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天际行

5、自首

　　“这都已经第五天了！那个警察也没查出个什么！为什么还一直扣着妈的尸体不肯还呢！人都死了，找到凶手也不可能让妈再活过来啊！不管怎么说，今天一定要让他们把妈交出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入土为安了！”毕嫔一个人一个劲地在饭桌上囔囔自语。
　　林泠从楼梯上走下来，看见毕嫔心事重重的。
　　“伯母！早！你一个人在那说什么呐？”林泠自从命案发生后就一直住在白家了！“其他人呢？”
　　“林泠啊！快来吃早餐吧！我现在有点事要去警察局，你自己慢慢吃吧！”毕嫔匆忙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忽视了林泠的问题，到门口叫了司机走了！
　　“哦！”林泠两手掰着面包，两眼奇怪地看着毕嫔出门。
　　毕嫔走后，白皓眼带倦意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开始吃早餐！
　　林泠盯着眼前这位绅士半天后，“你就是白皓吧！这几天都没有什么机会跟你打招呼！”
　　“是！我知道你是林医生的女儿！”
　　“对！我说你干什么这么客气啊！我们小时候在你出国之前还一起洗过澡呢！虽然二十年是很久！但是，你也不能忘记吧！”林泠很强调地提醒着白皓。
　　“好像有一点印象！不过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现在说也没什么意义！”白皓冷眼看着手中的面包。
　　“哦！是吗？听说你的未婚妻很漂亮哦！我昨天可是仔仔细细打量过了！还真是个大美人耶！我说你可真是厉害，居然能泡到这样的极品！”林泠一脸笑嘻嘻的。
　　“你难道都不用管你爸吗！他好像在研究所五天了啊！”白皓突然关心起林泠她爸来。
　　“是他不管我好不好！不过他就是这样，研究起来没完没了的！我都习惯了！”林泠细碎地咀嚼着嘴里的面包。
　　“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乔亦兮姿态优雅地走来！
　　“在说你呢！”林泠好像已经跟乔亦兮混的很熟了！
　　“是吗！我好像听到你们一起洗澡哦！小耗子！你是不是……”乔亦兮一脸坏笑。
　　“没有！那是小时候的事，那哪能算数的！”白皓极力地为自己辩解，心里可是怨死林泠了。
　　“好拉！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啊！对了！小咏呢！刚才去她的房间没有找到她！”乔亦兮掰了块面包。
　　“她现在可是白氏企业的掌舵人！她早就去公司了！今天是她第一天正式担任总裁！”白皓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妹妹，“不知道她能不能应付！她好像没什么工作经验！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欺负她年轻呢？”
　　“你不用担心拉！以我这么多年缜密的观察！你的妹妹绝对有实力担任这个职位！她不会吃亏的！我想吃亏的应该是那些公司里不服的人！”林泠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奶奶！不知道凶手找到了没！这警察到底是怎么回事！做事这么没有效率！”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让白皓想起这伤心事来，从小就离开，回来见了面却又不能说话，才几天奶奶就挂了。有时候，他还真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灾星。
　　“这办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耐心点吧！”乔亦兮安慰着白皓。“不过，今天也真是的！你知道吗！我刚才起床想洗澡的时候，居然没有水！你说气人不气人！”乔亦兮试着转移话题！
　　“好像是因为下水管道堵住了！所以刚才有找人来修！所以才会停水的！”林泠也在帮忙着！
　　白是昕才懒洋洋地从楼上下来！
　　宁嫂却匆匆忙忙地从厨房里跑出来，还大声嚷嚷着“不好拉！不好拉！大事不好拉！”
　　“什么事啊？宁嫂您慢着点！”白是昕当心宁嫂这老骨头总有一天会散的，成天这样大惊小怪的。
　　“就是今天突然厨房水通不下去！所以我就叫人来修拉！”宁嫂讲的着急，但却完全没到重点上。
　　“这我们都知道了！这不怪你！”白是昕真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重点是，那个修水管的师傅居然找到了这些！”宁嫂从身后拿出一叠湿漉漉的东西！“这就是堵住水管的东西！”
　　大家都惊呆了，于是马上报了警！
　　警察局里——
　　“你说人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我已经说了几百遍了，我没有杀人！”白是昕已经冒冷汗了，因为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那你说这个耳环是不是你的！”
　　“是！但是……”
　　“那就对了！为什么耳环会和你奶奶房里那些现金一起在下水管道里被发现呢！”
　　“这我哪知道！说不定是凶手他故意陷害我！偷了我的耳环放在那呢！”
　　“但是，根据我们的调查！命案发生当晚，有些记者有拍到你的照片！照片上面的你只有一只耳朵带了耳环！那么请你告诉我，你的另外一只耳环哪去了？”程率释步步紧逼，认定了白是昕就是凶手！
　　“我都说过了！那耳环早就不见了！因为太好看拉，所以想表现一下特色，就带了一只！不行哦！难道法律里有规定市民不能只带一只耳环的吗？”
　　“你就继续编吧！我总会找到你杀人的证据的！请你以后小心点，不要给我有任何抓你的机会！”
　　白家别墅客厅里——
　　“是昕！你到底有没有……”毕嫔紧张着问却被白是昕打断了！
　　“妈！难道你跟那些死警察一样怀疑我吗！”白是昕已经再也没有耐心解释这了，应为已经被警察问了不下一万次了。
　　“我不是，我只是担心……”毕嫔的话又再一次被打断。
