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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曲终 ...

  •   九天锦觅怀孕之事闹得人尽皆知,众人又听闻风神为了救锦觅腹中胎儿,烟消云散,水神为此同锦觅断绝了父女关系,一时间洛湘府,栖梧宫甚至当年天帝和先花神那一段都让人私下津津乐道。

      “锦觅,你真自私!”

      “你可知,风神之力便是我的命,我一点都不想用我的命来换你腹中这个孽,子的命,可是,梓芬当年待我如同亲人,洛霖为了你连水族之权都交出去了,洛湘府再也承受不住你带来的丝毫伤害了。”

      “迟早有一天,洛霖会死在你的手上!若是这样,那我宁愿我死,来换他一生平安。”

      “我自问对你如同亲女,你说这番话的时候,可曾想过你口中临秀姨的感受?”

      “前尘往事你皆知,可是你却依旧同栖梧宫牵扯不断,羁绊越深,只愿你寂灭之后,去归海虚境,见到梓芬,还能这般理直气壮。”

      又是一次噩梦,锦觅醒了,满身大汗,看着这华丽的栖梧宫,突然有了一丝恐慌。身侧没有了熟悉的温度,锦觅连忙起身,连鞋子都没有穿,便四处喊着“凤凰”二字。

      栖梧宫依旧是灯火灿烂,金碧辉煌,锦觅在夜风中来回,满脸焦急,却再也不曾看到旭凤。

      凤凰,我放下仇恨,抛弃花界,断绝父女之情,只为了你!

      凤凰,你究竟在哪?

      这偌大的栖梧宫,锦觅跑了许久,终不见旭凤的影子,无力的靠在了雕龙画凤的巨大石柱之后。

      “哎,你听说了吗?天后似乎要二殿下迎娶鸟族穗禾公主呢?”

      “穗禾公主?”

      “嗯嗯,凤凰神殿的好姐妹偷偷告诉我的,说过几日天后就会让穗禾公主来这九天呢。”

      “不会吧,二殿下不是已经有了花神锦觅吗?”

      “什么花神锦觅,那锦觅不过是一个淫,荡的,这倒是同先花神有莫大关系呢。”

      “先花神?怎么牵扯到先花神了?”

      “我听说啊,先花神也是长了这般勾,人的样子,无名无份的居住于这紫芳云宫,日日同天帝笙歌,都快废了朝政,而且啊,听说当初勾的天帝都快要废了天后娘娘呢。”

      “不是有人说这是天帝自己为了私,欲而逼,迫先花神?”

      “你想啊,锦觅是先花神之女,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你看这个锦觅这般,那先花神是何等人物,也能料想得到啊!”

      “天啊,不会吧,这栖梧宫的清誉都被玷,污了,我这出去都不敢说自己在栖梧宫当差呢。”

      “可不是嘛,我们都是栖梧宫的人,现在啊,栖梧宫上下都盼着二殿下能够娶了这穗禾公主,洗了这栖梧宫的污点呢。”

      “二殿下同锦觅这般感情深厚,这穗禾公主能容得下?”

      “哎呀,天后肯定会提前处理好的,如今这般糟心的人物在栖梧宫,不说穗禾公主这般惊才艳艳的人物不想同栖梧宫有关系,只怕寻常人家的女子都是怕啊,天后娘娘肯定会提前处理锦觅的。”

      “说道这个,我也听说了一个消息,传说啊,天后娘娘是故意为难锦觅的,就是不想让她那肚子里的孽,种生下来,省的玷,污了门庭。”

      “啊,原来如此啊,我跟你说啊,我也听说……”

      等到两个小仙娥走远了,锦觅才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眼里是藏不住的狠意。

      荼姚!

