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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时局改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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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疏瑜:终究,我下不了手,所以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法解决一切。这样,才不会负了他的一片情意。
云邵: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怨她,相信她是我自己选择的,在我病卧床榻,在敌军兵临城下时,也不会有一丝怨念。只愿她一世安好。
周祁孝:我不该把你送到北扈,我筹谋多年,从未错过,只是这一步,便让我一败涂地。我的皇位旁没有你,又有什么意思。
玄凌阁。
“阁主,东方楼阁阁主东方颜送来了拜帖。”门外,玄凌阁大掌事许韧高声说道。
许韧也不知他们家主子怎么了,自从他回来,已经在阁中呆了一个月,似乎还很消沉。
房中,赫连风玦拿着他曾送给过云清的那把小弓箭,小心擦拭着。
“不见。”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赫连风玦就是玄凌阁阁主,玄天。
他一直都不相信云清死了,他去云家看过,可是那样的场面不像是装出来的。
西鄂。
这段时间云清一直住在庸离城中的一个别院里,因为东方楼阁还未完工,不过就要快了。
云清和萧沅坐在大树下的石桌前,映雪和飞雪站在一旁。
“给你,这是一些兵书,看看吧。”
“清儿为何让我看兵书?”
“兵书,不一定是要行军打仗才要看的,这里面的一些智慧计略在生意场上同样适用。况且,学知识就是要全面些,说不上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好。我会认真看的。”这段时间,他和云清学了不少东西,不只是射箭,待人处事,做生意,所有他能学的,他都在认真地学。聪明的头脑,加上自身的勤奋好学,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全新的萧沅了。
炎桀走进门禀报道。
“主子,玄天还是不见。”
“怎么会这样,我们都已经送过三回拜帖了,难道诚意还不够吗?”云清微微凝眉。
“小姐,要不然我们直接去好了。’飞雪提议道。
“看样子是要我直接去了。”
“你要去哪啊?”拓跋子弋大步流星走了进来。自从云清在这里住下,他就成了这里的常客,拓跋舒曼偶尔也会来,兄妹俩每次来,如同回到了自己家。
“你还真是闲的要命,”云清笑了一下,“对了,前几天曼儿来,拿的那把弓箭就是你从我这里抢走的那把,对吧?”
拓跋子弋咧嘴一笑,“西鄂地大物博,你想要什么样的,我赔你一个就是了。”
“算了,我大哥又给我弄了一把。”云清突然想起了那时赫连风玦送她的那把弓箭,当真是个宝贝,如果能卖,多少钱她都买。
一旁的萧沅瞪了拓跋子弋一眼。
“喂,臭小子,你瞪我干嘛?”
“当然是看你不顺眼。”
自从两人相识,每次见面都是这番场景,云清已经习以为常。
“刚刚你说你要去哪里,我也去。”拓跋子弋问向云清,不再理会萧沅。
“我有我的事情要办,你去做什么?”
“你能不能别再跟着清儿了?”萧沅又开口了。
“清儿是你叫的吗?”
云清一直有疑问,他为什么每回都叫她的名字,而不是像叫萧婉一样叫她姐姐。
炎枭急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他的出现打断了云清的思绪。
“主子,中狄和北扈要开战了。”
“什么?怎么如此突然?”云清站起身来,感觉这件事有些蹊跷。
“是中狄蓄谋已久,挑起了战争,弄得北扈有些措手不及。”炎枭回道。
“映雪,唐疏瑜还是没有消息吗?”云清突然问道。
“没有。”
唐疏瑜已经不声不响失踪半月了,加上这次突如其来的战争,云清更加怀疑,她有问题。
“收拾行李,我们立刻赶往两国边界。”
“是。”
“凝儿,我也同你去。”拓跋子弋道。
“你还是留在庸离吧,此次战役不一定会衍生出什么,你身为西鄂太子,还是留下比较好。”
“不行,你此次一行也许会有危险,我要与你同去。”
“太子殿下。”云清唤道。
“好,我不去了,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我再派些人与你去。”拓跋子弋知道云清有些不高兴了,立刻改口道。
“清儿,我要同你去。”萧沅看着云清说道。
“小子,我都没去,你去什么?”
