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圣诞宴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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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圣诞宴会
雪花在窗外旋舞，扑打着结冰的窗棂。小屋内，安专注地盯着眼前的坩埚，透明似水的药剂正翻腾地冒着泡。拿着玻璃棒小心地搅拌了九圈，安转身去拿了个大号锥形瓶。
将缩身药剂小心地倒进锥形瓶，安将木塞塞上，松了口气的同时摘下了护目镜。而后，小屋的门被敲响了，拿着魔杖点了点。安道了句，“请进。”
浑身上下都是雪花的罗恩和哈利走了进来。安探头看了两人身后一眼，赫敏不在。
“主要是我想来找你，安。”罗恩搓了搓手说。
“哦，好吧。”安挥动魔杖，两杯热茶飞到了哈利和罗恩面前。
两人拍下了身上的雪花，安离两人远远地，站在一盆赤焰草的旁边。“有什么事吗？”安抱着手问。
哈利赶紧用手肘捅了罗恩一下。
罗恩脸一下子红了，“我，我是想问下，范妮，她圣诞宴会有邀请人了吗？”
果然来了，安想着，范妮猜地挺准的。
“应该是没有的。”安抱着手臂说。
罗恩看上去高兴了不少，“那，我还想问，你肯定知道范妮喜欢些什么？”
“我就直说了，罗恩。”安放下了抱着的手臂，“你们两个更适合做朋友。”
罗恩的脸一下子白了不少。
“不是我不帮你，而是她明确指出让我别告诉你。”安说，“而且喜欢的东西这种事，与其找我打听，不如自己去发现。”
罗恩看上去有些失望，他慌乱地把手里的热茶喝完了，打算去拉门的时候。哈利又拉了拉他，嘀咕了一句，“赫敏和你说什么，你忘了？”
安以为两人打算走人，便又转身打算继续，这时候，罗恩的声音又响起了，这次透着刚才没有的坚定和认真，“我是真的喜欢范妮的，和其他人不一样，我不是因为范妮她的长相才喜欢她，也不是因为她的身份。安，无论如何我都想试一下。”
略诧异地转过身，安挑了挑眉，“就算她到时候再也不理你？你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不掀开这层心知肚明的纸不好吗？”
“那也改变不了我喜欢她的事实！就算被拒绝了，我还是会继续喜欢她。”罗恩一副无比坚定的样子。
皱起眉，安微微偏头，“好吧，那我就送你一句话，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还有，这种事，我更建议你去问问赫敏。按照范妮的原话，赫敏的情商比我高。”
“好吧，就这样，出去记得关门。”安最后说了一句。
圣诞节转眼将至。海格已经独自一人把礼堂里每年少不了的十二棵圣诞树搬来了；楼梯栏杆上都缠上了冬青和金属箔；甲胄的头盔里闪烁着长明蜡烛，走廊里每隔一段都挂上了一大束一大束的槲寄生。每次安和范妮从走廊上走过时，总会有一堆堆的女孩聚在槲寄生下面，造成交通堵塞。
安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同范妮说了，范妮听后皱起眉想了会，“他真这么说？”
“嗯啊。”安说，“我可没帮他说话，只是转述而已。”
“知道了，”范妮说，“不过我正打算接受罗伯特希利亚德（拉文克劳七年级）的表白。看样子，他今天下午就会行动的。”
“….”
在上午的草药课结束之后，安和范妮在回城堡的路上，碰上了来上草药课的五年级拉文克劳学院的学生。
卢娜欢脱地蹦到了安面前，笑逐颜开地说，“安，范妮，下午好。”
“下午好，卢娜。”“下午好。”安和范妮说。
“今晚上，就是圣诞宴会了。我能在那儿见到你们两个吗？”卢娜说。
“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安问。
“看来是会的。”卢娜愉快地自顾自地说，朝安摆了摆手，跟着班级往温室去了。
“你不知道？”范妮说，“安，全校大概都知道了，哈利邀请了卢娜。皮皮鬼整个下午到处在城堡喊，‘哈利傻宝宝请疯姑娘去参加晚会！傻宝宝爱上了疯姑娘！’”
安耸耸肩，“我忙着呢——还有一堆事没处理完，今晚圣诞宴会之后，二十天的圣诞假期我还得去趟印度和中国。”
“好吧，”范妮说，“不过这里面有点奇怪。哈利不应该喜欢金妮吗？”