      翼渺洲,点将台。

      眼前这个女子是穗禾熟悉的模样,每一世都是各种背,叛她,这一世,依旧如此,只是这一次又换了主人,变成了荼姚的人。

      “动手吧。”

      看着眼前女子满脸的祈求,穗禾只是轻轻的说了这三个字。鸟族聚集在翼渺洲,沙场点兵处,大长老亲自执行,抽魂剥骨,这世间再无雀灵一丝痕迹。

      “本座此生最恨背叛,一次不忠,百世不用!”穗禾起身,看着众多鸟族一字一句的说道,“修我兵甲,与子偕行,此乃穗禾之愿。”

      “为了鸟族的未来,诸位可愿同穗禾携手,共走这一遭!”

      “修我兵甲,与子偕行!”

      “修我兵甲,与子偕行!”

      翼渺洲是郎朗的战意之声,穗禾看着下面的鸟族子弟,眼中是说不出的坚定。

      天帝也好,润玉也罢,若是这般逼,迫我翼渺洲,本座不妨反下天去,自成一界!

      魔界,忘川之畔。

      润玉一身铠甲,手持赤霄剑再次立于忘川之畔,身后是万千将士,前方是魔尊率领四方城王,陈兵立于忘川的另一畔。

      赤霄剑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润玉握在手中,发出微鸣,润玉看着眼下忘川,眉宇间是藏不住的意气。

      身披战甲,征战四方,本就是每一个刻在根值在每个男人心中的梦。

      昔年不曾踏平忘川,反倒许下终身不踏足的誓言,这是润玉心中永远的痛。

      今日,本座就要一尝夙愿!

      “殿下,”破军说到,“如今已经传信鸟族,却无任何音信。”

      “放心,”润玉的眼中满是笃定,“她会来的!”

      “大殿下好气魄!”

      润玉刚说完这句话,远方就传来了穗禾的声音,润玉回头看去,只见穗禾同他一样一身银色铠甲,长长的秀发做男装挽起,眉目如画,不施粉黛,轻羽扇化作了长剑,握在穗禾手中。

      穗禾身后是黑压压的一片,鸟族士兵皆身着天界统一调配的银色甲衣,战意凛凛。

      好!

      润玉见状,不禁从心里赞叹一句,步履稳健,整齐有序,每一步暗含的都是征兆沙场的铁血之气。

      “都说穗禾公主长年征战,手下猛将高手如云,”水族如今的当家之主彦佑收起平日里的讥讽笑脸,难得认真的说道,“百年前便有所耳闻,如今百年已过,这穗禾公主倒是把鸟族带的愈发精进了!”

      “如今穗禾公主这般,”那不到片刻的正经又消失了,彦佑眼里带着笑意,“只怕这翼渺洲,会被人踏破门槛。”

      “只是不知道,是这穗禾公主娶夫呢还是这翼渺洲嫁女。”

      彦佑虽然放,荡不羁,但是这番话倒是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大殿下,”穗禾对着润玉行了一礼,言语间不卑不亢,“今日天界征讨魔族,调兵点将耽搁了时间,穗禾特来请罪。”

      “穗禾公主倒是折,煞润玉了,”润玉回了一礼说道,“鸟族素来忠于天界,此番调兵点将也是为了天界,穗禾公主为了天界这般思虑周全,当是润玉感激才是,又怎会怪,罪公主!”

      穗禾听了,笑而不语,两人并肩而立,看着忘川之畔的魔族。

      “七千年前鸟族前任族长同天帝结盟,才有今日天界千年太平,”润玉说道,“今日,润玉能代表天界,同鸟族再次联手,能有机会共同征讨魔族,实数润玉之幸!”

      “大殿下的好意,穗禾代表鸟族心领了,”穗禾回应道,“鸟族属于仙界,自是履行千年前的盟约,愿同天界联手,再次共同征讨魔界!”