　　“也许奶奶就是你杀的！”白皓凶狠地看着自己的堂姐。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没有杀人！我没有！”白是昕近乎发疯！“我知道你从一开始就对我有偏见！所以老是针对我！我看说不定是有人在这里贼喊捉贼呢！”
　　“哥他不会杀奶奶的！”白咏还没等白皓发怒，就抢着说道。
　　“不会就不会咯！我又没说他杀人！”白是昕调侃着。
　　“大家不要吵了好不好！都是一家人为什么要怀疑自己的亲人杀了自己的亲人呢！都回去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在说吧！”白沐新表情哀伤，内心更加痛苦！他步履沉重地挪动着。
　　几天以后——
　　“你们有没有看见我老公！你爸爸！你们的大伯！”毕嫔很清楚地解释着。“今天可是妈下葬的日子！你们说他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了呢！”
　　“伯母，你不用这么担心拉！可能他出去逛逛也说不定啊！”乔亦兮试着想出有可能的情况。
　　这时电话铃响了！宁嫂从这个四维空间里突然出现！大家凝视着她去接了那个骄躁不安的电话！
　　“喂！你好！这里是白公馆！”
　　倏然，宁嫂表情恐惧地看着毕嫔。
　　“夫人！是警察局的电话！”
　　…… ……
　　警察局——
　　“老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来自首呢！你怎么会杀人呢！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毕嫔满脸的泪痕，声音一直在颤动。
　　“毕嫔！你就别再问什么了！是我杀了妈！我现在心里愧疚，所以来自首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替你叫杜律师来！我马上打电话！”
　　“不用了！你就先回去吧！”白沐新好像有什么苦衷。
　　“要不！我先保释你出来！”
　　“不用了！不用了！我想要忏悔，难道不行吗！”
　　在旁边的警卫提醒着，“时间到了！白夫人，您可以出去了！”
　　“老公！我明天再来看你！老公……”毕嫔被拉出了警察局。
　　在警察局的门口，毕嫔伤心到了极点才会无所顾忌的放声大哭，“是昕！这到底是为什么啊！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拉！”
　　“妈！你就不要再为那种不知廉耻的老公伤心了！这是他自作自受，是他活该！你何必为了他哭的死去活来的呢！”
　　“是昕！他是你爸爸！你不能这样说他！”
　　“好！好！好！我不说了！”
　　几个小时以前……
　　警察局里——
　　“我是白沐新，我是来找程率释督察的！”白沐新一脸焦急恐惧的样子。
　　“怎么拉！怎么拉！找我有什么事！你是不是有什么线索提供？”程率释请白沐新坐下，还请他喝了杯咖啡！
　　“我是来自首的！是我把我妈给杀了！”
　　程率释听到这话，查点没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现在有最大嫌疑的是你的女儿！难道你是为了你女儿，所以替她顶罪！”
　　“不是！不是！的确是我杀了我妈！那天我妈的遗嘱宣布的时候，我满心期待！我以为我会是继承人，但是我却没想到她尽然把遗产全部留给了还没发芽的白咏。她根本就没有接触过白氏企业！她是没有能力来掌管好整个公司的！于是，我开始怀恨在心。后来我就向小咏提议办宴会！我想要是宴会人多，要是我妈被人杀了也不会就轻易的怀疑到我的，查起来也麻烦，于是我就下了毒手，那天晚上……”
　　[……
　　“我看是这宴会跟她没关系，所以就索性就不管了吧！”一提起这个女儿就头痛！“都是二十几岁的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真是不像话！”我说完就走出别墅了！毕嫔也跟了出去了！
　　“毕嫔！你去那边招呼客人！我去这边！”
　　“好！”
　　后来，我观察了一下电梯的前面没有人，所以我就坐上了电梯！
　　来到我妈的房间里！锁紧了门！
　　“妈！你为什么这么偏心！小咏是很可怜，他是从小没了父亲，又瘸了腿。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对待你唯一的儿子啊！妈！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一刀下去！殷红的血流淌着……]
　　“ 我用确定了我妈是否还活着，确定她已经断气了以后，我就开始翻！弄的整个房间乱七八糟的！我怕警察很快就会怀疑到我！我就把抽屉里的钱丢到厕所里冲走了！擦掉所有指纹后制造了一个入室抢劫的样子！”白沐新想着当时的场景低下了头。
　　“那你为什么不把珠宝首饰一起丢掉呢！”程率释根本就不相信白沐新会杀人。
　　“可能是我当时太匆忙，杀了人后，心里慌张，所以没有考虑那么多！”白沐新解释道。
　　“那你女儿的耳环呢！这又怎么解释！为什么它会和那些现金一起被找到呢！”程率释又一次提出自己的疑惑。
　　“我想可能是在宴会之前去过我女儿的房间，不小心粘上的！然后又在冲走现金的时候一起被冲下去了吧！本来钱被冲走就什么事都可以没有的！没想到那钱居然会卡在下水道里！”白沐新给出了很合理的解释。
　　“那你为什么又来自首呢！？”程率释看着白沐新满脸愁容。
　　“因为我良心难受啊！我每晚都备受煎熬，我整夜都睡不着觉。而且你们又怀疑到我女儿头上，万一要是再怀疑到我的其他家人字怎么办！我不能害了他们！”白沐新似乎想要尽快结束这个案件。
　　“我们警察做事是讲求证据的！不是随随便便就把怀疑的人抓进牢里的！”
　　…… ……
　　程率释对白沐新毫无办法，白沐新说的头头是道，
　　白沐新，在说谎话吗！一个连自己母亲都会下手的人应该是不会关心到其他人的死活的！又怎么可能担心害了其他人，而且耳环是那么容易就粘上吗！又那么刚好被一起冲下去了！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吗？有人替他顶罪还不好吗？但是他为什么要说谎呢？甚至不惜承认自己杀了人，难道真的是替他的女儿顶罪！？
　　程率释陷入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