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九九八十一》一顾子矜

15、第①④章【修】

　　一转眼，白葭千盼万盼的国庆假期到了，她拾掇上她的小行囊，光速往家赶。

　　进了家门，白葭把行李往房间地上一扔，就开了电脑，打算上线打几把游戏，学校的渣网，害得她网瘾犯了。

　　“小白。”白雅君听见动静，打着蛋就从厨房间出来了。
　　“啊？”白葭一门心思扑在电脑上。
　　“等会儿一起去医院。”
　　“不去，没空。”

　　白雅君教育道：“少打会儿游戏能掉块肉？”
　　白葭脸皮厚：“对呀，而且会掉很多块很多块。”
　　“别贫嘴，我最后一个菜马上炒好。”白雅君转身就往厨房走，白葭在身后死嚎半天也没用。

　　白葭提着保温壶和饭盒坐上她妈妈的车，她左右嗅了嗅，说：“妈，俞时衍他还不能吃这些东西。”
　　“不是给小衍吃的，是给你朱阿姨吃的。”
　　“诶……阿姨肯定又在医院陪着了，自己身体又不好……”

　　白雅君提议：“反正你国庆没事干，你就替朱阿姨陪着，让你朱阿姨回家休息。”
　　白葭缓缓扭头：“妈，我是你亲生的嘛，我的假期啊啊啊……”
　　白雅君笑笑：“那就让你朱阿姨陪着，你忍心？”
　　白葭瞥她妈妈一眼，“当然……不忍心……”
　　“好了好了，乖点，下个月零花钱翻倍。”
　　“行！”
　　白葭暗暗握拳，为了零花钱插自己两刀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

　　白葭和白雅君来到医院，按照朱丽敏给的房号找了过去，结果推开门，俞时衍不在里头。

　　白葭左右看了看，“妈，人呢？”
　　白雅君：“不知道啊，你朱阿姨给我发的是这个房间号呀。”

　　白葭折回咨询台，“护士姐姐，麻烦问下，5306房2号床叫俞时衍的病人去哪里了？”
　　护士查看了下说：“刚才有人来把他接去16楼的305病房了。”
　　白葭笑说：“好的，谢谢。”

　　白葭拉着白雅君去坐电梯，“妈，在16楼。”
　　“怎么这么突然换病房了，这儿不是有空床位嘛。”
　　“不知道，先上去再说。”

　　两人提着东西上了16楼，电梯门一打开，白葭心里有了数，她凑在白雅君耳边说：“妈，是不是俞时衍他爸知道了。”
　　“嗯，应该是的。”

　　16楼是VIP病房，按照朱丽敏和俞时衍的生活态度，多半是不会住这儿的，但如果是俞时衍的父亲来了，那就另当别论。

　　前台的护士挂了电话说：“两位，可以进去了，直走左拐第一间就是。”
　　“好的，谢谢。”

　　白葭勾着白雅君向前走，等来到病房门前，白葭轻轻敲了下门。

　　“进。”

　　白葭拉开门，白妈妈打头阵先走进去，白葭跟在身后。

　　白葭左右扫了两眼，俞时衍的父亲站在窗口边，朱阿姨则坐在沙发上发呆，而俞时衍正躺在床上玩手机。

　　嗯……气氛不是很好。

　　白雅君拙了下白葭的手臂，示意她打招呼，白葭开口礼貌喊道：“叔叔好。”
　　俞时衍的父亲俞志明微笑：“你好。”
　　白葭挪去沙发，悄悄弯下腰下对朱丽敏说：“阿姨，吃饭啦。”
　　朱丽敏点点头，望了眼俞时衍。
　　白葭又接着说：“阿姨你就坐那边桌子上吃，那儿也能监视俞时衍。”
　　“好。”朱丽敏浅浅一笑。

　　俞时衍“砰”一声把手机扔在一旁柜子上，他扭过头对俞志明说：“你可以走了吧，你站这儿我妈连吃饭都没胃口。”
　　俞志明隐忍怒气：“你——”
　　“病房也按照你说的换过了，你还有什么事？”
　　“我是你爸，看看你也不行？”
　　“那谢谢您，我累了，想睡觉，请你出去。”

