厨房，我们每天都在这做饭，我还帮着妈妈、姐姐择菜刷碗和拿筷子。”
　　“好了，都介绍完了。你可以问我问题，也可以随便看看。”
　　张七正什么都没看清，也不好意思让方永乐再介绍一遍。只好环顾下客厅，内心挣扎了下，开口到：“我想进卧室看看。”
　　“妈妈的卧室不能进。” 方永乐断然拒绝到，接着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说：“嗯……你可以进我的卧室。来吧！”说着他推开自己卧室的门，把张七正让进来，还不忘在一边提醒到：“你可不许把房间弄乱了。”说着指着三张小床中的一张，骄傲地说：“那是我的床。”
　　“好干净整齐呀。”张七正赞到，“我可以坐坐吗？”
　　方永乐用眼神上下评估了下张七正，点头到：“你坐吧。”
　　张七正小心的挨床沿坐下，感受着手下有些硬硬的小床，又扫视一遍屋内整齐的陈设，站起身，好奇地问跟进来的小豆丁：“小妹妹，你为什么一直看我呀？”
　　三岁的李常笑并不答话，她一眼一眼地瞟着张七正，抠着手指、眼看小手有往嘴里伸的趋势。方永乐眼明手快的扒落她的小手：“不许咬指头，妈妈说要讲卫生。”说完李常笑，方永乐看向张七正，“看完我们出去吧。”
　　“哦，好。”张七正又瞅两眼，迈步走出卧室，决定去找在院子里等着的苏绿波。
　　“姐姐，你要走了吗？”李常笑跟在她身后问。
　　“嗯，是啊。你有什么事啊？”张七正停下脚步，转回身看着眼前的豆丁。
　　这次，李常笑不再踟蹰，问到：“姐姐每天都会吃糖吗？”
　　张七正愣了下，老实地回答到：“有时吃，有时不吃。”
　　李常笑惊奇的问：“那为什么呀。”
　　“吃多了会蛀牙。”
　　李常笑对这个答案很是失落，鼓了鼓腮帮子，犹豫了下，低头小声说：“姐姐你有糖吗？我想吃。”
　　“李常笑，妈妈说了，不许找客人要东西。”方长乐瞪着李常笑断然喝到。
　　“没事、没事，这是我想给小妹妹的。” 张七正赶忙掏出糖塞向李常笑。
　　李常笑背着手并不接，固执的看着方长乐说：“我想吃。”
　　“不行。你再不听话，我告诉妈妈。”
　　“你坏你坏！”李常笑伸出小拳头扑打向方长乐，哭喊到：“你欺负我。哇~呜呜~我今天要跟妈妈一起睡。”
　　“你是大孩子了，要自己睡。”方长乐伸手挡着李常笑的胳膊并不还手。苏绿波见了，赶紧跑过来强制抱开挥舞着小胳膊腿的李常笑。
　　“我要跟妈妈睡，跟妈妈睡。”李常笑不依的哭喊到。
　　恰巧，秦阿姨回来了，听见哭声赶紧进来。
　　李常笑看见秦阿姨，伸出小手，抽咽地哭到：“妈妈、妈妈……”
　　“这是怎么了。呃、呃……笑笑不哭……不哭……”秦阿姨抱着李常笑哄着。
　　李常笑紧攀着秦阿姨的脖子，一叠声控诉到：“哥哥欺负我……欺负我……妈妈，我今天想和你一起睡……一起睡……”
　　“我没有，我没有欺负笑笑。”方长乐大声辩解，“是笑笑。她、她不讲卫生，她咬手指头，她还向客人要东西。都是她的错。我没欺负她。”
　　“好了好了。”秦阿姨扫了一眼屋里的几个小孩，先对苏绿波和张七正说，“你带这位小朋友去别处转转吧。”说完，就命令方长乐到，“你回你屋子里去，想想自己有什么错。”说着抱着李常笑进了自己的卧室。
　　“哦，好。”苏绿波拽拽张七正的手，示意咱们也走吧。
　　张七正摊开手，看看手心躺着的几块糖，把它们放在客厅的桌上，拉着苏绿波的手说：“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