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魔法学徒》Pherenike T.

5、第 5 章

　　华伦琦雅吓了一跳。她当时不过十岁，照理因该与现在的样貌差的十万八千里，怎么罗仁佐一看就认得出来呢？她可差点认不出罗仁佐哟。

　　“你得眼里这么好，记忆力更是令人敬佩。不过说真得，连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你了你怎么那么肯定我就是华伦琦雅呢？”

　　“因为一，你自称是兰克村人，却带着克罗拉城的口音。这表示你有意隐瞒身份，那么是男儿身也有可能是假。二克罗拉男爵丢了女儿史耐斯伯爵到处找人着表示华伦琦雅一定不在克罗拉了。三，你得眼神还是没便，虽然穿着男子服装但是只要有眼睛的人都多少看得出你是女的。所以我的结论是，你就是逃婚的华伦琦雅小姐。”罗仁佐的分析果然周到，令华伦琦雅佩服。

　　“真聪明。还是瞒不过你。”华伦琦雅有些不好意识的笑着，被人家揭穿还是有点尴尬。 “其实我不是一定要隐瞒什么啦。不过你知道啦。跟我一块来的哪个同伴。我是说那个看起来不怎么机灵的男生；他以为我是男的，而且他又是前任史耐斯伯爵的魔法师。被开除后他想找回华伦琦雅来将工诉罪啦。既然他那么笨我倒不如随基因便，索性当男的算了。而且我也听说男人要找份工作会来的比较容易。”

　　“你还真是大胆。一个人就这样逃走。我刚才还以为那个男的是你的情郎，要不然好端端地干吗逃婚呢？”罗仁佐又问。

　　华伦琦雅的脸红了起来。虽然她可是绝对绝对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也从来没想过这样的可能性，但是在她面前的罗仁佐这样问，还是会不知觉地害羞。 “什么嘛。我只是路上刚认识不久得！”

　　“哈哈。你脸红起来还真可爱。”罗仁佐大笑。华伦琦雅脸更红了。他这是干什么嘛，故意作弄她吗？记得小时候罗仁佐很文静都不大敢说话的。现在却那么会说 –她可没有漏掉他刚才的那一句话呀。那句“真可爱”的话。这算是调戏的一种方式吗？不过华伦琦雅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一路来都已这样的男装打扮，大概也没有人会注意，二来她也知道自己长得并不是很漂亮。唯一接触最多的男子除了父亲以外大概就是黎欧，而那个自恋狂哪会把她当女人看？大概照镜子的次数多过瞄别的女人了。

　　“你还没说为什么要逃婚呢？真的那么讨厌史耐斯吗？”当华伦琦雅不出声时，罗仁佐又问。

　　“他是什么货色大家心照不宣。虽然说克罗拉是个乡下小城，什么消息大概船到我们这儿都已经是历史了。不过他绝对没有很好得名誉哟。” 华伦琦雅解释，不过想起父母竟然单纯的说那个“不过是谣言”就差点把她的终生幸福毁掉未免太恐怖了！ “可惜我父母都被他得花言巧语给骗了，以为着不过是谣言，而且父亲见对方是伯爵，又实在国王身边的人，爵位比父亲高，所以便答应了这门婚事。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母亲也觉得我很难嫁的出去，因为我的个性太野了。难得史耐斯不知情……”华伦琦雅说出来都觉得丢脸。就连父母对自己的评论那么差了，自己还敢抱什么期待嘛？

　　“你却不这么认为？”

　　“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是觉得不自在，有那种预感……其实应该是，我不赞成这样像货物班的嫁出去。也许也是一时赌气吧。就是要抗议。你说……我是不是好像小孩子？”华伦琦雅笑着说，其实她有时候还真为自己的这样举止感到庆幸。要不然伯爵夫人的滋味会是如何呢？不过话说回来，到了黎欧哪儿也是天天受气的。不过也说不上为什么，现在人不在了反而不觉得那么讨厌。

　　“我觉得你很勇敢哟。小时候的你也是，还记得那时河边的事？”罗仁佐笑着提醒。 “你还真是不考虑后过说什么都要跳进去帮我取回帽子。我这个作男生的还真够丢脸的。哈哈。”

　　“没什么拉。”华伦琦雅随意回答。罗仁佐的确很风趣，感觉根以前的那个少年完全不同。可是他这样突然的提起往事，这一切交谈都由她为主，那么罗仁佐的事她还是一概不知。对黎欧也是那样。怎么她好像专门都只会毫无保留的说出自己的事，却永远不知道别人的事呢？

　　“对了。你离开克罗拉也有一年了。都上哪去呢？”

