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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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很努力了，但是因为前面的没怎么学，现在的课程一点都跟不上。11月了，期中考试。
抱着很大的希望来到考试成绩年级排名榜前。第一名还是忍足，第二名……第三名……我的名字在哪？！为什么前10名里没有？！不敢往后看，上次是第13名。在没有充分的心理准备时看到自己的名字——25名！又退步了，明明很努力了，为什么？！
好冷啊！回家的路上冷风不停的刮着。到家后，父母知道我的成绩说：“明天咱们好好聊聊！”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失望、后悔、憎恨……真想早点死去！杀了我吧！我不要再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了，压力太大了，我受不了了！即使在这里有遗憾也可以！我想死！
草草吃过晚饭就回自己的房间了。不知为什么，今天总有一种好像很绝望的感觉，有点想哭，却又哭不出来，这可能与考试成绩有关吧。虽然一直在强迫自己要记住那句话——除非我被撕成碎片，否则就一定超越你！但是……和忍足的差距又拉大了。
无力地瘫在床上，想发泄，但又不知道如何发泄。哭么？想哭，但哭不出来。以前从不认为我会想哭，因为我是迹部景吾。但现在看来好像更痛苦，因为在想哭的时候却哭不出来。
想变成小鸟，俯瞰世界……不，我希望自己是雄鹰，强悍，站在高处观察脚下的一切，有领导者的气魄。
不想见到任何人，包括家人。于是每天放学后等所有人都离开教室，独自一人站在窗边，望着自己曾经辉煌过的地方，那片曾经属于我的网球场。
不想回家，不想见到家人的脸，不想面对现实，不想再这样下去……这就是所谓的逃避吧……
操场上的铃声响起，静校，所有的社团都解散了。全校大概只有我一个人了。11月的天黑得早，几十分钟前就已经全黑了。拿起书包，独自在漆黑漫长的走廊里踱步。还是不想回家，不回家我去哪？露宿街头？怎么可能！
沿着漆黑的小路走着，以前从不知道这个城市也有这样隐蔽的地方，在这里的话别人应该很难找到的吧。
隐约看到前面有些灯光，快到路的尽头了。脚停住，不想从这里出去，一旦出去了就意味着离家又近了一些。无力地背靠在一人多高的墙上，书包从手上滑落下去。我的时代过去了？是的，过去了，永远过去了，我不可能再有辉煌的那天了……身体沿着墙壁滑下来，坐在地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不愿再想这些事，但是又没办法不想，所以选择麻痹自己。来到酒吧，挑了一些世界名酒，几瓶下肚，一点醉意都没有。我真傻，为什么不挑烈性的？！那样醉得岂不更容易些？！
独自一人坐在吧台前，一瓶一瓶地灌着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旁边多了一个人，他说他被女朋友涮了，最近运气又超差，还有很多不顺心的事。呵，算是同命相怜吧！大家都在失意之时。
他叫伊藤烨岸，与我同岁。感觉和这个人很聊得来，我们两个人竟然喝了十几瓶酒，我是第一次喝！
约定以后每天都来这里见面，我们各走各的路。我叫了出租车，太难受了！想吐。
迷迷糊糊已经快到家了，远远地就看到管家站在门口向这里张望，这些人怎么这么烦？！下车后腿软，几乎摔到地上，不过管家搀了我一把。抬头时看到老爸，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我被他扇了一个耳光。呵，你除了会这招还会什么？！听到他的皮鞋声远去，管家扶着我回房间。
受不了了！直冲向卫生间，吐了很多。头晕，全身无力，只想睡觉。不知道自己是否洗过澡，直接躺在床上睡。
越来越觉得在学校里的生活无聊，整天什么都学不进去，也没有社团可参加。无聊至极，给烨岸打电话，他说他现在在酒吧，逃学出来的。
我也想逃学。很惊讶，以前一向鄙视那些逃学的人，只会逃避。不过现在大概能体会一些他们的想法。下节课数学，退步退得最厉害的一科，反正也听不懂，不想听……逃吧。
在矛盾中度过了将近一个课间，最终决定逃出去。
拿着书包溜到后门附近，等上课之后确定周围无人，蹑手蹑脚地过去。旁边很静，有点担心会被发现，这是第一次冒着被记处分这么大的险。
