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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小火车污污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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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小火车-污污污 大学篇
如期而至的大学录取通知书送到了我的手里,拆开信封的时候首先掉出来的居然是一张移动的手机卡。我一度以为我被移动公司给录取了呢。一看上面的手机套餐,哟西,非常的大学生。都是什么1000条短信,1000分钟校园网什么的,关键是,还有流量啊。这瞬间让我觉得无比的高大上,甚至一度把大学想成一个高级的娱乐会所。然而我还真猜对了。
于是我就开始软磨硬泡地求着母上大人给买一个手机。母后倒也很宽宏大量,没几天就带着爸爸给我买了一款“炸弹牌”的彩屏手机,还带外置小屏幕的。价格我倒已经忘记了,只知道还是有点贵。因为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母后还威胁我说:“弄坏了,我会卸掉你的一只手。”
开学那天,爸爸就开着车子提着大包小包来协助我办完了整一个入学流程。然后又陪我把东西提到了宿舍,见宿舍里面空无一人,他也就没有办法交代什么事情,就关照了我几句离开了。宿舍标准六人间,一面墙上钉着四个床,另一面上铺又有两个床,下铺就是六个写字台。我比较介意陌生人坐我的床,所以我就近选择了靠门的床铺,然后便开始清理自己的小地盘了。
新室友小平头风尘仆仆地进来了,满脸的正气啊,体格也是非常的扎实。看到我就马上就很客气上来和我打招呼:诶,小兄弟,你好你好,怎么称呼啊?互相自我介绍完了之后,大家也略微了熟悉了一点。平头是从其他城市过来的,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他算是他们村子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男丁。为了进一步联络感情,我们两个人还一起去食堂吃了第一顿大锅饭,那真叫一个难吃。所有的餐具都是铁质的,感觉就像监狱食堂一样。回寝室的时候奇迹般的发现其他室友也都到了。又是巨长一轮的自我介绍。那感觉真是非常难受,像极了那些相约好要在同一天卖身的青楼丫鬟们,万一自己将来有个什么不测,好记住对方的名字,以后也可以替对方身在远方的父母带去一个大结局。
为了方便大家记忆,我就给每个室友都取个外号吧。有长的帅气的奶油,干巴瘦的骚亮,还有一个老实巴交的胸哥,我的外号就是鸡头。胸哥和骚亮是来自同一个城市,胸哥的朋友就住在隔壁的寝室。奶油和平头一样,孤零零的自己就来陌生的城市上学了。第一天么,大家都是有说有笑,晚上还一起出去搓了一顿,很有满足感地回到了寝室。
晚上熄灯的之后没多久,平头突然冒出一句话:你们都谈过女朋友没有啊?
这话一出,奶油马上就来劲了:我谈过,谈过两个,有一个还在来这里前来了一发分手炮。
我从没想过男生夜话会是如此的劲爆,饶有兴趣的竖起了耳朵。
胸哥很诚实的承认:以前学习那么紧张,哪里有时间给我来谈恋爱。
骚亮很犯贱的讲:这么想知道,我就是不说。
我只是含蓄的接了一句话:我也没有时间谈恋爱。
平头接下来说的话让我们大家都震惊了,原来这个小子才是寝室里面最闷骚的。他说:老子他妈的现在就要个女人啊,以前自己看片打手枪都要打肾虚了。奶油立马就接上了:快说说你都看什么,我以前看过…… 所有人包括我也加入了这个话题里面。那天晚上,我们突然就变身成了五具行走的荷尔蒙,瞎逼逼到了很晚才入睡。
后来转念一想,原来我当年看过的片子,那都是小儿科呢。人兽的人家都看过,真的不是一般的口味重呢。
学校的走场永远都是一样,第二天就去找了一下教室,然后认识了一大帮来自全国各自的妹纸们。40多口人,只有我们5个男生,在听说对外汉语有一个班才一个男生的时候,我们终于开怀大笑了。
晚上和胸哥去隔壁串门的时候,顺道还认识了一个本地老乡,他们当时正在打牌,我就顺道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聊着。
没有了高中老师的高压政策,寝室的全体男生都是精神涣散的,晚上总是能找到很多的话题聊,然后白天就是一直起不来,索性课都不想去上了。有一天晚上,我们四个吃完饭了之后在寝室嗑瓜子聊天,平头兴冲冲地拎了一大壶黄酒撞进了寝室,一进来就大嗓门的喊道:我今天和我们班的一群妹纸吃饭了,诶呀,有几个真是漂亮啊,小样儿还一个劲儿让我喝酒嘞,很好,很好,来,兄弟们,我特意买了一壶,我们继续喝。
