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回归之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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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全员——立正！”
啪。年轻的新入伍海军站的笔直，连连赶了好几天，终于，终于要进行第一次战斗了。
所有人都很热情，恨不得马上冲上去杀敌方个片甲不留，为自己未经磨炼的的胸前赢一枚徽章。
“所有人——困不困！”
“不困！”
“累不累！”
“不累！”
“怕不怕死！”
“不怕！”
“好——听我口令！停船！列队！就地观摩！”
“是——啥啊”
“迪恩中将”海军本部的某位倒三角眼镜准将，表情有点抽搐。
刚刚还雄壮如交响乐般的氛围一下子被打乱成了菜市场。
“干嘛干嘛，没听见吗让你们列队，站好了看，看完记住了，回去好继续勤加练习。”蓝礼帽的中将抽了根雪茄搬了把椅子坐下。
“您主动申请了新兵教学，不是为了带着他们来这儿划船旅游的吧”倒三角眼镜准将狠狠地合上文件夹说:“在下可不记得您当初教导我的时候是这么温柔。”
“不是也带你偷偷去过赌场跟那个传说中的冥王雷利……”
准将一脚踢翻了迪恩的椅子。
“在下再次声明，在下与那些恶徒从未有过仇敌意外的交情。”
“好好我假装看不见你笔记本上的SR（雷利全名缩写）……”迪恩两手一摊表示你开心就好。
“那是在下的全名缩写！桑切斯·罗伊(Sanchez Roy)！在下说过很多遍了！”罗伊气地七窍生烟。
“那个——非常抱歉，请问……”一个新兵不小心被推出来撞枪口。
“怎么编号145632第十六班班长从西海来的被同级的卫生一班班花多拉刚甩掉的埃布尔除了赶紧整队之外你有什么问题吗”罗伊的嘴比刀子还毒。
“如果你还因为那个女人而伤心不已不知道该干什么那在下告诉你她骗你说是从北海来的其实就住你家两条街开外，真正喜欢你的是二班的小胖妞希尔达和睡在你上铺也就是现在想把你拉回去的身后的兄弟班特。”
整条船死一样的寂静。
“你们还想干别的吗嗯尤其那几个打了赌抢女人的，别做梦了，她早就在家有孩子了。”
“男人是贵族。”
“玩儿玩儿而已。”
老迪恩都想泼他一脸水。
“立正——”
“稍息！”
“立正——”
所有人都很抑郁，恨不得马上回到本部，扎罗伊的小人杀他个片甲不留。
“都看好了！对面的可是那个红发海贼团！现在和他们拼架的可是三名中将四名少将还有九十八名海军精英中的精英！这里可不是你们实现什么人生目标的地方！没有实力的人想踏入那个圈子半步就会葬身海底！带你们来看看就已经是开恩了！都有点自觉！”罗伊刚骂完，一股巨浪卷着狂风而来。
罗伊撕纸化刃振臂一甩，将风浪切韭菜似地切成几块。
前排的新兵被浇了个爽。
再没人敢提冲上去的话，老老实实站着。迪恩想劝劝他不要这么大火气，想想也跟着坐下了。
这边的新兵心情复杂地在观摩，那边的新手斯芬克却忙地满地打滚。
厨房炸了，斯芬克！
船进水了，斯芬克！
桅杆要断了！！！斯芬克！！
快顶上顶上！！！
“红发！以为你会就这么消沉下去呢叭！没想到还这么抗打叭！别指望我会手下留情啊叭！”
海军本部少将帕克，右面突击。
“给我在伟大航路安息吧。”
海军本部少将伊莱，左面突击。
“都给我闪开！我要和他一对一单挑！”
海军本部中将夏佐，正面攻击。
香克斯腾空跃起迎面直上，单手挥剑，硬挡住了夏佐一刀，海面被冲击钻出直径百米的漩涡。其余两人被一斧一炮击落后退。后使月步奋力追来。
“你这条臭鱼，还是那么不识趣，人家单挑你也要瞎掺和。”