      看着身侧之人,润玉的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指尖微转,赤霄剑在手中转了一圈又被润玉握住,光芒从剑鞘之中溢出,伴随着润玉手中的风之灵力,瞬间照亮了整个夜空,下方魔族有瞬间的唏嘘,魔尊同四方城王眉头紧皱,脸色都不太好。

      赤霄剑划破长空,润玉身先士卒,众人也纷纷亮出武器,交手了起来。

      湮月周围是藏不住的血腥,卞城公主见状,魔骨鞭划破长空,抓住了湮月的一端,透明的湮月同紫色的魔骨鞭缠绕在一起,两人各执一端,隔着战火对立。

      空气中是划开的灵力波动,湮月同卞城公主两人周围形成了一道真空地带。

      “你不是我的对手,”看着眼前一脸凶狠的卞城公主,穗禾说道,“何不给自己留一命?”

      “我族绝无这般贪生怕死之辈,”卞城公主说道,“百年前,我败于你手,今日,我定要一雪前耻!”

      “可惜了,”穗禾指尖的湮月快速的动着,魔骨鞭瞬间被湮月绞成了碎片,漫天的紫色从半空落下,身形猛动,掐住了卞城公主的脖子,轻笑道,“你再也没有机会了。”

      手上微微用力,卞城公主脸上血色聚集,双手猛地拍打着穗禾的手,却毫无办法,穗禾看着卞城公主,眼中带着冷漠的怜悯。

      空中有熟悉的不祥气息划破虚空而来,穗禾心下有不好的预感,右手猛地一用力,摔下了卞城公主,左手湮月迅速从穗禾身边散开,形成了一道屏障。

      朱红的火焰出现在穗禾的手心,直接同这气势汹汹的灭灵箭交上了手,灭灵箭停在了穗禾的眼前,另一支接踵而至,穗禾右手的朱色火焰滑出,看着这气势汹汹的灭灵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灭灵箭后的不远处是奇鸳那张怨,毒的脸。

      很好!

      看着奇鸳,当年忘川之畔的那一切又出现在了穗禾的心头,水色的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第一次穗禾身上有了那种极端的凶煞嗜血气息,不是魔族却更似魔族。

      “暮辞!”

      听到这声呼唤,奇鸳心下有不好的预感,只见穗禾嘴角轻轻的笑了笑,湮月从左手流出,卞城公主便被穗禾抓到了穗禾的手心。

      “要杀就......”

      卞城公主脸上带着恨意,话还没说完便被穗禾猛地用了掐住,只能无力的挣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奇鸳,或者本座该叫你,灭灵族暮辞,”看着带着面具的黑衣人,穗禾眼睛轻轻的眯了起来,言语间是说不出的快意,“今日,本座也要让你尝尝,心爱之人死在眼前而无能为了的滋味!”

      右手用力,一会那鲜红的血便从穗禾的手间留下,卞城公主原本挣扎的手无力的放下,眸子还是睁的大大的,奇鸳看着这一切,接连退后了好几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朱红的火焰从穗禾的手心涌出,掌中的卞城公主一点一滴的在奇鸳面前消散。

      “不!”

      奇鸳大吼一声,周身灵气暴走,脸上的面具被挣开,满头长发乱舞,抱着头跪坐在地上,嗓子里发出类似于猛兽的叫声,一声怒吼,眼前的奇鸳化作了满目獠牙的怪兽。

      竟然是九婴!

      “这抹祭月便暂时赠给你,等到九婴事了,幽冥之力散,它自有归宿。”

      寂灭之林的那个神秘女子的话突然浮现在了穗禾的心头,这抹祭月是暂时寄居在她的手中,是为了让她去解决这忘川之中的幽冥之力,而九婴正是祭祀幽冥之力的最好祭品。穗禾明白那个女子的话,可也正是因为每次用这祭月的时候,都能感到来自于这天地间的颤抖和臣服,所以穗禾才不敢肆意使用,那个神秘女子告诉过穗禾,这祭月的力量,九天凡尘是承受不住的,若是太过依赖祭月带来的力量,便会被祭月所支配,眼前的九天凡尘便会湮灭无踪。

      此刻的九婴还没有完全成型,正是杀之而后快的最好时机,可是幽冥之力未解除,奇鸳或者说九婴便不能死。

      原本这天界是一片形势大好,如今却因九婴之力,让魔族有了死战的想法,同魔族一行交手的润玉手中赤霄剑瞬间多了几分的嗜血,看着已经完全化形的九婴,水灵之力同风灵之力交错,四方城王瞬间被取了性命,仅余魔尊重伤。

      “穗禾!”