“？？？”安站住懵懂了，“你怎么知道的？”
“看出来的啊，”范妮一副本该如此的样子，“我都看到哈利偷偷盯着金妮看好多次了。算了，你没看出来很正常。”
“什么嘛！”安嘀咕了一句，又继续往前走。
范妮笑笑说，“这个你还真没法反驳，安。和你聪明的逻辑方式不同，这个需要直觉和情商。”
安鼓起腮帮子。
晚上七点，安和范妮来到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前，罗伯特希利亚德身材高大而帅气，身上是一整套高级手工定制燕尾服。
朝范妮竖了竖大拇指，安走到门边等着赫敏。
七点十分的时候，赫敏来了。平常略蓬乱的头发打理整齐了，在耳后挽成一个精致的发髻，白暂修长的脖颈，一席水蓝色的礼服外披着一件绒绒的短毛雪兔披风，让赫敏显得同平常完全不同。
同四年级的赫敏不同，这时的赫敏甚至透出了一丝慵懒妩媚的气质，安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赫敏走到安面前，安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这颜色很适合你，而且披风也好看，很漂亮。”完了，安又摸了摸披风，“这样也不冷。”
赫敏笑着挽过安的手臂，“谢谢你的披风，的确不冷。”
被赫敏挽着，安左右看了看，除了走廊上的烛光和火把光，一个人也没有。安毫不客气地吻住了赫敏，赫敏积极回应着。
七点二十，安和赫敏才推门走进了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办公室同往常不一样了，里面被施了魔法，大了一圈，而且天花板和墙壁上挂着翠绿、深红和金色的帷幔，看上去像在一个大帐篷里。
房间里拥挤闷热，被天花板中央挂着的一盏金色华灯照得红彤彤的。灯里有真的小精灵在闪烁，每个小精灵都是一个明亮的光点。远处一个角落传来响亮的、听起来像用曼陀铃伴奏的歌声；几个谈兴正浓的老男巫头上笼罩着烟斗的青雾；一些家养小精灵在小腿的丛林中吱吱穿行，托着沉甸甸的银盘，把它们的身体都遮住了，看上去就像漫游的小桌子。
安和赫敏刚进门没多久，介绍完哈利的斯拉格霍恩便声如洪钟地叫住了两人，“安？格兰杰？过来！过来！让我给你们介绍一些人！”
安和赫敏对视了一眼走了过去。
斯拉格霍恩戴着一顶带缨穗的天鹅绒帽子，与他的吸烟衫很匹配。他挺着大肚子站在房间中间，周围围着一群人，哈利和卢娜站在他旁边。
“哦，我想你们大概不知道。” 斯拉格霍恩和周围人愉快地说，“这位是来自罗兰家族的第一继承人，安罗兰斯托克，来自斯莱特林学院。”
“就是那个隐世家族独立出来的罗兰家族？”一个戴着眼镜的小个子男人马上盯住了安，他的眼光显得热切极了，“哦，我恰好和你的黛娜姨妈有过一面之缘。”
斯拉格霍恩高兴地拍拍安的肩膀，介绍道，“这是埃尔德沃普尔，我以前的学生，《血亲兄弟：我在吸血鬼中生活》的作者——当然，还有他的朋友血尼。”
“你好，沃普尔。”安礼貌而飞速地同对方握了手。而后又好奇地看向了不远处的吸血鬼。血尼又高又瘦，眼睛下有黑圈，一副厌倦的样子，一群女孩站在他旁边，好奇而兴奋。
等斯拉格霍恩介绍完了赫敏，安借口饿了，拉着赫敏走出了人堆。而随后，哈利也拖着卢娜逃出了人堆。
四人在一个五层高的水果坚果奶油蛋糕面前碰面了，安正举着刀纠结着要切第几层的蛋糕。
“为什么猕猴桃和葡萄干不能在同一层呢？”安不满地嘀咕着，最后还是切下了二层一块布满猕猴桃片的蛋糕。
赫敏笑着接过安手里的刀，切下了三层铺满厚厚一层的葡萄干蛋糕。“我这个给你，先帮你端着。”
安傻笑了两声。
哈利和卢娜也各自端着一个盘子，这时特里劳妮教授端着一杯蜂蜜酒晃到了四人面前。看上去她已经喝了不少酒了。
“您好。”卢娜礼貌地说。
“晚上好，亲爱的。”特里劳妮教授费了点劲才看清了卢娜，一股雪莉酒的味道，“最近我课上没见到你……”
“嗯，我今年选了费伦泽的课。”卢娜说。
“哦，当然，”特里劳妮教授带着怒气醉醺醺地干笑一声，说道，“我喜欢叫他驽马。你们可能以为，我回来了，邓布利多教授会把那匹马打发走吧？可是没有……我们还要分摊上课……这是侮辱，说真的，侮辱。你知道……”
安吃完两个碟子的蛋糕，打算拉着赫敏走的时候，特里劳妮教授一把拉住了安，她的声音带着点嘶哑，“少见的琥珀色的眼睛….哦，你是那个家族的后代，孩子，你不喜欢占卜课是吗？好久以前，也有两个拉文克劳的琥珀色眼睛，她们同样不喜欢占卜课——”