大厨今日威风凛凛，不使菜刀使了平日腰肌劳损当靠背的宝贝火箭筒。可见对来人的重视。
“先上的可是我啊混蛋叭！你眼睛进菜油了叭！还有我不是鱼是鱼人叭！”帕克少将怒证身份力举双蹼。
“你那破尾音还是没改，口水啊！”
“不是口水是超级秘制深水加农炮——叭！！”
双方同时开炮，震碎了船板，船匠气地要撕了他们两个，被人拦下。
“搅了我的战斗以为我会放你走吗”伊莱少将抬手将缠绕了霸气的金丝甩出把船匠绊倒，身上特别剪开的大麾下摆瞬间化作无数丝带将船匠捆住。
“你这妖里妖气的家伙两年不见更麻烦了啊。吃了什么麻烦的东西”船匠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
“超人系，橱窗果实。被我捆绑的人进入我的玻璃盒子都将变成人偶模特，不过为了便于携带，我换成了更轻巧的玻璃球，是不是很精致顺带一提，在一定范围内，我的饰品都受我控制，你放弃挣扎吧。”
“哼，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你都是个装模作样的混蛋！”
“同感，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你都是个粗鲁没教养的混蛋。”
伊莱少将扯下领带一甩开，领带立刻变的如同利刃一般。他一脚踩在船匠头上，抬手，语气是说不出地遗憾。
“你这家伙做的人偶模特我一点也不想要，但也算久别重逢，我珍藏的领带送你了。”他用力刺下。
“混蛋！跟我正面单挑啊！”
船上响起船匠嘹亮的声音。
耶稣布一边射击一边极力无视所有噪音，觉得今天对手好像都有点来劲儿，搞得他都有点不能集中精神。不留神一枪打穿对面军舰上的人的帽子。
对方眼睛睁开一道缝。
海军少将卡米洛，刺猬果实能力者，性格阴沉，总是抱胸坐在原地，身上尖刺拒人于千里之外。
“抱歉，不过你想接着睡下去吗？”
“耶稣布……”
“怎么？”耶稣布再次举枪。
“扎穿你的脑袋……”卡米洛也抬手。
“喂喂……”
黑刺和子弹以常人看不见的速度在火拼，疯狂计划撤退路线的航海士的一张图纸不幸飞过，瞬间成末。没人再敢靠近这边，船的一面空出好大一片地方，。
“跟你战斗我都好像要变阴沉了。”
“扎死你……”
船上的向来少言的干部青灰卷发特别认真地透过墨镜看着不远处立于军舰桅杆上傲然而立的女子，白色的大麾下是整齐笔挺的白色西装，只在下摆印着淡淡的竹影纹饰。搭箭，扣弦，预拉，开弓，动作行云流水。
他有多久没听过这样优美的弦音了。
嘶啦。卷发被脸上的口子拉回现实。
完了，破相了。
少将清泉，气若晨露纤尘不染，形如青竹修直高挑。因向来发髻高挽，露出线条柔美的颈子，素有白天鹅的称号。
她收回长弓，抬手做了几个手势。
大意是:再分神就打爆你的头。
卷发当然没有分神，虽然他完全没看见自家桅杆裂了好几道缝，但他绝对没有分神。他熟练地比划回去，大意却是:你的裙子呢？
清泉抿抿唇，立刻开弓，箭雨倾盆而下。
同是干部的黑帽子扶额:“你就不能好好请人家喝个茶聊个天么！为什么每次不出三句话人家就要对你动手呢”
“……”卷发不知如何解释，只能跳到空中引开箭雨。
一瞬间没看到她悄悄弯起的唇角。
九十八名海军的超级精英对全船使尽浑身解数猛烈攻击，全部船员死命坚守。打斗中，大家渐渐发现，原来都是熟悉的面孔。
一直到两年前为止，所有交过手的称得上是劲敌的对手们。
久未相见，所有人的情绪都空前高涨。
除了贝克曼。
他抹抹肩上的血迹，对方也擦擦手臂的血迹。内心无法掀起一丝欣喜。
“虽然是觉得很久未见，不过我还是真的不太想见到你哟。本·贝克曼。”海军本部中将波鲁萨利诺望天:“老老实实销声匿迹不好吗？变得这么可怕突然出现，好可怕啊。”
“只有前半句，我和你同感。”
“但愿这次以后就不用再见你了哟。”
