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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73.心结(一) ...

  •   哈利尴尬的不得了。西里斯直白的肢体动作使他觉得十分难为情。但是哈利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唇角,任由它在他脸上扯出了一个傻兮兮的笑。

      斯内普看着他,表情更冷漠了。他当然知道西里斯在说他,但是很遗憾,他可一点不相信哈利会惧怕他。自始至终这个黑发绿眼的格兰芬多男孩儿跟他的父亲一样缺乏教养,从来没有表现出过对自己的尊重。

      “哦,哈利,我们大家都在这儿,”麦格教授抹了一把眼泪,轻声说道。她还能想起来哈利小小的一团被裹在襁褓里的样子,不过才一岁,就失去了双亲。她看着哈利和西里斯呆在一起下意识依赖的模样,忍不住又滴下几滴泪水来。

      “可以继续了吗?”斯内普不耐烦得说。一个是他从学生时代开始就憎恶的对象之一,一个是憎恶对象之一的儿子,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实在是叫斯内普不想在这里再多呆哪怕一秒钟的时间。

      除了邓布利多和哈利以外,在场的所有人都因为这句话皱起了眉头。

      “我冒着暴露的风险站在这,可不是来看你们上演情真意切的,”斯内普的眉头比其他人皱得更很,他冷着脸说,“如果要不是邓布利多执意叫我过来……”他没有说完,麦格教授的表情已经十分不好了,于是他话锋一转,“波特,你应该庆幸,现在还有挽救的余地。”

      “我们在路上已经了解过了,”邓布利多温和的说,“但是哈利,莱姆斯说的并不全面,我们能够听一听你的真实感受吗?”他不动声色的把斯内普让到了身后,他需要斯内普在这儿,但是这个谈话的主导者却并不一定是他。

      斯内普顺从得后退了一步,找了一张单人沙发,坐了下来。邓布利多挥了挥魔杖,在哈利对面变出来了一张有着白色绒毛坐垫的软椅,他从容得坐下来。

      西里斯见哈利神情有些迷茫,解释道,“刚刚我怕你出状况,才叫莱姆斯帮忙联系的邓布利多……你的情况我在之前跟莱姆斯大概说了一下……”他其实不怎么想让这么多人围在哈利身边,他看着哈利依旧苍白的面颊,有些不悦,于是拍了拍哈利肩膀说,“如果累的话,我觉得……”

      “不,我觉得应该说清楚,”哈利反而果断得摇了摇头。他没有埋怨西里斯的意思,相反他知道西里斯担心自己,这个认知让他感觉到了温暖。

      “如果你坚持这么做……”西里斯没再开口,只是坚定得攥住哈利的手,试图告诉他自己就在他身边。

      哈利稳了稳心神,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统统讲了出来。他说完忍不住看了一圈周围的人,他们表情各异,他有点吃不准,但还是问道,“为什么我同伏地魔共享视觉的时候,他并没有产生任何不良反应,也同样没有失去控制,甚至失忆……可是这些在刚刚通通都出现在了我身上……”

      邓布利多沉吟片刻,说道,“哈利,你怎么能够肯定你看见的一定就是真的呢?”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哈利的话。

      哈利怔住了,他当然不能够确定,因为在这之前他就被伏地魔纯粹的利用过这一点,当时他反反复复做着一个梦,仿佛永无止境一般,但目的性明确的在找一个东西——那个预言水晶球。也就是在那一次,他失去了西里斯……他又怎么可能忘记……

      哈利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之前在医疗翼的时候他同样梦见过伏地魔,那是他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闯进伏地魔的领域从而近距离观察他。他甚至怀疑过,这一切也通通都是伏地魔设计好的。

      “……因为这并不是第一次了,”哈利说,他飞快得看了邓布利多一眼。邓布利多看起来不惊讶,脸上带着若有所思。哈利看不懂他的眼神,但是里面流露出来的担心却是显而易见的。

      邓布利多环顾四周,对大家说,“我可以同哈利单独谈谈吗?”

      斯内普第一个走开了,接着是麦格教授(她在离开的时候还偷偷擦了一把眼泪),莱姆斯也跟着站了起来,他看向西里斯,但是西里斯仿佛没有听见邓布利多的话一般,依旧微低着头,他的目光落在他同哈利交握在一起的手上面。

      莱姆斯轻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只是迟疑了一下也跟着离开了客厅。

      邓布利多把目光放在了西里斯身上,西里斯这才松开哈利的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感受到哈利的不安,开口说道,“我可以陪着哈利吗”

      “不必担心,”邓布利多说,“我只需要很短的时间。”

      西里斯几不可闻的点了下头,离开了。

      邓布利多挥了挥魔杖,将他和哈利一并圈在了一个空间中。哈利忍不住开始紧张起来。他有很多话想告诉邓布利多,甚至希望他能够像原来那样为他指点迷津,但是在这忽然要直面邓布利多的情况下,哈利心中却愕然生出一股抗拒。他宁愿相信这种情绪完全是伏地魔的暗示,才会这般平白无故得冒出来……是他搅乱了自己的心神……但是哈利明明知道的很清楚,如果自己没有这种想法,伏地魔又会从哪里把它变出来,再放大呢

      哈利忽然意识到,其实自己并不信任邓布利多。与其说是依赖,不如说这一切都是惯性使然……他习惯了依靠着这位老人,习惯了听他的教导和指引……习惯了……这很不对!哈利强硬得掐断了自己的思路。

      他确确实实在得知,邓布利多竟然在很多年以前就策划出了许多事的时候感到震惊。

      哈利从来没想过,邓布利多步步经营,把他当做象棋里的战车,必不可少,却必须身先士卒。邓布利多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坚定地站到了他的身侧来,指引他了那么多年,也无非是想让他向着既定的方向成长。

      是这样吗

      是吗?

      哈利觉得自己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在叫器着,他笃信的这一切不过都是假象;一半在呐喊,无所谓假象,世间种种又哪能被分的那么清楚,非黑即白的年代早就过去了!他也早就过了天真的年龄。

      郑布利多似乎感受到了哈利内心的挣扎,他只是安静得坐在那张软椅上,目光温和得看着他,直到陷利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那双蓝眼睛里闪烁着哈利熟悉的睿智光芒,仿佛将他看得通透。

      “哈利,你能猜到我们即将要开始的谈话内容吗?”邓布利多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他……”

      哈利忍不住挑了挑眉毛,“西里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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