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天际行

10、意外

　　“嘟！——嘟！——嘟！——”电话声持续了很久。
　　“喂！”
　　“喂！是是昕吗？”毕嫔为好不容易接通的电话而高兴。
　　“什么事？”白是昕满不在乎。
　　“我们一家人好久没有一起吃个饭了，我们想晚上一起吃个饭！”毕嫔小心翼翼地说着。
　　“可是我不想看见白皓！”白是昕简直是恨透了那个白皓，居然说自己就是凶手。
　　“他怎么说也是你的堂弟啊！”毕嫔在电话的一头说道。
　　“算了吧！我没有这种堂弟！”电话‘嘟’的一声干脆地挂断了！
　　尽管毕嫔再怎么的叫喊也无济于事了！
　　“伯母！怎么样了？”白咏关切地问着。
　　“她说她不想看见你哥！”毕嫔无奈地遥遥头，“难道连一家人坐下来好好吃个饭也这么难吗？”
　　“伯母！让我来试试吧！我好好劝劝她！”白咏自告奋勇道。
　　“那好！我先去厨房忙了！等下等白皓，是昕回来一起吃，还有林泠和她老爸！”说完毕嫔就系着围裙去厨房冲锋陷阵了。
　　客厅只留下白咏一个人，白咏拿起电话！
　　“喂！是堂姐吗？我是小咏！我想我们大家一起吃个饭，顺便……”
　　……
　　毕嫔从厨房出来。
　　“怎么样了？是昕她要回来吗？”毕嫔问道。
　　“恩！她说她马上就回来！”白咏冲毕嫔笑了笑。
　　“小咏！你可真厉害啊！是昕这么难搞的人，你也能搞定她，厉害！”毕嫔竖起了大拇指赞道。
　　“伯母！还有多久才能吃啊！”白咏迫不及待想要吃到毕嫔亲手做的美味。
　　“还要挺久的！要不然你先上去休息一下，怎么样？”毕嫔怕白咏等急了，想先让她休息一下。
　　“好！我刚好也有一个公事要处理！”白咏笑道。
　　“你呀！越来越像你奶奶了！”毕嫔说笑着。
　　随后，两人各自行动，一人在厨房忙活，另一个忙着在楼上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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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母！我回来了！”白皓进门抖了抖身上的雨水。
　　“这雨还下地真大！都一天了！”毕嫔奇怪地看着天地间的雨。
　　“伯母！”林泠和林函撑着雨伞也来了！
　　“林泠来了啊！”毕嫔亲切地叫道。“还以为今天下午会停呢！没想到越下越大！”
　　“是啊！”林函应声道。
　　“真不好意思！下这么大雨还把你请来了！”
　　“没关系！……”
　　“妈！我回来了！”白是昕也是一身湿漉漉的。她一抬头就看见了白皓便扭头去看别处了，好像他不存在！“妈！小咏呢！”
　　“在楼上呢！你先去换身衣服，接着叫小咏下来一起吃饭！”毕嫔说道。
　　“好！”白是昕抖着雨水就上楼去了！换好了衣服来到了小咏的房间！
　　正巧碰到白咏早讲电话！……
　　“你想要六成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们公司合作从来都是五五分账的！你不要认为我年纪轻好欺负！大不了我们一拍两散！在投资方面是你们公司造成的损失大！那也就不过五十个亿而已拉！我想你应该不会心疼的！”白咏讲的正是起劲，白是昕看着似模似样的白咏，嘴角抹起了一丝蔑视的笑，接着在门上敲了几下！
　　“你考虑一下吧！”白咏看见白是昕来了挂了电话！
　　“我的堂妹，你可真厉害啊！那么难缠的人你都能搞定！真是越来越有董事长风范了！”白是昕拍了拍自己的手掌。
　　“谢谢夸奖！”白咏毫不客气！
　　“你刚才在电话里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会骗我吧！不过我想你不可能骗我的！”白是昕的心里还是没底。
　　“你的衣服很漂亮！外面下着雨……，刚换的吧！”
　　白是昕一阵晕眩，衣服湿了当然要换啊！
　　“只怕等下又要湿了！”白咏补充到。
　　“你知道吗？今天跟那天很像！”当白是昕还在奇怪白咏突然转移话题。
　　“哪天？”白是昕感到莫名其妙。
　　“我爸死的那天！”白咏带着微笑看着白是昕。
　　“你干什么突然说这个！”白是昕听后心里毛骨悚然，只感觉一口凉气从耳边吹过！
　　“这是我爸以前主过的房间！你知道吗？”
　　“那又怎么样！”白咏越说不带任何表情，白是昕就越害怕。
　　“我爸就是从这里饿阳台上摔下去死掉的！他就在我的面前跳下去了！”
　　“我知道。那是个意外嘛！都二十年了你提这个干什么！”白是昕已经开始颤抖，她总觉得有鬼魂在摇着她的身子。
　　“其实……”
　　“其实什么？你忘了你在电话里跟我说过什么吗？”白是昕提醒着。
　　“你……”
　　…… ……
　　“啊！——”一声尖叫从楼上传下来！“啊！——”哦！不，应该是两声！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不好的预感，好像什么事情又发生了！
　　急急忙忙的脚步声，紊乱的蹭上楼。
　　大家来到了白咏的房间，好像没有什么情况发生，一切都在安静地睡着。只是白咏为什么要在雨中淋着。
　　“怎么拉？小咏！发生什么事拉？”毕嫔心中十分不安。
　　“堂姐！……堂姐她！”白咏几乎要哭出来！
　　“是昕！是昕她怎么拉？”毕嫔焦急地等待着答案。
　　“她……她掉下去了！”白咏说完泪流成河！
　　大家忙跑向了湿漉漉且正在下雨的阳台。
