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奴隶到首辅》然君O

8、赚到学费

　　花醒这段时间一直筹划着如何赚些银子进书院之事，却一直没得什么主意，可在无意中看到白玉时突然有了想法。
　　做其他的生意需要成本，来钱也没那么快不说，且名声还不好听，但这其中不包括和书本有关的生意。
　　既然自己没多少本钱开不起书店，那何不自己著书印刷来卖？
　　这时代有钱人家不论男女都喜欢看个话本，而话本又向来只那么几十本，很多人都看腻了，如果自己写上一本，由白家帮着印刷出来，那应该不愁卖……吧。
　　将想法和白玉一说，白玉却泼了花醒一盆冷水：
　　“不是姐姐我打击你啊，你这想法是好，但现实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书，写了肯定会有人喜欢，买？却不一定。”
　　花醒先是想问原因，随即便明白了。
　　是啊，印刷的成本偏高，一本书需要一两银子以上，而请个书生抄一本书则只需要几百文，甚至几十文都有人做，而且这书也没有版权一说，只要有人手中有，就可以抄出多少份来。
　　咦？自己为什么会知道“版权”呢？
　　这念头一闪而逝，想不明白的花醒没有纠结面是为着以后的生计开始思索起来。
　　想了几天也不得头绪，花醒只得暂时先放弃，提笔作画时想到自己写好的话本中的情节，想要画上一幅其中的插图，刚提笔时突然来了灵感，是啊，如果话本上只有字那自然容易被人抄写、传送，如果里面加上插图呢？
　　作画可不是每个读书人都能会的了，就如她不会作诗一般，并不是所有书生都会六艺的。
　　这虽然不能说减少太多的损失，但总可以弥补一、二了。毕竟印刷质量普通的画总比手画成本要低，因为手画不一定会每张都画成功，浪费了笔墨自然就增加了成本了。
　　将这想法和白玉一说，让她兴奋的直拍花醒的肩膀：
　　“好妹妹，你这办法可行！到底是读书人，脑子就是比我们好，你想怎么印，交给姐姐，定然让你满意的！”
　　花醒不由笑了一下，这个白玉为人豪爽，不像生意人倒像是个游侠一般。
　　“姐姐办事小妹自然是放心的！我看不如这样，算是我们两家合伙了，书和画我出，由白家负责印刷好放在你们铺子里代卖，出入我们二人平分，如何？”
　　“这……这如何使得？这样一来岂不是我们占妹妹的便宜了？不行，不行，我们还是只收印刷费用就好。”
　　白玉自然是不肯的，她和花醒交好是有几分真心的，她们很说得来。二人还是邻居，这样占她便宜岂不是让别人知道了戳她脊梁骨？
　　何况花醒又是个读书人，万一以后有了出息，再想起今天的事，认为她是欺负她心里有疙瘩就不好了。
　　花醒多少猜到些她的想法，却仍正色地将她按坐在椅子上：
　　“白姐姐你听我说！”
　　见她冷静下来才继续道：
　　“这事到底谁占便宜，谁吃亏现在都不好说呢。现在看起来是我吃亏了，为了几十两印刷费用与你平分售书收益，可实际上还需要其他操作的，不然万一我们只卖了几本就卖不动了，人家都选择抄书了，那姐姐估计连几十两的本钱都收不回，那样算可是亏了的！”
　　“怎么可能呢？我看了妹妹写的话本，故事非常感人，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的，不可能卖不出去。”虽然她字认不全，半猜的看完。
　　“所以这就需要看姐姐的经营了！”
　　最后二人还是仍花醒所言签订了协议，书也开始紧张的排版印刷起来。
　　而花醒也开始抓紧时间画插图。
　　不过十多天，学子间及富户后院就出现了一本图文并茂的话本《锦屏传》，一时成为读书人间最热门的话题。
　　原本书生们见面时都是问：
　　“姐姐从何处来？”
　　“近来读了什么书？”等等话题变为现在的：
　　“姐妹可有看那《锦屏传》？”
　　“那《锦屏传》中的哥儿真是太迷人了，恨不得能见见真人，只看图上就让人移不开眼了。”
　　“十二个公子十二种性格，要能让我娶到其中一个哥儿我这一生也不白活了！”
　　……
　　而后宅男子们则多感叹：
　　“这里面的姐儿真是太了解我们哥儿了，如果我的妻主能像她这样，就是死，我也愿意了。”
　　因《锦屏传》与以往话本风格不同，顿时吸引了很多读者，一本话本的定价设在三两银子这个不高也不低的界限上，毕竟这是新书，定价自然要比流传几十年的话本要高。
　　可仍有不少人囊中羞涩，想要抄的。
