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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阿斯加德危机（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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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墨西哥州神盾局临时基地。
走廊顶端的白光灯正在不时的闪着，显然是遭到一定程度毁坏后的结果，寇森特工站在走廊尽头的大门旁白，面色古怪地看着瘫倒一地的守卫特工们，缓缓把目光移到不远处正做出事不关己姿态的始作俑者身上，噎住半晌：“就算是你，道尔特工，这份见面礼也太过于让人惊讶了。”
“我已经早不是特工啦，亲爱的菲尔。”希瑟站在走廊尽头处无辜地摊了摊手，柔和的面容带着促狭笑意，正慢慢地走向他，“况且我自觉应对方式非常高效，”她眨眨眼，“他们坚持拒绝我进入基地，我只能好心给他们找个理由了。”
寇森一时无言以对，深吸了一口气，对暂时丧失了行动力的守卫特工们报以同情的眼神。
面对希瑟一本正经解释，他摇了摇头，正待说话，身后楼上的某个隐蔽处却传来了声音：“别信这些鬼话了，她最多就是太久没动过手——”
伴随着利箭划过的破空声，这道声音也越来越近，克林特利落地用箭索从高空滑下到二楼，又单手翻越下栏杆出现在他们面前。
“手痒了么，小鸟。”
他笑眯眯地用这种“自损八百”的方式对她报复式打招呼。
“噢，我是不会承认这个的。”
希瑟一语双关，微笑着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对克林特的“幼稚”行为视而不见。
她神情放松下来，上前与他轻轻拥抱了一下，回身调侃道：“我说实话，菲尔，你的小可爱们战斗力还有待提高，既不够灵活也不够谨慎……只有这一位还可以——”
她把目光投向在场唯一一个此刻还能靠墙站起来的年轻黑发男特工：“如果不是寇森特工及时出现与我交谈，你下一秒就要向我开出一枪了，这可不好躲避，如无意外，至少有80%的几率我会中枪的。”
“……话虽如此，但您看起来依旧很从容，似乎并不担心这种情况发生，长官？”男特工问。
希瑟挑眉，看起来“渡鸦”能力在神盾内部也还是个高级机密，于是只故作高深地点了点头，微笑：“我只能说，谁没有个秘密武器呢，特工——？”
“4级特工格兰特·沃德，长官。”面前男特工回答道。
......
“这位沃德特工明显很有天赋，”几经寒暄，希瑟与寇森、克林特并肩往基地深处走去，她随口说起刚刚的事，又话题一转，先对他们说了声抱歉。
“我在犹豫要不要直面索尔......”
希瑟皱着眉望向他们，与洛基对视时的痛苦太过于强烈了，但也不是说她一定忍受不了第二次，只是暂时还拿不定主意。而据寇森说现在除了索尔在场，还有自称“三勇士”与希芙女神也紧随其后，更让她有几分踟蹰，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此出现更加棘手地状况。
这件事实在没有隐瞒的必要，她叹了口气，将订婚宴上发生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们。
“什么意思？”克林特茫然地看着她，“你的能力是变成一只渡鸦这我知道，但弗瑞只告诉我了这个，其他的......”