　　“四处飘流咯。”华伦琦雅回答。记得黎欧也不喜欢暴露行踪，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华伦琦雅就是突然觉得不需要说那么得多比较好。这城里住了个使用黑暗魔法的魔法师，谁知道现在是否已经在周围偷听了？如果是的话，她最好不要让人家知道太多为上策。该不该警告罗仁佐？这不是妖魔，而是人类。

　　“对了。你们这儿说什么最近出了妖魔。还抓了不少少女。这到底怎么会回事呢？”还是改变话题比较安全。

　　“是这样的。自从去年起，咋们城里突然出现许多少女失踪案，而没有人知道原因。现在平民们一到了深夜就绝对不出门了。尤其是少女。我也没办法。身为男爵，我有义务保护我的子民，也不希望到往的旅人受到任何遭遇，所以也派了人来坚守。”

　　“难道都查不出是谁干的吗？” 华伦琦雅觉得很有可能是黑暗魔法师的杰作。尤其是她与丽莎同时差一点被那片黑暗给抓去。或许现在已经有人盯上她了？

　　“没线索。”罗仁佐摇摇头。

　　“这样不好。对了，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华伦琦雅开口。
　　“什么？”

　　“在我来之前，曾经碰上一件怪事。”华伦琦雅想了想还是说比较好。起码可以让罗仁佐有更多的线索。要不然最吃亏的还是贫民。

　　“噢？”

　　“在我们四处寻找住宿的时候突然街道一片黑暗。这是一中墨法正，幸好我学过一点皮毛的魔法术，才逃过此结。”华伦琦雅决定之说到这里了。罗仁佐是个聪明人 –起码她希望是，那么也最好不要多问她那儿学的本事就行了。作为同年的朋友也算仁至义尽了。

　　“你确定？！”罗仁佐瞪大眼。

　　“当然。”

　　“原来是个恶毒的魔法师呀。不过干什么要只抓少女呢？恐怕也是个好色的魔法师！”罗仁佐一口咬定。华伦琦雅反而觉得奇怪了。他难道都不好奇她会魔法的事情吗？他是不可能知道的。还是说安特这儿比较繁华，学习魔法的人并不稀有？

　　“或许吧。不过我曾听说过，黑暗魔法师喝人血来维持魔法功力，所以可能是这样吧。起码现在你还有点头绪。”华伦琦雅心想这样走的也安心了。她没什么胆量来面对这种敌人。朋友归朋友，不过交情还不深，所以她没有打算把丽莎母女也卷入进这个麻烦。她随意看到花园的花朵，还是改变话题，免得对方邀请她留下协助。“您府上的园丁很棒哟。这些花朵开的都很漂亮。尤其这样在月光下看，更是动人。”

　　“你喜欢它？”罗仁佐微笑问道，接着弯下身子采了一朵花。“这个就送给你。你知道这朵花的名字吗？”

　　华伦琦雅看着罗仁佐手中的花儿便摇头，她向来对这些植物没什么认识也没什么兴趣。

　　“它叫华伦琦雅。”罗仁佐故意等着华伦琦雅的反应。

　　“跟我同名？我怎么都不知道有这种植物根我同名的啊。”华伦琦雅扯开话题，还是装傻比较好。就算罗仁佐现在多帅华伦琦雅也不会因此动摇然后破例留下。反正就连天下第一美男子黎欧，虽然是自称的，看久了也不怎么样。所以不管对方怎么诱惑，她的义务可是送丽莎到首都哟。怎么可以反悔？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家伙到底跑哪了？是不是又找个新的地方隐居呢？这次她可不知道他的踪影了。日后要找人一定很难。想到这里却有说不出的伤感。

　　“也不是。原名没什么，不过我觉得这花性格跟你一样。你没注意到吗？他们各个都是在争取阳光，往上长，我想了想，觉得就像你这样的个性，所以我把它改名为华伦琦雅。就因为你。”

　　追求方式吗？当一个向来没有男人缘的女人突然有个风度翩翩一表人才条件完美的男人突然对你献隐情的时候，往往需要注意一下到底是什么了。事情好象没那么简单，可是华伦琦雅也想不出个理由来。难道她是自己吓自己偏要怀疑东怀疑西的？

　　罗仁佐见华伦琦雅还是保持沉默便接着说：“这个花你拿着，嗅到它的芳香吗？”

