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遇见展昭》聪明的舞姬

22、人如草芥，命如蝼蚁

　　陈州境界
　　越近陈州就越能见到一些面容枯槁，衣着破败的流民百姓，三五成群的遍觅于田野山畔之间。人群之中多是些年迈的老者，妇孺次之。众人不顾严寒之苦，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指在地里刨挖翻找。但凡见到刚露出嫩芽的野草，或是稍稍泛绿的树皮便争先恐后的撕抢。先得到者还来不及去掉上面泥土就胡乱的塞到口中，倘若稍慢了一步，便会被旁人伺机抢走，到头来只得徒劳一场。为了一口吃食，每日饿死之人着实不在少数。
　　怨声四起，民不聊生。

　　经过一晚上的风尘仆仆，他们三人终于在第二天天没亮赶至陈州。

　　在一间破旧的草房里，一群蓬头垢面的老弱妇孺躺在草地上，裹着稻草，依偎着取暖，身上的衣裳早就已经破旧不堪，满身的稻草根子，无不面黄肌瘦，脸色苍白，仿佛所有的力气都早已被抽干了，只能躺在草堆上一动不动。
　　书上说命如蝼蚁，今天让苏梦亲眼见到此情此景，心里真是难受的不行，眼眶早已湿润。
　　“乡亲们，我们有救了！大伙快起来啊”周义对着草堆的难民们兴奋的喊叫着。
　　草堆开始骚动，发出“嗖嗖嗖”的声音，一个，两个，三个……陆陆续续开始往他们这边爬来。
　　苏梦看着此情此景，难受地往身边的展昭靠了靠，隐面哭泣,无法直视面前的惨状。
　　展昭感觉到苏梦的靠近，发现苏梦已经泪流满面，好不伤心。他早已见惯了杀戮和血腥自然接受的了这样的惨状，不过他知道苏梦肯定是第一次经历，不然也不会哭的这么伤心，也就任由她将泪水浸湿自己的衣襟。拍拍她的手表示安慰。
　　周义拿出装粮食的袋子，将一个个雪白的馒头递给他们，看到久违的馒头，一个个开始狼吞虎咽。生怕不吃就会不见了一样，也许他们怕此刻只是他们做了无数次的梦境，一碰就会破灭。
　　“狗子，狗子，快看，馒头，我们有吃的了，快起来。”一为妇孺扶起一旁奄奄一息的儿子，将馒头递给他，边上的的人儿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立马夺过馒头就一口咬下去，原来不是梦境，又咬了第二口，然后似乎又想起什么，将馒头掰成两半，递给旁边的妇儒，“娘也吃。”
　　“好好好，我们一起吃。”妇孺用手擦拭着眼眶的泪水，听话地咬了一口孩童递过来的馒头，含在嘴里咀嚼着。
　　苏梦拿过展昭递来的水壶，走到他们母子跟前，将水递给那位孩童:“慢点吃！别噎着了！”

　　骚动越来越大。“大家不要抢，不要抢，都有都有。”草堆里的人，蜂拥而上将周义围在中间。
　　饱餐之后，这些老弱妇孺总算有了一丝力气，“佛祖保佑，派天神下凡来解救我们啦。”不知是谁领的头大喊着，然后得到馒头的难民们都朝着苏梦和展昭的磕头跪拜复合着，纷纷不停地磕头。
　　“乡亲们都起来，我们不是什么天神，我们是开封府包拯包大人派来解救你们的。”展昭忙扶起跪在地上的难民，还不忘给包大人宣扬功绩。
　　此时的展昭义薄云天，侠义心肠毕露，闪得苏梦移不开视线。
　　“谢谢包大人，谢谢包大人，包大人真是好人那。”
　　接下来，我们把米粮交给了狗子他娘（张大婶），让她帮大伙煮点粥，毕竟馒头还是太干。

　　“周兄弟，你看你对这边应该挺熟的，想想这边有什么地方可以搭棚施粥的？我想让更多的人不再挨饿。”苏梦一边搅着锅里的米粥，一边问旁边正在生火的周义。
　　“苏兄弟心善，我倒真知道一个地方，不过我怕官府的人会来捣乱。”
　　“哦，那怎么办呢？”苏梦问。
　　“如果包大人今天能抵达陈州，我想事情肯定会好办很多。”周义道。
　　“展大哥，你说包大人今天能赶到陈州吗？”闻言，苏梦转身看着展昭问道。展昭因为跟着公孙先生久了，自然也懂得一些医术，现在正在给灾民们诊脉，察看。
　　“未必。”展昭眉头紧锁，似有所想，但也不忘给一旁的难民看诊。

　　陈州将府
　　将府是陈州知府将完的府邸。由于只是临时工干，所以庞昱就暂时住在将完府上。
　　在将府的书房之内，在厚重的虎纹卷案前，一员身材魁梧的大汉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一封密函。大汉一边小声啜读，一边用左手的中指敲打卷案上的香炉，原本袅袅的熏烟被大汉点指的断断续续，而大汉的神色好像也随着信函上的文字，时喜，时怒，阴晴不定。收起信函庞昱起身离开太师椅，踱步来到庞安近前，将信递交给庞安，不削一顾，道：
　　“我爹也真是的，就这么一点小事也值得他大惊小怪，还得劳烦他亲自写信通知。”
　　“侯爷，太师如此谨慎，自有他的用意。”回话的就是庞太师心腹派给庞昱的军师庞安，他接过信函，将信涵打开：“不知太师有何急事？”
　　“没什么，信上就是说皇上要派包拯来陈州查赈。”庞昱拿起桌边的茶水，小酌一口。
　　“是包大人？”庞安语气略带紧张。
　　庞安还想说什么。
　　庞昱对庞安摆了摆手，露出嫌弃的笑声，阻止道：
　　“那又如何，不过是三品府尹而已，他能把我这个皇上御赐的安乐候怎么样？”
　　“侯爷，话虽如此，但是我们不能掉以轻心那，这位包大人可不比一般的官员，臣听说他是铁面无私啊。如果陈州放赈的情形被他查出来，他是不会讲情面的。”
　　庞昱大手一拍桌案，“不讲情面？难道他还真敢办了我这个侯爷不成？”
　　“可他这次来陈州总是我们的一大麻烦。”庞安吓一哆嗦。
　　“责任都推到林丰头上了，能找我们什么麻烦。”
　　“侯爷，这个林丰就是我们的一个大麻烦，到时候包拯到了陈州将林丰一审，林丰不就把我们铜锣出去了吗？”
　　“那就蒋完立刻把林丰处斩了不就得了！”他是越来越受不了庞安了，真是啰嗦的紧。“庞安，你且下去，叫将完来一下。”
　　“是，侯爷”庞安自然也感受到了面前人的不耐烦，庞太师叫他管制着这个侯爷，可这个祖宗哪里听他的，每每说上几句就不爱听了。陈州干出的事情，也是他没法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