萧沅瞪了拓跋子弋一眼。
“不可,这段时间我不在,你要试着帮我管理好东方楼阁,这样我才不会有后顾之忧。”云清对萧沅耐心解释道。
“那好,清儿你放心,我会跟着炎桀大哥好好学习,好好打理东方楼阁的。”萧沅看着云清温婉秀丽的面容,认真说道。他知道云清真正的长相时,确实是被吓到了,准确地说,是惊艳。
云清会心一笑,这段时间,萧沅真的改变了许多。不仅勤奋好学,还多出些许自信来。
玄凌阁。
“主子,北扈和中狄要开战了。”许韧在门外禀报道。
片刻后,房门打开了。
“阁中做好发放医药粮食的准备,我要亲自去一趟两国边界。”
“属下遵命。”
北扈与中狄边界,战争已经打响。
两军对峙良久,双方主将却迟迟不发放命令。
北扈的将领是云邵,而中狄的主将,是个女子,名叫凌姝,为中狄大丞相凌海汉的女儿,只是这件事少有人知道。
凌姝骑着一匹纯良白色战马,身着银白色盔甲,手持宝剑,巾帼骁勇。
云邵始终都在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凌姝,因为她就是在云清身边消失了的唐疏瑜。
片刻后,凌姝首先骑着战马出来了,提高声音道:“云将军,好久不见。”
云邵骑着马走到凌姝对面。
“是啊,好久不见。就当我从未认识过你吧。”
凌姝的眸光一闪,手不自觉握紧了缰绳。
“对不起,也帮我和清儿说声对不起。”凌姝小声说道。
“一切都太晚了。”云邵扬起长枪,准备进攻,“你的武功应该不差吧?”
“是啊,之前装的很辛苦呢,以我真正的实力,并不一定会输于你。”凌姝抑制住心中的苦闷,笑着对答。
战争开始了。
周祁孝选择此刻进攻北扈就是看好了北扈新帝登基,一切都还没稳定的时候。而且,前段时间北扈与东越开战,已经耗费了不少国力。
北扈皇室众子夺嫡,赫连苍驾崩之时,本是个攻打北扈好时机。只是,赫连苍驾崩得太过突然,不然他定会在众皇子夺位时看准时机,发动战争,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场战争,中狄竞势如破竹,士兵异常勇猛。看样子,中狄应该是谋划了很久,目的性极强,野心也很大。加上凌姝潜入北扈所获得的信息,中狄十分了解他们的对手。所以这场仗,北扈打得很吃力。最后双方都没有讨到好处,打了个平手。
赫连风玦站在远处高山上,俯瞰着交战的双方,突然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彻底阻止战争,人的欲望无穷无尽,位高者更甚。不知这天下何时才能真正统一,看样子,他真正应该做的不仅仅是就这样保护百姓,促成天下统一才是最根本的。
第二场仗前,中狄皇帝赶来了边关。
“凌姝参见陛下。”
“起来吧,让朕看看你的手。”
上次战争时,她的手被云邵划伤了。
“谢陛下关怀,只是小伤,无碍。”
周祁孝起身走到凌姝身旁,伸出手。
“让朕看看。”
凌姝伸出了手,但并没有放在周祁孝手上。
“陛下,真的没什么。”
“你没有在专心打仗,对吧?”
凌姝良久没有回话。
“告诉朕,为什么?”周祁孝紧盯着凌姝,“难不成你对北扈有了感情,还是对个别的某个人?”
“没有,凌姝不敢。”凌姝急忙回道。
“下次仗,朕希望你赢,你也知道,此次战役可是我中狄破釜沉舟之战,我们不能输。”
“是,凌姝知道了。”
北扈大营中,云策连夜赶来辅助云邵。
“大哥,你是怎么了,听徐军师说,你打仗时根本就不在状态,难不成你真对那女人用了真感情?”
“我只是一时间没有适应,下一次我会好好打的。”
云邵离开了,云策连连叹气。
第二场仗,依旧僵持不下。
战争进行了一段时间后,一旁观战的周祁孝拿起弓箭,对准战场上的云邵,射出一箭。
云邵只顾着与凌姝交手,便不小心中了这突如其来的一箭。凌姝亲眼看着云邵坠落下马,眼睛有些模糊了。
“保护将军!”副将大声喊道。
北扈大营中,军医手忙脚乱地给云邵处理伤口,伤口很深,云邵的脸色越来越白。
此刻云清已经到了,她带着映雪和飞雪混入了大营中。半路上,她已经听说了凌姝的事,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回过神,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尽管她在心中早就有了怀疑。
军医将云邵的箭取了出来,包扎好伤口后离开了。大营中只剩下云策,还有刚刚混进来的云清。
“都是因为那个女人,清儿,不能再对她手下留情了。”云策看向自己的妹妹,“大哥已经不能再战,虽有其他将领,可是士气已经大减,北扈岌岌可危。既然中狄射了我们一箭,我们定要还回去两箭。”
“二哥,那一箭不是她射的。”云清始终看着躺在床上的云邵。
“你怎么和你大哥一样执迷不悟,看见了吧,这就是下场。”云策狠狠地指了指躺在床上的云邵。
“二哥,我会看着办的。”
再一次的背叛,她的心已经有些麻木了。难道真心待人有错吗?