　　华伦琦雅伸手过去，原本是要拿那朵花。不料突然有什么东西移动她的手，不小心给幢到罗仁佐的手，鲜花立刻掉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华伦琦雅急忙解释。罗仁佐这时已经在瞭望远旁的角落。他看到什么了吗？还是听到什么。连华伦琦雅说道歉都没有反应。虽然只是那么一刹那间，华伦琦雅注意到了一点非常疑惑她的事。罗仁佐的双眼，好像如野狼打猎看到猎物凶狠的眼神，刚才那番温柔到哪里去了？不过要不是她的反应快，也决不会察觉到这一点，因为很迅速地，罗仁佐已经是原来的温柔彬彬有礼的男爵了。应该多谢黎欧师傅的指导吗？不过回想他那么刻薄这一切的功夫应该是要归功于自己的努力才对！

　　“没关系。对了，夜已深了。还是早点回房歇息吧。晚安了，华伦琦雅。”罗仁佐向她行个礼，便离开。

　　“晚安，罗仁佐。”华伦琦雅回答。

　　不过刚才肯定有人在搞鬼。有人使用魔法术强行将她手控制着。难道是那个黑暗魔法师吗？不过如果真的是他为什么不作出更能伤害她的事情来？而且为什么罗仁佐在那一刹那间有这样的表情呢？不管怎么想这一晚也想不出来什么。只好放弃了。脑子需要休息，才有精神。

　　隔天的早晨原本想立刻离开继续赶路的华伦琦雅被府上的用人的话变得又得拖延时间了。原来，男爵有请，要与他们一起用餐。如果罗仁佐知道华伦琦雅可以帮得上忙怎么会让她走呢？真希望可以传个话就跑掉。

　　“这个男爵真是客气呀。我们走运咯。”不知情的意文反倒觉得开心。第一次看他穿着另一件袍，这次是绿色的。大概是在男爵家有时间梳洗什么的，连丽莎也是换了裙子，也是绿色的。不会吧？情侣装？这样也太醒目了吧？华伦琦雅反正脑子里还有该想的东西，也没什么心情开别人的玩笑了。

　　由于地方大，上哪儿去自然有仆人带路，华伦琦雅等人只好跟着，哪儿也不变自己走。说是说主子招待好，不会让客人迷路，但是华伦琦雅就觉得好像是被盯着似的，希望那只是自己疑心的缘故吧。而且，那晚肯定有人盯着看。谁呢？会对她不利吗？

　　餐桌上的摆设非常地壮观，让一辈子没见过体面的丽莎母女瞪得目瞪口呆。她们都是乡下的村民，大概这些餐具都不太敢碰，免得弄脏。意文跟随伯爵，这样的餐具早就见惯不怪，华伦琦雅的父亲可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富豪，所以独生女的她必有婚姻价值。对这样的她来说这不过是很简陋的早餐。但是离开了家一年，更简陋的都见过所以不放在眼里。她注重的是，罗仁佐有什么打算？好像将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感觉，她在用餐时候一直不说话，直到用餐完后才开口。

　　“非常谢谢男爵得美意，我们也得赶紧上路，所以等下就离开了。”华伦琦雅开口说。

　　“华伦琦雅。你真的要走了？”罗仁佐好像非常失望，弄得华伦琦雅都不好意思正眼视他。

　　“华伦琦雅？”意文非常意外的看着男爵，与华伦琦雅。

　　“我有事到首都去。” 华伦琦雅反答。丽莎开始怀疑为什么这个安特男爵说话好像有点奇怪，发生了什么事吗？

　　“史耐斯在那儿呀。你都不愿意嫁给他了。何必到那儿去？自投罗网？”

　　意文的眼睛瞪得更大，开始摆出十万个八分精神仔细听两人的对话。

　　“他不会认识我的。” 华伦琦雅很肯定的说。也幸亏她父母把一个完美版的画像给对方看，所以华伦琦雅很肯定史耐斯就算与她见面也不一定相识。

　　“不管怎么样……华伦琦雅。我有一句话放在心里头多年了，以为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直到你的到来。”罗仁佐一字一字地说：“我喜欢你。”

　　糟了！ 这下可是终于说出口了。可是华伦琦雅并不是觉得困扰，应该说是心理也有点高兴。可是她没打算留下来，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她真的是纯粹在乎丽莎母女安危吗？还是她想真的以魔法师为生呢？ 不过起码他也是第一个对她这么说的男人。感动不是没有，却又觉得疑惑。难道是自己胆子小不肯面对这里的灾难？不过这样的做法应该是没有错的吧。

　　“其实早在八年前第一次认识你的时候我就很喜欢你了。你在我们家住了一个夏季，当时听说您母亲因为克罗拉夏天太闷热，身子开始不舒服了所以才到安特这儿避暑。你当时真是娃娃般的可爱。家父常说，如果可能的话，真希望你能加入我们的家。”罗仁佐接着又说：

　　“你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的脑子。所以这次再重逢一定是上天的安排。我不想错过机会。请华伦琦雅迪克罗拉小姐答应……嫁给我。”

