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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银光掠过的刹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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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唰的拔出剑!
那是一柄如同手术刀般平滑宛如不锈钢打造成的长剑,上面倒映的寒光令人微微倒吸一口凉气。
果然入乡随俗,到持矢岛就得吃点屎这种事情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哦不,基本是个人就无法接受吧?
对手是率先领兵冲进二分熟部落的头目,军中的地位一目了然,实力也肯定值得期待!雨葛兰将那贴着咒符的旗杆扔给邦比握紧剑。
而在他握紧剑的瞬间夏尔朝他冲上来一挥手,在对方挥手的瞬间雨葛兰只觉对方的手臂与剑消失了,那消失的手臂与剑化作一道寒光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掠向他的脖颈!
好快。
快的有点太过分了。
在出剑速度方面简直可以和父亲一较高下!
他刚刚来得及将短剑护在脖颈上那道寒光就在他剑身上溅起一大片火星!!!
虽然似乎力道不是很足,但这种攻击速度我可能无法在他手下撑过五招。
雨葛兰的目光变得严肃起来,随着他严肃的目光对面似乎绽开了一朵银色光辉勾勒而成炫目玫瑰!那每一条勾勒玫瑰的线条都是一下斩击留下的残影!!在这朵玫瑰的炫目之下无数次斩击密密麻麻的几乎可以笼罩住他全身的每一寸表皮!!!
雨葛兰的指尖弹过剑身!从他身后嘭的那菊花防护结界互相交错缠绕着裹成了一个球!
对方出手不凡,从刚刚那一剑的交错上就可以看出实力相差甚远。。。太草率出手很可能在下一个瞬间就丢掉性命,而这可是我防御力最强没有死角的一招!他表情凝重朝邦比大喝一声:“快跑!”
邦比原本是以看戏的心态站在旁边的,但夏尔的那两招把她给晃懵了,她正醉心于这大自然中不可能存在的绮丽闪耀中就听到了雨葛兰的喊叫!
她眨眨眼睛反应过来纵身蹿上一棵大树一把揪住树藤:“老子这就去叫人!混小子你可得给老子撑住啊!!”
雨葛兰没有应答,他不得不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对手身上。
大陆上的剑术分三种。
第一种,因为自身魔剑的力量不足,能力不好,自己不喜欢,所以修炼剑术弥补实力。
第二种,自身魔剑的能力刚好对剑术有帮助,所以修炼剑术让剑技与魔剑的力量相加发挥到最大值。
而第三种魔剑与剑术相辅相成,魔剑赋予持有者特殊的剑术技巧,而持有者的技巧又增强魔剑的能力,剑术与力量相乘达到一个可怕的境界!
这个对手看起来应该是第二种,他那手术刀片般光洁的长剑赋予了他无与伦比的斩击速度。
那无数道斩击伴随着无数道银光降临到雨葛兰的防护结界上。
既然无法与他正面对剑那就不如好好防守,面对纯粹的斩击这张王八壳子还是很可以撑到邦比叫援兵来的。
然而随着那无数道银光降临无数颗闪耀的蔚蓝魔力碎末天女散花般四散在空气里!雨葛兰瞪大眼睛,那无数银光就仿佛无数条银色的毒蛇一小口一小口疯狂而迅捷的将他的防护结界啃食的一干二净!!!
这不是纯粹的斩击,这是斩击频率与魔剑力量的结合!
然而这一切似乎都发生在一刹那,那菊花防护结界在一刹那化作无数晶莹的蔚蓝粉末飞舞在雨林间,夏尔的手臂与长剑在一刹那从那无数道光芒恢复成了正常的模样,那剑刃正静静的抵在他喉咙前,那剑尖微微刺破他的皮肤从创口淌下一滴鲜血。
他的视觉神经还沉浸在那一大片银光与魔力碎末构织成的图景里,整个雨林似乎都死寂了,夏尔微微张开口:“就这样结束了?你不是双剑士吗?”
他才刚刚从那片图景中回过一点神:“双剑士?谁是双剑士?”