中狄大营中。
“陛下,您怎么能那样做?”凌姝跑进周祁孝的帐篷中,语气中带着质问,全然不知,她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恭敬。
“朕不懂你的意思,如果是关于云邵的话,他此刻重伤,你身为中狄主将,不是应该高兴吗?”
“陛下您是暗箭伤人!”
“细作我都派了,还在乎暗箭伤人?”
凌姝听了周祁孝的话,心下凛然,她不就是那个细作吗?
第二日,云邵高烧不退。
“映雪,怎么样了?”云清此刻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精通医术的映雪身上,此外她已经派人去找楚易了。
“小姐,映雪不才,能试的办法映雪都试了,这箭上所带的毒甚为蹊跷,昨日中箭可是今日才能看出,所以已经过了最佳诊疗时间。”映雪低着头,汇报着云邵不容乐观的情况。
云清强撑着自己,问向身旁的飞雪,“楚易呢?还没找到吗?”
飞雪低下了头,抹了一把眼泪,“小姐,方才飞雪都告诉您了,楚易此刻在南浔盛瑾云都,等他赶来,恐怕两月都要过去了。”
“不行,映雪,你再和军医一块想想办法,也许会突然想出什么治疗的良策也说不定。”云清的泪水在眼中回转着,她拉着映雪,如同一个没有主意的孩子。
“小姐,映雪会再试试的。”映雪眼中含泪安慰道。
第三日云邵的情况竞有所好转,还和众人说了些话。
“清儿,大哥没事,你别怨她,她一定也是迫不得已,那日她已经和大哥道歉了,也向你道歉了。”
“我怎么会怨她,要怪只能怪我自己。”云清抬头看着云邵,“大哥是真心的?”
云邵有些干裂的嘴唇微微上扬,“如果她是唐疏瑜,一定会成为你的大嫂。”
第四日早上,映雪进帐篷给云邵换药。
“啊!”
一阵尖叫声伴随着一阵东西落地的声音。
守门的守卫冲进来,看到映雪坐在地上,已经痛哭起来。
听到声音的人接相跑了进来。
“大哥,大哥……”云清扑到了云邵身上,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抚了抚云邵的鼻息后,她愣愣地将手放下,站起身,刚一起身就晕了过去。
云策握紧了拳头,忍着心中的悲痛,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第五日,凌姝坐在帐篷中,失神已久。片刻后,她换了身衣服,拿起宝剑出去了。
凌姝悄悄潜入了北扈的大营之中,无论如何,她还是放心不下云邵。
为了不影响士气,云邵的灵堂只能设在营中的隐秘之处,而他逝世的消息也只有几个人知道。
云清失魂落魄地坐在云邵的灵堂前,已经一天滴水未进了。映雪和飞雪也十分难过,却依旧在劝着云清。
“小姐,您去吃些东西吧。”飞雪劝道。
“是啊,小姐,您去吃些东西吧。老爷和夫人已经失去大少爷了,您不能再有事了。”映雪心疼地看着云清。
云清仿佛没听见两人的话,依旧坐在那里。
“飞雪,你去给小姐拿些吃的来。”
“好。”飞雪抹了把眼泪,出去了。
凌姝在营中转了好久,她好不容易找到主将的帐篷,可是帐篷外有重兵把守,她根本就进不去。
她转身想要离去,看到了一旁穿着男装端着些什么,向一旁偏营走去的飞雪。
凌姝感觉她的表情有些奇怪,心中疑惑,就跟了上去。
飞雪将食物放到了云清眼前,她还是毫无反应。
“小姐,飞雪求您了,您就吃点吧。人死不能复生,您可不能让自己的身子也垮了。”
帐篷外的凌姝听到飞雪的声音,心下一沉,不管不顾地走进了帐篷。
凌姝一眼就看到了那牌位上的名字。
飞雪和映雪发现了进来的凌姝。
“小姐,唐小姐,不……”飞雪不知该怎么说。
听到声音的云清,眼中重新有了神,她拽着身旁的飞雪,费力地站了起来,同时拿出了长靴中的匕首。
凌姝踉跄地走向云邵的牌位。
“怎么会这样?”凌姝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我要杀了你!”云清拔出匕首,直奔凌姝。
凌姝挡了一下,伸手夺过云清手中的匕首,扔到了一旁。映雪和飞雪扶住了有些虚弱的云清。
“不用你动手,”凌姝深吸了一口气,“清儿,无论你信不信,我从未背叛过你,虽然我向周祁孝说过云家的情况,但是你的东方楼阁,我从未对任何人讲过。我真的很钦佩你时刻为百姓苍生着想的心。”凌姝哽咽了一下,“那个要刺杀你大哥的黑衣人就是帮我潜伏的中狄细作,火也是他放的,就是为了陷害东越,让两国的情况更加不容乐观,这样中狄才可坐收渔翁之利。”
云清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
凌姝微微垂眸,“清儿,我没有办法,我也有要保护的家人。”
“你不只骗了我,还骗了我大哥,他真是太傻了。”云清眼含泪水,笑了起来,“他临死前一天还让我不要怨你。”
凌姝突然站起身来,含泪一笑,“我对你大哥是真心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对他动了心。清儿,这辈子,我做定你大嫂了!”
