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番外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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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舒服的根本不想起床，降谷零翻了个身。
突然有一只手揉乱他的头发，绵软的触感落在脸颊上，一个女声亲昵的说：“起床了，零哥，别当最后一名哟。”
哦……
降谷零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瞬间清醒过来，他还在卧底中，怎么会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还那么亲密的称呼自己？！
看了看陌生的卧室，熟悉的装饰，以及镜子里惊愕的自己，降谷零有点懵。
——我是谁？
——我还是我！
——我在哪儿？
——我在我家！
——刚才的女人是谁？
——不知道！
这才是重点！
公寓里莫名其妙出现一个知道自己身份的女人，降谷零立刻翻身坐起，以警校锻炼出来的速度穿好衣服，刚一出门，只觉得两腿一重。
降谷零迟疑的低头，一金一褐两只脑袋在他腿上磨蹭。
“哈哈臭爸爸，你是最后一名！”和自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号降谷零眨巴着紫眸，开心的咧嘴。
另一个秀气的小脸蛋也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冲他挤眉弄眼：“爸爸，我知道你为什么起晚了。”
“为什么？”降谷零下意识的问。
“因为老师说了，暴君都这样。”小女孩双手捂住眼睛，留下一条缝瞅他，一边摇头晃脑的吟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爸爸羞羞！”小号降谷零手指划着脸蛋笑话他。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光棍三十年单身汪一条的降谷零被小姑娘调侃的老脸飞红。
几分钟后，他才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打量着明明就是自己家却完全变了个样子的公寓，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倩影，和两个喊自己为爸爸的孩子……内心的震惊让他当场懵逼了。
“调皮鬼，又欺负爸爸！”刚才唤醒自己的声音出现了，一个系着围裙的美貌女子弯腰去弹俩孩子脑崩儿。
“我们才没有，”小女孩转头看着降谷零，眨眨眼，“是不是，爸爸？”
这女人和苏威长得好像……降谷·懵逼中·零下意识的点头。
桌上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女子立刻催促俩小的：“快去吃饭，校车等会儿要过来了，爸爸妈妈今天都有事，再错过没人送你们去幼稚园。”
降谷零还傻乎乎的站在原地，看两个孩子叼着三明治飞快咽下去，端起牛奶一饮而尽，金发小男孩蹙紧眉头吐吐舌头：“难喝死了，什么时候才能不喝啊！”
女子拿淡绿色的便当盒轻敲他脑袋：“等你比爸爸长得高就可以不喝了。”
小号降谷零立刻跑去比了比。
才上幼稚园的崽崽刚到降谷零大腿，小家伙挫败的叹息，斜眼撇某人：“真是的，爸爸长那么高干什么？”
女子嗤笑道：“因为爸爸太黑了，如果再不长高点就没人要了！所以，小透你要乖乖喝牛奶，以后才能娶到老婆，知道了吗？”
“竟然愿意嫁给脾气这么差长得又不好看的男人，妈妈你真的太伟大了！”小男孩一脸崇拜的看着妈妈，“为了世界的爱与和平牺牲自己，就像圣女贞德一样！”
小女孩把脸埋进碗里，嗤嗤的笑。
莫名其妙拯救了世界的未江：“……”我儿子的脑洞貌似有点大？
一句话没说依然不幸躺枪的零：“……”这种毒舌破小孩是我儿子？怎么办好想打死他！
把两个孩子送上校车，未江回家后看到依然愣在原地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晦涩。
咔哒——
极为细微的声音却触动了降谷零的神经，头皮发麻的直觉令他猛地闪开。
果不其然，那位貌似是自己‘妻子’的女人站在卧室门口，举着shouqiang对准自己，黑洞洞的qiang口就像一只伺机待发的野兽。
那qiang……降谷零认出了从警校起一直跟着自己的武器。
“你是谁？”女子冷冷的问道。
降谷零偏头，微微一笑：“降谷零。”
“胡说！”女子厉声喝道，“我不管你是哪儿来的孤魂野鬼，马上从我丈夫身体里滚出去！”
好敏锐的直觉，就像苏威一样。
降谷零暗自感慨，却依然挂着波本式的笑容：“不要这么说嘛，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呢？”
“我丈夫在我面前从来不这么笑，或者说，他已经很久不这样笑了。”未江镇静的回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看我的眼神跟我丈夫完全不一样。”
降谷零耸肩：“看来‘我’对你非常信任，连枪的位置都告诉你。”
他竟然自称我？
未江眯起眼睛。
“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来历，但是首先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降谷零率先说道，毕竟今早发生的一切对他冲击太大了，无论是多了老婆还是添了两只崽崽。
“你问。”
“你和苏威是什么关系？”
一个知道哥哥却不知道她的零哥？
难道他……
未江手一抖，诧异的看着他，半晌才说：“你说出苏威的名字，我就告诉你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叫皆川夏明。”降谷零声音低沉，心中闷痛。