这么一说,奶油马上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自告奋勇地去买花生了。另外三个各司其职,搭酒桌的搭酒桌,洗牙杯的洗牙杯。非常的自觉,都不需要任何人的指点。那一天晚上,平头给我们形容了一下每一个妹纸的面容和体态,貌似他有透视眼一样把她们的里面都看的清清楚楚似的。其实白天都能见到面的人,看看都把他给心急成什么样了。奶油就在旁边起哄到:“平头,你别讲了,我硬拉,我硬拉。”骚亮更夸张了,猛一砸牙杯,直接就抱着床架子一顿猛干,撞的那个架子都吱吱吱乱响。我和胸哥两个人都傻傻的看着笑。整个寝室是越喝越high。骚亮是第一个被放倒的,我们看着他默默的爬上了梯子然后甩进床上睡觉去了,奶油没过多久也爬到床上,瘫痪似的侧着脸眯着眼看着我们喝酒。不得不说平头的酒量真不是盖的,喝着喝着还埋冤到:妈的,小卖部的老板是个骗子,这酒都没有酒味啊。我和胸哥就看着他一杯一杯的和我们干着。在平头自己要求结束的时候,我和胸哥乘着最后的那一点清醒劲儿就把酒台子给拆了,然后各自上床睡去了。
被平头惊醒的时候也不记得是半夜几点了,我趁着窗外的路灯看到那个傻货直接趴在地上嗷嗷嗷的叫,我一度以为他该不会因为是满月要变身了呢?吓的赶紧跳下床把胸哥叫了起来。开灯一看,那货居然吐了一地的渣渣,还把该死的脸贴到了呕吐物上面,可把我和胸哥给恶心坏了。平头倒他妈的还有意识,不停叫着:难受,难受,我难受啊。这不是废话,5斤装的黄酒你他妈喝了一半,没把他喝飞天都算对的起他了。于是我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他的床单扯了下来,给他擦完脸之后就铺到了呕吐物上面。安顿好平头之后,我们就各自补觉去了。很明显第二天还是没有去上课。
第二晚,那个傻子又拎了一大壶酒回寝室,我们还问他是不是又和妹纸吃饭了。他很沮丧的回答:本来约好的,结果没吃成。这一回答,可是笑死我们了。于是奶油又开始去买花生,我又开始洗牙杯,胸哥就搭起了台子。那天也许是因为前一天喝醉的关系,都没有能够喝下多少,只是大家都不想看到平头那么沮丧。平头是我们寝室最勤快的,打扫基本都是他一个人在弄。所以很大程度上,我们四个都挺依赖他的。
这种天天纸醉金迷的日子终于在学校下令签到上课后收敛了一段时间。那期间我们也很少一起那么疯狂的喝酒了,基本上每天早上都互相叫着去上课。日子自然就正常了好多。于是一到晚上的时候,大家伙就感觉特别的无聊,每天都想找点事情打发打发时间。骚亮还变态到用宿舍内线电话打给女生寝室,然后居然真可以扯上个把小时。平头么一回到寝室逮住谁就开始吵着要陪他喝一杯,再和你讲讲班级里的女生们。我们都说他简直就是个意淫大神。好看的不好看的被他拿来这么一说感觉确实有那么一回事儿似的。奶油就比较肆无忌惮了,有时候就当着我们的面看黄片,打飞机,毫无美感的弓着自己的老腰,就在那里“打鸡蛋”。胸哥和我是最无聊的,天天没事就抱着个手机,躺床上下载手机铃声。不过胸哥真的闷骚起来,肯定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有一天傍晚我打完排球回到寝室,看到胸哥和骚亮两个人在厕所一起洗澡。我还开玩笑的说:我操,要长针眼了。那两个货居然还甩自己那玩意儿吵我笑到:“你没有啊?”结果轮到我洗澡的时候,我把厕所门关上了。刚洗完一出门,拖鞋都还没踩稳,就听见胸哥大叫一声:“骚亮,上!”那两个小贱人就把我扛到了平头的床上扒了一个精光。完了还撂下一句话:“叫你关门。”于是我第一次在寝室“失身”了。
在医生来市区复读的时候,我回寝室的时间就越来越晚,有时候直接就不回宿舍睡觉了。突然有一天晚上,我从医生那里回来的时候,骚亮就在走廊上把我给截住了,说寝室的气氛现在很怪异,因为胸哥和奶油不说话了。原因他也不知道。我最怕就是卷入别人破事里面,当时只是单纯以为只要我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没问题就OK。结果,没过几天,我发现胸哥碰到我也不再主动打招呼了。我还跑去问过胸哥是不是出了什么误会,他也没有正面回答,就只是应付了一下说什么都没有。打那之后,寝室里面的每一个人都过的特别小心,我就只和胸哥没有话题,胸哥只和骚亮和平头讲话,而奶油就只跟平头和我讲话。这样尴尬的关系,一直持续到了大四都没有改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