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羯座爱上水瓶座》贾语兜

4、第 4 章

　　生活就是一个不断发现自己是傻比的过程。当黄凡跟魏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后者猛拍大腿，赞同不已。但是在吃饭的时候，尤其有俩妹子作陪的时候，男人是永远不会承认这一点的，在傻比的道路上，自己永远都是个看客，看着一个个的傻比嬉笑而过，颇有些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意思。
　　“技不如人不丢脸，输了还不买账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们说是吧，依依小静。”魏然乐呵呵地笑道。
　　叫赵依依的女生是紫东医院一病区的护士，程静则是药房的护士，两个人平时和魏然关系都不错，这次打完球四个人专门吃了个饭。
　　黄凡说道：“哪有，我对您老球技的敬仰之情犹如连绵之长江水，一发而不可收拾！”暗地里却竖起了中指。魏然看到，谄谀地笑了笑。
　　赵依依笑道：“黄凡，你怎么不来我们医院，我们医院也有营养科，肯定比你那疗养所轻松多了。”
　　魏然也点头：“你要不来我们这得了，我们医院男少女多，你来了可就是香馍馍一块啊，你看前面这俩妹子，都是名花无主，你既可以安心工作，又可以把下半身问题解决了，注意了，我说的是下半身哦！前鼻音，不是后鼻音！”
　　两个女生立马作势要打魏然。
　　黄凡笑道：“你们医院属于卫生局，我没有关系哪进的来，就是真进来了，跟蜜蜂进了花丛似的，我可吃不消，迟早有一天得喷鼻血而亡。”
　　程静白了他一眼：“哪吃不消了，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机会的。”
　　“我谢谢您呐！”黄凡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吃完饭，魏然提议要去KTV唱歌，赵依依摇头拒绝：“今天不方便，明早我妈要出差，我得回去帮她收拾收拾箱子。”
　　程静愣道：“你妈又要出国啊，可真是大忙人！”
　　“有什么办法，谁让她老闲不住，一有客诉就主动出马，好像公司离开她就不能转了似的。”赵依依的母亲是一家跨国进出口公司的商务谈判代表，作风凌厉，办事效率，可偏偏在生活自理能力上是个软肋，幸好生了个女儿聪明乖巧，在细节方面总是井井有条，顾家方面甚至超过了自己，这也是她一直引以为傲的事情。
　　魏然苦着个脸说道：“那我们三个还去么，这个点回家也没事做啊！”
　　程静摆了摆手，说道：“别看我，我随意。”
　　黄凡说道：“要不改天吧，今天打球打得我腰酸背痛腿抽筋，早点回去休息得了。”
　　魏然翻了个白眼：“瞧你那点出息，今天才打了多久？最多才一个小时！还是四个人轮换着打的！”
　　赵依依忽然说道：“黄凡，咱俩回家好像同一个方向，要不你送我吧！”
　　魏然顿时做恍然大悟状，道：“好的吧，那今晚活动全部取消，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小静，你要我送么，咱俩好像也是同路！这年头流氓满街乱串，一不留神就容易羊入虎口！”
　　程静笑骂道：“我怎么感觉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就有点虎视眈眈的呢！再说了，我怎么记得每次下班咱俩好像都是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呢！”
　　魏然恬着脸笑道：“送喜欢的女人回家，去哪都是顺路！”
　　“好，今天就大发慈悲让你送一次！”
　　看着两个人斗嘴斗得是不亦乐乎，赵依依对黄凡说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吧，晚上风大有些凉。”
　　黄凡点了点头，对魏然又下了一次战书，笑道：“别瞎嘚瑟，下次非得杀你一个丢盔弃甲，哭爹喊娘！”
　　的确是起风了，看着地上片片黄叶打着旋，轻轻飘了起来，又徐徐落下去，总是给人一种寂寥的感觉，容易从心底泛起一丝淡淡的忧伤，不知道是为了纯粹的悲观，还是只是因为这是秋天。
　　赵依依坐在黄凡的背后，把脖子又往衣领里缩了缩，轻轻环住了他的腰，把手伸进了他的口袋。
　　“冷吗？”
　　“不冷。”
　　“你当然不冷了，有我在前面帮你挡着风。”黄凡把手也伸进口袋，触到了却是一只冰凉的小手。
　　“还说不冷呢，手都是凉冰冰的，一会去前面的奶茶店买杯热饮，你好暖暖手。”黄凡说道。
　　赵依依靠着他的背，低声回道：“嗯。”