未江回答：“我叫皆川未江，哥哥去卧底以后，我就改跟妈妈姓，然后搬家了。”
“前辈的妹妹……”降谷零愣住了，“前辈从没说过你。”
未江放下枪，指了指沙发，“坐吧，我想我们有很多东西需要交流。”
两人互换信息后，终于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一个是根本不知道未江存在的公安卧底，代号波本，化名安室透。
一个是案件结束后回归公安的降谷长官的夫人，降谷未江。
“不管你能不能接受现状，在孩子面前，绝对不准露马脚！”未江叮嘱他，“或许你不认为透和夏江是你的孩子，但在孩子心里，你就是他们的父亲，小透虽然爱跟零哥过不去，心里却很敬仰他，你明白我说什么吗？”
“放心，我会当个好爸爸的。”降谷零露齿笑。
未江的表情忽然变得十分微妙。
“怎么了？”
“祝你好运。”她怜悯了看了另一个世界的零哥一眼。
当天晚上，发誓要当个好爸爸的降谷零就被糟心儿子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好脾气完全扔进垃圾桶。
第二天晚上，再次发誓当好爸爸的降谷零被全世界的恶意糊了一脸，差点借公安之手把这个熊孩子扔出霓虹。
卧室里，未江摸摸他炸起的金毛，一脸怜悯的说：“都说了祝你好运，可怜的零哥，从头再来一次的感觉一定特别糟心。”
降谷·鬼畜波本·零抿起嘴，毫不犹豫的推倒了这个女人。
反正是‘自己’的老婆，想碎就碎！
小透溜进厨房跟未江耳语：“妈妈，爸爸是不是生病了？”
“恩？”未江回忆了一下，三分钟前某人还被儿子气的跳脚呢，这就病了？
调皮鬼也知道自己顽劣，不好意思的揉捏衣角，低声说：“这几天我惹爸爸生气，爸爸都没有罚我去跑圈，还经常抱我，他肯定是生病了！”
天啦撸，多么抖M的心理，不是很懂现在的熊孩子……
未江望天，傻儿砸，有个疼你的爹不好么？等你哪天把这个趁没走抓紧时间疼你的好爸爸气走以后，你的苦日子就来了，明白？
毕竟……天天被你气的要死要活的是你妈我的老公，OK？
滴滴滴——
手机铃声吵醒了睡梦中的降谷零。
他猛地坐起，环顾四周，愣了好半天，再摸了摸自己额头，滚烫的温度几乎要灼伤自己的掌心。
手机坚持不懈的响着。
他拿起电话，里面传来小尾巴风间焦急的声音：“队长你还好么？那天晚上之后就再也联系不到您了，总局要求我们跟FBI合作！”
记忆回笼，降谷零苦笑起来。
那天他率队去工藤宅揭猫皮却反被赤井秀一摆了一道，第二天做任务神思恍惚不慎受伤，回公寓就发起了高烧。
原来那一切都是烧迷糊了做的梦而已。
“梦么？”降谷零扶着额头，和老婆恩恩爱爱，趁机收拾糟心儿子，把宝贝闺女捧上天的愉快日子，都是梦么？
醒来后他立刻着手调查，这才发现，一个名为丹羽未江的女子在自家公寓离奇死亡，死因不明，在苏威死后半个月，从现场照片来看，是琴酒的手笔。
前辈自杀时毁掉的手机数据恢复了一部分，降谷零看到草稿箱里那条发送失败的短信：“抱歉，降谷，我的卧底身份被那群家伙识破了，唯一的退路恐怕就是另一个世界，我的小公主就拜托了你了，零君，再见。”
如果他当时收到了短信，这个世界会不会像梦里的那样甜美幸福？
这里没有未江，没有两个崽崽，没有降谷宅。
圆满的梦境，和冰冷的现实，原来只差一条短信！
握着手机，想起了甜蜜的夫妻日常，白切黑的女儿，糟心的倒霉儿子，降谷零眼中有薄雾闪过，他魂落魄的低喃：“原来，自始至终，我都是一个人啊！”
决战开始后，所有人都觉得降谷零不对劲，他完全不顾自己的伤势，抛开一切防御，往死里攻击琴酒，如一个绝望的赌徒想要拖着仇敌一起死一般。
在如此强攻下，琴酒终于死了，但降谷零也不好过，两枚子弹击中了身体防弹背心外的地方，血液喷涌而出。
“未江，前辈，我替你们报仇了！”降谷零露出释然的笑容，身体晃了晃，向前栽倒。
飞扑过去双手摁住他冒血的伤口，工藤新一焦急的大声喊道：“降谷桑！降谷桑！你振作一点！”
降谷零站在一片迷雾中，疑惑的四处看。
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好熟悉的声音，是谁啊……
“工藤，怎么样？”另一个低沉的声音也很熟悉，熟悉入骨的仇恨，是赤井秀一！
“不行啊，降谷先生伤到了动脉，血止不住！恐怕是失血性休克了，马上让救护车送去警察医院抢救。”
谁休克了？
降谷零纳闷的思索。
身边的雾气渐渐散去，他发现自己站在公园的草坪上。
“零哥？”
“未江？”降谷零循着声音向前走，努力睁大眼睛，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
是她，是他的未江，长发及腰，抱着夏江，小透攥着妈妈的衣角，三张脸上洋溢着欢喜的笑容。
“零哥，快过来呀，我们回家！”未江冲他招手。
他不由自主的迈开步子。
“嗯，我们回家。”他拉住未江，左手右手，十指相扣。
“爸爸抱！”小透张开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嘀咕，“爸爸你去哪儿，这么久不回家，真是个坏爸爸，小透那么想你。”
“对不起，儿子，爸爸回来了。”降谷零亲了亲儿子的小脸蛋。
握着心上人的手，降谷零笃定的说：“未江，我们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O(∩_∩)O~嗯”
疾驰的救护车上，不省人事的金发男子眼角湿润，两道晶莹的细线缓缓滑落，消失在杂乱的发丝中，消弭无踪。
嘀——
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鸣叫，跳跃的线条瞬间归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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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第28章 番外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