“不是他想有意隐瞒，是我自己也还没搞清楚。”希瑟有些窘迫地看向他们，神情不太自然地摇了摇头，“你也知道，斯塔克曾想搞懂我身上发生的事，但结果却是把我直接送进了医院。”
古一法师的存在还没有必要人尽皆知，于是她模糊了话中含义，一语轻轻带过。
“这确实有点严重，”克林特看着希瑟皱起眉， “也许神盾学院的专家们可以……”
他话没说完，就在她的眼中看出了拒绝的意思，只好叹了口气。
神盾局的内部情况毕竟复杂，希瑟她不想由身份未定的神盾局成员接手检查，这也情有可原。
“如果是这样，你绝对不应该去见他们，”寇森严肃道，“现在我们不清楚这种症状对你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如果再有严重的后果出现 ，我们也无从应对。”
“我自己倒是没有觉察到什么异常，”希瑟摇了摇头，“只是那一瞬间的、濒临极限的痛苦。”
“就算只是疼痛，也是有风险的，”克林特说，“你也知道，像是肌肉痉挛引起的窒息、癫痫症……诸如此类的情况也非常危险。所以我同意寇森特工的，你不应该去。”
“好吧，”希瑟没有再坚持，她平静而严肃地望着他们，“但我的疼痛遭遇毕竟是一时的，如有必要……”
“这么主动？希瑟，刚刚你还在说自己‘不是特工’了呢。”克林特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希瑟顿时有了翻白眼的冲动，本来的沉重情绪被洗刷到一点儿不剩，但令她无语的是，克林特简直又一次戳中了她的痛处，明明说着退出神盾，却接手任务越来重要，再这样下去，她简直是要——
习！惯！了！
“但我还是得见一下洛基，”她不太情愿地说道，在意识到自己又开始顺着弗瑞的意思给他打工之后，她声音都低闷了不少，“至少我得确认他对我的那种冲击是一次性的。”
商定过后，他们迅速开始行动了，毕竟留下好几个阵营不明的北欧神在身边可不是闹着玩的，更何况按照寇森的说法，索尔已经拿回了雷神之锤，也重新拥有了神力。这使得弗瑞不得不心生忌惮，甚至让克林特从别的任务中暂时脱离，参与到这次“会面”行动中来。而寇森作为任务主导人也非常谨慎，不然不会等到希瑟来到之后才开启这次会面。
从双方的表达来看，尽快会面是他们彼此相同的诉求。对于其目的，索尔一方几乎是抱有强烈的敌意，至少三勇士中最冲动的沃斯塔格不止一次扬言要“撕碎”洛基，但狡猾的洛基一直守口如瓶，神盾局暂时想不通，失去神力的他该如何抵御对方为止原因的怒火。
……
简短一次擦肩而过，果然证实了希瑟的想法，洛基并不能再次让她遭受严重痛苦，但同时着也证明洛基不是原因，无论之前她的反应代表着什么，这仍是希瑟自己本身造成的。
无视于洛基充满恶意的注视，希瑟目不斜视地走过，径直来到了寇森他们早已准备好的中央监控室。
另一方，寇森与克林特也交换好了眼神，对于北欧神明，谁也不能保证这次“会面”一定是安全的，所以他们理所当然做了最严密的安保准备。
但仍然，没有人想得到索尔的攻击来得那样猝不及防。
在洛基被押送出现在规定房间的那一刻，索尔周身已经被雷电所包裹，在无人反应过来的瞬间，他已经挥舞着神锤迅捷的欺身而上，普通人的眼中，大约只看见一道闪电劈过。
索尔强壮而高大的身躯造成了极大的破坏，整个房间的电力系统因过载而崩溃了，只剩下一两个顶灯在冒着一连串火花。
“你到底做了什么，洛基！”索尔的怒吼压抑而强烈的回响在房间，“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洛基因索尔突如其来的攻击显得虚弱了一瞬，被他锁住的喉咙艰难的发出词句来，脸上却露出一个大大的、扭曲的微笑，“最好是你来告诉我啊，哥哥。”
“说来......好笑，”洛基发出嘶哑的声音，“凡人们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是这样呢！”
随着他的一声“哥哥”，索尔的神情似乎松动了，蔚蓝的眼睛注视片刻，终于松开了掐住洛基脖子的宽厚手掌，露出哀意。
“我得不到海姆达尔的回应了，”他说，恳切地看着洛基的眼睛，“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仙宫出事了。
