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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身份暴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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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冤家路窄,出来溜达的萧婉好巧不巧,碰上了凌烮。
“没想到你竟是东越公主。”凌烮看着萧婉,身着女装却依旧一副潇洒随意的样子。
“我也没想到暴躁怪你,竟是南浔将军。私自混入我国,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这你应该去问虞骊才对。”凌烮没有被萧婉故意叫的那声“暴躁怪”气到。
“别把自己撇的那么清,你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你说什么?”凌烮皱起了眉。
萧婉斜了他一眼,准备离开。
凌烮一把抓住她,“不要以为你是东越公主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没想到南浔的男子这么小气,还同女子一般计较,真是让其他四国男人笑掉大牙。”
凌烮握着萧婉的手腕,加紧了力道。
“哎,你轻点,疼。”
“你会是女子,是五国最不可思议的事。”
“你管着吗,放手!”
凌烮依旧没有半点要放开的意思。
“杀人了……”萧婉故意提高了声音大喊着。
凌烮用力将她甩开,“最好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那你闭眼睛走路好了,你以为谁愿意看见你啊。”萧婉一边向回跑,一边喊着。
赫连风轩见虞骊离开了席位,他也跟着离开了,只是远远地跟着。虽然不够正大光明,但是总有一天,他会让全天下都知道他的心意。
云清带着映雪和飞雪向后花园走去,一路上她只想着怎么对付赫连风玦,转弯时撞到了同样没看路的拓跋子弋。
云清向后倒去,飞雪刚要出手扶云清,就眼睁睁看着云清被拓跋子弋拉到了怀中。
云清抬头看了看抱着她的人,慌忙地要将他推开。可是拓跋子弋就是不放手。
“请你放手。”云清假装着不认识,挣扎着。
“你放开我家小姐。”飞雪怕此番场景被别人看到,不敢太大声。
拓跋子弋不怀好意,附在云清耳边轻声唤道。
“凝儿。”
云清一惊,停止了挣扎,惊恐地望着拓跋子弋。
“你认错人了,我叫云清。”云清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
“你不承认?”拓跋子弋盯着云清的眼睛,“那我们换个地方聊聊。”
就这样,云清被拓跋子弋带走了。
“怎么办,我去追。”飞雪很着急。
“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他应该不会伤害小姐,况且此事不能弄出太大的动静。”映雪将飞雪拦了下来。
“可是……”
飞雪将话收了回来,因为他看到了走来的赫连风玦。
“怎么只有你们在这里,你家主子呢?”赫连风玦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主子说她要自己走走,就不让我们跟着,此刻我们也不知她去了哪里。”映雪顶着赫连风玦的目光,平静回道。
赫连风玦似乎没有相信映雪,一直看着惴惴不安的飞雪。
“怎么回事,你说。”
被点了名的飞雪更慌了,片刻后,竞把什么都说了。
“还望靖成王殿下救救我家主子,刚刚我家主子被西鄂的太子带走了。”飞雪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什么!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飞雪伸手一指,赫连风玦脚步轻点,向那个方向追去。
“你怎么能把这件事告诉靖成王,若是他知道了小姐的身份,我们的一切计划都泡汤了。”映雪很生气。
“你们脑子好使,知道顾全大局,我就只是一心希望小姐平安无事,我有错吗,那西鄂太子一直对小姐风流言语,我只是不想让小姐有危险。”飞雪哭了起来。
映雪叹了口气,她又何尝不希望小姐没事,可是她又不希望小姐多年的心愿落空。
疾风在云清耳边作响,她能感觉到,拓跋子弋好像是很生气。这下可怎么办,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会因为她是北扈将军府的人就不会再同她合作了吗?
拓跋子弋将云清带到了一个很高的城楼上,这里极其清净,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拓跋子弋松开手,云清退了两步倚在身后的栏杆上。
“你到底要干什么?”云清回头望了望城楼下的平地,夜色正浓,城楼很高,云清并没有看清地面在哪。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是谁?”拓跋子弋离云清又近了些。
“云清就是云清,还能是谁?”
拓跋子弋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瓶子,瓶子里是可以卸人皮面具的药水。
“那就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带了人皮面具。”
“好了好了,我承认还不行吗?但是我绝对没有阴谋,只是碍于身份所以才这样了,我没想骗你。”云清丝毫没有停顿地解释着。
“你为什么要嫁给赫连风轩?难怪那次我说他,你会那么反感,你不会是喜欢他吧,可是他,他不是心智不全吗?”拓跋子弋扔出了一堆问题。
云清松了口气,原来人家的重点不在这,害她紧张了半天。
“我是有原因的,只是假装着嫁给他。”
“真的?”拓跋子弋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喂,你关心的事情根本没在点子上好不好?”
