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肖恩》我路过

82、第 82 章

　　争吵声把肖恩从睡梦中吵醒，他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感叹自己实在是时运不济，这一世波折太多，只活了不到二十年，进医院的次数比上一世的七十多年还多。
　　史蒂文先发现肖恩醒过来，连忙提醒了托尼，托尼这才从震怒中勉强抽身，坐在了肖恩身边，轻声问道：“肖恩，你觉得怎么样？哪里难受？”
　　“难受到一般，就是没有什么力气。”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没有成功，史蒂文见状连忙揽着肖恩的腰为他垫好了几个抱枕。肖恩环视周围，见除了史蒂文、托尼和一众医生外，伏地魔和邓布利多也在。
　　“各位好。”肖恩若无其事地打招呼道。
　　“小斯塔克先生，我们想对您进行一些检查，希望您……”
　　“不用检查了，”肖恩摆摆手，“你们什么也检查不出来，魔法世界对于现代科学来说就是一个黑洞，你们对他一无所知，又怎么可能有答案？”
　　“肖恩……”
　　托尼还想再劝，却被肖恩打断，“托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要坚持想让我接受检查，我也没意见，但我想你清楚，检查是没用的。”医生们互相看了看，在史蒂文的示意下，走出了病房。
　　托尼悲伤地看着他，说道：“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怎么做才有用？为什么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么多呢？每一次我以为危机结束了后，还没过几天安生日子，下一个危机就又来了，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是一个普通人呢？”
　　肖恩握着托尼的手，沉默良久，只好说道：“我很抱歉，托尼。”
　　“如果你真的抱歉的话，就别再折磨他了。”一直沉默着的伏地魔突然开口道，“你有办法解决你的身体问题，不是吗？阿尔瑞斯。”
　　托尼听罢，语气里含着热切的期待，“真的？你有办法？”
　　肖恩似笑非笑地看着伏地魔，反问道：“你又凭什么觉得我有办法？”
　　“就凭你是阿尔瑞斯，”伏地魔将手中一直攥着的羊皮纸拿了出来，扬了扬，“还凭这张从你的口袋里找到的图阵。你早就有主意了，连波特不借出隐形斗篷都是你授意的。”
　　肖恩丝毫没有被揭穿的窘态，而是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说道：“你倒是有长进，这么多年果然没有白活。”
　　邓布利多突然说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法阵？可以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吗？”
　　伏地魔将卷成一卷的羊皮纸展开，说道：“同心契约，生命共享。”
　　“不好意思，这里有几个完全听不懂的人，有谁可以解释一下吗？”史蒂文说道。
　　“这是巫师间结婚时常订的契约，订下同心契约，便可以同生共死，也就是伏地魔所说的生命共享。”邓布利多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他的初衷是希望能借肖恩钳制住伏地魔，而不是帮伏地魔找一个强大的助手。如果这两个人订下了同心契约，后果不堪设想。
　　肖恩欣赏着邓布利多变了又变的脸色，笑道：“邓布利多校长，你先别着急，伏地魔说的话只对了一半。”他勾起嘴角，看着伏地魔突变的脸色，继续说道：“我确实有后路没错，也确实想用契约延续生命也没错，但我并不打算用同心契约。”
　　伏地魔猛地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把这张纸翻过去，看看他的背面，汤姆。”
　　伏地魔连忙将羊皮纸翻过来，只见羊皮纸背面也有一个法阵，一个和同心法阵十分类似的法阵，他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个法阵的名字：“主仆契约。”