洛基难得因失算而露出震惊的神情，他后退一步，喘了喘然后整理好自己的体面样子，很快把眼神中的惊讶收了回去，“这与我无关，就算你很难相信，我也只能这样说。”
他平静而得意地扫过在场神盾局的众人，每个都高度戒备举枪瞄准他与索尔，对方身后的三武士与希芙也举起了盾牌与刀剑，全部都神力正常，他意识到。
所以说，现在失去力量的只有他一个。
洛基眼底阴郁神情一闪而过，很快隐藏起来。
“相信我，兄长。我绝不会对阿斯加德做出伤害的行为。”他说，关切地看着索尔。
“不！”索尔又吼了一声，情绪蓦然激动起来，“你骗了我！说父王已经逝世的消息是你一字一句对着我说出来的，洛基。现在三勇士和希芙可以作证，那就是假话！”
“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他眼神流露出痛苦，“而现在我再也无法相信你了。”
“也许你注意到了这一点，哥哥，”洛基压低了声音，“你太过于激动了，你的凡人朋友们吓得半死……”
“别这样说！”索尔警告他，但仍然听从他的话收敛了很多。
“奥丁森先生，”寇森及时出声，眼睛紧紧审视着局势，“我以为我们说好了，这是一次和平会谈。”
索尔的脸上出现懊丧的神情，他湛蓝的眼眸垂下片刻，终于道：“你说的对，寇尔之子。”
寇森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在克林特的调侃眼神下保持了自己的理智。
他示意在场的所有特工们放下枪，重新面对索尔和颜悦色起来：“假如我听的没错的话，这位洛基，是你的兄弟。”
“他是我弟弟。”索尔不加思索的点头。
洛基厌恶地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
“那么，奥丁森先生，以及各位，我想大家之前都已了解神盾局的职责了。现在我们已经应要求带来了洛基，可否让我们先行询问相关的情况。”
三武士与希芙都在看索尔的脸色，后者严肃的点了点头。
希瑟的声音及时在耳麦中响起来：“洛基失去了神力、和索尔之前的情况一样，三武士与希芙女神却没有这样情况，我希望他们能解释一下这个。”
寇森依言以更加委婉的方式强调了一遍，索尔很快开了口：“说来话长，不过你们可以简单理解为，我父亲奥丁对我的某件事情产生了不满，由此给了我一个惩罚，剥夺了我的神力并放逐地球，同时他给神锤下了咒语，举起神锤的人可以得到我的原始力量......”
他眼看把故事越说越长，寇森与克林特对视了一眼，却没有反驳，毕竟人类对地球以外的生命知之甚少，任何索尔话语中透露的信息都至关重要。
很快，索尔把他的故事讲了个遍。
但这对洛基的来历并没有任何帮助，事实上在索尔的故事中，洛基通过欺骗他想要得到王位，这倒是很好理解，任何故事总有反派。但是他又是怎样失去神力来到地球的，大家仍一无所知。
“有可能洛基的行径被奥丁发现了？”希瑟在耳麦中声音稍轻，“既然奥丁让希芙与范达尔来监视索尔，那就代表.......”
“......奥丁从来没有放弃索尔，所谓放逐只是他教育儿子的一种方式。”克林特补完了她的话，眼见洛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了。
“我需要向您承认一件事......”一直沉默的范达尔突然说话了，希芙立刻给了他一个阻止的眼神，但他却摇了摇头，看向索尔，“众神之父给了我与希芙其他任务，而我却搞砸了。”
“什么？”
“那个人类正在研究的东西，奥丁神让我们监视它。”他把目光投向了寇森，“你们知道的。”
“宇宙魔方！？”寇森的脸色终于变了，他瞪着范达尔，这样的神情从未在他的脸上出现过。
“宇宙魔方是你们盗走的！”
“不是！”范达尔的眼神不断的飘向索尔，显然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行为有错，急切道，“洛基几天前曾来到中庭找到我们，当时奥丁确实已经昏迷，神后把仙宫之权交给了洛基，我误以为他知道奥丁给了我们额外任务，所以......”
是洛基偷走了宇宙魔方。
寇森面色沉下来，与克林特对视了一瞬，不约而同地暂时忽略了耳麦中希瑟的询问。
“希瑟，我打开声音，下面你来询问。”克林特回过头，轻按耳麦，“寇森特工现在有别的事要处理，回头我们再解释。”
“......”