踏出冰帝校门，一切太平！坐上出租车赶快离开。心终于踏实下来了！真是讽刺，我成为自己鄙视的人了。
在酒吧里见到烨岸，他说带我见一些哥们儿，反正没事做，和他去也无所谓。我们来到郊外的一个废弃的工厂，里面有五六个和我年龄相仿的人，看他们的装束八成是不良少年。
“迹部景吾？没想到啊？！”一个叼着烟的人走过来。好像在哪见过他。“不记得我了？”他仰起头，用轻蔑的眼光看着我。浑蛋！臭屁什么？！
“我，”他扬大声音，“世界著名的白山财团的二少爷——白山柱。”
白山！原来如此！和迹部财团是合作伙伴，每年的联谊会上白山家族都来，不过真没想到仅仅半年没见面，白山柱竟然变成这样！
“迹部景吾，原来你我是同类？！”
“笨蛋，本少爷怎么可能和你是同类？！”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挥拳狠狠地打到我的脸上。妈的，敢出拳打本少爷的脸？！你算什么东西？！站起来，冲过去还手。
架越打越爽，理智近乎没有，抄起旁边的硬物就当武器。
“我服了！！！”白山倒在地上向我求饶。
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做得太过火了，白山身上全是血，地上也是。感觉手臂上有液体留出，血。第一次觉得流血的感觉很好，希望它能一直流，流到干涸为止……
“老大！”烨岸突然这样叫我。
很不习惯，以前从没被人叫成“老大”过。白山勉强站起来：“我输了，从今以后你就是大家的领导者，除非你再被另一个人打败。”
呵呵，强者封王败者寇，很新鲜的选举方式。以前在学生会选会长时要看人气、成绩、能力等，在网球部时要凭实力、威信……都是我曾经有过而现在失去的东西。
“老大……”一个人要说什么，我抬手示意让他停下。做他们的老大也无所谓，也许还会找到有聊的事。作为胜利者，多少也要庆祝一下，想到一个好地方，“去酒吧。”推开工厂的大门走出去。
到酒吧里无非就是喝酒，不过想起上次吐得稀里哗啦就犯憷。无奈的是这帮混蛋竟然强灌，理由无数，不得不喝，最后还要我买单！也就是本少爷心情好，否则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喝太多了，醒过来时已经凌晨，这些人也正趴在桌子上鼾声大作。果然酒醒之后最痛苦，头晕无力，外加眼花耳鸣，有种想一头撞死的冲动。不过本少爷这么华丽的人是不可能撞死的！华丽？……呵呵，现在的我只有自嘲的份了。
明天要怎么办？去不去学校？一晚没回家老爸肯定要派人到冰帝抓我，我可不想再见到他那张老脸！去外地旅游好了，资金没问题，我和白山出就足够玩一个星期的，但是和这帮人一起去未免太无聊了吧？烦死了，去哪呢……不知不觉中我好像又睡着了……
“老大，醒醒。”
被人摇醒，已经是早上了。
“老大，今天咱们去哪？”烨岸凑过来问。
去哪？我怎么知道？只要不回家不回学校哪都可以。“你们想去哪？”
“迪厅。”
“赌场。”
“网吧。”
……………………
拜托！你们只认识这几个地方么？！受不了！要说想去哪……突然想起街头网球场了，久违的网球。站起来，推开酒吧的门向外走。现在应该是上课时间，那里不会有学生的。
沿着路一直走，半年前我曾带着网球部的正选到这里来，那时遇到了不动峰和青学的人，想不到他们成长得如此迅速，冰帝这个常胜竟输给了青学。
登上台阶，这个时间这里还真是安静，连击球的声音都没有。这样也好，不会遇到不想见的人。沿着边线走了一圈，熟悉的感觉。不过这早就不属于我了，或许现在的我已经不配再打网球了。
“你还是忘不了网球么？”白山在后面问。
“不知道。”没有网球的确很空虚了很多，但是又不是没有它就活不成。
“呵呵。”
“笑什么？”
“没事。……来我家，保证让你有脱胎换骨的感觉。”
脱胎换骨？！这么夸张？！呵呵，我倒要看看是怎么个脱胎换骨。
把其他人打发走，我和白山来到他家。果然也是富翁级别的人物，别墅很漂亮，但是绝对没有我家的华丽。跟他来到楼上，下人拿来几件衣服，看起来像是韩式的。到浴室里冲个澡，本以为会很舒服，但是身上有伤，流过血，用水冲时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的沙痛，扫兴！
换上白山的衣服，感觉很别扭，不习惯韩式的宽松。把上衣最上面的扣子系上，从镜子里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的锁骨。无奈。
