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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从前从前 ...


  •   自那天以后,林成之经常在学校等着甘棠下课,然后一起去咖啡店坐坐或者带甘棠去吃好吃的面条。甘棠为了报答他的面条,末尾都讲些林蘅的情况,每每气得林成之要暴走。
      这一天,林成之又来接甘棠下课,他在学院的小道上踱步,觉得自己好像是他们医院旁边的幼儿园接孩子下课的父亲。他眼里的甘棠其实还是高中时代身材纤细/神经大条的小女孩。那时候的甘棠,是个学霸,他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就是他们年级统考时,他同桌因为排到跟甘棠前后桌而高兴得几天没复习功课。那个同桌考试前是这样说的:“学霸坐我前面,我还复习什么呀,到时候抄一点就行了。”而考完后是这样说的:“什么学霸呀,假正经。”林成之问是怎么回事,同桌开始倒苦水:“我考试前想先跟学霸打好关系,暗示了一下我的小心思,没想到人家正经得很,说是作弊是对其他同学的不公平。考试的时候,更是把卷子捂得严实,一分都没抄到。你说这又不是高考,碍着谁了呀,我就是想考及格,不要被我爸打而已。这次成绩出来,我肯定要被打死了。橙汁,你说这个甘棠是不是很可恶。”尽管那时候林成之也觉得同桌这样怪甘棠没有道理,但是甘棠却被他想象成了:墨守成规,没有生气,戴着厚重眼镜的书呆子,丝毫引不起林大才子的兴趣。按说,学校里成绩好的人容易形成一个圈子,加上他们俩长得又都是顶尖,应该是风云人物,互相应该认识才是,但他们却偏偏到了高三才认识。想起他们的“相遇”,他嘴角微微翘起。那是个下雪天,他和几个同学打篮球回来,全身是汗,想要洗澡。当时浴室没有热水,要洗澡都是到食堂边的热水供应处打水回来洗的。那时,他们寝室有个“总受”的胖子,眉眼现在都有点记不清累,只记得那天大伙欺负他,让他一人拿着四个热水瓶去打热水。他们的走廊尽头就紧挨着热水房,大伙爱看他出丑,叫他出去后,又在走廊上看他笑话。过了一会,见到胖子出来只拿着两个热水瓶,后面跟着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同学拿着另外两个,听到那个女生说:“同学,你看着力气是大,但是一下子拿四个热水瓶太危险里,你先送两个上去,再下来拿,我给你看着。”林成之记得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心里的感叹是“时间竟有如此出尘绝艳之女子。”是的,是一句很俗很俗的话,形容了这样一个美丽的女生。不知是下雪天里,气氛特别浪漫;还是她羽绒服上白色的毛绒衬得人太柔和娇艳,总之他觉得他人生中没有遇到比她更美的人了。有时候人的感觉很奇怪,第一眼觉得这个人好,就会慢慢发现这个人还有这样那样的好。他向室友打听她的名字,哦,原来她竟是大名鼎鼎的学霸甘棠。他开始知道她很多优点:她是多才多艺的甘棠,是冷清孤傲的甘棠,是书香门第的甘棠……他还没有跟她接触,他便已经觉得她样样都好。等后来认识了,更是发现了她性格中很多可爱的地方。
      他的回忆还停留在初相识的美好时光,那边打了下课铃,他快步走到教学楼的大门前。
      现在已是初冬,学院里的杏树叶落了满地,这个校园诚如甘棠所说的,四季都很美。随着铃声停罢,学生络绎从教学楼涌出来。他远远看见甘棠,正想挥手示意,却突然冷了眉眼。林成之看到的是这样一副风景:甘棠穿着一件灰色衬衫,配一条及膝灰色红细竖条a字裙,腰间系一条玫红色丝绸,丝绸在腰间打了个蝴蝶结,飘带随着风飞起来,将甘棠整个人都衬得灵动起来。本来是眩目的场景,只是她身边走着一位着金发碧眼的帅哥,正与她说笑着。林成之不是高中的那个呆头小子,看得出来他们没有暧昧的关系,只是他控制不住酸气从心底里冒出来,进而溢满了他全身。甘棠看见了林成之,过去打招呼:“你在等学姐啊?她应该快出来了。”甘棠一定要装傻,林成之也不好发作,转向Adrian问:“这位先生是…?”Adrian说:“你好!我叫Adrian,是甘棠的同事。”正说话间,美男远远便在招手:“甘大美女,听说学校最近有暴露狂出现,我怕你有危险,立马抛下工作来接你了。我对你这么好,晚饭得你请客啊。”说完一通之后发现有陌生的人在。甘棠赶紧介绍:“这位是林成之,是我高中时候的同学,他在等林蘅学姐。”说完跟林成之告了别,与美男和Adrian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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