尽管这种只她一人不知情的感觉令人非常不爽，希瑟倒也没在这个时间点上纠结于此。
寇森立刻离开了房间。
“你好，洛基。”希瑟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来，轻柔而直接，“还记我吧。”
“......希瑟·道尔。”洛基放低了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利刃猝然出鞘，“令我印象深刻。”
“好，”希瑟带了点轻蔑地笑意，“奥丁森先生、以及诸位，我理解大家此时都在对这位洛基的行动线感到担忧，所以我就索性一起问出来了。”
“在你受到惩罚被迫来到地球、也就是你们口中的中庭，阿斯加德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形。”
“我凭什么要回答你的提问.......唔！”洛基狼狈的在索尔手下挣扎了一瞬，“哥哥！”
索尔纹丝不动地看着他，湛蓝的眼眸里蓄有怒火，使得洛基不得不暂时妥协。他眼神阴郁地划过众人的脸：“像你们猜的那样，奥丁苏醒，看到了我费心给他带回去的宇宙魔方，不仅丝毫不领情，还认为我把灾祸带回了阿斯加德！！他已经老了！宇宙魔方本来就是阿斯加德的东西，我！唔！！”
又一次在索尔的“制止”下，他停下了对奥丁的厌恶之言，气愤的怒视所有人。
“继续——”希瑟语气平稳。
“......奥丁于是将我放逐地球，和对你，”他盯着索尔，“是一样的说辞。只是唯独没有神锤的咒语！你懂么，他剥夺了我的神力，却没有给我任何机会重新得到！他就是想让我在中庭这个鬼地方悄悄死掉！省得还要向大家解释他为什么要处死他自己的儿子！哈哈，谁又能知道我不过是——”
他的话戛然而止，在意识到自己差点说出什么时候，他干脆地闭上了嘴。
“洛基，为什么！”索尔终于忍不住开口，像是一个受伤的野兽，痛苦呜咽着，“我们一起长大一起战斗，父王从来都对我们一视同仁，“生来为王”他这样说着，你为什么要......”
“谎言！都是谎言！”洛基突然被他的话激怒了，“什么生来为王，可笑！好，你不必再被蒙在鼓里了哥哥！我这就告诉你真相，我根本不是奥丁的儿子！我，洛基·劳菲森——”
“你在说什么！”
“——是冰霜巨人劳菲之子，是阿斯加德孩童眼中的怪物，是九界中最大的敌人，哈！”他愤怒的宣泄着情绪，“现在你明白了么？“哥哥”！”
“说来好笑极了，我一直嫉妒你，索尔，奥丁长子，雷电之神，我一直想得到你的荣光，原来我从来都不配拥有啊！”
“......弟弟。”
“别这样叫我，”他厌恶的恨声道，“我还应该感激你们，没有让我在约顿海姆长大，据奥丁所说，我瘦小地简直不似巨人，会死在当初呢！”
这样大的信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人类们好似看了一场伦理大戏，神明们却是有一种谎言终于被拆穿的感觉，“怪不得他一直和索尔不一样......”霍根悄声嘟哝着，被希芙的眼神制止了。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洛基。”索尔的脸上茫然不知所措，“但阿斯加德永远是你的家啊……想想母后，洛基，难道你能说她对你的爱也是假的么？”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洛基的神情在索尔提到神后弗丽嘉时终于松动了，他垂眼沉默了半晌，说：“我不知道。我被放逐中庭的时候，是奥丁亲自动的手，他甚至还为了羞辱我，把我扔到一栋人类的大楼上......”