　　不止是华伦琦雅，大概整桌上的人都吃了一惊！ 未免太快了吧？才见面一天，真的可以吗？她才不过离开了一个婚姻又跳进去另一个，真的这样比较好吗？

　　“罗仁佐。我还是得先到首都一趟。这个婚姻嘛……等一切解决之后我再给你答复。对不起。” 华伦琦雅冷静的回答。虽然不讨厌对方，但是好像说要嫁给人家还是一个得考虑很详细才能做主的问题啊！

　　“我等你，给我一个答复。为了给我一个公平，请您在寒舍多住一宿，然后才给我答案。我知道我这样说太突然了。但是你说你要走了我不得这么做呀。”

　　“反正多一晚没什么的。我们不是很赶时间的对吗？”丽莎故意对朵克斯那么说，不希望华伦琦雅错过这个机会，尤其如果对方真心相待，而华伦琦雅对人家也有意思的话，也不妨考虑多一天。她深怕华伦琦雅是纯粹为了他们母女两才坚持要到首都的。原本她自己就是找个地方谋生的。而安特男爵能够给她这个地方，何乐不为呢？

　　“那好吧。”华伦琦雅勉强的接受了。

　　用完餐后大家被送回房里，而华伦琦雅还是选择出来透气。丽莎借此机会跟了出来，想问个清楚。

　　“华伦琦雅，关于安特男爵……”

　　“我正为这个事而烦呀。安特这儿除了个黑暗魔法师，我未必是他得对手。在说，你们还是安全到首都见亲人比较重要。你怎么故意让我答应呢？”华伦琦雅责备的问。

　　“不过，你喜欢安特男爵吗？你们好象很熟不是吗？”丽莎又问。当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她一定渴望和那个人在一起，如果非得离开，一定会不安。突然之间，她开始体会了这种感情，只怕华伦琦雅为了她们而影响了自己的幸福。

　　“也不是很熟呀。其实我都忘了他，直到来了这里。他昨晚跟我说一大堆，虽然我是有些动摇，但是还是太突然了。”华伦琦雅便一一向丽莎说明前晚的经过。

　　丽莎点点头到：“的确很突然。不过当时意文跟我说的时候我也很意外呀。”

　　果然说了。这家伙下手可真快，华伦琦雅心理还是有点佩服。看他向来好像没什么用处但是这一招还那么有两下子？

　　“总之，如果你会舍不得一个人，那么就是喜欢了。华伦琦雅，你喜欢安特男爵吗？”

　　“我没这么想过啊。你说，如果舍不得一个人，就是喜欢？” 华伦琦雅仔细的思考，然后低声自言自语：“那么……不知道那个算不算？”

　　“哪个？”丽莎笑了。她便以为华伦琦雅一定是发觉自己也有喜欢男爵得意思。 “我看算了。你就留下来当你的男爵夫人吧。”

　　“不是这样子的啦！”华伦琦雅红着脸说。不过刚才的想法她已经立刻打掉。那绝对不是喜欢，而是一点歉意与恩惠吧？再来就是，相处久了有点感情也是不足为奇 –人非草木呀。

　　“不是怎样子呢？”罗仁佐听见了两位姑娘的谈话便走了过去。丽莎笑眯眯地说：

　　“我还是不打扰了。你们好好聊吧。”

　　“喂你别走啊！”华伦琦雅反对但是丽莎已经跑开了。

　　“对不起。我还没考虑好。”华伦琦雅现在可没什么心情陪罗仁佐呀。心烦什么呢？

　　“我不是找你来问这个。”罗仁佐再次保证。“我来找你解闷散心。这次都一直忙着，很久都没有到附近的湖边了。你还记得那次帮我取回帽子的事吗？我想去去那里一下。一块吧。”

　　“嗯。”华伦琦雅有些心不在焉地说。

　　森林虽然空无一人，华伦琦雅并没有这个雅兴参观湖边，所以途中一直保持沉默。罗仁佐好像很温柔，对她保持笑容，但是她却一直没有意留下。虽然说他说他不在意，但是又好像给人虚假的期待。 “算了，还是回府。我真的没什么心情游玩。”

　　“为什么！”罗仁佐的声量突然加大，好像听得非常不顺耳。

　　“罗仁佐？” 华伦琦雅大吃一惊。罗仁佐的眼神变了。变得如此可怕，好像要吃人的感觉。突然感觉一股强大的威力环绕在马车里 –那种黑暗的魔法！ “你！ 原来。 怎么这样啊？”

　　“我给你很多机会了。你怎么就是那么不听话呢？啊？华伦琦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