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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痛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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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Y市最大的企业，掌管着整个Y市的经济命脉，目前的当家人是何甸乘，从他二十三岁开始便掌管着Y市最大的企业。
孟汵浏览着网上查到的一些资料，心中有数，明面上的慈善家背地里的犯罪者，一边在洗白却一边做着暗地里的事情。
从他遇上这个笨蛋开始是在十五岁，也就是那年何甸乘刚开始掌管Y市最大企业的一年，这个笨蛋现在为什么会这样，看来也只能去会一会才能知道。
孟汵刚有这个想法他便去着手准备了，现在的他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思考，即使有任何救这个笨蛋的希望都要努力一把，包括去见那个人。
机场。
扬哲疑惑的看着他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去Y市找何甸乘，”孟汵知道他对Y市有抵触但还是不想瞒着他，毕竟等到了Y市他也会知道的，现在只是时间问题。
“可不可以不要去？”果然如同孟汵所想的那样，扬哲抵触了起来。
“你生病了，我要去见一见他才能知道你生的到底是什么病，”孟汵这样说也仅仅是靠着猜测，一半猜测，一半安慰，是为了能让他放心。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这样说了之后，这个笨蛋脸上的抵触更浓了，嘴里一个劲的说着不要去，他的病跟那个人没关系。
孟汵看着情绪异常激动的扬哲，他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扬哲一征，他微微低头摇了摇，示意没有的意思。
孟汵一见他这样就明白这个笨蛋又在撒谎了，每次撒谎都学不像却又每次不说实话让他知道。
“你是不是知道这个病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孟汵问。
扬哲沉默，抿着唇就是不说话。
“说话！”孟汵一急，语气也不由重了点，他想不通这个笨蛋明知道原因为什么不告诉他，他想死吗？
扬哲低下头去，缠在一起的双手紧紧掐着，他依旧一言不发。
“没关系，你不说，等到了Y市我去问何甸乘，去问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孟汵怒了，这段时间的情绪起伏让他在知道这个笨蛋明知道原因却瞒着他，如此不自爱的行为，让他彻底爆发。
拽起这个笨蛋的手，孟汵便硬拖着他朝着候机厅走去。
扬哲踉跄的跟在身后，心中无数的不安涌起，他挣扎着被拽住的手，不能去Y市…
“我说，我说…”他喃喃的看着孟汵的背影，脸上划过一丝挣扎，说出来他就不会去Y市了。
孟汵停下脚步，转身，等他说话，但拽住他的手没有松开。
当孟汵听到他是从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就被当做注射药物的实验品，这么多年都没事，他以为是药物失败了，所以他才没有在一开始想到。
“后来想到为什么不说？”孟汵心痛的看着他。
“你知道了就会去Y市的…”扬哲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另一只手反握着他，“不要去Y市，好吗？”
“你想死吗？”孟汵怒，为了不让他去Y市就什么都不告诉他，如果他没察觉到是不是一直到死的那一刻都不会告诉他。
最后，孟汵依旧没有听他的，强硬的拖着他过了安检便一把抱起他来，也不管候机厅里一群兴奋、疑惑、怪异的目光。
“听话的坐在这里，不然我不介意抱着你上飞机，”孟汵似笑非笑的说道，他都是被这个笨蛋逼的，既然他那么不自爱，那么他就替他去加陪的自爱他！
扬哲脸颊红红的，他撇过头去看向别处，似乎是在生气。
孟汵坐在他的身旁，一只手紧紧的拽着他，瞧着一直用后脑勺对着他的扬哲，这个笨蛋还敢生气，他都没有因为他隐瞒病因而对他生气，他倒气上了。
“在怎么生气还是要去Y市，”孟汵平淡的说了一句，这一次不管这个笨蛋生气也好，难过也罢，他都不会听他的，Y市去定了。
扬哲身子下意识一颤，撇过的脑袋依然用后脑勺对着他，手腕浅浅的动了一下，似在刺探被握住的力道。
候机厅内登机的提醒一如既往地响起，孟汵站起身刚要拉着他去登机便发现这个笨蛋闭着双眸一动不动的。
他一惊，忙弯下腰想看看他怎么了，结果，孟汵才刚弯腰，扬哲便睁开眸子绕开他想跑。