为难地揉了揉鼻子，安只好轻声说，“教授，你喝醉了。”
特里劳妮教授一把松开了安的手，大口喝了一口蜂蜜酒，晃着脑袋，“没有，我没醉。你看，我还认识他！”
她指着哈利，用那带着回响的深沉声音叫了起来，“哈利波特！”
“呃，你好！”哈利说。
特里劳妮教授突然凑近哈利说，“那些谣传！那些做事！救世之星！当然，我早就知道了……兆头总是不好，哈利……可是你为什么不来上占卜课了呢？对你来说，这门课尤为重要啊！”
“啊，西比尔，我们都觉得自己的课最重要！”一个洪亮的声音说，斯拉格霍恩出现在特里劳妮教授的另一边，他面色通红，天鹅绒帽子有点歪，一手端着蜂蜜酒，一手举着一块巨大的百果馅饼，“可是我想我从没见过这样一个魔药方面的天才！”他用宠爱的，虽然有些充血的眼睛看着哈利，“有天赋——像你妈妈！我只教过几个天资这么高的学生，我可以告诉你，西比尔——就连西弗勒斯——”
斯拉格霍恩伸出一只胳膊，像是从空气中把斯内普钩了出来。
这恰好是个角落，斯拉格霍恩和斯内普、特里劳妮几乎刚好挡住了四人的出路。
“别偷偷摸摸的，来跟我们聊聊，西弗勒斯！”斯拉格霍恩快活地打着饱嗝说，“我正谈到哈利在魔药学上的特殊才能！当然也有你的功劳，你教了他五年！”
斯内普被斯拉格霍恩的胳膊箍住了肩膀，动弹不得，他的目光顺着鹰钩鼻子落到哈利身上，黑眼睛眯缝着。
“有趣，我从没觉得我教会过波特任何东西。”
“哦，那就是天才！”斯拉格霍恩叫道，“你没看见他第一节课交给我的活地狱汤剂呢——没见过哪个学生第一次能做得比他更好，我想就连你，西弗勒斯——”
安明显感觉到赫敏的呼吸粗了很多，是了，赫敏一点也不认可哈利利用混血王子的书作弊赢得福灵剂的行为。
安握紧了赫敏的手，凑在赫敏耳边嘀咕了一句，“赫敏，我都知道的。”
“是吗？”斯内普平静地说，眼睛像钻子似的盯着哈利。
哈利看上去有点不安。
但斯拉格霍恩没理会，马上就追问了一个问题，“提醒我一下，你还修了什么课，哈利？”
“黑魔法防御术，魔咒课，变形课，草药课……”
“一句话，当傲罗需要学的所有课程。”斯内普说，带着微微一丝冷笑。
“你会是一名优秀的傲罗的！”斯拉格霍恩声音洪亮地说，似乎很满意哈利的想法，之后他又转向了安。
“安？我想你毕业了之后就会继承罗兰家族，处理罗兰家族的远东贸易了吧？一般罗兰家族都进出口一些什么东西呢？”
“大部分允许进口的乙级可贸易商品和丙级可贸易商品。”安中规中矩的回答。
斯拉格霍恩笑地眯起了眼睛，又打了个饱嗝，“我想就算是一些甲级非贸易商品大概也是能够弄到的吧，我知道——”
“斯拉格霍恩教授，我们家族可从来不做违法的事情。”安一副严肃的样子。
“喔，哦！我知道…”斯拉格霍恩一副都懂的样子，拍了拍安的肩膀。
恰在这个时候，德拉科马尔福被费尔奇揪着耳朵朝这边走了过来。“斯拉格霍恩教授，”费尔奇呼哧呼哧地说，下巴上的肉抖动着，金鱼眼中闪着抓到学生调皮捣蛋时的那种疯狂的光，“我发现这个男孩躲在楼上走廊里，你给他发请柬了吗？”
趁着斯拉格霍恩和斯内普转身，安赶紧拉着赫敏出了角落。
“呼，真是…”安松了口气。
赫敏顺手从路过的小精灵那儿端过两杯奶茶，递给了安一杯，并道了声谢。小精灵飞快地看了安和赫敏一眼马上就跑走了。
“安，刚才斯拉格霍恩教授说的？”赫敏半好奇半认真地问。
“嘿！我可从来没干过啥违法的事，”安喝了一大口奶茶，又笑笑说，“不过其他的，我信奉法无禁止即可为….”
宴会进行快到11点时，安和赫敏双双提前出了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二楼走廊上，安恋恋不舍地拥着赫敏，两人的披风款式和风格一致，凑在一起格外好看。
“我明天回家，中午吃过饭就飞去印度，整个圣诞节假期都要见不着你了。”安嘟着嘴不满地说，“我每天都会给你打电话，你要接！”
“好，肯定会的。”赫敏说。
“我会每天想你的。”安又说。
“我也是。”
“唔，那好吧，很晚了，你快回去，早点睡。晚安。”
“晚安。”赫敏说完在对方唇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作者有话说
第160章 圣诞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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