“然后你摔了下来。”希瑟突然插话道，“这常见么？我是说，奥丁在传送别人的时候把他仍在高层建筑上？”
“不，父王不会......”索尔皱着眉，毕竟他自己是降落在空旷的沙漠里的，“更像是，失手了？”
“......你到了地球之后，奥丁确实昏迷过一段时间，”洛基不情愿的说，“这我可没有说谎，也许他就是失手了……我倒也想这样认为。”
“解释不通，那为什么海姆达尔没有应答？”
“难道是阿斯加德遇袭了？”霍根喃喃。
“不可能！”沃斯塔格大喊着。
“但如果是这种情况，海姆达尔作为守门人，不是第一道防线么？”希芙反驳。
“别吵了！”索尔大喝了一声。
“洛基，我相信你，弟弟。但现在我们没办法回去了，我真的担心母后、担心阿斯加德，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洛基又一次动容了，就好像神后弗丽嘉是开启他某个开关的一把善良之钥：“有一个通道可以绕过海姆达尔之门，连通中庭与仙宫。”
这句话说出口，索尔就好像抓住了活命稻草：“那我们这就去！”
“等等！”沉默在一旁的克林特说话了，瞬间握紧手中的弓，警惕道，“我得提醒你们，这可还是地球上，人类的地盘。”
索尔却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抱歉！”
三武士与希芙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信号似的，一瞬间挥起了武器。立刻，这个临时搭建而成的神盾基地又一次陷入在了战斗之中。
枪声不断，火花四溢。
这可比希瑟之前的玩笑行为严重太多了，顾不上考虑保留渡鸦的秘密，正在实时远程监控的希瑟瞬间反应过来，打开所有频道喊了一声“紧急支援”之后，就直接转化为渡鸦振翅而出，灵活闪避着逼仄的走廊来到已经陷入激战的房间。
索尔手中神锤举起，电光正在整个空间中噼啪作响，但他显然极有分寸，没有真正伤害到任何一个神盾特工，只是震慑力十足。
“我们无意伤害凡人，”希芙女神高喊着，“但我们必须尽快返回阿斯加德。”
“交出宇宙魔方的下落。”克林特收起弓箭选择了近身而战，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然后我们再谈判。”
特工们正在源源不断的赶到，但几乎无济于事，三勇士与希芙的身体素质强悍的吓人，尽管有所克制，但仅凭□□力量，已经足以压制他们，并迅捷地将战场向外推去。
“等等，我们还有商量的余地，”不得以，希瑟选择了退让，她重新落地转化，半隐藏在不远处，避开他们的眼睛，“没有必要因为这个大动干戈。”
洛基半低下的脸上闪过恶意的笑：“凡人果然不堪一击。”
“哦，你是在赞美你的王储哥哥么？小可怜？”克林特面无表情地讽刺道。
洛基的神情一下子更加阴郁起来，看起来非常想要亲自动手杀死几个眼前碍事的人类，但是在短暂犹豫后又放弃了，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们。
“我们愿意让步，”希瑟的声音平稳地不像话，“无论你们所说的缺口在哪里，神盾局可以安排你们以最快的速度前往。”
她顿了顿：“我想各位不是都拥有飞翔的能力吧？”
这个提议足够吸引到了神明们的关注，争斗暂时停止了，索尔正在与他们交换着眼神，似乎马上就要同意下来，洛基却又一次当起了破坏者。
“答应了这个条件，人类就会发现通道了，”他说，“这对阿斯加德可没有半点好处啊。”
“......”索尔犹豫了。
该死，希瑟暗骂，她恨不得再一次变成渡鸦琢瞎他的眼睛，却始终忌惮其他神对于她的影响力，不敢轻易现身。
“......相信我，你们看到人类的实力了，我们可不想招惹任何高于我们的文明。”她重新找到了切入点，无视了旁边寇森欲言又止的神情，“我们甚至巴不得封闭通道。”
“是你们急切知道自己家园的安危，而不是我们，我希望各位能想清楚这个。”
“好吧，”索尔终于松口了，他看起来的确忧心忡忡，“一起去，告诉他们地点吧洛基。”
“.......”洛基震惊地盯住他一贯好战骄傲的兄长，似乎非常意外他轻易的妥协，“我以为你不会.......”
