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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这很幽暗联盟。】
刚得知玄狐要搬进寝室的时候,应龙师其实是拒绝的。
应龙师说,西经无缺你当我是傻*吗?
应龙师抓过床边靠着的扫帚用力敲了敲地板说,一屋就仨人,有两个都是暗盟……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无情地打断了。
西经无缺坐在摇椅上边嗑着瓜子边说,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我当”吧?
一旁小马扎上坐着的玄狐尝试着从布袋子里拿了颗瓜子,觉得有点难以下咽。
玄狐淡淡地看了应龙师一眼,说,你是傻*这件事和我住进来有什么关系么?
应龙师顿时被噎得气结不能言。
应龙师朝他们翻了个凶岳疆朝式白眼,说,草你妈。
玄狐歪了歪头,一本正经地问道,你打算怎么日石头?
长琴无焰发了条短信,让鬼飘零来的时候千万别忘了带上炸鸡和啤酒。
长琴无焰撩起面纱喝了一口水,解释说,东西由我带着目标太大,行动不便。
应龙师往桌子上扔了两张牌,对二。
应龙师瞥了她一眼,问,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
说着目光往下移了几寸。
长琴无焰指了指窗户,言简意赅地回答,水管。
西经无缺八风不动地也往桌上扔了一对牌,王炸。
应龙师手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地说,你别他妈以为我没看见你和玄狐那点小动作!不算不算!再来!
西经无缺睁开眼睛打量了他一会儿,问,有意见么?
应龙师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送了他一个凶岳疆朝式呸呸,说,呵,老夫不跟你们这群小年轻的一般见识。
聚精会神研究者手里的牌沉默了很久的玄狐终于抬起了头来,也看了应龙师一眼,说,可是你就是被小年轻的打败的。
玄狐的眼神没有一点温度,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应龙师的胡子动了动,问,我可以说一句脏话吗?
长琴无焰手一摊,请。
应龙师深情地凝视着探过身子研究着玄狐手里牌的西经无缺,说,西经无缺你个死仆街,冚家铲。
结果话音刚落就被西经无缺一笤帚怼出了八丈远。
西经无缺拍拍手上的灰说,只说请,又没说不揍你。
西经无缺想了想又追上去在他脖子以下不能说的部位上补了一脚,说,以后再鬼鬼祟祟偷看我马子,呵。
应龙师痛哭流涕,说,妈的,幽暗联盟式耍流氓。
后来他们开始玩uno。
还是长琴无焰洗牌。
玄狐坐庄。
玄狐想了想,打出了一张红3。
西经无缺跟了一张绿3。
应龙师看了看手里的牌,顿时春风满面笑逐颜开。
应龙师打出了一张+4,说,玄狐啊玄狐,你还是太年轻了。
玄狐检查了一下,伸手摸了四张,又打了一张变色。
长琴无焰给了西经无缺一个“你懂的”的眼神,西经无缺朝玄狐点点头,也打了张+4。
应龙师冷笑一声,摸了四张牌,打了一张蓝8。
玄狐从西经无缺手里抽了一张牌,又打了一张黄8。
西经无缺把手头上最后一张黄5打了出去,喊了一声,UNO。
应龙师说,????
应龙师扭头看向当裁判的长琴无焰,问,他们两个公然作弊你也不管管???
长琴无焰仪态万千地拢了一下袖子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悠悠地说,暗盟的传统嘛。
应龙师默然,眼神死地问道,请问贵暗盟的传统就是联手出千吗??
应龙师愤愤地说,我要是元邪皇我也搞你们。
西经无缺咳了一声,咳,文明点,无焰还在呢。
八点一刻的时候,长琴无焰也加入了战局。
于是四个人开始打起了麻将。
这一次应龙师十分强硬地表示要由自己坐庄,并且扬言如果庄家不是自己他就要在自己的Death Note上写上庄家的名字。
长琴无焰耐人寻味地笑了,比了个“请”的手势。
西经无缺笑的也很意味深长。
玄狐说,……。
应龙师终于如愿以偿了。
虽然他很快就会发现,自己坐不坐庄对于整个牌局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第一圈快结束的时候,玄狐赢得很是出人意表。
应龙师打了一张三万,面有得色,给了上家的长琴无焰一个挑衅意味十足的眼神。
因为据他的经验和观察,无论是长琴无焰还是西经无缺都在试图给别人制造一种自己听的是三万的错觉。
应龙师踌躇满志,心说这一回你们通通都要死。
结果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来。
西经无缺出完牌后,只见玄狐面无表情地把牌一推,和了。
应龙师定睛一看,勃然大怒。
应龙师抄起身边放着的笤帚就是一顿暴打。
应龙师说,妈的西经无缺,你是不是在给玄狐放炮?!