      没有顾上剩下的魔尊,润玉大喊了一声,紧接着便是飞沙走石,忘川百鬼同哭,忘川之上突然漂泊的是数不清的鬼魂之脸,这哭喊声震颤灵魂,能让人失了神智,天地之间瞬间阴冷了许多,有一股让人颤,栗的力量从忘川底下涌了出来。

      “幽冥之力!”

      不知道是谁大吼了一声,整个魔族却连战意都没有了,丢盔弃甲的退回,润玉终于跑到了穗禾的身侧,紧紧的抓着穗禾的手,掌心都湿透了。

      给了对方一个安抚的眼神,润玉瞬间明了,赤霄剑划破长空,天界的鸣金收兵指令瞬间从九天散开,天界士兵在各方将领的带领之下迅速归队。

      用力的握着穗禾的手,润云猛的将穗禾拉入怀中,似乎要将他的小孔雀融入骨血之中,言语之中是说不出的慎重。

      “等我!”

      不敢再看穗禾一眼,润玉头也不回的带着破军离开了,郑重吩咐破军让他带着灵力稍浅几分的士兵和伤员撤离,只留下了十余名战场经验丰富又灵力高强的将领护着穗禾。

      看到鸟族中走出来的大长老,润玉心下更加笃定这九婴是穗禾故意引出来的,只怕此战并非征服魔界,而是为了这忘川幽冥之力而来。

      忘川河水涌动,血腥味从水底透了出来,将退路堵死,几乎所有人都心神不稳的,便一步一步的自愿走向忘川河畔。

      赤霄剑华光四溢,将天界的将士笼罩在其中,原本失了心神的众人眸中瞬间有了色彩,赤霄剑以雷霆万钧之势破开一条道,众人只听见一声高亢的龙吟,只见夜神大殿化作了一条通体银白的应龙,翱翔于九天。

      “是应龙!”

      “应龙!”

      “竟然是传说之中的应龙!”

      .......

      银白色的羽翼在白龙随风舞动,穗禾见状,看着左手掌心的湮月,灵力微动,右手出现了一个小瓶子,一滴乳白色的液体从里面落下,穗禾周围瞬间满是生机之气,手中的湮月迅速褪去了原本的颜色,变成了一条银白色的龙筋,脱离了穗禾,围绕着穗禾转了几圈,便飞向了润玉。

      有股熟悉的力量迅速融入,右翼处原本只是装饰的翅膀瞬间有了真正的力量,龙头看着穗禾的方向,长吟一声,穗禾只是对着润玉点了点头。

      天界众人被赤霄剑的结界护着,润玉吞了这团金色的光圈,翅膀微动,飞过这阴冷的忘川,直奔天界而去。

      另一边,九婴硕大的身体终于同这幽冥之力融为了一体,矗立在整个忘川,不断有魔族的灵魂被九婴吸走,耳畔是魔族那瑟瑟发抖的呜咽之声,穗禾转身,看见那还未成年便被拉上战场的魔族,眼中带着几丝不忍。

      灵力微动,一道带着祭月之火的蓝色结界笼罩着整个魔族之城,断开了九婴的吞噬之力,一声怒吼,整个九天大地都在颤抖,穗禾掌心之中的祭月完全脱去了伪装,变成了幽蓝之色,火焰了是藏不住的兴奋与战意。

      “愚蠢!”

      九婴吐出了人声,声音里面满是不屑,九婴缩小身躯,落地竟是上清天斗姆元君的模样,不过不是上清天那清雅的世外仙人而是一袭黑破的男子模样。

      “斗姆元君?”

