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借物语》琲世

158、158米深坑

　　“你们听说了吗？”

　　围聚在桌边的女生们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四周，然后低下头，悄悄地和周围的几个女孩子们说“有一个据说可以实现愿望的店，在xxx街上……”

　　她嘴里塞着桌子上的零食，一边吃，一边好奇地看着面色严肃、用着讲恐怖故事一般语气的女生们说着她不知道的事情。

　　实现愿望的店啊……

　　她不动声色地记下了女生们说的街道名字，打算放学的时候一个人去那里瞧瞧。

　　“美月，你要先走吗？”

　　看着她速度地收拾完书包，月城雪兔不免有点好奇地看着她。少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双手合实“对不起，能拜托你帮我去友枝小学接一下伊莉雅吗？”

　　等月城雪兔点头答应了，她才放心地离开了学校。

　　XXX街是吧。

　　她沿途走了好几趟，就在她以为这只是都市传说不可信的时候，她发现不知不觉间街道上没有任何的人，而在她旁边有一座奇怪的店。

　　看着这家突然出现的店，她不由自主地动了，朝着店门走去。

　　等她推开门，门口的铃铛叮铃作响后她才回过神，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这间奇怪的店里。站在玄关前的两个女孩，一左一右，穿着蓝色和粉色的裙子等待着她“欢迎你。”

　　两个女孩手拉着手，对她伸出手臂做出邀请的姿势。

　　“请进来吧。”

　　“侑子小姐等你很久了。”

　　话音刚落，还没等她大脑转过弯身体就已经下达了指令，那种不由自主的感觉又来了。她一步步跟在那两个女孩身后，走在干净地地板上，向着未知的房间走去。

　　空气中隐约传来一股淡淡地香味。

　　那味道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两个女孩停在纸门前替她将门打开，屋内烟雾缭绕。

　　躺在美人榻上的黑发女人闭着眼睛，手指间架着一杆细长的烟管，寥寥的烟雾正从烟管里冒出来。听到开门的声音，女人缓慢地睁开眼，露出了暗红色的眼睛。

　　黑发女人朝她笑了起来，韵味十足。

　　“エノキ散華、行方不明”

　　（朴树散花，不知去向）

　　对方意味不明地说了一短诗句，她却忍不住心头一悸，忍不住皱眉“什么意思？”

　　“不。”黑发的女人从美人榻上坐直身，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是问起了她“你既然走进了这家店，就一定是有着什么愿望。你的愿望，是什么？”

　　她有那么一丝心动，又强装冷静地看着她“你真的什么愿望都能实现吗？”

　　这位漂亮的女人漫不经心地抬起头，吸了口烟，吞云吐雾地说道“那要看你用什么代价来换，而且我只是告诉你该如何去做，怎么做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想象中的答案。

　　毕竟她也不相信真的会有无偿的、替人实现愿望的老好人，这样现实点反而让她心安了不少。

　　“我失忆了。”她斟酌着自己的用词，眉头微微颦起“失去了之前的一部分记忆，我想把它找回来。”

　　“……你去过地狱了？”

　　她一紧张，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含糊地哼了声然后点头。

　　对面的人依旧叼着烟管，面不改色地盯着她看“是不是喝了孟婆汤？”

　　她没说话只是闷闷的点头。

　　这个她记得还是很清楚的——是彼岸花拜托自己去桥上找一个孤魂野鬼把什么东西拿回来。但是要上桥就必须要喝孟婆汤，当时彼岸花还信誓旦旦地告诉她没问题，结果出事了就没有声音了。

　　黑发的女人问完了几个问题就不吱声了，只是安静地叼着烟，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过了许久。

　　她抬起头，深邃的眼睛闪烁着氤氲地色彩“多露，全露。带她去找恭子吧。”

　　之前领路的两个女孩高声答应，然后双双走到了她身后开始用力地推着她往前走。看着没说话，只是在烟雾中一个人仰头望着天花板的女人，她忍不住问道“等等，你的名字是？”

　　扬起的头颅微微偏了过来。

　　“壹原侑子，这是我的名字。”她动了动嘴，绯色的眼底仿若流淌过一条静静地小河，等待着大门合上后，没有说完的话语在房间里淡淡地响起“但愿，这一次不要再忘记了……”

　　******

　　事情为什么会发生成这样？

　　“请用。”面前温婉地女人沏好一杯茶，推到了自己的面前，湛蓝色的眼睛至深至浅清溪。她忍不住多看了对方几眼，然后换来了对方一个温和的笑容。

　　她忍不住称赞了声“……你的眼睛真好看。”