云清感觉情况不妙,迅速抬头看向凌姝。只是已经晚了,她亲眼看着凌姝拔出腰间的宝剑,横到颈上,她的手微微一用力,鲜血喷到了云邵的牌位上,染红了一旁的白缦。
云清快步跑过去抱住凌姝。
“你这是在做什么,我大哥已经没了,你怎么也这样?我根本就没想让你死,只是一时很生气而已。”云清已经泣不成声。
“清……清儿,可不可以把我和你大哥葬在一起,若有……来生,我……要毫无目的……地认识你,毫无目的地爱他。”凌姝的眼角滑下一滴泪水来,“清儿,还……还有一件事,你要……留意你……”凌姝的手从身上滑落,云清大声喊着她的名字。
云清感觉眼前越来越模糊,听到几声映雪和飞雪的呼喊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几日后,凌姝死于北扈大营之中的消息突然传了出去,找了凌姝几日的周祁孝听到这个消息后,决定御驾亲征,只为夺回凌姝的尸体。
北扈士兵突然来了士气积极应战,结果中狄大败,由于国力不支,无奈只能班师回朝。
这几日,云清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所以这些事情她什么都不知道。
在映雪和飞雪的坚持之下,云策才勉强同意将凌姝和云邵葬在一起,可是却不能将凌姝的名字写上。
中狄皇宫,书房内。
周祁孝坐于书案前,书案上依旧放着那副美人图,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周祁孝用手轻轻抚摸着画中人的脸,喃喃自语。
“姝儿,我错了,我不该把那么重要的你同江山放在一块。”
那年,凌海汉带着夫人和七岁的女儿进宫赴宴。席间,丫鬟带着小凌姝出来玩。
后花园,众皇子将周祁孝围了起来,拳打脚踢。
“你们在干嘛?你们这样皇帝陛下看了是会生气的。”七岁的凌姝正义凛然,丝毫没有因为他们是皇子就畏惧了。
“臭丫头,少管闲事!”
“你若再敢多管闲事,信不信我们把你也收拾了。”
几个皇子年纪不大,却个个残暴狠厉。
“小姐,我们还是走吧。”丫鬟连忙劝道。
“哼,啊……你们欺负我。”小凌姝大声哭了起来。
那几个皇子担心惹麻烦,就立刻散开了,毕竟这有损他们身为皇子的威仪。
小凌姝见他们离开了,走过去递给那个抱着头,浑身脏兮兮的男孩一条手帕。
“你没事吧?”小凌姝试探地问着。
周祁孝缓缓抬起了头,小凌姝正眨着大眼睛看着他,他接过手帕。
“你叫什么名字?他们为什么欺负你?”小凌姝问道。
周祁孝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众皇子离开的方向,那目光无比阴狠,看得小凌姝心中一惊。
“你叫什么名字?”周祁孝随后问道。
“凌姝。”
“凌姝,谢谢你。”
可是此后,小小年纪的周祁孝竞想尽了办法,搜集到了户部尚书凌海汉贪污受贿的证据,要求他与自己合作,帮助自己夺得皇位。凌海汉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懦弱的孩子,竞心中大有乾坤,城府颇深。除去周祁孝手中的把柄不说,他认为这个孩子会有大作为,所以便同意了。
周祁孝还有一个条件,就是让他的女儿凌姝假死,然后暗中接受残酷的训练,把她练成一个可以随时任用的细作。
其实,在凌姝心中,她一直都是恨着周祁孝的,她后悔救了他。可是年纪尚小的凌姝,并不懂得什么,只知道父亲让她做什么她就要做什么。
周祁孝在与凌姝的相处中,慢慢喜欢上了凌姝,可是多年的心血不可白费,他下了狠心,给凌姝重新安排了一个身份,将凌姝派到北扈。他想,等一切结束了,等凌姝重新回来,他一定要封她做自己的皇后,独一无二的皇后,好好补偿她。
周祁孝一直看着那副画,突然,喉头一咸,竞吐出一口血来。
一个时辰后,大太监进来禀报事情。
片刻后,只听见御书房内传来一阵刺耳的哭喊声。
周祁孝驾崩了。
周祁孝既没有孩子也没有兄弟,随后中狄一片混乱。群臣争位,凌海汉被刺杀而死。
随后天下动荡,四国一齐发兵,经过几月的纷争,将中狄瓜分。这片大陆上只剩下了四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