“我已经变了，弟弟，”索尔看起来非常疲惫的说道，“现在我只是担忧阿斯加德。”
“......”洛基沉默下来，希瑟甚至怀疑他还有些什么别的说辞要来搞破坏了，他却忽然松口了，“可以，但是我认为我们应当有所限制。”
首先是人数、再来是口头协议，总之经过一番协调，他们最终同意让希瑟、克林特带上三名特工一同前往挪威西部的某一处不知名森林之中。
“看来北欧神话就是根据这些人写成的，”克林特低声与希瑟说道。
后者正虚弱的坐在战机的椅子上，刚刚她不慎与希芙对视了一下，立刻又陷入了一瞬的痛苦之中。
比洛基那一次要好的多，她一遍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一边想到，也许在来几次，她就能完全免疫了。
几个小时过后，希瑟终于慢慢适应了这样一种难熬的状态，期间还自虐似的连续试了好几个神，整个过程都虚弱摊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克林特给她尽量打着掩护，但想都不用想，洛基一定注意到了，时不时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她，希瑟却一时无力针对。
6小时之后，战机无声降落。
……
不顺利，这一切真是太不顺利了。
克林特黑着脸地拨开山洞里的藤蔓，一行人最终来到一个开阔的地方站定。
索尔阴沉着脸站在一旁，剩下的人都不知所措的围在一旁。显然，洛基带领他们千里迢迢来到这个无人森林中的山洞，却没能顺利开启通道。
希瑟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洛基的神情，他还穿着晚宴时的白衬衫，英俊而挺拔，乍看起来并不像是什么危险人物，此刻正皱着眉来回扫视山洞的墙体，似乎在考虑哪里出了错，忽略着三勇士看向他的不善目光。
罕见地，希瑟并不觉得洛基是故意在欺骗他们，更像是真的出了差错。
“洛基，”希芙女神握紧了盾牌，把目光放在他脸上，垂落的黑发使她在暗光中看起来比之前阴郁地多，“你最好不是再要干什么坏事，否则就算是宽容如索尔，忍耐也总是有限度的。”
洛基冷笑着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转向索尔，神情中透着郑重：“你知道的，哥哥。我不可能那母后的安慰开玩笑。”
索尔眉头微松，干脆地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洛基的说法，又环视在场的众人，闷声道：“我不确定，我的魔法学的太糟，但我确能感觉到此地有所不同，洛基没在撒谎。只是通道也不能开启，加上海姆达尔无所回应……”
话音未落，索尔忽然直直地盯着墙壁一动不动地僵住了，这不禁使得在场所有的神盾特工们心里窜出凉气，紧张的握紧了枪械。
“怎么了？”希瑟瞬间紧绷起来，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但只看到了光秃秃的石壁。
“不，是海姆达尔。”范达尔第一个反应过来，似乎终于放下心，对着在场的人类们解释，“这是守门人海姆达尔的一个能力，能够与九界中任何一个智慧生命连通视界，直接沟通。”
“所以，相当于这个海姆达尔的人，之前电话呼叫他失败了，”克林特非常无语道，“现在又连接上视讯通话了？”
阿斯加德人面面相觑，显然并不明白他口中的电话是什么意思。
“通讯器，电话是一种通讯器。”希瑟好心解释了一下。
“……差不多？”希芙女神紧紧皱着眉，“但我们并不是想要和海姆达尔联系，你们可以想象成一座桥，海姆尔达可以开启彩虹桥通道，可以……传送我们回家。”
希瑟一怔，正待问些更加详细的事情。索尔却突然“清醒过来”，并且明显状态不对。他弯下腰大口喘着气，好像是刚刚溺水了一样。
三勇士与希芙立刻围了过去，急切地询问他阿斯加德的情况，希瑟注意到洛基曾下意识的想要搀扶索尔，但反应过来的瞬间就停止了动作。
“海拉！”索尔在剧烈喘息的间隙中勉强吐出一个名字，“谁知道……海拉到底是谁？！”
三勇士茫然无措的对视，希芙女神也立刻摇了摇头。
索尔把目光投向一旁站着的洛基，但洛基并无言语。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沃斯塔格忍不住询问道，“海拉又是谁？阿斯加德怎么样了？海姆达尔怎么还没有降下彩虹桥？”
他嘟嘟囔囔地问了一连串问题，最后被索尔摆手制止了，他终于喘匀了气，困难的说出想说的信息：“海姆达尔对我说，海拉封锁了阿斯加德，囚禁了奥丁与弗丽嘉，扬言要统治九界。”
“更糟的是，海姆达尔与我的连接是被强行断开的。”他阴沉着脸，“阿斯加德是真的陷入危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19-10-20 01:48:22~2020-04-26 18:37: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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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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