      “斗姆元君?”眼前的九婴眼睛赤红,声音之中是说不出的不屑一顾,“那个伪君子不过是本座的一抹魂魄罢了,说好的心声善念,普度众生,却不知黑暗早就在心头!”

      “你又是何人?”

      “本尊是谁,你们这些蝼蚁根本没有福分知道,”九婴看着穗禾掌心的祭月,“没想到竟然将祭月一抹交给了你,哼!”

      “本尊被困在这狭小的九天万万年,如今虽被这天道压制的只剩下一层功力,他们竟然敢只让一个卑贱的小仙拿个祭月一丝灵火来对付本尊,”九婴的眼中满是忿忿不平,朝着天空吼道,“莘染,今日本尊就让你真正见识到本尊这万万年来修为,也好让你知道,这虚空无尽,不独你南山独大!”

      这九婴说话的空隙,用祭月编织的阵法刚刚完成,九婴口吐幽冥之力,原本是毁天灭地的存在,却被这从四周散开的天罗地网给困住了,整个九天都在随着九婴的挣扎而颤抖。

      “诸位,”穗禾对着众人说道,“眼下不宜人多,还请诸位暂时避于这结界之中。”

      众人对视了一眼,又看着穗禾眼底不容拒绝的坚持,却都摇了摇头。

      “穗禾公主巾帼不让须眉!”倒是偷偷留下来的彦佑率先开口,那种玩世不恭也散去,“今日一战,无论生死胜败,能同穗禾公主一起,倒是死而无憾!”

      “不错,”天界十方将领纷纷附和道,“我等实天界俸禄,自当为天界尽忠,何况大殿下如今下了这命令,我等虽没有穗禾公主那般强大的灵力胸襟,好歹也能添柴加火,打打下手,还望公主殿下不要嫌弃我等!”

      “当初既然是我带你走上这条路的,”鸟族大族长说道,“无论生死,我这师傅也该身先士卒才不愧你这千年来的尊称。”

      “穗禾拜谢诸位,”此事因穗禾自己而起,本不想牵连这些无辜之人,眼下这些人的话倒是让穗禾对生命更加敬畏了,眼眶微红,穗禾说道,“此战之后,若有有幸,定当扫榻以待,不醉不归!”

      “好!”

      祭月幽蓝之火从穗禾的掌心溢出,九婴挣脱了穗禾的阵法,幽冥之力四散开来同幽蓝的祭月在半空碰撞,整个天地都在颤抖,忘川之畔结界之外都瞬间湮灭,轻羽扇挡在了穗禾之前,灵力从穗禾掌心滑落,穗禾同九婴对峙了起来。

      心头气血上涌,似乎有谁在刻意的挤压着周围的空间,嘴里是藏不住的腥味,灵力从身体周围散开,穗禾身后已经有人支持不住,血腥之味从空气之中散开,祭月的火焰愈加幽蓝,幽冥之力在空中肆虐,同这祭月交错,像两头互相撕咬的猛兽。

      双方僵持良久,祭月的幽蓝之火同这幽冥之力互相吞、噬,最终化作一股股无形的波浪,从半空之中散开,九婴接连退后了好几步,嘴角有着鲜红的血,穗禾这边则是伤亡惨重,十方天将同彦佑遭遇幽冥之力,瞬间身形泯灭,鸟族大组长被逼显出了原形重伤,穗禾满身的铠甲都破碎,嘴角是止不住的血。

      “咳咳。”

      穗禾侧过身,看着在地上微微颤抖的鸟族大组长虚弱的喘着气,眼中却没有丝毫的遗憾,整个身躯一点一点同众人一样消失了,放在身侧的手渐渐的握紧了,眸中除了杀意竟然没有丝毫的温度。

      周身是说不出的剧痛,就连灵魂似乎都被震碎,正在一点一滴的被震散,嘴角的猩红不断,咬着牙,颤抖着起身,看着一步一步走来的九婴,灵力微动,轻羽扇化作了长剑在手。

      九婴的眼中是十分的不屑,像看个蝼蚁那般看着穗禾,幽冥之力在九婴手中聚集,同穗禾掌心的幽蓝祭月相抵。

      心头的鲜血止不住的涌了出来,穗禾的身体被这波灵力撞飞,身上已经疼得没有了知觉,眼睛有点沉,最先想到的竟是润玉那带着几分委屈的面庞,嘴角动了动,更多的血从嘴角落了下来。

      润玉,我真的好想再见你一次啊......