“这句我完全赞同。”
看到对方就没啥干劲但还得接着打，这不是比赛或者游戏，想参与就参与，想退出就退出。
碰上了就没办法了。
一时间金光闪耀，点缀着重重海浪，远处观摩的新兵都几乎要被那片地方刺瞎眼。再加上巨人中将阿尔贝托扯开嗓子喊叫，前排几个新兵马上翻了白眼。
“红发！！给我出来！我要和你决斗！！”
场面越来越混乱，红发的青年毫不退缩，迎面直上。在无数次快速有力地攻击下，终于将夏佐中将的刀一劈两段。接着一鼓作气朝巨人飞跃而去。
四位少将，一位中将，突然峰头一转，全部追击上来。随即追上去的还有四十余名尚能动弹的海军精英。
两年不见，现在的你有多强呢你能否傲立于这片大海之上呢
我们是曾与你交过手的一部分敌人，是要被我们击落，还是要踩着我们一路直上呢？有多少不能传达的东西，能替我们好好传达吗
欢迎回来，红发海贼团。
“生机勃勃的哟……好可怕啊。”波鲁萨利诺推推圆圆的眼镜。
“这才只是开始。”贝克曼听着响彻天空的声音，觉得今天的海风格外灵动。
“那还真是不幸哟。”波鲁萨利诺叹气。不知在说谁。
所有的话最后只能寄在一次次的攻击中，在接到报告确认了他们的消息后，这群人马上挤塌了元帅办公室的门。
要宰了他。
要炸了他。
要击穿他。
要，好好看看他。是否一如既往，气魄非凡。
身为对手，能送的见面礼，只有更加猛烈的暴击，香克斯照单全收了。虽然本人完全没有被“探望”的自觉，但他觉得对手如此紧追不舍，强大有趣，能再次碰上，真是太好了。
完全不知道他们要写多少检查和报告出多少任务才允许这次集体出行。
如果赢了就免了，如果输了，所有人自己受罚。元帅原话。
因为你们可能没有击落一个恶贼，反而放出了一个怪物。不，一群怪物。
“为什么，虽然是在下的错觉，所有人都对他抱有期待的样子想让他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罗伊看着远处，若有所思，自言自语。
“不，是这些人，想创造一个什么样的时代呢”
“那个……罗伊准将”
“怎么了，上铺的班特，你刚才的表白被拒绝了很伤心吗”好不容易平静了一会儿的罗伊又臭着一张脸。
“……不，那个，大家都昏过去了……”新兵班特涨红了一张脸。
“因为失恋打击太大连霸王色的霸气都毫无感知，你还真是个奇才要是你强迫他来一次搞不好你也能培养个什么招式，无感预防绝对领域”
迪恩中将终于将帽子从脸上挪开，一脚把他从船上踢了下去。
“别理他，他当年被初恋一声不吭甩了才嫉妒你们睡上下铺还没年龄差。”
班特觉得今天教学观摩报告没法儿写了。
“你觉得今天教学观摩怎么样？”迪恩尽力安抚他。
糟透了，烂毙了！
“我觉得……虽然我可能无法达到那样的境界，但我还是找到了一个目标。”
“哪个”
“那个，那个后来一直护着正中间桅杆的长的很结实的男人。”
迪恩中将的表情有点茫然。
“他虽然站在正中央，却没有遭到一点伤害，我也想保护某个人让他毫无顾虑地做自己的事！像他一样！”
海军的未来……有点不可描述。
但迪恩中将依然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那头的新兵受到了支持，这边的新手已经要累断气。
“撑住撑住斯芬克！！”航海士给他打气。
“桅杆断了咱们可就跑不了了！！”
“你就是铁板！是钉子！是主心骨！！”
给我们撑住！所有人都在鼓励。
“啊啊啊啊啊！！！好重啊！”
今天的斯芬克，把黑、壮、丑发挥到了极致。
但大家都说，干得漂亮，我们的斯芬克！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回归之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