　　好熟悉的一幕，二十年前，白咏和白皓他们的爸爸白沐蠡也是从这里掉下去的，当场死亡！
　　一席人紧接着跑到楼下，来到浑身是血的白是昕身边！雨水将温热的血液变冷，带着温度冲向了遥远的边际。
　　“是昕！是昕！你到底是怎么拉！回答妈妈啊！我现在就只有你了！你不能像你的爸爸那样丢下我不管啊！”毕嫔又是像上次那样撕心裂肺的哭着！她已经承受不了再一次的打击了！上一次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现在又有了新的，新伤加旧患，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也许雨声太大了，已掩盖了哭泣。
　　林函马上去给白是昕做了急救，“快叫救护车！她还有呼吸！”
　　于是，一场慌乱又从此展开……
　　夜晚，白家大厅——
　　“堂姐……堂姐她现在怎么样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真不应该把公事带到家里来！要不然我也不会在阳台边因为想公事入了神！所以连雨水打到身上也不知道！堂姐她才会过来的！她要是不过来就不会掉下去的！”白咏已经泣不成声！
　　“这不能怪你！她只是想过来提醒你的！都是这天气阳台才会那么滑！她才会不小心掉下去的！这都是意外！小咏，你不要太自责了！我们大家没有怪你！”白皓极力劝着白咏，希望她能看开一点。“你看！堂姐现在她不是也没死吗？她现在在医院抢救！等她醒了就没事了！”
　　“可这都是因为我！万一要是没醒怎么办！她要是就这样离开怎么办？”白咏哭的更凶了。
　　“不会的！不会的！不要当心了！一切都会过去的！”白皓将白咏拥在了怀里，希望能赶走她心中的不安。
　　“是啊！小咏！我们也很当心你呀！你不要太自责了！我爸他很厉害的！是昕她会醒的！”林泠也安慰着白咏。
　　这时，林泠的电话铃响了！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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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了？”白咏焦急地问道。
　　“爸爸说，是昕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但是还没有醒，爸爸说估计是醒不来了！有可能……”林泠的声音越来越小，“伯母她要留在医院照顾她！”
　　“林伯父呢？”白咏接着问道。
　　“他说他回研究所了！是昕和伯母都在医院，医院里也有仪器，而且还有专业的护士，比留在研究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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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过去了，天终于放晴了！
　　白咏这几天心里装的都是白是昕的事，每天都心不在焉的！
　　“哥！我想去看看是昕和伯母！伯母已经在医院好几天了！我很担心！”白咏终于开口了。
　　“只是，我怕……，伯母她……”白皓言语含糊。
　　“我就是想去看看！”白咏试图说服白皓。
　　“你就让她去看看吧！不然她不会安心的！”看着白咏坚持的样子，林泠于心不忍。
　　“那好吧！”
　　于是三人来到了医院……
　　“伯母！我很抱歉，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毕嫔把错都怪在了白咏的身上。
　　“我……”
　　“你就让她一个人吧！”白皓将白咏推出了病房门口。
　　“好几天了！她每天唯一做的事就是看着白是昕！她真的很难过！就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我们回去吧！”白皓预料到会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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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泠的手机响了。
　　“喂！我是林泠！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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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拉？”白皓好奇地问道。
　　“那个帮我爸送饭的阿姨说我爸好几天没有出房门了！她又不敢进去！我爸几天没有出来了，我很担心，我想去看看！”林泠解释到，心中的恐惧油然而生，手心冒了冷汗。
　　“那我陪你去吧！”白皓说道。
　　“我也去！”白咏道。
　　“你去不方便，我先让司机送你回家吧！”白皓说完后丢下白咏匆匆忙忙地走了！
　　白咏的心像被泼了冷水一样，一下子凉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