　　朱丽敏皱眉：“小衍。”
　　俞时衍拉着张臭脸，不再说话，俞志明拿他没办法，僵持几分钟，他瞧了眼朱丽敏，说：“我走了。”

　　他西装革履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眼俞时衍，才拉门离去。

　　白葭坐在俞时衍床边，“看把你能的。”
　　俞时衍将被子罩过头顶，心情不佳：“我要睡觉。”
　　白葭撇撇嘴，走去沙发上坐下，“阿姨，你下午回去休息会儿吧，我帮你看着。”
　　朱丽敏有些疲倦点头：“也好，小白看着我放心。”
　　白雅君叫白葭：“小白，你不吃饭了？”
　　白葭摇头：“不了，回家的时候吃了肯德基。”

　　俞时衍掀开被子，手肘撑起身子望着白葭，“吃独食。”
　　白葭：“我吃独食，我打包来你也不能吃。”
　　“哼。”

　　白葭朝他翻个白眼，他现在就是有气没地撒，拿她当出气筒。

　　“咳咳咳——咳咳咳——”朱丽敏咳嗽起来。
　　白葭赶紧倒了杯温水递过去：“阿姨，你咳嗽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俞时衍偏过头望向捂着纸巾闷咳的朱丽敏，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露着担忧。朱丽敏停止咳嗽回头看他的时候，他又忙闭上眼睛，佯作闭目养神。

　　*

　　白妈妈和朱丽敏饭后又呆了会儿就回去，病房里就剩下白葭和俞时衍。

　　白葭低头玩着手机，说：“盲肠炎少爷，你的国庆假期要用来养病喽。”
　　“你别说话。”俞时衍睁眼望着天花板。

　　白葭抬眸瞥他一眼，拿起一旁的水喝了一口，说：“其实你爸挺疼你的。”
　　俞时衍拿了两个枕头，垫高以后望着白葭。
　　白葭：“你这么看我干嘛，我说的是事实。”
　　俞时衍冷声道：“什么事实，我没感觉到。”

　　白葭叹口气：“你爸是对不起阿姨，但他没亏待过你，三天两头给你打电话，虽然你不接……他也常常跑来看你，当然你也不见……你生病了，他立刻放下工作跑来，你爸有多忙，你应该最清楚……还有啊，物质上他全部满足你。”
　　俞时衍沉默，耷下眼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葭：“俞时衍，你以后态度稍微好点，这还是可以的吧。”
　　俞时衍：“你懂什么。”
　　白葭搁下水杯，胁肩：“我是不懂，只是你这样，我觉得很幼稚。”

　　俞时衍别过头：“他威胁我的时候，你又不知道，你看到的都是表面。”
　　“那你爸怎么威胁你了？”
　　“反正条件就是让我在这个学校安分点，好好学习，不然的话……”
　　“不然怎样？”
　　俞时衍神情有些凝重，半晌说：“不告诉你……”

　　白葭笑笑：“你看吧，多简单啊，安分加上好好学习叫条件？”

　　俞时衍一时语塞。

　　白葭趁胜追击：“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高中惹事，你爸给你擦了多少回屁股，你就一个学习好的问题少年。”
　　俞时衍蹙眉，少了些底气：“不跟你说了。”
　　白葭扬唇笑笑，她说的有理，他自然说不过，“你好好想想吧。”

　　俞时衍抽掉个枕头，远远向白葭一扔，正中她脑袋。

　　“俞时衍！”

　　俞时衍噗嗤一笑，“失误。”

　　白葭捡起枕头，刚坐下，又一个打中了，“俞时衍！你就是故意的！”

　　俞时衍惬意，双臂向后，头枕于上头，摇头说：“谁让你傻。”

　　“滚蛋，要不是你生病，你门牙就掉了！”

　　俞时衍晃动脑袋，嘚瑟得不行，“我门牙还在。”

　　白葭把两个枕头扔回去，砸在俞时衍头上。

　　俞时衍立刻捂着做手术的地方：“痛痛痛——”

　　白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