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命轮》弥江

75、第七十五章

　　七十五

　　“嗯……？你今天带了熟悉的客人来啊，格洛里亚。”

　　听到那阵熟悉的略显低沉的男声洛卡微微一愣，在见到真人之前，洛卡都不相信格洛里亚之前对于基地权限的解释。

　　“……我听说多弗朗明哥是重犯……？”洛卡转过头去看着格洛里亚，“就算你真的有那个权限，也……”

　　“嘛，这个说起来还是要托顶上战争的福。”格洛里亚耸耸肩，“原来的我们当然提不出他这样的重犯，但自从两年前奥莉薇亚利用顶上战争尽力争取之后，事态就不一样了——毕竟我这里原来只是收收小海贼和一些研究用的尸体什么的，可没有奥莉薇亚那样的野心。”

　　洛卡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有些戒备地靠近了格洛里亚一些：“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基地外围一定有很多海军驻守？”

　　“不错。”格洛里亚点头，“毕竟这里可以算作是一个小推进城，虽然无论是地位还是威望都远远比不上推进城就是了——你不会在思考逃走的可能性吧？”

　　怀里的木偶动了动，被洛卡不动声色地按住：“当然不会，我没有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的习惯。”

　　“那就好。奥莉薇亚要是知道你在我手上丢了一定会杀了我的。”格洛里亚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多弗朗明哥，“我想你们应该认识，就不多做介绍了——还是你们需要单独会谈？”

　　“不必了。”洛卡闭了闭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们我就有种很强烈的既视感……好像什么时候我也做过同样的事……真是头痛。”

　　“同样的事？在牢房里研究囚犯什么的？”格洛里亚笑了笑，“嘛，这种事你原来在海军那边就做了不少吧？”

　　“你还真是对我的事了解透彻。不过同样是了解透彻，面对你的时候比面对那个奥莉薇亚的时候轻松多了。”

　　“不敢当。”格洛里亚推了推眼镜，“奥莉薇亚会吃醋的。不瞒你说带你到这里来也是多弗朗明哥阁下的要求，有什么话就快说吧。为了避免没必要的麻烦我还是会回避，麻烦尽快解决。”

　　*

　　“所以格洛里亚就是你的新盟友？”洛卡始终牢牢地按住怀里的木偶，一屁股坐到地上，回头看了看已经关死的牢门，“她说她是为了避免麻烦才出去的，不过我想她已经在你的计划里了吧？”

　　“哼，不愧是我看中过的人。”坐在对面的人这才慢悠悠地发话了，“想东西就是快。”

　　“不敢当。”洛卡学着格洛里亚的语气回敬了一句，同时不忘说两句风凉话，“看您现在这个境况，我觉得当初没有站在您那边真是太好了。”

　　“说到境况，你那边不是也一样么。”对面的人预料之中地没有发怒，只是更加阴沉地笑了笑，“只是换了一种拘禁的方式罢了。”

　　“……我们还是停止互相伤害吧。”洛卡故作自然地轻咳一声，“我想我们的目的应该是相同的。虽然我的境况看起来比你好一些，但是先不说你那些家族成员的位置我还没摸清，就算摸清了我也是在受监控的状态下，比格洛里亚好不了多少甚至更糟。最关键的是我还没忘了当初奥克塔的下场。”

　　那人冷冷地笑了一阵：“奥克塔背叛了我——我以为你肯定已经把她忘了，看来你们之前还真是有着深厚的情谊。”

　　洛卡双臂一缩，怀里越来越躁动的玩具被她按得更紧：“深厚的情谊谈不上，只是点头之交的程度而已。顺便一提我看格洛里亚还比较顺眼，请不要再那样对她。”

　　“你放心，我比你还看重她。”

　　洛卡默了一默，决定不跟他争论这个话题。

　　“你的部下砂糖，记得吗？”洛卡抓了抓头发，“格洛里亚说她不愿意背叛你投向奥莉薇亚还对奥莉薇亚恶言相向，被奥莉薇亚单独提出去了。”

　　“是吗？”

　　“嘛，格洛里亚是答应过你会照顾她，不过遗憾的是她现在无法靠近砂糖。”洛卡站起来，看来是准备离开了，“如果你我的契约能成立的话，我帮你找找她在哪里——你帮我从这个鬼地方出去怎么样？啊还有……记得让她解除她放在我身上的能力，否则我就不知道我要找些什么方法来解除了。”

　　“……你和奥克塔真是不太一样的类型啊。”

　　“要是像她那样，我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在你手里了。”洛卡浅淡地笑了笑，“我才不会跟你这种人宣誓效忠。不过嘛，我知道你需要我的能力，所以如果我们彼此都不要太为难对方，不就可以谈成一桩双赢的生意了？”

　　多弗朗明哥阴沉地笑了一阵：“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吧。”

　　*

　　回去的时候格洛里亚还是走在洛卡的前面，据说洛卡是觉得走在谁的后面才会有安全感：“你们谈成了？”

　　“算是吧。不过我这个人没什么做生意的才能就是了。”洛卡垂了垂眼睑，“你们不是也很早就谈成了？”

　　格洛里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虽然大概可以猜到你们彼此想要什么，不过我还是没有什么介入的打算——毕竟我跟他的契约只是暂时帮他完成一些事情，最后请他摧毁这里罢了。”

　　“喂喂喂，这么大胆就告诉我没关系吗？”洛卡想起刚才和多弗朗明哥的对话，皱了皱眉头，“万一他不遵守呢？”

　　“他不遵守嘛……”格洛里亚忽然轻笑一声，“最糟糕也不过是杀我灭口罢了，我应该没什么损失。况且如果他是那种不会遵守契约的人，你也不会和他秘密会谈了嘛。”

　　“……”洛卡慢慢地消化着这句话，“奥莉薇亚不让你死吗？”

　　“她不是也不让你死吗？”格洛里亚的笑容又消失了，“真是个十足任性的女人呢……”

　　洛卡忽然静了静。眼前的这个女人，之所以敢和多弗朗明哥谈生意，不是因为她手里有什么重要的筹码，而是因为，她实在是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