　　“听说当年巫师们创造家养小精灵的时候，因为害怕这种生物以后会叛变，因此特意制作了这么一个法阵，用来约束他们。”肖恩笑道：“订了主仆契约之后，奴隶的生命、魔法都要上供给主人供主人享用，奴隶无法对主人有任何隐瞒，更无法做出伤害主人的事情，否则就会遭到魔法的反噬。这个契约还有很多明细条目，我就不一一说明了。”
　　“你想让我和你订这个契约？”
　　肖恩耸耸肩膀说道：“是不是你我无所谓，我只是不想死，也不想本人算计而已。除了你，我可以找到很多人心甘情愿同我订这份契约。”
　　伏地魔的手猛地收紧，羊皮纸被攥成一团，肖恩不在意地说道：“反正这个法阵我已经背下了，这张纸你自行处置吧。”
　　伏地魔看着肖恩，冷笑了一声，出了房门。
　　托尼不悦地对邓布利多下了逐客令，等邓布利多走后，他沉着脸色问道：“这件事情你谋划了多久了？”
　　肖恩一改刚刚嚣张的样子，后怕地缩了缩脖子，“也没多久。”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史蒂文的声音听起来不必托尼柔和。
　　“我也不确定这个阵法的可行性，万一失败了，不是叫你们空欢喜一场吗？”
　　“我还是不太懂，照你所说，这个阵法相当是伏地魔在用自己的生命和魔法供养你，并且还处于一个不对等的地位，他那样的人，会同意？”
　　肖恩低头打了个哈欠，靠在床头，“这是他的最后一次机会。不说这个了，刚刚那几个到处轰炸的危险分子呢？”
　　史蒂文叹道：“肖恩，你已经昏迷三天了，三天前的那几个人已经被制服了，这次有巫师参加，伤亡损失也减小了很多。”
　　“三天了啊，怪不得我这么饿，有吃的吗？”肖恩接过史蒂文递过来的面包狼吞虎咽起来，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对了，那群人用的武器装置我很感兴趣，到底是什么原理可以让魔法被存起来？”
　　“那些人引爆了自己的飞船，我们只搜到了部分残骸，相关的科学家和巫师已经在研究了，但是至今还没有研究出什么。”
　　“那巫师和人类合作的医疗计划呢？”
　　“战争没有波及到那儿，所以计划顺利进行中。”
　　托尼帮肖恩拉好了被子，说道：“这两天你就好好休息吧，不要再在别的地方费心。除了伏地魔，你还有其他候选人吗？”
　　肖恩笑地一派轻松，“当然，我以前可是黑魔王来着。”
　　“少给我来这套，”托尼冷哼道：“阿尔瑞斯都死了多少年了，就算有忠心耿耿地部下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吧。我不妨碍你，但是波特的隐形斗篷我还是会想办法去拿。我就说这些，不打扰你休息了。”
　　史蒂文叹了一口气，和托尼一同走出了病房。
　　肖恩望着关上的病房门，脱离地靠在了枕头上。
　　如果当初的阿尔瑞斯也有一个托尼和史蒂文这样的父亲，事情可能不会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肖恩刚闭上眼睛，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老师，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卢修斯不同于以往长发翩翩的造型，他带着一顶白帽子，盖住了他的整个头，这让看惯了马尔福家一贯打扮风格的肖恩错愕不已。肖恩指着卢修斯问道：“你……你的头发呢？”
　　“因为手术所以剪了。”
　　“这么干脆？”肖恩挑眉道：“我都做好亲自去劝你的准备了。”
　　“毕竟不是小孩子了，也不能总让您管着，而且现在的您可比我小。”卢修斯笑道，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说道：“老师，我不能出来太久，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听说您的身体状况了，刚刚也一直在门口，所以那个契约我也听见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吧。”
　　“如果……”卢修斯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如果他不愿意，您能否同意让我来代替他和您签订契约？”
　　肖恩意外地看着卢修斯，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的魔法兴许不如伏地魔强大，身体也不如以往健康了，但我会好好配合医生治疗，拼了命我也会恢复，所以……如果他蠢到再一次拒绝了您，我能代替他吗？”
