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借物语》琲世

273、273米深坑

　　人和神明之间缘分太浅，只要分开，神明的存在就会在人的记忆中逐渐淡化，最后被遗忘。

　　“所以，你不记得我是很正常的事。不如说，如果你能一直记得才是奇怪的吧！”

　　明明说着很悲伤的事情，夜斗却摆着一张嬉笑地模样，大大咧咧地坐在天台山，吃着从她手里送来的食物。

　　不过她更在意的，是夜斗刚出现时说的话。

　　“我现在…是人类？”

　　“是啊。”夜斗奇怪的看着她，反问“你哪里不像个人类了？”

　　“……”这么说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她又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现在是，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以后可能不是？”

　　她恢复的记忆应该是更加久远的那种，她从人类变成了人偶，想再从人偶变成人类这个过程中，她失败了两次。

　　这应该是第三次了。

　　第三次成为“裴闻笑”的记忆虽还有点残缺。但是这并没有关系，她的愿望并没有改变。

　　夜斗嘴角还沾着酱汁，他收敛了笑容，严肃地盯着她看了会“现在你之所以是人类，是因为体内的灵魂是完整的。”

　　是那朵彼岸花吗…

　　她不禁攥紧了胸口的衣服，二月花在地狱里和彼岸花的约定仿佛诅咒般，在她耳边萦绕。

　　【来做一场交易吧。】

　　【你说说看。】

　　【我要你这的一朵花，十年后给你青行灯的元神。】

　　【如果你做不到呢？】

　　【那她就任由你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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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斗仰起头，天台上的风有些大，吹得他头发更加凌乱。在发下冰蓝色的眼，深邃而明亮。

　　——在她身体里沉睡着青行灯的元神，因为这个保住了她的灵魂，也因为这个让她成为了妖怪，二月花的人偶把她完美的伪装成人，却又不是人。

　　“那你知道…我体内的[花]还有多久会凋谢？”

　　夜斗收回视线，重新看着她“彼岸花的花期很短。”

　　“……也就是说，已经开始要凋谢了。我可以这么理解吧。”

　　“……”

　　不说话多半是变相地承认。

　　她叹了口气。

　　所有感情里，爱情是影响最大的情感。

　　人偶需要在强烈的感情下经历数十年，才有可能慢慢被感染，最后逐渐忘记自己的人偶之身，蜕变成人类。

　　好像稍微能够理解借物语这个游戏为什么会有奇怪的[恋爱模式]了，打算借着她有[心]的时候，让她多经历几次爱情，来加速她的成长啊。

　　这么想的话，一切就都说的清了。

　　硬币在空中闪烁着微弱地光，然后被一只手抓住。夜斗朝她笑了下“也别这么严肃嘛，我会在这里也不是偶然的。”

　　她点点头，想到了某个次元魔女说过的话“也是，一切都是必然的。”

　　现在想起来，可能所有都是安排好的。更或许这本身就是一个“圆”，她正在试图无限突破点。

　　“那么，你是局外者吗？”

　　夜斗爽快地点头。

　　“那你为什么要…”她不懂。夜斗是神，就算是排名最末，那也是神，而且借物语里他也不是攻略对象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会出现帮自己。

　　“这个说来话长。”

　　面前的神明揉了揉鼻子，露出不好意思地笑脸“其实，你手机里的游戏，是我…朋友制作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是第一个使用这个软件的人，所以她很想帮助你…”

　　“朋友…”她若有所思，然后笑了“怪不得，二月花可做不来这种东西。”

　　夜斗抓抓脸。

　　“你喜欢那个女生？”

　　“！”

　　毕竟说的朋友是“她”，所以肯定是女生了。

　　“啊，喜欢哦。所以才会想帮助她，在这里帮助你。”

　　夜斗突然站在了栏杆上，双手揣进口袋里，低下头凝视着她“好了。既然收了你的五元钱，我也不能什么事都不做。”

　　“——”

　　风骤然刮大，仿佛要将一切卷起，全部抛在空中。

　　她抚平头发再往栏杆上看去，那里什么也没有，但是心里总觉得这里似乎有谁来过。

　　这种感觉好像在平安京时也有，像是忘记了什么人。

　　“迦尔纳…刚才有谁在这里？”

　　白发的从者安静地注视着她，然后摇摇头。

　　“你也不知道嘛，算了。”她身了个懒腰，微笑道“我们去找一护吧，他们应该已经结束了吧…”

　　迦尔纳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在身体灵体化前，他向后看了眼。

　　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说。

　　她低头看了看手机，轻声嘀咕道“还是快点把这些结局打出来吧…”

　　哪怕忘记了那些对话，她的潜意识还是会告诉她该做什么。迦尔纳闭上眼，在心中由衷地祈祷着，希望自己的御主可以一切都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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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天台上下来，很快就和赶过来的黑崎一护会面。

　　“我记得天台的门是锁着的，你怎么上去的啊！”

　　被男朋友抓住肩膀，她露出了夸张的表情“诶？我们这么长时间不见，一上来就说这个？”

　　“……这个也很重要啊，而且我们刚刚不是还在一起的吗！”

　　黑崎一护吐槽的样子也很可爱啊。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挽住男朋友的手臂“不逗你了，我是让迦尔纳带我上去的。”

　　“学园祭不好玩吗？”

　　“好玩啊。”

　　“那你为什么跑到天台上。”

　　“因为一护不在我旁边，玩什么都觉得少点什么。”

　　在短暂的注视下，少年用另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侧边看过去，耳后根似乎隐约有点红色。

　　“嗯？”她有往前凑了凑，幸灾乐祸起来“你在害羞吗？”

　　“哈？！我这样还不是因为你！”

　　“我？”她无辜的眨眼睛。

　　她越是这样，黑崎一护越是觉得自己一拳头砸的都是棉花，是软的，但又是甜的粘在手上无法扯干净。

　　“你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羞耻的话啊…”

　　“什么羞耻的话？”她觉得这样可爱的一护可以逗很久，于是她满脸认真地握住他的手“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一护在什么，学园祭在我眼中就变得一点都不好玩了。”

　　黑崎一护楞楞的看着她的眼睛。

　　啊咧？

　　她眨眨眼，好像这么说并没有让一护脸红呢？真可惜，难道说哪里没说对？

　　“…太狡猾了。”

　　“嗯？一护你刚刚说什么了？”

　　“我说我们回去吧。”黑崎一护握着她的手腕松了些，手指转而穿过她的，然后搂紧。

　　这种十指紧扣的举动让她呆滞了数几秒，然后她才慢慢缓过来“我们去哪？”

　　“送你回去。”

　　“嗯…”

　　她低头又看了下手，微微移开了视线，在心中有几分开心又有些不高兴。

　　——这到底是谁狡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