条件反射性的，孟汵想都没想直接拽住了想跑的扬哲，面色完全黑了下去，“你要去哪？”
“…回、回家，不去Y市，”扬哲祈求的说着，他不要他有事，明明很快了，只要他一直不说他就不会知道一直等到他死掉，他都这么想好了…
孟汵懒的理他不去Y市的话，现在能救得了这个笨蛋的只能去找何甸乘，“跟我走。”
“不走…”扬哲挣扎。
“听不听话？”孟汵极有耐心的问了一声。
“不走…”扬哲摇头。
“那你不用走了，”孟汵抛下一句，强硬的抱起他来去登机去了，虽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不好，但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看着怀里温顺的像个小绵羊一样的扬哲，一开始就这样多好，不过，现在抱着他也不错。
虽然过程有些不好，被人围观，但孟汵将怀里的扬哲藏了起来，不让他们看到他的脸，而他则面色淡然的上飞机去了。
对于那些眼光，孟汵只能说一句，无视就好，毕竟你在意了也只是给自己找罪受。
五小时后--
孟汵时不时的回头看着不情愿跟在他身后但却又不想被抱着走的扬哲，“笨蛋，再走那么慢就抱着你走了。”
扬哲脚步一顿，听着他说的话忙加快了脚步，跟在身后。
转眼之间，眼看就要出了机场，他伸手拉住了孟汵，用忐忑不安的眼神看着他，最后一次问道：“能不能不去？”
“你觉得呢？”孟汵反问。
扬哲松开了手，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便消失不见，他明白了，眸中含着赴死的坚定。
孟汵看着他，目光闪过一丝复杂，随即又微微笑着。
计程车上，孟汵沉思着该怎么救这个笨蛋而忽视了周围的异常，等他感觉到脑袋昏昏沉沉的时候，他看着车内昏暗模糊的一切，脸色煞白，忙拉起身边的扬哲想跑。
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只能任由着视线彻底的黑暗下去…
……
“咳…咳咳咳…”
孟汵是被一阵虚弱的断断续续的呛水咳嗽声弄醒的，他迷糊的睁开眼睛，猛的坐起身，笨蛋！
他借着从头顶窗外透过来的光看清了四周，这是一个潮湿却又夹杂着丝丝血腥味的地牢。
他呢？！那个笨蛋呢？！孟汵紧张了起来，他清楚的记得在他昏迷之前那个笨蛋也昏过去了。
孟汵站起身，走过去抓着牢杆，看着眼前清晰可见的一幕，他彻底崩溃起来。
扬哲被倒吊着，身上破败不堪的衣物渗透出斑斑血迹，被一次又一次的浸泡在水里。
“啊！！！”孟汵痛苦的狼嚎起来，不停的用身子、用脚撞击着、踹着妨碍他的牢杆。
笨蛋、笨蛋、笨蛋……
他侧着身子伸手想要挤出去，牢杆依然顽固的一动不动的，最后，孟汵重复着一次又一次的用身体撞击着牢杆，即使青紫流血。
“咳咳…咳，”扬哲再一次被从水里面拖出来，虚弱的睁开双眼，看着用身体撞击牢杆的孟汵，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惊慌，“不、不要撞…”
孟汵眼睁睁的看着而无能为力，他双眸猩红的瞪着那一幕，鲜红的血不要钱似的从胳膊处流下。
地牢的牢杆依旧没有撞断一根，孟汵一直撞到他们停止对这个笨蛋的折磨。
被强制性的挟持在地上，孟汵的目光中透露出狠意来，当他得到自由的那一刹那，他冲了过去抱起被拖进来跟他关在一起的扬哲。
孟汵静静的抱着他，眸中是浓烈的痛苦以及狠意，他附在他耳边低声温柔道：“笨蛋，你又骗我了。”
为什么不告诉他，他一回到Y市就会受到这些，甚至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在经历这些折磨。
扬哲睁开了眼，他笑了笑，“最后一次了…”
“你冷不冷？”孟汵擦拭着他脸上脖颈处的水滴，那只擦拭他的手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能控制的颤抖着，他任由那只手去了，不管了。
“不冷，”扬哲在他怀里摇头，他只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但他不能说，不能让他担心。
“痛吗？”孟汵还是问出了这个，他明明就知道痛的，一定很痛的。
扬哲没有回答，他想伸手触碰他流血的胳膊却没有力气，只能反问了回去：“你痛吗？”
孟汵眸子怔了怔，他浅笑着：“很痛，痛的想死过去了。”
听着他说的话，扬哲挣扎了一番，撂起他的衣袖嘟嘴对着他受伤的胳膊轻轻的吹着。
“吹吹就不痛了。”他笑。
孟汵抱着他，任由他吹着，他没有说出来，吹吹不痛都是骗小孩的，因为他怎么觉得越来越痛了。
许久，孟汵依然静静抱着他，但胳膊处弱弱的吹风却消失了，他将脸埋在了他的脖颈处，过了半响连身子也如同那只手一样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