之后白山又找来一些饰物，脖子上挂了一个十字架，左手上多了两枚戒指，右腿从腰带的位置开始往下到大腿的二分之一处系了一条锁链，这种打扮还真够痞！
“好了，接下来是发型和耳洞。”他示意让我坐到椅子上。
这两个就算了吧，自认为我的五官和发型配在一起是绝帅的，帅到足以让所有人都沉醉在本少爷的容貌中。向白山摆摆手，这里还是不要久留的好，免得大叔到老爸那里报告。
我们回到酒吧，难道以后都要在这里无聊地度过了么？虽然很不甘心，但是好像没有什么别的选择。和白山一起喝闷酒，没什么好聊的，只是觉得越来越无聊，越来越空虚，越来越讨厌这里。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因为十几年前老爸老妈觉得空虚才让我出生？如果出生的不是我，而是另一个人……我会不会就不知道现在的一切，没有现在的烦恼？而这些事都由那个人来承担？他和我的命运会一样么？为什么我会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我是人？为什么我是一个能思考的人？我宁愿是个傻子，没有思想，不用承担什么。
我记得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快点长大，因为长大能做很多事。呵，那时我还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臭屁小鬼，只看到好处，竟不知道长大会这么痛苦！
“在想什么？”白山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没什么。”无非都是些无聊的问题，和别人说会觉得更无聊。
几分钟后烨岸带着一群人推门而入，神情紧张。呵呵，要打架么？终于不用像刚才那样无聊了！
“老大，中岛那群人又来找麻烦了！”中岛？不认识。
“中岛连，他老爸中岛旅人是□□的老大，以前和他们打没赢过几次！”嘿~~~？！不赖嘛！本少爷倒要看看你强到什么地步！“他们在哪？”
“正在向这边走。”
-_-||| 大惊小怪！转身继续喝。
“老大……”
“我知道。”你着什么急？！今天不能打，我和白山都受伤了。
不多时酒吧的门被大力推开，一个肌肉男站在那里，后面跟着一些人。他就是传说中的中岛连？！哈哈！长得这么搞笑！八成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类型！
“你就是他们的新老大？”他走到我面前，说话时露出一颗金质的假牙。
“你是中岛？”拿起啤酒继续喝。
“小子，拽啊？！大爷我正是中岛连！”
“哦。”他大概只是虚有气势。
“切，你丫竟然无视大爷我的存在！”他揪起我的衣领。
“第一次见面就这么粗鲁？”本少爷一向鄙视粗鲁的人。
“混蛋！”他放开我，带着手下头也不回地冲出酒吧。呵，再说下去无非就是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而已了，他若再不收手就太丢自己作为老大的尊严了！
长时间在酒吧里呆着也很无聊，晚上独自出来。刚拐进小巷就被人重拳打在腹部上，想呕……
“总算没让大爷我白等！”
忍痛抬起头，中岛！呵，够力量！不过——“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一个人就足够了，没必要浪费很多人的力量。”
口气不小！无所谓，打就打。
几个回合下来，他果然头脑简单。只要让他没有机会碰到我就完全有胜利的机会。…………最后一拳，打中要害就可以解决他了！闪到他的侧面，准备出拳。
“景吾！”这个声音……眼前闪过一些黑影，中岛被按在地上，不会吧……回头看身后，老爸！这些人果然是他的保镖。
“回家！”那种眼神让人不敢正视……脚不自觉地移动，向他走去，自由时间结束了。被老爸推进他的车，路上一直在想到家后我会被怎样处置，想编理由，但想想他手下有那么多人，大概我的行动他早就了如指掌了……决定了，保持沉默，这是最好的方法。
到家后跟着他上楼，不敢抬头，满脑子都是他那个眼神……“景吾，明天回学校，早点睡。”他没有责备我？！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微微抬眼，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爸爸……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