夏尔的手臂似乎又消失了,一道银光灵巧的在他腋下划过撕裂他的披风,露出了他腰间的另一柄长剑。
而那道银光在撕裂披风后又灵巧的抵在他喉咙前,夏尔望着另一柄长剑声音安静而坚定:“你。”
“这是我二哥的剑,我无法使用它。”
“真的?”他的手微微前伸,那剑刃随之向前探了探割破了雨葛兰颈部的皮肉。
雨葛兰感觉对方再向前挪动一毫米他就要被捅破喉咙了,他微微向后退了退小心翼翼的回答:“真的。”
夏尔长出一口气。
被逼到这个份上,没人还敢撒谎吧?想也是,看到那份报纸时持矢岛的战争已经打响了,帝国已经占领了持矢岛一半的土地。那时他和普罗旺斯正处于换防状态在帝国沿海城市休假,那个双剑士再神通广大也没可能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从持盾公国跑到持矢岛吧?
冷静,冷静。雨葛兰将双手缓缓举起:“和平,和平万岁。你可以看见,我被你用剑戳着喉咙,处境很不妙。但在我看来,阁下的处境并未比我好多少。”
“哦?”夏尔微微侧过头:“你想说什么?”
“帝国攻入二分熟领地最大的阻碍就是那些蝴蝶墙,通过蝴蝶墙的唯一方式就是持有咒符,现在阁下手中没有咒符岂不就像那笼中之鸟一般?还请阁下暂且放下剑,我想办法送阁下通过蝴蝶墙逃出生天。”
“噗。”夏尔的嘴角咧开一道缝隙:“噗哈哈哈哈!!”
雨葛兰很有把握的望向他的眼睛:“阁下在笑什么?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夏尔抬起左手,那手上正捏着那张咒符,雨葛兰瞪大了眼睛。
“怎么?很惊讶?很好奇?”一道寒光闪过雨葛兰的右手手腕绽开一道伤口,手中的短剑脱手而出似乎被什么东西勾住般甩了出去插在一旁的树干上。夏尔的手臂再次消失了,他削下头上的一条小树杈将它用一团绮丽的银光团包裹住!在一刹那银光散尽树杈就变成了另一张咒符!
“这是。。。”雨葛兰不可思议的望着那张咒符在半空中飘飘荡荡陨落地面。
“纸本来就是木头做的,将它削薄一点再重组一下表面反射光的分子,很容易就可以做出一张看起来和原版差不多的伪制品。”夏尔望向邦比离去的方向微笑着:“你难道不觉得我削出那么华丽的纹路浮夸的过分了吗?其实就在你们两个被那一大团光晃懵时,我已经做好伪制品和那小姑娘手里的真品掉包了,虽然我原本的打算是夺过咒符然后逃跑。和我谈判?真遗憾你手中没有任何筹码。”
好厉害。。。在那短短的一瞬间,他晃懵了我们伪造并掉包咒符还削碎了我的结界将剑逼在我脖颈上!?太可怕了。。。雨葛兰脸上淌下一滴冷汗:“阁下的实力与计策实在令人钦佩,我彻彻底底的输了。成王败寇,要杀要剐。。。”
“别提什么杀啊剐啊的,我这个人不是很欣赏那些舍生取义之类的做法。”夏尔紧盯着他腰间的那柄长剑没有一丝放松,那么多年尔虞我诈的经历让他认为面前这个人是在装蒜。
雨葛兰望着他眼中那股异样的火焰有些惊奇,这个人到底想要什么?他似乎一直在小心翼翼的提防着什么。。。是啊他刚刚说过他原本的打算是夺过咒符然后逃跑!他在忌惮着什么,而且他忌惮的东西似乎就在我身上!
可是我身上到底有什么好忌惮的?我已经彻彻底底的输掉了。。。好好想想他说过的话做过的多余动作。。。他忌惮的事情是。。。。。。
一阵风刮过森林,那风不是很强也不是很弱,刚刚好微微吹动那柄长剑,那柄长剑在风的推动下微微摇晃着,用剑身撞了撞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