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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不会游泳啊 ...

  •   这次大理举办的全国大学生摄影比赛,以“隆冬”为主题,从各方面拍摄来表达该主题。比赛通知早在去年就邀请了很多大学的摄影专业来参赛,从网上筛选照片,到邀请入围的选手来现场展棚,这就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希望能发掘出有潜力的新人。

      常顺虽然不是摄影专业,但是由于他经常闲下来的时候跑到摄影系蹭课,摄影专业的很多教授都已经眼熟他,有时上课还会喊他回答问题,俨然成了摄影专业的学生一般,很受教授们喜欢。

      学校参加摄影比赛,教授都会推荐人选,常顺这个非本专业的学生,反而每次都会被教授推荐给学校,让他作为代表参赛。

      这次的比赛,常顺按照比赛规则,寒假期间就在网上提交了两张作品,两张都不是自己擅长的题材,他提交作品时,耿元驹当时就在他身边,知道他没把自己擅长的人像提交,而是发送了两张风景类。

      他本来没打算到这里的展棚,但是没想到耿元驹会到大理,他就答应学校来大理了。

      常顺接到主办方的通知,上午就到展棚,现场会有摄影协会的摄影师们现场投票,选出每组的奖项。

      不情愿的起床,上午就能知道结果,正好下午就是他自己的时间了。本来还有点不耐烦,但是一想到比赛结果知道后,他就能解放,心情也变得美好起来。

      “别看了,陪我去等结果。”常顺收拾起东西,看到耿元驹还在盯着电脑屏幕,一张张看自己拍的照片,一张张自我分析,他不禁摇头,“也就你这种对作品精益求精的人,会每次拍完一张张研究哪里拍的不好,哪里还需要改进。”

      “对自己有信心吗?觉得能得几等奖?”耿元驹关了电脑,自己起来的早,洗漱完才坐在电脑前看昨天的照片,只等常顺准备好,跟他一起出门。

      常顺看耿元驹到摄影包旁,诧异地问,“耿大帅,你要把器材带着?”

      耿元驹轻“嗯”了一声,说,“带你去码头啊。”

      常顺扬起嘴角,笑起来露出一个酒窝,想起昨晚,耿元驹说带他去洱海的码头,他脑海里出现一首歌名,“闯码头。”

      “什么闯码头?”耿元驹收拾器材的忙碌身影停顿下来,纳闷的看向常顺,满是疑惑。

      “没什么,你收拾吧。”常顺笑着抿唇不理会耿元驹的疑问求解,其实他自己也只是在高中时听过一次,高三学习压力大,有几个男同学胆子大,大晚上在晚自习的大楼底下就唱这首歌,气的教导主任追着他们跑,嚷着说要对他们处分,可是教导主任压根就不知道唱歌的是哪几个人。

      因为他班上的几个活宝那么一折腾,他也记住了这首歌,虽然不会唱,但是每次想起他们在楼下唱的歌词,他都忍不住笑出声。

      靠在门边,他看着忙碌地耿元驹,脑补起耿元驹唱这首歌的样子,莫名的觉得会很逗。耿元驹虽然有中国血统,对中国壮丽山河很了解,对旅游路线方向感很好,但是他对很多中国现代文化不太了解,很多流行的梗,他都不是很清楚。

      等着耿元驹收拾好,背着他的摄影包,他就跟在耿元驹身后,大理他人生地不熟,自从习惯了耿元驹这个人形移动地图外,他就几乎很少用手机上的地图导航。也就只有耿元驹不在的时候,他会迫不得已拿出手机导航,不然几乎都是现在的模式。

      拽着耿元驹的手,跟在他身边,他完全不用思考自己在哪条路,要怎么去另一条、怎么到目的地。

      “耿大帅,你说,要是哪天,我们两个人都迷路了,怎么办?”常顺拉了拉耿元驹的手,抬头看向耿元驹,他只是好奇地做个假设,却看到耿元驹真的在认真地思考,每次耿元驹认真思考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得拧眉。

      “发生的几率很小,就像你和我妈同时掉进水里,我会救哪一个的问题一样,发生几率不足百分之一。”

      “这个问题我好像没问过,我要是和你妈妈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常顺见他提到了这个问题,又想起前段时间微博上也是出现这个问题的各种回答,有的回答真的看到让人忍不住大笑。他突然有点想听听耿元驹会怎么回答。

      “都不救。”耿元驹考虑了一下说道。

      常顺瞪着耿元驹,“想我们都淹死吗?”