　　这位叫‘矢田恭子’的女人微笑着看她“谢谢，你的眼睛也很好看。”

　　那也是不一样的。矢田恭子的眼睛明净如清溪，透彻如青空，看不出是单纯的无知还是早已看透世事的包容与洒脱。那太过感觉的眼睛，甚至给人一种什么都没办法在她眼中留下痕迹的错觉。

　　穿着红色汉服的女人如同画卷里的美人般，一颦一西都令人移不开眼。

　　“你想听个故事吗？”

　　“什么？”

　　矢田恭子见她那么紧张地模样，抿着嘴“不用这么紧张，这个故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她的手指磨蹭着手指茶杯的杯沿。

　　“以前有一个偏僻的村子，村子里有一个小女孩，她的父母出海时双双遇难，家里只有一个年迈的老人照顾着她。”

　　“女孩长得并不好看，个头又矮，唯一好看的就是那双眼睛。”矢田恭子目光温柔地看着她“你应该听说过波若的故事，这孩子与波若有点像、却又不似全像。”

　　“村子里的人并不喜欢这个长相不好的孩子，孩子们也因为她的长相不愿意与她玩。但是她还是没有任何怨言，更没有抱怨过自己的长相。就这样，这孩子一直到了八岁，遇到了一个受伤的妖怪。”

　　“善良地孩子救了受伤的妖怪，将她藏了起来。每天她都会偷偷带着村子里人分给她的食物去见那个妖怪，哪怕被妖怪不待见她也没有放弃，每一天都去见她，陪着她，与她聊天。”

　　“终于妖怪的伤好了，为了报恩，妖怪送给了她一个礼物。”

　　“妖怪知道女孩因为长相难看不被村子里的人喜爱，所以她就在送给女孩的礼物里留下了一部分的妖力，让这份妖力慢慢滋养着女孩。”

　　“一年，两年，三年……女孩开始变得漂亮了起来。家里原本衰弱的爷爷也在这几年，在妖气的灌输下变得健康了不少。”

　　“同村的人开始怀疑起什么，终于发现了女孩家里那个妖怪遗留下来的东西。人类总是会对未知的、不明的生物心存畏惧或抱有私心。他们咬定了女孩与妖怪作祟，打着为村民人着想的旗号把女孩抓了起来。”

　　“一直保护着女孩的爷爷也在那一天被村民们不慎打死，村民们草草地给老爷子收了个尸，埋在院子里。”

　　“妖怪的赠物就像是一个潘多拉的魔盒，给获得的人带来了不少的甜头，愚蠢又私欲的村民开始想，那个天天与妖物在一起的女孩会不会不再是人类，于是在恐惧与幻想下，村民们开始逐渐疯狂地不可理喻。”

　　“甚至认为，如果吃了由人类变成妖怪的肉，会不会有长生或者增长寿命。”

　　“于是他们架了一口锅。”

　　“成年男人上山砍了许多柴，或是去河边打了一些水。”

　　“女人们开始磨刀，生火。”

　　“他们一刀一刀在女孩的身上刮着，血流的到处都是，锅里的水烧干然后被女孩的血填满。失去了人性的村民们，大笑着，身上染满了血在那里吃着女孩的肉，喝着女孩的血。”

　　房间里安静地不可思议。

　　她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掌心里的茶杯已经没有之前的那么滚烫了“那些村民……为什么会有那种吃了女孩就会长生的念头？”

　　“在他们因为贪念将妖怪留下的赠物收下时，妖气就已经开始让他们开始堕落了。”矢田恭子语气平淡，捧着茶杯吹了口气，半阖着眼睛喝了口“之后堕落，失去人性的村民早已不再是人了。”

　　“……那之后呢？”

　　“走了很多年的妖怪无意间突然想起了女孩，于是她又回到了那个村子，看到的就是女孩尸骨无存的样子，成为了不能离开那片土地的地缚灵。”

　　“最后妖怪一把火烧了整个村子。”

　　“那火烧了很久很久，大概烧了有三天吧？将所有东西都烧尽了，活着的、死去的灵魂。”

　　她眨了眨眼睛“成为地缚灵的女孩也被烧尽了？”

　　矢田恭子神秘地笑了“对，那个女孩的灵魂被烧了三天，只剩下残缺的一缕孤魂。只是那抹孤魂最后去哪里——说这个故事的人并没有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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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张我就都不写小剧场了，想写小剧场的可以随便在底下留言哦，欢迎你们。
小樱篇前期其实是个休息+稍微科普+解锁一些重要人物的地方。
不知道你们这样连起来看会不会懂。
【但是我和你们说，还没完，这还不是全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