　　只不过因有插画抄起来速度要慢上许多，而身边的人总在谈论里面的内容，让没看过的人不好接话，不管是为了面子还是其他，大家都没心情等上抄写的几天时间，大多选择了购买印刷版。
　　这可把白玉高兴得不行，每天都在忙着印刷，天天去花醒家和她汇报她家小书斋里售书情况，赚了多少银子等等，一时间白家和花家因利益更亲密起来。
　　花醒对此成绩也很满意。
　　果然要有利益驱使才能创造更高的利益。
　　白玉为了自己那份入股银子，不管是印刷还是在销售防盗版上都是拼尽全力的，如果让花醒一人来操作，绝不可能达到现在的效果，毕竟她要人没人，要铺子没铺子的。
　　半个来月收入二百多两银子，花醒就不打算管了，以后直接交由白玉一人操心。
　　这些银子尽够她入书院学习几年的了。何况还能买个铺子或者田地租给人家，现在自己是秀才了，可以有二十亩田的免税。
　　只是她马上要进书院的打算却被白玉死死拦下：
　　“好妹妹，姐姐也不敢耽误你读书，只是咱这生意还能继续往前一步，万和县的出云书斋掌柜的联系我，想请你过去他铺子里看看，如果满意希望能放些书在她铺子里卖。好妹妹，这万和县也不远，咱们坐车赶路一天就能打个来回了，您就当可怜下姐姐了，晚一天进书院吧！”
　　说得可怜巴巴的，花醒能怎么办？看在银子的份上只得陪她一起去了趟万和县出云书斋。
　　而兰虞却是在她离开那天上午来到花家小院拜访。
　　花爹自打女儿中了秀才之后那是走路都带风了。这谁家女儿有自己女儿这么优秀？能考中秀才不说，还会赚银子养家。
　　两百多两银子，花爹长这么大小就没见过，还是自己女儿有本事会读书也会养家。现在家里不愁吃喝了，他也不需要做那么多重活，慢慢将养着，竟然胖了不少，不再是之前那般风一吹就倒的样子了且显富态。
　　白家原本半死不活的铺子也通过和花醒合作火了起来，因此白爹和花爹相处时更多了几分真心与奉承，平时白天二人都是在一起做针线活、洗衣服，自然也带着白兰。
　　正聊着突然门外响起了叫门声。
　　“是花家宅子么？花老相公在家么？”
　　“谁啊？”院门没有关，花爹站起来走几步就看到了外面站着的一行人，疑惑道：
　　“你们找谁？”
　　兰虞此次出门并没有带庆爹爹，而是带了喜爹爹及身边的三大侍菌苔、萍茹、落花。
　　几个小厮抱着些礼盒走进花家小小的院子，显得更拥挤了。
　　没了庆爹爹挑刺，其他几人都是很规矩的没有乱看，就是这样，一行人进院子，还是让正和白爹、白兰花爹吓了一跳。
　　花爹疑惑地看着打头的兰虞，这人长得不怎么样，他没见过。
　　随即看到他身边的萍茹，忽地猜到他的身份了，心里苦笑，有他这样的公公么？女儿成亲大半年了，他都没见过女夫长什么样，还要从他身边的小厮身上猜。
　　“是兰公子吧？”
　　因没出孝，兰虞一袭淡青色的素服，更显清雅了，只是在听到公公的问话后自己也僵了一下，上前行礼：
　　“兰虞见过公公！”
　　花爹反射性地连忙闪身避过：
　　“兰公子不用多礼！到屋里坐吧！”
　　“那行，花兄弟，你家有事，我和兰儿就先回去了！”
　　白爹父子听到他们的谈话自然也明白来人的身份了，不由地多看了兰虞几眼，心里对花醒更是同情了，做这样丑男人的上门妻，真是委屈她了。
　　花爹也不和他客气，将兰虞几人让到堂屋坐下，就要去倒茶。
　　兰虞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这脸上有些尴尬了，世上哪有公公站着女夫坐着，公公伺候女夫端茶倒水的？好在萍茹机灵，连忙笑着阻止：
　　“老相公您坐着，倒水的活交给奴才就行，做的不好了，您再教导奴才！”说完就跑去厨房了。
　　兰虞脸上放松了许多：
　　花爹见此就没有深拦，他也拉不下脸去伺候女夫，这一想以往在兰府互相不见面倒少了尴尬了。
　　自己和女儿从来没想从兰家得到什么，自然不可能去上赶着巴结讨好了，何况现在他们搬了出来，女儿还这么长脸的情况下，对兰虞也能用平常心态了，只是对他突然上门的目的有了诸多的猜测。
　　兰虞向来性子清冷惯了，父亲去的早，也没人教他该如何和公公相处，因此在问花爹近况时都是板着脸的，让人看不出关心，倒像是被质问，让人不舒服。
　　花爹也没计较他的态度，只想他早点说出目的，好能早点离开，早点结束这种不自在。是的，他从来没感觉到兰虞和他们是一家人，因此只当客人一般对待。
　　只是话没说上几句就冷场了，他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