西经无缺白了他一眼,说,你每隔三秒就要往我这儿偷看一眼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还我给玄狐放炮。
西经无缺冷冷地说,我想起来给无焰泡杯茶都没机会。
应龙师怒气冲冲地把桌子一掀,你们暗盟的三个人沆瀣一气暗通款曲,这牌打不下去了!吃东西!
应龙师一脸生无可恋地看了看地上摆着的一副uno两副扑克和一个麻将箱,怒道,难道啤酒炸鸡要比这一地的牌还重吗!?
九点一刻的时候,长琴无焰又给鬼飘零发了一条信息。
结果依旧是石沉大海。
十点一刻的时候,玄狐踌躇了很久还是决定从布袋子里抓了一把瓜子。
他总算知道瓜子皮是不能吃的了。
十一点一刻的时候,鬼飘零终于来了。
不过他带来的不是炸鸡和啤酒,而是被揍得五颜六色昏迷不醒惨不忍睹不堪入目的公子开明。
鬼飘零气喘吁吁地说,这、这个小明,太、太、太他妈重了!
鬼飘零看了看四个排排坐着的吃瓜群众,惊讶地说,我的天哪你们是在赌博吗?!
鬼飘零兴致勃勃地抓起了一张UNO说,这个我会玩!
应龙师说,我可以说一句脏话吗?(棒读)
长琴无焰想了想,说,请。(棒读)
西经无缺也想了想,说,这次不打你。(棒读)
玄狐说,……。
鬼飘零一头雾水,说,????
于是应龙师彬彬有礼地放下了手里的扫帚说,法克鱿鬼飘零。
鬼飘零花式懵逼,说,你们凶岳疆朝怎么这么不讲礼貌????
还没等应龙师反驳就看长琴无焰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说,法克鱿鬼飘零。
长琴无焰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而有磁性,尾音微微压低了些,显得十分优雅。
西经无缺终于泡完了茶坐回了小马扎上,也说,法克鱿鬼飘零。
鬼飘零:????
鬼飘零随即看向玄狐,委屈地问,这他妈的到底是个什么套路?
玄狐觉得自己有些无辜,作为一只夹在一群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的老司机当中瑟瑟发抖的萌新,他也十分地迷茫。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队形道,法克鱿,鬼飘零。
十二点一刻的时候,他们终于吃上了不知道该算是晚饭还是夜宵的烤菠萝。
鬼飘零一扫刚才的低落,兴高采烈地搂着精神恍惚神志不清的公子开明举起了手里的玻璃杯,说,为暗盟和凶岳疆朝的友谊,cheers!
西经无缺给身边趴在床边小憩的女朋友披了件衣服,给了鬼飘零一个“安静”的眼神。
快一点的时候,玄狐的手机突然响了。应龙师瞥了一眼,看见来电显示上是个不认识的人名。
玄狐站起身走进了阳台,拉上了门,隔绝了所有声响。
电话是常欣打来的,少女的声音里夹着一丝淡淡的疲倦,小小声地问他,玄狐,你睡了吗?
玄狐说,没有。
想了想,又说,刚吃完东西。
常欣惊讶地说,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吃东西呀,对身体多不好。
玄狐一愣,问,有什么事么?
电话那头,少女的语气似乎有些低落,犹豫了一下才回答说,其实是飞渊听说今天是我们的交往纪念日,非要我来找你。
常欣顿了顿,接着说,如果你们在玩的话…我就回去啦。
应龙师拉开推拉门,发现空无一人。他走到窗台边上往下一看,只见穿着灰色卫衣的青年脱下外套递给了旁边一身白色长裙的少女。静谧的夜里,微风将细碎的耳语送进了不眠人的耳中。
下一次我会去找你。你一个人,不太安全。
你是在关心我吗^_^
……。
应龙师深吸了一口气,问,我可以说一句脏话吗。
作者有话要说: 萌新抱着女朋友看着老司机瑟瑟发抖。——玄·脱团·狐