　　肖恩冲卢修斯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在自己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他们都说我从孤儿院里捡回了一个杂种当儿子养，再把旧情人的儿子带回来当小情人养，其实他们刚好说反了。我一开始教你，确实是为了阿布，我不想让他的家族就此没落，也不想让和他长得如出一辙的你被人排挤，但后来我得承认，那时的我确实享受有一个儿子跟在身后的感觉。但我也犯了很多父亲都会犯的错误，忽略了你的真实感情，把你一直以来对我的暗示都当成了小孩子想要挑战父亲的权威。直到我见你的最后一面时，我才突然明白了你对我的感情。恢复了相关的记忆之后，我一直想找一个机会好好跟你说说，但又觉得你现在有妻有子，也许你早已经走出来了，现在看来，这场迟到了多年的对话终于来了。卢克，你今天说的所有的话，我都会认真的听完，然后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
　　卢修斯苦笑道：“阿尔瑞斯，我恨你总是妄图从我的身上看见我父亲的影子，我恨父亲明明有了你却不珍惜，明明分了手又分不干脆，我恨伏地魔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但我更恨的是优柔寡断的自己。”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我愿意一辈子跟在你身后，愿意与你一起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甚至愿意为了你假装自己是父亲……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肖恩轻柔地抚摸着卢修斯的脸颊，“我很抱歉卢克。”
　　卢修斯突然笑出了声音，“现在的流程是不是应该到我痛骂你是渣男了。”
　　“差不多了吧，我以前和别人分手也就是这个流程。”
　　卢修斯点点头，笑道：“我也是。”
　　“这些年你一直做得很好，很有你父亲的风范，当然了，更有你老师也就是我的风范。”
　　卢修斯的眼角泛起了泪光，“你可别再死了，老师。”

　　窗户外，一直猫头鹰不停地拍打着玻璃，大有一副在不开窗就撞死在上面的架势，肖恩急忙将窗户打开，让猫头鹰飞了进来，接过了猫头鹰嘴里叼着的信封，喃喃自语道：“谁啊？不知道21世纪有一种东西叫做手机吗？”
　　“也许那个人根本没有你的手机。”伏地魔坐在沙发上说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肖恩皱眉问道，他被伏地魔的突然出声吓得不轻。
　　“刚来，”伏地魔站起身向他走来，“看来你的身体果然越来越弱了，竟然连我都没有察觉。”
　　肖恩打开信封，这是哈利写来的，信里面大概有三分之二的内容在向肖恩控诉他几乎已经进化成跟踪狂的父亲托尼，剩下的三分之一在提醒警告威胁肖恩如果再不兑现自己的承诺，他就把隐形斗篷烧了。
　　“你还不打算出手吗？”伏地魔看着信里的内容，问道。
　　“出什么手？”
　　“我不相信你没有办法搞到隐形斗篷。”
　　肖恩点点头，“我确实有办法，可是那又怎么样，我说过我对隐形斗篷没有兴趣，那个说白了只能缓解一时罢了。再说了，一直穿着隐形斗篷，谁都看不见我，那样活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直接去见死神算了。”
　　伏地魔尝试道：“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我可以签订契约，与你分享我的生命和魔法，但我绝不会签主仆契约。”
　　“我只会跟你签主仆契约。”
　　“为什么！？”
　　“因为我不相信你，汤姆，”肖恩冷眼看着他，说道：“我确实爱你，我也确实抗拒不了你，但我不相信你。不要忘了，我也曾是黑魔王，和你一样，我也很讨厌无法掌握局势的感觉。上一次，我尝试着放手，后来我的下场你也知道，而这一次，我一步都不会让。我还是那句话，契约这种事我不是非你不可，我若是愿意，大把的人随我挑。”
　　伏地魔乞求道：“再相信我一次，我和当年不一样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在不久前你还试图用托尼他们的姓名威胁我，装可怜让我对你卸下防备，甚至我都已经当面质问你了，你还在欺骗我。”
　　“我没有骗你，我无法骗你。”