　　坐在办公室里，黄凡正绞尽脑汁地给沈洛雪整理新的膳食营养计划。忽然手机响了起来。
　　“鸟人，昨天晚上都没回我信息，看来挺激烈的啊，今天还吃得消不？要不要过来我帮你拍两张片子？”听到魏然的声音，黄凡说道：“鸟人，知道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么，我是不稀罕搭理你，补充睡眠比你重要多了！”
　　魏然哈哈笑道：“我看依依今天上班的状态也不对劲啊，坐在那边哈欠连天，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我哪知道她什么情况！我昨天送完后就回家睡觉了。”看着电脑上一堆密密麻麻的数字，黄凡头已经开始犯晕。
　　“别解释啊，解释就是掩饰这么老土的话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妈的，你是不是无聊的蛋疼，我现在就过来拿乒乓球拍削死你！”黄凡怒不可遏道。
　　“你看你急啥，这不是跟你开玩笑来着么，依依昨天回家后就跟程静通了个电话，我当时就在她边上。”魏然嘿嘿笑道。
　　“那你问个屁！”黄凡已经在这头竖起了中指。
　　魏然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哥们，你觉得依依这个姑娘怎么样？”
　　黄凡一怔，说道：“依依？还可以吧。”
　　“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也没和你开玩笑啊！”
　　魏然顿了顿，说道：“今天程静专门找我聊了会天，她说依依可能看上你了，我说不会吧，他们俩才见过几次面，她说我不懂，这是女人的第六感，一种非常强烈而明显的感觉。”
　　黄凡呆了片刻，回想昨晚发生的故事，却好像没有查询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可以证明。这才回道：“想多了吧，我昨天跟她说的话还没有跟程静说的话来得多呢，送她回家时也就买了杯饮料，然后到家说了声拜拜就走人了，一点没有看出有可以擦出火花的情节嘛。”
　　魏然道：“人家妹子的心思哪琢磨的透，你有空多来我这逛逛吧，说不定你们俩还就真成了呢！”
　　“我得谢谢你，媒婆？”
　　挂上电话，黄凡仰躺在座椅上伸了个懒腰，脑海中却不自觉想起了赵依依，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这一个才见过两三次面的女生会对自己有感觉？“啪啪”两个嘴巴子，黄凡又把自己拉回了现实，感觉嘛，谁都可能会出错，尤其是一个不相干的第三者，自己瞎琢磨那么多有什么用呢，还不是徒劳神。
　　发现下班时间已到，黄凡换好衣服，哼着小曲走向打卡处。忽然眼前一亮，一个衣着靓丽的女生从拐弯处出现在了眼前。他不禁心里赞叹，这妹子虽然不知道长相如何，但背影至少可以打九十分，只求别是个背影杀手。
　　忽然那女生回过头来，黄凡一怔，原来是钱亮口中理疗科一朵花的张慕然。
　　张慕然也看到黄凡，微微一笑，对他说道：“下班来打卡了？”
　　“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这个点了。”黄凡也回了个微笑。
　　“等会，你的脸怎么了，有些红彤彤的，感觉像五指印嘛！”张慕然凑过脸来，仔细观察道。
　　黄凡一惊，刚才估计是自己下手忒狠了点，忙不迭退后两步笑道：“没事，先前犯困趴着睡了会，手掌印在脸上了。”
　　“你的睡姿肯定很奇葩，因为这指印的方向可真奇怪。”张慕然说道。
　　“睡觉只求一个舒坦，想怎么睡就怎么睡，不走寻常路嘛。”黄凡打完卡，和张慕然一起往外面走。
　　“这倒是，不过以后还是别趴着睡觉了，肯定哈喇子流了一地！”张慕然笑道。
　　“如果可以申请在办公室放一张床……”
　　“你就做梦吧，给你放张躺椅你就该偷着乐了！”
　　黄凡也呵呵笑道：“你们理疗科不是有床么，改天我就专门到你们那去睡午觉。”
　　“随时欢迎，我再帮你拔个火罐怎么样？”
　　“收费不，我上班可从来不带钱的！”
　　“那你还是别来了，我可不做亏本买卖！”
　　“不行，我就赖上你们理疗科了，明天随时候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