      似乎出现了错觉,耳边是熟悉的龙吟,转身落入了一个带着几分微凉的怀抱,鼻尖是熟悉的淡淡的结香花的味道,看着眼前人她喜欢的墨色眸中事藏不住的痛,穗禾伸出手,轻轻的摸着这张刻在心头的容颜,满是眷恋。

      “我.....终是......等到.....到.....你......了......”

      “这样.......也好.......”

      此刻穗禾才真正的意识到,无论眼前这个人是多么的心机深沉,又是如何不择手段的算计着她,可是在内心深处却更加的明白,从来爱着的,只有他,也只有他。她这颗心很小,可是每一个角落里装的都是他,只可惜,活着的时候他们之间有着彼此的责任立场,如今的短短一刻,倒也是上苍的怜悯。

      看着润玉,穗禾笑了笑,想要告诉他一切不过是因果循环,她早就想过自己不会善终,早就看开了这浮生红尘,当初在寂灭之林见到那个神秘的女子的时候,感到祭月在手中流动的时候,她就明白了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可是,她到底是贪恋眼前这个人的温暖,那百年间,每每夜半醒来,都觉得这段时光是她偷回来的。

      婚约一事到底是彻底伤了她的心,就像一张白纸,原本洁白无暇,一个小小的墨点便会被放大无数倍,她害怕上苍终究是看不得她这般潇洒惬意的活着,害怕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穗禾放不开自己,痛到了极致,连语言都是惨淡的,形容不出来,心中是藏不住的恨,可是那般爱过,又怎么舍得却恨,怎么舍得去抹黑心中人丝毫,到了最后终究折磨的只有她自己。

      当年在忘川吞下的那浮梦丹恐怕也是承受不住了,竟然碎成了一片一片的随着心头血吐了出来,还有那她曾刻意想要忘去的三万万年的轮回记忆,都一起回到了穗禾的心头,或许,那才是她穗禾真正的命,无论怎样逃避,命运总会以另一种方式呈现,而润玉这两个字成了她生命中再也不能承受的之重,可是尽管有着这三万万年的记忆在前,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乱了她的心,宁愿用着飞蛾扑火的勇气,也要以身为诱,以情为引,不惜把自己搭进去也要困住她,在心头刻下润玉二字直到再也不能磨灭。

      眼前人即便是痛着都是穗禾心悦的模样,穗禾一直想问,为何能生的这般好看,没有这世间最为绝世的容颜,也不是那真正的谦谦君子,倒像是一个皮白馅黑的芝麻汤圆,可是,穗禾就是觉得他就是生的这般的好看,比她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好看。

      嘴角轻轻的动了动,穗禾用力的看着润玉,想要把他深深的烙在心底,耗尽最后的力气留下最后的愿。

      “为我......活.......活......”

      这句话未说完,穗禾只感觉眼皮好重,再也无力睁开,她相信他是懂了,或许从见到她开始,他便懂了,安静的闭上了眼,润玉看着怀中的小孔雀身体瞬间消散,只是除了铠甲上那鲜红的点点,天地间,再也找不到丝毫。

      “啊!”

      墨色眸中的温度随着穗禾一同消失,只余下那积累万万年的化不开的伤与荒芜......

  • 作者有话要说:  后半部分的灵修部分是想拐带小九九来写的,可惜,被拒绝了╮(╯_╰)╭
    番外,待定
    PS哦,小九九就是阿九,在JJ叫做鬼千岁,看了小仙女们的评论,刚打电话问了小九九能不能把她的文分享给大家,小九九同意了,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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