　　“是，但你可以挑选真相说，然后引导我往错误的方向去想。”肖恩冷笑道：“这就叫做欺骗，汤姆。你和以前一样，从未改变过，未来也不会改变。记得阿尔瑞斯给你的那个选择吗？我现在再让你选择一次，签下主仆契约，或是永远滚出我的视线。”
　　伏地魔后退两步，颓然地坐在沙发上。肖恩笑着走上前去抬起了他的下巴，笑道：“还记得你失去我时的痛苦吗？这次你可要想清楚一点，千万不要像上次一样莽撞了。”
　　如果说当年的阿尔瑞斯要的只是伏地魔放弃权利和地位的话，如今的肖恩是要让伏地魔放弃一切，主仆契约一定，从此伏地魔在肖恩面前再无翻身的可能。
　　肖恩旁若无人的躺回床上盖上被子，睡前还不忘叮嘱伏地魔道：“麻烦你想快一点，我可没有时间让你一直拖下去，有人还在等我的回复。”
　　伏地魔抬眼看着他，“卢修斯马尔福？”
　　肖恩但笑不语。

　　“如果我和你订下这份契约了，你会抛弃我吗？”伏地魔满眼血丝地问道。
　　“说不定会。”肖恩打了个哈欠，随意回道。这一觉他睡得分外香甜。
　　伏地魔苦笑了一声，他在病房里干坐了整整一夜，“我签这份契约。”
　　“你可想清楚了。”
　　“嗯，”伏地魔点头道：“百分之百再一次失去你，还是百分之五十再一次失去你，我当然选择百分之五十。”
　　肖恩笑道：“明智。”

　　一年后，肖恩光荣地从霍格沃茨毕业了，而今年的毕业典礼也是霍格沃茨第一次邀请麻瓜家长和记者参与，赫敏满手是汗地站在一旁不停地背演讲词，她是这一届的毕业生代表。
　　德拉科看着赫敏紧张的样子，还不忘出言嘲讽两句，见赫敏理都不理他，一张俊脸青了又青，最终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肖恩走了过去，撞了撞他的胳膊，指了指观众席。德拉科望去，看见了一脸不悦的卢修斯正盯着他。
　　“你父亲的病情如何了？”
　　“好多了，不过离彻底根除还差得远。”德拉科环顾一周，问道：“怎么不见大人？他不来参加你的毕业典礼吗？”
　　“他？他当然来了。”肖恩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
　　史蒂文和托尼溜到了后台，笑着拥抱了肖恩，和他拍照合影。托尼搂着肖恩的肩膀，问道：“毕业之后打算留在哪儿？”
　　肖恩笑道：“怎么？害怕我会放着你的上亿身价不继承吗？当然是回美国了，我的实验才进行了一半。话说你们两个真的不办结婚典礼吗？我连祝酒词都想好了。”
　　“史蒂文坚持我也没办法，”托尼耸了耸肩膀，“祝酒词？我连结婚典礼的装潢都设计好了，本来想弄一个全球直播的。”
　　史蒂文无奈地摇摇头，“对了，伏地魔呢？怎么不见他？”
　　“你们看不见他，但他能看见你们。”

　　赫敏充分利用了自己麻瓜家庭出生，却成为这一届成绩最好的巫师毕业生的身份，着重在发言中强调了巫师界和麻瓜界的共通性，和对两个种族光面未来的期望，听得下面一众观众热讯沸腾。
　　肖恩趴在钟楼上，赞叹道：“这个姑娘天生政治家啊，你觉得呢？汤姆？”
　　伏地魔缩在一旁，满头大汗，双眼迷离。肖恩笑着蹲在他身边，用手背贴在伏地魔的额头上，轻声说道：“这么热啊，很难受吗？”
　　伏地魔只觉得自己从头到脚没有一处舒服，他摸索着凑到肖恩嘴边，吻着他的嘴唇。
　　肖恩捏着伏地魔的下巴，将他拉开，笑道：“明明当初订契约的时候一脸的抗拒，现在这个样子……”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一个主仆契约可以被你玩儿出这么变态的招数。”
　　“怎么？不喜欢？”肖恩的手从伏地魔的衣领伸进去，慢慢往下抚摸。
　　伏地魔的身子抖了一下，叹道：“喜欢。”
　　“这场无聊典礼大概还是一个多小时才结束，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我还可以继续跟你好好说说别的玩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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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最后一章了，写最后一段的时候，我真的好想着重描述一下，但是可惜不行，会被和谐。
这篇文时间挺长的，感谢各位读者老爷们的支持，我们有机会的话下篇文再见。
话说我真的好想着重描述一下最后一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