“那我还要关心什么?你身为将军府小姐的身份?”拓跋子弋伸手环住了云清的腰,“就算是凝儿害我,我也心甘情愿。”
“你别这样。”云清推着拓跋子弋,拓跋子弋笑着,依旧不松手。
推搡间,拓跋子弋碰到了云清的手。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这地方这么高,很冷的你知道吗?”云清很是不满。
“那我应该再抱紧些。”
“不行!”云清正准备使劲挣脱拓跋子弋的怀抱,拓跋子弋却松开了手。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到云清身上。
“走吧,我这就带你下去。”
刚赶来的赫连风玦刚好看到了拓跋子弋给云清披衣服的这一幕。
云清看到赫连风玦,下意识推开了拓跋子弋扶着她的手,也许是怕身份暴露太紧张了吧。
“靖成王殿下。”云清心里有些打鼓,不知拓跋子弋会不会把她的身份说出来。
“你过来。”赫连风玦对云清说道。
云清正打算走过去,拓跋子弋将她拉住了。
“你是他什么人,凭什么你让她过去她就要过去。”拓跋子弋对这个人有很大的不满,也许是因为之前的交手每次他都没讨到什么好处。
“心上人。”
此话一出,云清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说的是真的?”拓跋子弋问向云清。
“不……”云清当然不会有机会争辩。
“她的衣袖中有我送给她的定情信物,一条我母妃留给我的手帕,清儿,拿出来给他看看。”赫连风玦停顿了一下,“若是没带手帕,就把弓箭拿出来,那个也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
云清微微侧头,看到了拓跋子弋手上突起的青筋。
“有没有?”拓跋子弋忍着怒气。
云清的头都要大了,这是在干什么啊,事情和她想象的严重背离。
“你干嘛对她那么凶?”赫连风玦走过来将云清拉到身边,“这里是北扈,还望西鄂太子不要这般嚣张。”
拓跋子弋深深看了云清一眼,“你似乎还要给我些解释。”
云清第一次感觉到,人活着怎么就那么难呢。
“她没什么需要给你解释的。”赫连风玦帮她回话了。
“你们聊,我走了。”这是云清最后的选择。
拓跋子弋笑了,“看样子,是你一厢情愿啊。”
赫连风玦看着云清的背影,似乎很不高兴。
“凝儿,等等我。”拓跋子弋临走前,故意在赫连风玦面前叫着他没有听过的名字。好像是在说:这是我的专属称呼,怎么样,你没有吧。
宴席结束后,云清故意等了一会,想要个找和赫连风玦说话的机会。可是,赫连风玦一点都不配合,像是故意不让云清有机会。最后,云清气急了,在赫连风玦回府的路上将他劫下了。
“何事?”赫连风玦不似之前那么多话了。
“这些东西还给你。”云清拿出手帕和弓箭,既然他都说要把他变成靖成王妃了,她怎么能继续留着这些东西,所以还是要尽快还给他,断了他的念想,不然她可就永远都逃不开这帝皇城了。
赫连风玦看着云清,没有要接东西意思,更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靖成王殿下,我的身份是晨逸王妃,我不会做靖成王妃的,所以你的这些东西我不能要。”云清只是找了个借口,真正的原因是玄天。
“你不愿意?”
“既然云家决定帮您,那么我们就算是同一阵营的人,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关系,还望殿下谅解。”
这次谈话,毫无结果,不过云清把东西还给他,也算是放下心了。
五国汇持续了几日就结束了,北扈也有些无暇顾及,因为太后吴静兰病逝了。
帝皇城中没有了前几日的洋洋气氛。
晨逸王府中,赫连风轩听到这个消息后,静坐在亭子中,足有半日。皇宫中的所有人,只有太后对他最好。而此刻的他,却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看见他真正的悲伤与脆弱。
拓跋子弋就要离开帝皇城了,临走前,云清竞主动来找他了。
“是来向我解释什么的吗,如果不是就走吧。”
“那个,我身份的事你不会告诉别人吧?”云清眼巴巴地看着拓跋子弋。
拓跋子弋看了云清一会,伸手将她揽入怀里。
“你傻吧,我怎么会说,你亲自来一次就是为了这件事,那我就更不能说了。”拓跋子弋笑了起来,没办法,对她,他生不起气来,也不忍心生气。
“你先放开我。”
拓跋子弋不仅不放,反而抱得更紧了。
“你放开吧,不然以后我就再也不见你了。”
“你可真够狠心的,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吗?”拓跋子弋放开了云清。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昨日你们在街上的谈话,被我不小心听到了。”
云清想着,看样子以后做什么事都得格外小心。
“我就要走了,你会不会想我。”拓跋子弋伸手抚了抚云清的头发。
云清叹了口气,又来了。
“开玩笑的,我可不想让你讨厌我了。”
四国宾客走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北扈可谓是风云突变。
太后的葬礼还没结束多久,赫连苍突然暴毙,一时间风云涌动,惊涛拍岸。
几乎无人顾及赫连苍的葬礼,皇城中便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
赫连风威被废后,赫连苍并未再立太子,就连密诏也不知所踪。那几位最强的王爷,开始凭借自己的能力角逐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