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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相逢本就是个错误之年少时光 ...

  •   一个周六的下午我在图书馆看书,约了她四点去吃甜品,在出图书馆时却遇见了他,加上这次我和他在高中时见过三次,有两次是聚会,相见的时间跨度太大了每次看见都觉得他变化好大。
      我很开心的对他笑,并想开口问好,而他只是微微点头,转身进了图书馆。我一脸诧异,见鬼了,这和我第一次见到的他简直是判若两人,他被外星人掉包了?我也没在意,去了甜品店。
      她背着包,刚刚练完舞出来,很开心的对我笑。我点了杯奶茶就坐在靠窗的地方,有阳光,还是很暖的。我奶茶已经喝下三分之一了,她还在挑,我笑说:“别挑啦,多吃几份没什么的,反正你怎么吃都不会胖。”我没意识到这句话打开了她记忆的锁头。
      她很注重身材,却又喜欢吃甜品,所以在我们初中那会儿,他几乎每天下午都会给她带甜食,她总会得了便宜卖乖:“这么吃会胖的。”
      他很喜欢和她顶嘴,总是要好好奚落她一番,“知道胖还吃,你看看你,再这样下去,你就是下一个一般”没错,在胖这件事上我还是有发言权的。
      “怎么,我就吃,你敢对我不满意?”不出三个回合,她一定会上手,掐他的脖子、耳朵、脸......
      “好好好,你怎么吃都不胖,行不行,哎呦,我的大小姐啊。”就算男生没有女生发育的快,可那时的他依旧比她高上一些,壮上三分,怎么可能任她欺负?可是只要她想,他就会甘心被欺负。
      青春年华,蠢蠢欲动。

      她愣愣得站在原地,很明显我的话勾起来她的某种回忆,只好由我来打破沉静,“好啦,大小姐,我来帮你挑吧。”我特地抬高语调,带着欢乐的语气,把她拉到座位上,然而似乎“大小姐”也不是我经常对她的称呼,那天似乎就是一个要与回忆有关的日子。
      服务员把她刚刚点的东西送来,居然有七块。“来杯温的青柠。”我和店员说。
      我回到座位上,她已经在吃了,和往常一样看着我笑,我把饮料放在她那边示意喝一口,她全然不理会。
      我以一个老友的平淡口吻说:“我刚刚见到他了。”她没有回应,气氛略显尴尬,我低头喝了口奶茶。
      她叙叙:“宋木...”咬了一口没有蛋糕的叉子, “这个人够讨厌了。”原来她对他的评价居然是讨厌,难道就没别的形容词了,我顺口说:“讲讲你俩的事儿吧。”长长的沉默,我以为她会理所当然的忽略掉我的八卦,然后在太阳被远处高楼遮住后的一秒,我听到他们的故事。

      她的父亲叫萧岳波,是政府官员。他爷爷是从商的,是相当有名气的企业家,官商的接触比较多,再加上萧岳波和他的父亲宋华年轻时就相熟,所以两家人关系很好,至少表面是这样,他和她都是两家的至宝。
      小时,两家人就玩笑说定娃娃亲,可是小孩子都比较抗拒谈论未来的事情,所以她和他就有一个秘密——在两家人面前表现的水火不容。共同的秘密很容易让两个孩子越来越近。她将两个孩子间的趣事讲的毫无生机,而我却不知从何打断。
      “我想我应该改改我的脾气,从来都是宋木迁就我。”画风一转,我知道后面才是故事。

      那天,萧家和宋家有一场家宴,家宴啊,名头上两家人似乎已是一家了,晚饭后他俩到外面闲逛,两人漫步在虫声盈盈的黄色灯光下,夏风徐徐。
      “宋木,我喜欢你。”真是直白,是她的个性,仿佛命令又或是撒娇。
      “萧灵,你是脑子有问题吗!”他瞪着她,用一种不可置否的语气,仿佛在说:“萧灵,你向我表白,就是脑子有问题。”
      她想:就算不是喜欢,宋木那么温柔的人,对于一个告白的姑娘,也不会说这样的话吧,他大概是忍够我了。
      以上不过是他们给彼此找的良好托词。
      “你说什么?”她在发抖,不是气的,而是出于其他原因。
      “我们两家逢场作戏,我和你在家长年前相互讨厌是逢场作戏,后来平心静气、迁就忍让更是逢场作戏,你不会不知道吧”他找了一个好借口,将这些年可以表达和表达不出的感情都归结于“逢场作戏”,其实他等待爆发已经很久了,他要告诉这个傻姑娘一些现实,免得某天突然的变故,毁了这个已经在心里安放了许久的姑娘。然而她的表白,也只是试探是否一切如她知道的那样。

      宋国,也就是宋老爷子。是宋家的掌管人,虽然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依然不愿意将公司全权交给宋华,原因之一是宋华中庸而无才,但最主要的是老爷子一直耿耿于怀他大儿子宋益的死。当年的当事人,而今各自称王,宋老爷子抓住了萧岳波,为了当年真相,萧岳波则是为了有利可图,说到底,萧岳波最是小人不过。

      天已经很黑了,我和她前面的食物已经是一堆垃圾,我妈打电话来叫我快回去,我就走了,她则说要在cake shop再呆一会儿。
      她的任性掩盖了其他的所有,好的坏的,快乐的疼痛的。这个平时明朗,有时又飞扬跋扈的大小姐,居然会有这样的心情。
      我离开cake shop 时,她自言自语道:“我和他后来刻意回避彼此,我想想他,我都会难过,疼却不是百孔千疮那种感受,像是烙在心上。”我笑笑没回应。
      烙在心上?萧啊,烙上的,是抹不去的啊,烙过得地方只会是死肉,你心的某处已经死了吗?也许是不经意的比喻,却是如此合适的表明了她的心情。到家时天已经特别黑了,似乎昭示着:他们已经不是那夏天,阳光的少年少女了,他们的故事已经只适合在黑夜里不断回响。

  •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是自己想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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