      “我妈会游泳。”耿元驹答。

      “可我不会游泳啊。”常顺无奈地看着耿元驹,撇嘴道,“耿大帅,你是不是想看我淹死。”

      “我教你游泳,等你学会了,我们可以去潜水。”耿元驹揉了揉常顺的头发,“等你会游泳了,要是掉下水的话,记得掉进海里,我也跳进去,一起潜水看水里的生物。”

      常顺瞬间呆滞,他竟然忘了,耿元驹这么爱到处跑,就是受了他老妈的熏陶,“我竟然忘了你们一家子爱潜水……”

      “等你能潜水了,也会喜欢上和海里的生物近距离接触。”

      果然,这种让不少男人为难的婆媳落水问题,在耿元驹面前,不但不是难题,反而巴不得掉的不是河,而是海。常顺跟着耿元驹,心里哭笑不得,他到底喜欢上的是个怎样的可怕男人。

      从小受熏陶热爱旅游,不光陆地上跑,还喜欢下水,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却又羡慕耿元驹丰富多彩的旅途。转念一想,自己不正是被耿元驹的摄影技能和方向感所吸引的吗?!

      真是脑子太灵光了,当初自己怎么就那么会挑,挑中耿元驹问路,不然都挖不到这么个宝。

      常顺和耿元驹到展棚时,不早也不迟,陆陆续续有人也是刚到,在路上时,常顺就被这里的道路绕懵圈了。不过想起自己在重庆迷路过不止一次,瞬间又觉得大理这道路已经算很好认了。

      “阿呆,你这竞争也有点激烈,入选的作品不少,都是学生拍的?”耿元驹见惯了国际摄影比赛,中国的大学摄影比赛还是第一次来参观。

      “你不能用你这国际大师的眼光,来看我们学生新人的作品啊。”常顺能想象到,这要是耿元驹来做评委的话,能一棒子打死一堆人。

      “有批评,才能有进步。”耿元驹如是说道,他在摄影上的造诣,也是深受家人的打击,才有现在的成绩。

      常顺紧张地往自己周围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到耿元驹的话,将耿元驹的身体掰正面朝自己,伸手捏住耿元驹的双唇,不让他说话,“耿大帅,麻烦你不要把批评的话在这里说出来,被听到太伤人了,你身份会被发现的,你想被那些摄影协会的人尊起来?”

      他说完,还是没将手从耿元驹的嘴上离开,看着耿元驹的双唇被他捏的像只唐老鸭的嘴,顿时不客气的笑起来。

      耿元驹单手将常顺的鼻子捏住,常顺立即松手不捏耿元驹了,朝耿元驹努努唇示威,耿元驹手插回口袋,继续看展台上列出的作品,在风景类的组别里找到了常顺的两张作品。

      “阿呆,你的被我批评过后,现在进步很大。”耿元驹停驻在常顺的作品前,看着这两张表达隆冬主题的风景照,常顺拍这两张照片时,正是冬天最冷的三九天,一张是结冰的河面和岸边银装素裹的树木,另一张则是微距拍摄的雪花。

      这些常见的题材,就要靠摄影师不同的拍法构思,来表达自己与众不同的特色。

      “我刚才看到有人拍的建筑类,很不错,耿大帅,大学生也有不少高手,看见没?”常顺拉着耿元驹看其他类别的作品,不让他一直盯在自己的作品上,他本来就不擅长风景,因为耿元驹拍的风景很美,他才决定认真学学风景类,没少挨耿元驹的批评,就差没甩胳膊放弃学风景。

      “你的一等奖悬了。”耿元驹不得不承认,参赛的这些作品里,有不少是璞玉,再多积累点经验,有人提点提点,绝对会是不错的摄影师。

      “那可不一定,组别不同,没有可比性。”常顺不屑的朝耿元驹瞥眼,典型的看不起他,好歹他也是师大有名的小摄影师,未来前途无量啊!

      “这是怕你骄傲,要戒骄戒躁。”

      “可怕,论自己对象成了自己的老师是什么样的体验,我觉得我能写出三万字长篇大论。”常顺苦着脸看着耿元驹,俨然觉得他已经有了老师的架势。

      耿元驹点头思考了片刻说,“说不定真的可以试试。”

      “别!那我一定再也不去摄影专业蹭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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